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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法醫

作者:雪兒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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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能給我一支煙嗎?

第三百六十一章 能給我一支煙嗎?

婁三峰點點頭,緩緩講述起來。
隨後你開始調查,查起來很不容易是吧,我們調查都花費了不少時間,確認了他和他母親的存在,又是這樣一個被母親拋棄,還被送養的經歷,讓你覺得他跟你很像,都那麼孤單無助,時不時你開始接觸他。
他將那孩子抱出來,隨後你找人送了勒索信,那把三棱軍刺是你最寶貝的東西吧,不知道你砍斷小孩子手指的時候是怎麼想的,有心慌嗎?看到孩子哭,還有那麼多血,陳剛退縮了。
之後我開始調查,一切進行的不順利,畢竟陳剛的信息很少,我又不能總出來,直到我轉業前夕,我才確認他的身份,只是這期間心裏那個『我』有一次差點打傷人,我漸漸發現,有些控制不住他。
陳剛死了,他被你害死的,不知道你是否愧疚過?
至於陳剛的媽,我也想起來,當年我被打斷肋骨的那次,不單單是因為我打架,而是那個女人去找過我父親,她想母憑子貴,想成為我父親的妻子,可他直接拒絕了,一貫的冷血無情,提褲子不認人。
劉雨菲的目光,不斷在徐達遠和婁三峰身上流轉,不想漏過任何一個細節,畢竟徐達遠的審問,一般人達不到這個層次,掌控犯罪嫌疑人的心理上,雖然沒有理論知識,可實際經驗無人能及。
你們兩個大吵一架,甚至還動了手,你倆手上都受了傷,所以留下了血跡,你無法說服陳剛滅口,賭氣自己帶著錢款離開,恐怕你還沒有走遠,就聽到了槍聲吧和_圖_書,這個聲音我想你不陌生是不是?
不知過了多久,婁三峰張開眼朝著徐達遠伸出兩根手指。
在我休病假上學后,班裡唯一一個對我關心的人就是方悅,她是那麼美,無論男孩女孩都喜歡跟她玩兒,可我知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對我父親,七歲之前沒什麼印象,在我五歲那年,我媽死了,她身體一直不好,我的記憶中,她跟我說的最多的就是抱怨,抱怨我父親的濫情,抱怨我兩個哥哥的早逝,抱怨因為我的出生,她的身體垮掉了。
難道是你父親想要補償,還是你為陳剛準備的後路?再或者是你覺得對陳剛愧疚,用這個方式進行補償,說說吧,再不說,恐怕真的沒機會說了。」
婁三峰沒了剛剛的暴怒,遮羞布還在的時候,你會極力的阻止。
就像你說的,我一眼就發現,這個小子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我們領導也開玩笑,說這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吧,看著陳剛驚慌的神情,還了解了他的境遇,我當時表了態個,他的幫扶我個人承擔。
『我』笑了,貪婪可以擊毀任何一個人,果然他也是這樣,我讓他將他老闆的小兒子抱出來,別讓人發現,明天就抱,至於怎麼辦我會告訴他,第二天我在後街等他,他果然將那孩子抱了出來。
徐達遠沒有著急,就站在審訊椅面前,手指不斷翻動著煙盒,啪嗒啪嗒的聲音,有節奏地響起。
也是那時候,我發現我心裏有了另一個『我』,那個『和圖書我』暴躁易怒,不斷罵我,甚至說我是廢物,問我為什麼不反抗,既然恨他,那就殺了他,我當時被腦子裡面這個『我』嚇壞了。
「能給我一支煙嗎?」
「雨菲,給婁三峰倒杯水。」
婁三峰這次沒有拒絕,接過來一口氣喝了半瓶,抱著水瓶緩緩說道。
你母親生下你的兩個哥哥,身體沒有恢復就懷了你,因為這個你母親身體垮了,每況愈下,而你父親沒有關心不說,還沾花惹草,更是有人上門找,這不是什麼秘密。
煙蒂丟進去,滋啦一聲化作一絲白煙,好像最後一絲抵抗消散一般,婁三峰看向徐達遠,說了句謝謝。
徐達遠掏出一支煙,在煙盒上用煙蒂敲了敲,隨後送到婁三峰嘴邊,幫他點燃。
「需要我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起?」
劉雨菲沒有說啥,起身給婁三峰遞過來一瓶礦泉水,扭掉蓋子,直接給他水瓶,這是刑警隊的規矩,瓶蓋屬於危險品,萬一吞了,那就是審問事故。
如果說童年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她死後,我被送到外公家兩年內,我外公很喜歡書法,我就耳濡目染跟著他寫字,雖然也會被說,可我知道他對我很好。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跟隨扶助困難家庭的活動,你見到了陳剛,我們找到陳剛的照片,跟你十七八歲的時候做過對比,你們兩個除了身高,長相幾乎完全一樣,所以你見到陳剛就知道這跟你有關係。
