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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讓小龐給你的拭子和試管，你是否給楊亮的三輪車採樣？」

吳春明在窗口給大趙指了指，這才灰溜溜地坐回來，大趙帶著人下去，周寧瞥了一眼，小曲那邊似乎結束了，周寧走過去。

按理說，黃有道和吳春明他們都在審問，這個時間怎麼過來了，難道審理的過程不順利？

採樣后，直接送檢，看看是不是地窖裏面的死者，至於剩下的人休息，對了還有楊亮和張宏偉的血樣，要一起送檢，萬一化糞池和地窖發現的鐵線上有DNA，那咱們就賺到了。」

鄒家龍趕緊將窗關小一點兒，回身看向周寧，此時的周寧站在白板前，在另一面將今天發現的所有線索還有證據，逐一寫出來。

周寧沒看到大王兒，不知道他怎麼沒去彙報，不過既然人都來了，還是要介紹一下情況。

房門被敲響，大趙起身將門打開，黃有道和吳春明走了進來，看到他所有人都湊了過來，周寧也帶著一絲疑惑。

黃有道和吳春明聽完，二人臉上震驚的表情還殘存著，緩了半天，黃有道才坐直身體說道：

就這樣他一氣之下離開大窯市，正好有朋友給他介紹了一個分包的工程，人家覺得賺得少不想自己干，畢竟還操心勞力的，所以他就接手了，去了深市。

「看這個47歲馮淑娟，她是和平庄的，這裏距離旗台一村不遠，不過不是一個鎮分管，我現在就問村委，還有他們轄區派出所，是否有人報了人口失蹤。」

「跟我說說，現場的和*圖*書發現吧。」

此時，吳春明回來了，臉上帶著一絲激動的神情。

黃有道點點頭，這一點看來他也注意到了。

化糞池中，找到指骨、跖骨和掌骨等等，完整的不完整的組織碎塊，一共發現了四十七塊，可以拼湊出四隻手腳，還有一把斧子兩把菜刀，這些都已經送檢；

至於小曲，在一旁噼里啪啦敲擊著電腦，畢竟這邊硬體條件有限，只能掃描頭骨狀態。

化糞池裡，找到了一個女性頭骨，從牙齒磨損情況分析，死者在25歲以內，甲狀軟骨斷裂，可以肯定，死者是被扼頸致死的，隨後被砍斷頭部，接著分屍；

「現在你就去和平庄，帶著村委的人，找到馮淑娟的家，在家裡面提取她的牙刷頭髮啥的，算了還是讓周主任派個專業的人跟著吧。

周寧看了一眼旁邊的電腦，那邊還在搜索監控，上面快進著，時不時有一個比對框出來，不過停留一秒就跳過了，周寧知道這是軟體在研發的部分，進行監控對比。

另外，我們將楊亮家院子中新硬化的地面砸開，清理了地窖中填充的沙土，在地窖裏面發現一具部分白骨化的女性屍體，年齡在40－50歲之間，死亡時間在兩個月左右，頸部下方發現兩股的八號鐵線圈，下方拆開的部分有螺旋痕迹。

「我錯了，剛剛只想著去審問的事兒，把這茬給忘記了，我現在就去！」

可是這邊幫她處理了房產，一切用完了，沒想到付春雨先一步提出分手，和圖書說是不希望給他特別大的壓力，他家裡父母也不同意，生了孩子也不知道怎麼辦，總不能將孩子丟給楊亮去撫養。

「算是一個好消息，我問了派出所沒有失蹤人口的信息，不過聯繫了村委，村主任說馮淑娟寡居多年，兒子女兒都在南方打工，一兩年回來一次，上次見她還是在八月中旬，這些日子沒見到人。

周寧想了想，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吳春明。

周寧眉頭緊鎖，這審的可以說是稀碎，不過一個關鍵點讓周寧還是抓住了。

「已經了，我按照複原圖，還有你對年齡的設定，搜索出來三個信息，可以讓黃支隊他們看一下。」

「怎麼樣，死者的頭骨已經複原了嗎？」

別說城裡的房子，就是這老屋要是有一天拆遷，能少了她的那一份嗎？畢竟他已經沒了兒子，總不至於不管孫子，找了律師他心裏膈應，話趕話就吵起來了，更是追到城裡房子那裡一趟。

「吳隊你們坐下聊，還是我們下去採樣吧，這些我們擅長，一會兒安排人送我們親到市局技術處就行，不過三輪車在哪兒？」

我讓他去問了鄰居，剛剛回了電話，鄰居說沒瞧見她帶著行李出門，更是沒說要去看孩子，8月16日去她家借東西，才發現沒在家，院子和房門都鎖了，只是窗沒關。

黃有道朝著眾人點頭，將帽子摘下來，跟周寧坐下這才說道：

這套說辭，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可周寧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至於地窖下方的清理工作，我們和*圖*書沒有再繼續，光線不利，大家也太疲憊了，明天一早再繼續，畢竟我們要等一下檢驗報告，至於多出來的這個女性死者，也要進行分析。」

