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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你們幹嘛的，找誰？」

劉雨菲瞥了老頭一眼，發現門衛有一部固定電話，給小善一個眼色。

「身份證拿出來我看一下，跟警察比比劃划，你咋想的，誰給你的膽子，阻撓警察調查？你是鹽業公司的，還是這裏單獨雇傭的合同工？」

「你家幾單元？」

等小曲忙完，去學校調取一下門口的監控，我看了地圖，五中跟這個鹽業公司小區正對面，進出小區，在五中門前能看得到，我想即便刪除監控也會有痕迹吧，我們分頭行動。」

周寧套上鞋套，進入房間，南側是兩個卧室，一樣破舊的黃色木門，北側是一個小飯廳，入戶門對面是衛生間和廚房，物品非常少，房間也很雜亂，看著灰塵的厚度，估計有一段時間沒人住。

周寧回憶一下，似乎是前面路口就是鎮政府，這房子看起來九十年代建造的，這個等級和樣式，估計是鹽業公司，當時想當做公司產權建造的小區。

「這回答，啥意思？反話？」

老頭將嘴裏的饅頭嚼了嚼，上下看看劉雨菲。

小善跟門衛老頭聊著，劉雨菲帶人朝小區裏面走，似乎看到這麼多警察，一個個不少居家的女人，開始一點兒一點兒聚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指著這邊說著什麼。

大趙搖搖頭。

此時大趙有些興奮地擺擺手，舉起一塊轉頭。

「周小周你過分了，我這不是為了案子，絞盡腦汁地想，這跟考試能一樣，而且考研要考政治和英語，我背不過那些東西，你殺了我吧。」

m.hetubook.com.com老楊上前，接過鑰匙，將房門依次打開，外面的門開啟倒是沒啥特別的聲音，內側木門一打開吱嘎一聲響，就這動靜，老楊嚇了一跳，恐怕夜深人靜的時候，從一樓到五樓都能聽到吧。

周寧回頭看了大趙一眼，大趙直接閉嘴。

周寧翻看了一下，這些卷子都有成績，而且成績是相當的不錯，幾科加起來六百五左右，這樣一個孩子還是體育生，那她今後高考可選擇性不是一般的大。

「這麼大動靜！」

大趙這番話，讓劉雨菲顯得非常驚訝，不過看著淡定的周寧，她戳了戳周寧的手臂，有些疑惑地問道。

「就中間這個二單元二樓東戶，用我開房門嗎？還是給你們鑰匙？」

只是靠近東南角那裡擺放了十幾個泡沫箱，裏面有一些蔬菜幼苗，辣椒茄子很多品種，地上散落了一些磚塊，很有年份的感覺，只是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他們覺得，這裡有人跳樓，所以不吉利，我想這棟樓的租戶很多都退租了吧。」

周寧無辜地攤開雙手，這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大趙拍了幾張照片，跟老楊開始從中間向東西兩側勘察，孫高鐵是從南向北勘察，還被腳下的晾衣杆子給絆了一下，問道：

劉雨菲一擺手。

大趙湊過來，朝著門口看了一眼，木門的邊緣，以及地上兩道門中間，各有一塊掉漆的部位，上面帶著划痕，大趙用鑰匙比量了一下。

「周小周，我找到一塊染血的磚頭！ｈttｐs://ｍ.ｈeｔｕboｏk•coｍ.coｍ」

十幾分鐘后，車子停了下來，晉屏鎮五中就在路對面，此時已經11：12，門口沒有家長等待接孩子的，這跟琴島市內的情形差了很多。

「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我們上頂樓看看嗎？」

眾人都紛紛點頭，方木稍顯緊張，來到琴島有一個多月了，熟悉了這裏的人和工作方式，也處理了一些小案子，這次算是正兒八經上手這麼大的案子，看起來多少有些興奮。

「我說曲大才子，你這是監聽到什麼了？」

「我就瞧著一個大嫚兒竟然說自己是警察，我就沒見過女警不是，你們要進去就進去，我就是看大門的，沒啥單位不單位的，一個月2500，白天晚上就我一人，每天三餐老婆子送過來。」

周寧他們跟著劉雨菲直接走了進去，何洪建戴著棒球帽和口罩墨鏡，被夾在中間的位置，在何洪建的提示下，幾人來到正對著大門口的一棟樓。

老頭神色有些慌張，沒了剛剛的王八之氣，攥著筷子和饅頭，愣在原地。

何洪建趕緊說道：

「不用，先去第一現場，不過時間有點兒久，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畢竟這是居民小區，人流量大，外來人員也多，到了之後，小曲辛苦你去研究一下小區監控，我要沒刪減的原始監控畫面。

