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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振山搖搖頭。

「這個電話手錶，塑料錶帶是扯斷的，上面有股子氨味兒，你們能聞到嗎？」

周寧點點頭。

這些不高的丘陵，雖然是山上，灌溉不利，可琴島地區多霧多雨水，溫度適宜，所以種植的水果糖度高，口感好，尤其這一片區域，有果樹的，家家戶戶都有櫻桃、李子、杏、桃樹、梨樹。

「別跟劉雨菲去道歉，現在一切都沒有找孩子要緊，一會兒少說多做就行，該採樣採樣，讓你幹啥幹啥，不表態，積極應對，這就沒毛病，知道不？」

「頭兒，我查看了一下，房間應該有兩天沒打掃了，床下還有柜子里藏了不少吃的，薯片、飲料、辣條各種東西都有，有一些還撒了，褥子都染上辣油了。

這個發現，讓周寧心裏畫了一個問號，不過大找他們現在都跟著去搜山了，現場只能自己跟孫高鐵看看去。

估計就是看到鄰里賺了錢，所以劉雨菲的表哥，也回來搞種植，不過這是辛苦錢，沒日沒夜在山裡面，尤其果子成熟的時候，更是要守著，畢竟歹人什麼時候都有。

劉雨菲瞥了一眼周寧，那意思很明顯，希望周寧讓小曲幫著查一下，不過陶振山能如此吩咐，感覺一定是有緣由的，或許有發現。

果然，兩個村，分別在兩個山樑的緩坡處，順著郭家莊向東南的方向，也是一個山丘，這個地圖上有幾個顏色稍微偏深的地方。

「這三個地方，從衛星圖上看應該是山洞，我覺得可以去看看，另外從郭家莊上山，這個洞應該是最近的。」

別的不知道，這個百草枯他是知道的。

「陶局別急，我讓小曲查一下周邊的監控，孩子的照片還有穿著衣服的樣式顏色，跟小曲說一下吧。」

周寧看了一眼，拿了一個物證袋遞給孫高鐵，不過孫高鐵剛要裝進去，被周寧攔住了，他低頭鼻子湊近電話手錶，果然這樣的距離，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氨味兒。

「劉秀華，估計和*圖*書是陳翔宇奶奶的名字。」

此時，他也非常歉意，剛要開口，大趙捂住他的嘴。

小曲指著這幾處，快速說道：

劉雨菲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兩個隊伍，快速朝著山上走去，每個隊伍最前方，是訓導員跟警犬在前面開道，一人拿著一個鐵桶，裏面是孩子的衣服。

孫高鐵搗蒜似得，不斷跟大趙點頭。

陶振山看了一眼筆記，隨後點點頭。

自家獨苗，突然之間就這麼失蹤，自責、擔心、惶恐，所有情緒都上來了，老太太血壓還不好。

見到周寧他們出來，趕緊說道：

陶振山點頭，叫來一個偵查員，跟著小曲就在院子裏面開始搜索監控，之前他們查了村裡的，那就反其道行之，乾脆查出村的，還有周邊道路的監控。

「正有此意，走一起過去看看，我們看了沒啥收穫，你們是專業的。」

一看著急的樣子，還有不斷顫抖的雙手，就不難猜出，這是劉雨菲的那個姑姑。

周寧瞥了一眼，這女人個子不高，長相中等，看起來並沒有刁蠻惡毒的樣子，不過目光淡漠，時不時瞥一眼陶振山這個方向，她似乎很關心案情進展。

「失蹤的是劉大的外甥，咱都當成自家事辦，失蹤孩子的衣服準備好了，照片也都列印出來，一會兒分發下去，直接上山去搜，小曾你帶一對，雨菲你帶一對，沒問題吧？」

車隊呼嘯著，來到櫻桃溝村，其實這裏距離上次那個西庵子村不遠，都屬於一個轄區，這一片就是典型的丘陵地帶，這裏連接銅山景區，就沒有什麼特別高大的山脈。

周寧擺擺手，示意朱星星過去，朱星星直接上前，扶著老太太去測量血壓，周寧這才走到陶振山面前，遞給他一支煙。

孫高鐵此時翻了陳翔宇的床，舉著一個電話手錶說道：

周寧攔住了他的動作，抓人雖然著急，但最重要的是找孩子。

這個發現，讓周寧微微一頓。

至於床上，被子和*圖*書整整齊齊，蚊帳被左右分開，看起來有人掀開看了，地上拖鞋丟在北側衣櫃前面，周寧戴好手套，示意孫高鐵去查看書桌那邊，自己走向衣櫃。

一句話，讓周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衣櫃裏面，四季的衣服，大多都是疊起來，然後放在一層一層的柜子裏面，掛起來的都罩著塑料袋，一般都是冬季的衣物，看著那大紅大綠的顏色，不難發現，這些都是老人買的。