「監控上，還沒發現付春雨的行蹤是吧？」

吳春明快速跑開去打電話，其實周寧知道，吳春明也知道自己表現不利，現在要好好表現一下。

至於他10月20日至10月27日之間，我們委託深市的同行查詢了一下，火車飛機，都沒有查到他的乘坐信息，我覺得他參与案件的理由不充分，所以人暫時放了，不過已經說明，暫時不可以離開大窯市。」

「張宏偉沒交代點兒什麼？」

「付春雨的事兒還沒調查清楚，這又多出來一個屍體，不過按照你的分析，這個女性死者死亡時間，要比付春雨早很多，那既然又殺了一個，為啥不一起埋在地窖裏面？

不過城裡回來之後，也沒見過付春雨，我覺得這些話可信度很高，村裡的老人都要臉面，可這個四五十歲的女性死者屍體出現，讓我也開始懷疑楊亮前面的交代了。」

「楊亮家大棚裏面中間位置，在葉片和大棚側面，發現了迸濺血跡，土層下方也有血泊滲透痕迹，這個血跡看起來很新鮮；

黃有道和吳春明趕緊湊過來，兩個人看了一眼，這三個女性的信息，趕緊進行記錄，吳春明倒是眼尖，指著其中一個說道：

吳春明聽得認真，還不斷著筆記，被周寧突然問道，他愣了愣一拍大腿，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

不過往東的路口和圖書，我將這個時段七分鐘內，經過的車輛都搜索了一遍，看看這些車輛的走向，不過數量比較龐大，軟體要是全分析完畢，我覺得至少需要七八個小時。」

他主動提出要照顧付春雨，還大包大攬要幫著付春雨去爭取權利，畢竟人死了，要給孩子在爭取一個更好的生活，總不能房產掛著死人的名字，付春雨也很依賴他。

按照張宏偉的話說，付春雨很特別，不似咱們魯東地區的姑娘，小骨架看起來非常清秀溫柔，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

聽到最後一句，黃有道眼睛都亮了。

你看這個照片，我覺得死者被鐵線纏住脖子暈厥後，被丟棄在地窖中，估計兇手慌亂，或者力量不足，死者當時緩過來了，不過兇手直接填充沙土，即便拆開鐵線她也在沙土中窒息而亡。

市局法醫室內，小龐將吃過的飯盒清理乾淨，鄒家龍打開窗去通風，劉永新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

黃有道臉色陰沉，看樣子就知道被氣得不輕，大趙湊過來，按住吳春明的肩膀。

「他就是喊冤，說被甩了心裏不舒服，跟付春雨接觸的時候，就覺得這人可憐，一個女人丈夫突然車禍亡故，還檢查出來懷孕，顧念朋友，才動了跟她過日子的心。

2012年11月7日20：33

還這麼折騰著，又是分屍，又是丟護城河，又是將頭和手腳丟進化糞池，我實在是想不通，你說仇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審理，我發現楊亮對付春雨的怨氣，沒有那麼多。

周寧朝著王痕hetubook.com.com檢點點頭，他沒廢話去取東西，周寧則看向黃支隊問道：

「窗子開一會兒就關上，一個個都剛洗完澡頭髮沒幹，這時候容易感冒。」

「當時我就問了，張宏偉跟楊國昌是小學同學，曾經還是最好的玩伴，只是中間斷了聯繫，春節的時候同學會聯繫上的，他們的同學會，結婚的都帶了老婆。

我問了一頓，他最後來了一句，其實那次要不是帶著律師和村委的人去他家，他也不能發那麼大的火氣，跟他好好說，有啥不能給的，畢竟是他兒子的孩子，是他的骨血。

「嗯，能看到付春雨在16：22從紡織小區出來，過了路口這邊，有車輛阻擋了兩分鐘，不過這裏不是公共汽車站，我可以確定的是，她沒坐公交車，只是不知道做的什麼車，去往哪裡。

分手的時候才覺得，這個付春雨是個有心機的綠茶，一切都是在扮柔弱，不過是利用他當地的關係，房產啥的弄到手，人就變臉了，當然也不是撕破臉，就用父母不同意的借口。」

小曲點點頭。

楊國昌出事後，付春雨用楊國昌的電話，通知了他的朋友們，張宏偉聽說后，忙前忙后幫著處理喪事，大多都是他來跑的，接觸多了也就有了感覺。

「等等，顧念朋友？這麼說，張宏偉跟楊國昌是朋友？」

我問鄰居，這個馮淑娟跟誰走得比較近，鄰居說馮淑娟這半年總出去，家裡的地也包了出去，聽說是在外面打零工，幹啥不知道神神秘秘的，不過比之前愛打扮了，說是尤其喜歡穿紅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