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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可以查一下3月28日的時候，這個單元裏面，所有的住戶和租戶，排查他們的出入時間，更需要逐一去房間查看，當地的人指不上，一切要自己來，我覺得可以申請讓徐局加派人手。」

「我剛剛是故意這麼說的，何洪建說，當時屍檢結束，就讓他將屍體領走，他租了一個殯儀館的冷凍櫃，說是要自己將孩子屍體放進去，想要告別一下，打發了管理員。

看到這裏，周寧還有什麼不明白，尤其是那份勘察報告，從頭至尾雖然字體嘗試變化，可一看筆的痕迹，就是一個人寫的，而且是剛剛寫的，甚至都沒捨得折一下，故意弄點兒贓污做舊，這敷衍的態度，說明一切。

「有道理，你找人，跟著我的人一起去逐層逐戶去排查，還有進出車輛。」

劉雨菲嗯了一聲。

劉默眨眨眼，趕緊晃動腦袋。

最有價值的，就是找到一塊染血的磚頭，估計這個清理時沒注意，才留在樓頂，我現在等大趙他們看過墜樓地點，不過我覺得那裡也不會有發現。」

「是的，不過我有一點懷疑，剛剛老楊查了一下天氣，3月28日晚上23：00的氣溫在零下1度，還有五六級大風，這樣冷的天氣，兇手即便是喝了酒在室外，尤其是頂樓沒有遮風的地方，對一個女生侵犯，不冷嗎？

「我是司機老王。」

「興華市這兩年發展的不錯，說實話經濟上比啟東發展的都要好，可上次撤縣划區啟東先搞上去，興華市多少有些不滿意，至於市局對區市的指導和圖書意見都下發一年了，這邊還在殯儀館解剖，這是想打臉嗎？」

「你所說的張法醫，是興華市局唯一的法醫是吧，他現在在市局法醫室，還是去殯儀館等著了？」

「王師傅你可以啊，啥時候準備的盒飯，我咋不知道呢？」

「我叫老楊跟著你，我先去看一下大趙他們，如果沒有發現，我就不耽擱直接去殯儀館，不知道死者屍體保存的如何，你問何洪建了？」

大趙已經跑去後面，拿了盒飯給周寧他們分發下去，別說盒飯還是溫熱的，飢餓的時候，這樣一份葷素搭配的盒飯，看起來就那麼誘人。

報告直接丟進檔案袋，周寧看向這個刑警隊副隊長劉默。

劉雨菲陰沉著臉，此時憤怒已經將要到達頂點，周寧抓著劉雨菲的手臂，劉雨菲長呼出一口氣，鬆開了拳頭。

周寧恍悟，瞥了一眼何洪建的方向，這人腦子算是活絡的，竟然能想到跟當年廣海葯業中陳文池一樣的招數，不過這樣的保存環境有限，一切要看了才知道。

「或許就是知道，而且相當了解這邊的情況，所以才讓菲姐帶隊過來，畢竟菲姐能抗住壓力，新來的方木也不牽扯裙帶關係，我這邊都知道剛拿獎，一個個也沒人敢動，你就不用我說了。」

何嘉紅的屍體他並沒有放進去，只是用被子裹成一個人形塞進去，畢竟他覺得孩子的死不明不白，所以乾脆將屍體用推車帶回家，放在老家的冰櫃里，我們來的路上，我已經讓人開著貨車去拉了，估計現在已經和-圖-書到殯儀館附近。」

周寧推開肥臉，此時已經到了殯儀館，從正門進去，就看到一輛警車在一側聽著，車子都沒有熄火，想到劉雨菲跟那個刑警隊副隊長劉默的話，或許這個就是興華市的張法醫吧。

大趙點點頭。

「別感慨了，我們帶來的設備和東西都齊全吧？」

劉雨菲笑了。

周寧沒再說話，車子呼嘯前行，一個城市的殯儀館，絕對會遠離市區，老王見二人不聊了，趕緊說道：

「現在立即打電話聯繫，問問那個張法醫在哪兒？二十分鐘后，我們專案組的人去殯儀館，我到的時候，需要看到他，見不到就不用去了。」

老楊嗯了一聲，趕緊將物證箱子丟給孫高鐵，自己趕緊去找劉雨菲，周寧叫著二人快步走到依維柯前，老王早已熄滅了煙頭，不用吩咐已經上了車。

「別這幅糾結的表情，周小周早就猜到，咱們不會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案發已經一個月了，即便最開始他們清理的不到位，可見到何洪建如此鬧騰，自然會派人仔細多次清理的，我覺得還是要從屍檢中找信息。」

「很好，那就現在打電話聯繫一下，我不想重複剛剛的話，需要跟著看現場，我可以派一個法醫暫時幫忙，不要給我找任何借口，二十分鐘期限現在開始算。」

「這就別操心了，路上我們解決，咱們電話溝通。」

周寧笑了，劉雨菲就是劉雨菲，她心思細膩，想到了自己沒注意的方面。

老王一臉淡然，將手抽出來。

大趙哼哼兩聲。

周寧一擺和*圖*書手。

大趙嘆息一聲，拍拍老楊的肩膀。

「去吧，我一會兒親自帶老楊去一戶一戶勘察，等方木和小曲那邊結束，我們一起過去，用不用給你們準備午餐。」

劉雨菲湊到周寧耳邊，壓低聲音說：

「哎，算是萬幸吧，我現在去看一下，沒發現我就不跟你打招呼直接走，免得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如果何洪建所說屬實，那麼這周圍恐怕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們。」