小曲打開地圖，看看郭家莊村旁邊，是不是也有山丘，或者山谷、山洞什麼的地方，可以藏匿不容易發現的？」

「找到了，剛剛在一個監控，發現了朱衛華騎著電動車出去！」

「確實淡淡的能聞到氨味兒，尿毒症的患者唾液中尿素降解後會產生氨味兒，不過八歲的孩子，我覺得尿毒症的可能不大，那麼剩下的就是誤食或者投毒了。

陶振山點點頭。

互相點點頭，陶振山就趕緊吩咐道：

沒等這小子說完，幾個人已經快步出來，院子裏面，小曲正在筆記本前面站在，似乎在截取片段。

不過冬季的衣服還都在，估計送去姥姥家，也覺得是臨時住，不過這些衣物一看就很新潮，還有小風衣和皮夾克，那種時髦炫酷的款式。

此時，那個繼母朱衛華被帶出來。

「朱衛華我單獨問的，這人絕對有隱瞞，回答的非常痛快，但是表情還有動作我覺得她有所隱瞞，不過現在找人是第一位的，我已經讓老太太去找了孩子沒洗的衣服，警犬隊的人過來了嗎？」

畢竟大家都有經驗，氣味兒需要保存，不被污染，必須妥善保存，看著遠去的兩隊，院子裏面也空曠下來，一個老太太捂著胸口，坐在房門前面，不斷喘息著，鼻涕眼淚全下來了，臉色慘白。

「朱衛華1－6號加班了，7號休息，剛才我問她的時候，她說7號白天一直在娘家，吃晚飯的時候才回來。」

陶振山那邊，已經問了一個和-圖-書偵查員，看向周寧說道：

畢竟經手的案子中，因為這個投毒的不少，而且是無法救治那種，眼睜睜看著服毒的人死去，也沒有別的辦法。

陶振山一怔。

「廢話不多說，凌晨4：22分，我在村外的道路上找到一個監控，這裡是能看到對面一條小路，沒有硬化的路面，不過路燈不是很清。

劉雨菲朝著後面指了指，警犬隊的隊長，趕緊過來打招呼。

車子徑直來到一個不大的村落，其實這就是一條上山的路，沿著道路兩側，有很多石頭民房，戶與戶之間沒有互相挨著的。

「我說高鐵，別擔心，你別感慨就行了，路上戴著耳機不聽大家討論案情的習慣，正好你也改一下，一個個火上房，都急成什麼樣了，你噹啷來一句，這誰受得了是吧，也就是菲姐沒心思理你，不然你肋骨骨折都是輕的。」

周寧知道，這是老刑警的直覺，其實這個非常準確，不是對誰有偏見，畢竟經歷的多，看到的不堪也更多，知道人心的險惡。

孫高鐵湊了過來，臉上帶著震驚，他也仔細聞了聞。

年輕人很少選擇這樣厚重和鮮艷的款式，周寧頓了頓，退出房間，陶振山沒多問，跟著周寧去了于亮的房間，這個房間的衣櫃打開，裏面衣服少了很多。

劉雨菲快步竄到人群的前面，周寧他們跟在後面，大趙直接攔住孫高鐵。

周寧叫著孫高鐵，三人一起來到孩子的房間，這是一排六間屋，兩個門進入，東側能看出來，進門是客廳餐廳，還有兩口子的房間，西側門進去，是直接並排三間屋，老太太、兩個孩子各一間。

這個面積，是住樓房沒法比的，每一間屋子都在三十平左右，屋頂很高，起脊房屋，做了吊頂，裝修倒是一般，不過看起來很乾凈。

他們家的院牆不高，差不多一米六，家裡也沒有梯子或者凳子靠在牆邊的，院門還反鎖著，村裡的監控有四個好使的，我都讓人查了，壓m.hｅｔuｂoｏｋ•ｃoｍ.ｃoｍ根沒有什麼發現，我就是覺得朱衛華的態度怪，不是著急，是有點兒慌。」

