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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過來啦！」

「妥嘞，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能幫我們排除一下，已經是非常感激，至於財產問題，等這邊調查完案件再說，我會聯繫你的，不過這麼一家，估計是一直吸付春雨血的，不然也不會幾年不聯繫，畢竟付春雨本身也不大。」

「監視的人回消息，目前看楊亮一如既往，一早四點去大棚出菜，裝了一車，這會兒已經去了城東的安家村，那邊逢二四六八是集，哦對了還抓了幾隻雞。」

老太太擺擺手，非但沒害怕，還一臉的興奮。

「大趙，你帶著大王兒進去看看吧，鄒家龍和龐天航在外面等一下，打通勘察通道，你們再跟我進去。」

黃有道笑了，跟著點點頭，此時房門被開鎖的人，已經打開。

劉永新在一旁說道：

掛斷電話，黃有道搖搖頭一臉感慨。

「這叫什麼事兒啊，咱們這裏也有重男輕女的，不過這樣的三觀太少見了，周主任我們先不進去，你們看看現場吧。」

至於付春雨徽寧的老家，虧著你昨晚幫著聯繫的人，他們此刻已經前去核實了，一切等電話，付春雨的手機，我讓人查了通話記錄，最後一通電話是10月20日中午撥出的。

周寧摸出手機，將郵件中的檢驗報告展示給黃有道看。

周寧他們沒有急著進去，因為黃有道的手機響了，他看到顯示徽寧的固定電話，趕緊點擊接通，當然還是用的免提。

「小媳婦這警察來幹啥？」

「能啥事兒，咱們大窯市經濟一般，也沒啥大事兒，就前些天護城河裡面死了個人，莫不是那m•ｈetｕboｏｋ.cｏｍ•cｏｍ個死了的人，就是咱們小區的？」

對方笑了，都干這行，一個個性子爽朗。

黃支隊一擺手，下車后，分工倒是明確，整個二單元門前被拉起來警戒線，有些老頭老太已經湊過來，或是交頭接耳或是不斷打聽。

「周主任你讓我跟著幹啥，剛剛距離遠，我沒聽清！」

「不知道，昨天過來問了我對門的情況，啥事兒不清楚，大媽你們別圍著了，不然警察一會兒也得問你們話吧！」

黃支隊搖搖頭，抬手搓搓短髮。

一句話，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個面面相覷，還想拉著那個大姐聊聊，女人已經丟完垃圾，直接回到單元門前，沒參与他們的家長里短。

2012年11月7日

「一邊兒待著去，周主任認識你是哪個？都給我安靜點兒，別打擾周主任他們勘察現場。」

房間內很整潔，在一進門的鞋櫃旁邊，放著一個整理箱，看到這個箱子，周寧嘆息一聲，看來這裏不是第一現場，收拾這麼利索，看來這個才是真正的待產包。

黃有道心情好，也不在意這些。

「不急，那個張宏偉帶回來了？」

「你們夠早的呀，不過要等一會兒，搜查令馬上取回來。」

「無論怎樣多謝了，我之後給你電話，付春雨有房產，不過這房產有說法，得到的途徑有些問題，處理完我給你電話，之後有機會咱一起喝一杯，我就不虛頭巴腦說感謝的話了！」

大趙湊了過來，瞥了一眼黃有道手中的兩張照片，一個是張宏偉一個是楊亮，倆人都是那wwｗ.ｈetuｂook•ｃｏm.cｏｍ種比較瘦的人，個子不高也就170左右。

我就沒接這個茬，不過她父母還有哥哥的血樣，我們都採集了，也調查了這幾個人的行蹤，從十月一到現在，所有人都沒有出過省，家裡就一輛交通工具還是三輪車，作案的可能性很低。」

「領導你咋打人呢？」

「黃支隊別這麼介紹，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下一步聽您安排，是去楊亮家還是付春雨家，我們聽指揮，對了楊亮那邊沒什麼動靜嗎？」

大趙和王痕檢湊過來，已經穿戴整齊，拎著勘察箱，進入房間，樓梯下方二樓半的位置，黃有道手下的那個大王兒推開阻擋，跑了上來。

大王兒眨眨眼。

「不錯，速度很快，大王兒別愣著了，趕緊召集人手，我們現在就出發。」

「我一個老太太不怕，也不知道到底啥事兒，來了這麼多警察。」

「你好黃支隊，我是徽寧省利輔市刑警支隊的鄒明，我們已經聯繫了付春雨的父母和哥哥，他們對付春雨的事兒完全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她懷孕。

幾個警察也沒有攔著女人，她直接上樓回家，沒多看一眼，也沒有停留，這個覺悟還是讓黃有道讚歎的。

「大姐真有素質。」

單元裏面走出來一個女人，正是昨天見到302的那個大姐，黃有道趕緊朝那個大姐點點頭。

女人搖頭。

「嗯，上去看看，我會交代一聲，別打擾你們的正常生活。」

「大姐你好！」

一句話，別說威信直接立起來了，周寧沒廢話，趴在門口朝裏面看去。

「沒事，你們忙吧和*圖*書，忙完上家裡去喝水去！」

黃有道一聽眼睛都亮了幾分，畢竟這麼多天，終於找到一些線索，而且要是確認了死者的身份，這個案子就離著偵破不遠了。

一個抱孩子的年輕女人湊過來，一臉精明地小聲說道：

「對是燒油的農用三輪車，這個市區周邊的村鎮，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畢竟是生產工具，周主任昨晚門村橋上提取的血跡，檢驗報告出來了嗎？」