就這個眼力見，已經是超越一般人，車子出了鹽業公司的小區，上了大路，老王才從後視鏡中看向周寧。

「現場勘查報告是臨時寫的，不是之前做的報告，至於屍檢報告我看了，殘缺不全，幾乎是隨意寫了幾句，興華市問題很多，頂層天台上，被人用含氯消毒劑仔細清理過，何洪建家也沒有什麼有價值信息。

這次周寧伸手接了過去，打開看了眼，果然不出所料，上面只是有幾張照片，還有屍表檢查的記錄，壓根都沒有進行解剖，甚至女性生值系統，也都沒有記錄屍檢過程。

周寧湊過來，趕緊快速說道：

啟東就是個例子，原本啟東也沒有法醫解剖室，不過一直借用八院的解剖室，條件雖然不咋地，可那畢竟是醫院，給家屬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興華這邊雖然一般大案件技術支持，都移交市局，可一般的交通事故還是要自己處理。

說完，周寧徑直朝著三號樓西側的附房走去，剛靠近就看到大趙和老楊過來，看倆人霜打一樣的表情，就知道這邊沒有發現。

「劉大，您是市裡來和*圖*書的領導，我們這裏小地方，缺人嚴重，張法醫在哪兒我真不知道，不過我來之前聽鍾局說，好像是什麼公司報警，有精神病持刀傷人，似乎都跟著過去了，你需要我現在就聯繫，咱別這麼說話，我膽氣小，血壓還高，經不起嚇。」

「趙痕檢，後排座上放著一個泡沫箱，裏面是盒飯，我給楊痕檢他們留下兩箱，這裏面是我們的，你們趕緊趁著這個時間先吃飯吧，不然忙起來又要餓肚子了。」

「你的意思是，這裏無論頂樓，還是墜樓地點，全部被仔細清理過，而且是絕對的專業人士清理的現場，是這個意思嗎？」

「老楊跟菲姐在這裏逐家逐戶勘察一遍，大趙跟我走，叫著高鐵，我們去殯儀館。」

大趙一臉詫異，隨後笑得見牙不見眼，似乎剛剛憤怒的那個人不是他。

劉默臉上抽動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克制，嘿嘿笑了兩聲。

「王師傅你不該開車當司機，你這是屈才了，市局後勤工作你絕對沒問題。」

「周主任我們這是去哪兒？」

「你是市局專案組的法醫吧，我是張強興華市的法醫。」

劉雨菲急切地看向周寧，可以說，帶周寧來，這是劉雨菲最大的底氣，他覺得沒發現，還說得如此決絕，這其實反倒是一種發現。

「放心，車後面的設備再造一個解剖室都夠，來之前我有心理準備，無影燈都帶了一個便攜的，我就是覺得來火，不過這樣的事兒，為啥徐局不跟著過來？他們不知道這裏的情況嗎？」

掏出便攜裝的漱口水，撕開漱漱口，hｔｔｐs://ｍ.ｈｅｔubooｋ•cｏm.cｏm周寧走到垃圾桶前吐掉，背後是大趙驚訝的目光，顯然沒想到周寧還有這樣的騷操作，順著周寧的目光，看到那輛警車，一個個收起表情拎著東西下來。

「我就想知道，車上不方便刷牙，你這潔癖可咋辦？」

老王自然不會參与這樣的談話，孫高鐵是小字輩，更不會摻和，周寧瞥了大趙一眼，其實關於市局到底下發了什麼文件，周寧也不知道，但各地撥款是實打實的。

劉默點點頭，打著電話去了車上。

「直接去興華市的殯儀館，他們興華市沒有解剖室。」

老王笑著沒說話，幾人快速消滅盒飯，吃完孫高鐵將垃圾收起來，還打開窗放味兒，周寧簡單漱漱口，大趙呲牙湊過來。

周寧搖搖頭，想想釋然了。

大趙眨眨眼，半晌錯錯牙。

司機老王先一步過去敲車窗，車上的人趕緊打開車門，車內傳來廣場舞大媽最喜歡的激進音樂聲，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熄火，趕緊跳下車，抓住司機老王的手熱情打招呼。

周寧點點頭。

「我不知道，鍾局就是讓我送報告，別的沒交代啊！」

「裝完車的時候，我見你們去說話，趕緊去了一趟食堂，他們正在準備午餐，很多菜都做好了，我說了一共多少人，他們趕緊給準備了二十份午餐，就是菜的品種少點，對付著吃一口吧。」

劉雨菲點點頭。

「草，一個個都是老狐狸，徐局學壞了，這是拿我們當刀使了，不過不管是啥，這案子何洪建如果沒說謊，一個個誰都跑不了，也摘不幹凈，清除毒瘤這事兒，我最願意參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