「吃完晚飯，就休息了是嗎？」

陶振山發現了周寧的異樣，趕緊湊過來。

最大的可能就是百草枯，這個農藥本身無色無味，不過為了防止誤食，會加入臭味的氨，防止誤食，畢竟這味道特別重，難道……」

另一個房間裏面有點兒亂，靠窗的書桌後面放著一張椅子，那種專門孩子坐的學習椅，上面掛著校服衣褲，書包在椅子上，桌子上面丟著課本還有各種文具，亂糟糟的。

至於書桌上，按照上面發放的一張作業大明白紙上寫的，陳翔宇這孩子應該基本沒寫，手抄報啥的就不用說了，卷子都是只寫了名字，還有一些填空，家長簽字一看就是他自己模仿的。」

「看來要抓緊找到孩子，很有可能孩子被餵了百草枯，我再去審這個朱衛華，畢竟這家裡就三個人，一個失蹤一個是親奶奶，繼母是最有可能的。」

「朱衛華的娘家，就是郭家村的，兩個村距離不遠，就七八百米，如果去那裡，確實之前搜索的幾個村裡的監控看不到，因為是從村北小土路過去的，我現在就帶人去郭家村。」

別的房間周寧沒去，直奔兩個孩子的房間，其中一個床上沒有被褥，上面罩著一個床單，看樣子是沒人住，估計這個就是朱衛華兒子于亮的房間了。

「別急陶局，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孩子，他們去了櫻桃溝的山上，這裏跟郭家村似乎還不是一個山丘，或許搜索方向不對。

孫高鐵看了一眼，舉起來說道：

將拖鞋拿起來看了看，鞋底很臟，那種黑色油脂混合臟污形成的痕迹很多，表面更是有很多污垢，估計這孩子很淘氣，穿著鞋子去各處跑，房間這麼整潔，這雙鞋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此時，孫高鐵站在門口喊了周寧一聲。

「陳翔宇的衣服，基本都是老太太買的，厚重顯眼，而於亮的衣服都是朱衛華買hｅｔuｂooｋ•ｃoｍ.com的很時髦，不知道十一小長假期間，朱衛華是否休息，陳翔宇的作業沒寫，估計老太太是無法監督的，他模仿的簽字是誰的名字？」

小曲直接點開地圖，將這個區域放大，一部分位置是無法查看，不過小曲不知道操作了什麼，片刻地圖就全部顯現出來。

陶振山一臉激動，站直了身子。

「沒問題！」

「氨味兒是什麼味兒？」

你看朱衛華騎著電瓶車，載著孩子在這裏經過，還讓孩子蹲在電動車前面，看不清孩子的臉，不過穿的衣服確實是紅色的T恤和短褲，去的方向我查了一下，前方是郭家村的方向。」

正說著，跟小曲一起搜索的那個偵查員快步進來，朝著陶振山興奮地說道：

這貨確實欠揍，一個個路上也都沒再勸慰劉雨菲，畢竟說多了沒有用，而且越是勸，劉雨菲越是不朝著好的方面去想。

「菲姐放心，我讓小曲幫著查監控，大趙和老楊也一個隊跟一個，你去吧！」

「德卡MQ998電話手錶，倒是很高級，這玩意學校讓帶進去？」

孫高鐵趕緊點頭，大趙這才鬆開自己的手，在孫高鐵身上蹭了蹭，看到警犬大隊的人，牽著兩條德牧過來，趕緊給他們讓路，畢竟上次找到那個花滑隊的殘肢，警犬就立了功。

「沒有血跡，也沒有爭鬥或者任何掙扎的痕迹，那孩子才八歲，上二年級，不過我就納悶，一個孩子，晚上八點后能自己出去？

「陶局，我可以去看看孩子的房間嗎？」

「陶局，他們家裡面有血跡，還是有什麼別的發現？」

一進院落，就看到陶大在現場，當然現在要叫陶局，估計劉雨菲早就給他打了電話，沒有過多的寒暄，陶振山介紹了現場情況。

顯然，陳曉光不在家，她並不願意跟婆婆和繼子在家，等著吃飯了回來吃一口，然後好休息。

「周主任，你發現什麼問題了？」

一路上，孫高鐵捂著後腦勺，楊學同打他那一下，十成十的力氣。

周寧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