周寧點點頭，沒有接黃有道的茬兒，奇葩的人哪兒都有，不是因為是哪個省份，畢竟處理了這麼多案子，見到的變態多了去了。

不到七點，周寧他們已經來到刑警支隊，有了昨晚小燒烤的溝通，幾個實習生和新來的王痕檢，少了一些惶恐，都躍躍欲試，今天想要好好實戰一番。

「張宏偉已經找到，機票是八點的，直飛琴島，機場都安排好了，這裏也派人去接的，估計要下午一點能到咱們這裏。

能看得出來，這些人被這個案子折磨的夠嗆。

黃支隊點點頭。

「農用三輪車？」

這個安排，倒是非常周到，周寧他們也轉身跟著黃有道下樓，隨著密集的腳步聲，後面跟了不少人衝下樓，有便衣有穿著警服的，一個個都帶著興奮的神情。

「黃支我們先去哪兒啊？這人手都分配下去了，剩下的不多。」

「客氣啥，要請吃飯喝酒，你就請周主任吧，行了你們忙我不打擾了，有事兒你說話就行！」

「你好，我黃有道。」

黃有道樂了，一拍那個刑警的肩膀，揮手說道：

剛要說話，一個瘦高個的刑警，快步跑過來，和_圖_書幾張搜查令已經拿在手中。

「哎，這樣的情況在這裡是普遍現象，畢竟我們這裏一家孩子都很多，女孩大多早早退學，要賺錢供養男孩上學結婚，雖然這些年，少有換婚的說法了，不過彩禮可不低，都是為了家裡別的孩子打算，陋習不是我們說說能改變的。」

周寧知道，這個不是他們說的算的，畢竟要別的部門配合。

女人微微頷首，目光環顧了一周，見很多人看她，其實還是很自豪的，拽著衣領也笑著打招呼。

「我們一大早過來，就是因為收到了這個檢驗報告，門村橋上採集稀釋血跡樣本，確實是10.27碎屍案中死者的血跡，至於滴落的油料殘留物，發現很多金屬碎屑，確認是柴油，如果找到嫌疑車輛，可以進行對比，畢竟每輛車的油料殘留物多少有些不同。」

號碼是個固定電話，我們打了那個電話，問了一下，這是三院產科的電話，看來之前分析的不錯，付春雨應該是聯繫生產的事兒，可惜的是，三院那邊沒人記得付春雨的來電信息，畢竟諮詢的人太多。」

她在大窯市結婚，老家也沒過來人，因為付春雨原本是做洗頭妹的，供完她哥哥結婚買房，前年開始她就是失聯狀態。

「呦呵，這倆人可都挺符合昨天的推斷的，個子不高身材瘦小，不過這手似乎都有把子力氣。」

不過，10月20日下午，付春雨出去幹什麼了呢？

她哥去魯東找了好幾次，也沒聯繫上本人，這次還不斷問，她妹妹是不是遇害了，家裡有沒有房子啥的需要處置。

周寧一怔，黃有道抬腿m.ｈetｕｂoｏk.ｃom•cｏm就是一腳，大王兒的心思都在周寧身上，一點沒防備，結結實實挨了一腳，委屈地看向黃有道。

朝著周寧呲牙笑笑，點頭問道：

隨著黃有道一聲令下，所有人分別上車，警燈呼嘯，直奔紡織小區，不多時來到七號樓下，這樣的陣仗，引來很多人的駐足，畢竟一大早，才七點多，很多人都是剛起要上班出門，窗口伸出來一個個腦袋。

黃支隊眼睛有些充血，不過精神頭非常不錯，跟曹法醫朝著周寧他們走來，一臉的笑容。

「不用留人，有多少算多少，現在都跟我走，先去付春雨家，給吳春明打電話，讓他盯給我緊了楊亮，還有楊亮家的老屋，我們稍後去那裡，至於張宏偉的家，不是查到地址了，抽調幾個人過去外圍守著。」

劉永新一聽，插言道：

黃有道沒再多說，帶人上了樓，女人丟了垃圾，直接被一群老頭老太圍了起來，一個個好奇得不行。

這番介紹夠詳細，搞得跟彙報工作似得，周寧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沒必要跟自己說這麼多，黃有道足夠真誠，對他們也確實是跟對待專家的態度一樣，周寧趕緊說道：

老頭這個身高正常，年輕人有這個個頭，還是在魯東找對象有點難，尤其張宏偉看起來跟營養不良似的，看著就不健康，而楊亮是有些駝背。

黃支隊點點頭，他明白劉永新的意思，畢竟在門村橋上發現了滴落的油和輪胎印記。

「昨晚咱們去她家，她老公在家，天天在外面跑大車，算是看得出眉眼高低的人，見咱們這麼調查，一定跟媳婦好好交代，別摻和，別廢話，好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