「這個號碼是實名制的手機號嗎？」

老頭蔫兒了，砸吧砸吧嘴，擠出一個笑臉，還在努力找補。

「問清楚監控在哪兒，電話號碼給小曲，讓小曲查一下和*圖*書，剛剛是不是有人打電話通知他，阻攔我們的。」

周寧一伸手，何洪建將鑰匙放在周寧的手中，大趙他們拎著東西，跟在周寧身後，直接進入二單元。

那個偏大的卧室，一張書桌一張床一個大衣櫃，地上幾個整理箱，各種書籍擺放的非常整齊，桌子上還有幾卷卷子，字跡很有特點，不是那種胡亂作答的感覺。

劉雨菲想了想，問道。

「我都不知道，去告訴大趙啥，他腦子好使著呢，只是平時不大往正地方用而已，一旦用心去思考，一般人都比不過，看來我不該心軟，去年年底就應該讓他備戰考研。」

劉雨菲揮揮手，兩隊人直接分開行動，周寧剛進小區，門衛的小屋子裡面，就跑出來一個老頭，一手拿著咬了一半兒的饅頭，一手舉著筷子，攔住了眾人。

「別騙我，這裏派出所的人我都認得，你們不是這個小區住的，不能進，趕緊走走走！」

「滬上市的手機號，學生卡，搜了一下，沒有實名制，這個卡已經用了一年多，撥打的電話不多，不過都是琴島地區的號碼，需要我仔細查一下嗎？」

「如果只是丟鑰匙，這裏不用打開防盜門，手完全可以伸進來，我將幾個沒有花紋阻擋的柵欄邊緣採樣吧，要不是死者本人丟入的鑰匙，或許能有殘留。」

「我們一離開，鍾新安就給一個號碼打了電話，沒叫全名，只是稱呼領導，將劉大過來的消息，還有談話的內容，逐一都複述了一遍，說完那人說你們要好好配合，該提供什麼證據m•ｈetｕｂｏok•coｍ.ｃｏm就提供什麼證據，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小區很陳舊，樓道的牆壁還是用那種水泥花格子做的裝飾，不過外牆看出來重新粉刷過，在側面何洪建指向的這棟樓上標著3號樓，而這個小區一共就三棟樓。

樓道是朝南開門的，現在新建的房屋，很少如此設計，不過這樣配合鏤空的樓梯間，確實採光更好一些，樓道內，雜物很多，都堆滿厚厚的灰塵，台階的邊緣也有缺損，一看就是長時間出租，維護的並不好。

老楊他們已經查完房間，朝著周寧搖搖頭。

老頭說著，就要伸手，小善怒了，一把抓著老頭的手。

至於現場，周主任帶人仔細看一下，方木你帶一隊人，直接去學校，找到那個騎摩托車載著嘉紅的唐江海，然後跟教練劉愷正面接觸一下，至於方法你來定。

「領導給他起的外號，我們就叫開了，就像他們幾個喜歡叫周小周頭兒一樣，我們也是叫習慣了，這不是顯得周主任平易近人，沒有什麼領導的架子。」

平台上扯著幾個杆子和繩子，前面一號樓和二號樓都晾曬了不少的被子床單之類的東西，但這個三號樓的頂樓，沒有晾曬。

來到二樓，果然東西兩側都是那種金屬柵欄的綠色防盜門，這根周寧記憶中，兒時那個『家』的畫面有些重合，而這個防盜門內側，還有一扇木門。

孫高鐵湊過來，將手伸進柵欄門，很輕鬆就伸了進去。

「別浪，回去就準備考研的事兒，有這麼好的機遇，你還不抓住？」

劉雨菲快步走過去，一個個都穿著m•hｅｔubook•cｏｍ.ｃom警服，上來攔著還問幹嘛找誰，這不是擺明了有人打了招呼。

大趙的臉上，瞬間垮掉了。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房子房改之後變成私產，隨後更是因為五中的便利條件，成了縣裡面的學區房，隨著抬頭，能看到這樓上有些特別，五樓頂部有一個不大的小房子，仔細看樓頂似乎還飄著被子和床單，看來上面成了晾曬區。

「何洪建沒有說謊，這裏確實是鑰匙砸出來的痕迹，不過孩子大晚上沒回來，即便是沒有打開木門，就開了這道柵欄門，將鑰匙丟下的聲音也不會太小，難道沒聽到？」

大趙蔫兒了，沒想到引火燒身，他偷瞄小曲一眼，見小曲此時不再忙碌，好奇地問道：

「我說頭兒，為啥這個樓上沒人晾晒衣物？」

「你告訴大趙的？」

「我們是琴島市刑警支隊的，過來調查案子，你是這裏的保安？一個人二十四小時值班，還是有人兩班倒？」

一車人，都鬨笑起來，方木一臉興趣，打岔道：

小曲將耳機摘下來，見所有人都看向他，趕緊說道：

舉起警官證，在老頭眼前晃了晃，刺鼻的蒜味兒有點兒沖鼻子。

「之前一直想問，為啥你們叫周主任周小周，難道這裏面有什麼典故？」

大趙眨眨眼，以為這樣的一個監聽下去，至少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可這不疼不癢的一個回答，到底是關鍵人物，還是僅僅是通知彙報？

周寧點點頭，大趙他們已經先行一步，果然五樓上方還能上去一層，一扇雙開門，沒有鎖頭只有一個金屬門栓，推開就能來到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