說到這裏,婁三峰停住了,徐達遠有些疑惑,怎麼不說了?
他用皮帶抽和*圖*書了我一頓,肋骨斷了兩根,我躺了兩個月,他的厭棄沒有掩飾,但凡找到任何一個借口,都是對我一頓暴打,我知道他是因為我的母親討厭我,可這不是我能選擇的,甚至我都不能逃。
就在2000年春節前,你聽陳剛無意間提及,他所在的批發部,竟然有那麼多的現金往來,或許你動了貪念,那時候正好是你轉業后沒多久,有時間、有車子、還有信息,只是不知道你怎麼說服陳剛的。
他們是每天快快樂樂的上學,不是想著如何玩兒,就是想著如何學習,而我是每天想著如何不被毒打,或者去干點什麼,跟父親錯開回家的時間,減少碰面。
轉業后,我去看了陳剛,發現他變化很大,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子,臉上也有了笑容,甚至跟我說,他很忙尤其過年前後,是最忙的時候,可能沒空跟我聯絡。
六年的時間,我就那樣默默看著方悅,即便我對他惡語相向,她也只是笑笑,那笑容能烙印到我的心底,可心裏那個『我』想毀掉那張臉,讓她不再展示給任何人看,我被這個想法震驚了,所以初中沒有跟方悅選擇一個學校。
在你的眼中,這些人都對你避之不及,甚至覺得你是掃把星,可能他們的幫助和善意,在你眼中,卻成了另外的一種嘲諷方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你非常憤恨你父親。
之後我當兵了,不為成為跟我父親一樣的人,我只是想逃離他的掌控和折磨,那幾年我活得開心,表現也被領導賞和圖書識,我還學了開車,心裏那個『我』也沒出來鬧騰,一次外出去幫扶對象家裡走訪的時候,我見到了陳剛。
感覺丟人嗎?感覺替你母親不值得?你母親死了,你父親常年不在家,你成了沒人管的存在,更是要面對大院裏面所有人或是鄙夷、或是可憐、或是嫌棄的目光,自卑讓你看不到善意。
那些孩子不是給我起外號,就是欺負我,有一次逼急了,我跟他們打了一架,正好趕上我父親回來。
『我』問他,那存幾天就有近百萬了,可你的工資只有不到三千,你還覺得多嗎?他不知如何反駁,『我』說我可以讓你一次性得到幾十萬,不用再住在那個快倒塌的破房子裏面,他問我怎麼做?
對你的各種培養,你也覺得是對你的虐待,當然打罵一定有,你化作仇恨卻記在心底,為了逃離這一切,你沒跟別的大院里的孩子那樣,去考大學奔一個好前程,直接去當兵。
頭一天『我』就偵查好了,他們村後面有個梨園,那裡冬天就一個聾啞老頭打更,我帶著他們先去了陳剛家,陳剛拿了一些東西,他有些後悔,『我』摔了他家的一個瓷盆,他嚇壞了沒敢廢話。
他閉上眼,好久沒有說話。
「你隨意,你想從小時候講起也行,從認識陳剛開始也行,或者從認識方悅開始,哪個時間節點都可以!」
七歲上學時候,外公意外去世了,我發現凡是跟我親近的人,都得不到善終,我被送回大院,那個環境對我來說是陌生的。
一瞬間,我就和_圖_書被心裏那個『我』控制了,『我』問他,他賬面有多少錢?他愣了愣,然後說,差不多每天幾萬塊,最近回收大筆的貨款,多的時候有幾十萬,而且錢不是天天存,畢竟跑銀行也耽擱時間。
之後你沉寂下來,可就在這一年你父親的事兒東窗事發,被強制轉業病退,一切那麼迅速,大院還有認識的人中傳開了,你被人指指點點。
猛吸了兩口,婁三峰被嗆的不斷咳嗽,眼淚鼻涕都下來了,不過還是沒有丟開那根煙,就這樣咳著抽著,直到燃盡,徐達遠遞過來那個當做煙灰缸的紙杯。
「我為什麼要閉嘴?說到你的痛處了嗎?
可一旦被揭開,似乎也沒有遮掩的必要,反而變得想要去展現,此時的婁三峰,臉上沒了之前的淡然。
你換了你父親的葯,或許還是眼睜睜看著他病發離世的,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南島的房產土地,怎麼落在俞秀蓮的名下?
我突然覺得我被嫌棄了,似乎他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再需要我的保護,這讓我慌亂,不過我還是在春節前過去看了他,他跟我滔滔不絕,說了他老闆對他如何好,給他多少多少工資比別人都多。
徐達遠笑了,扭回頭臉上表情多少有些猙獰,將帽子丟到一側的桌子上,雙手支撐審訊椅看向婁三峰。
『我』也沒管他是否要拿東西,拎著孩子上了車,他趕緊跟上,我將他們安置在梨園的一個廢棄房間,拎著孩子砍斷了一根手指,陳剛瘋了一樣,上來要阻止我,我們兩爭執起來,我倆都划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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