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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一早醒來，到教室就沒見到何嘉紅，九點多下課聽老師慌慌張張進來叫我，說是何嘉紅死了，她爸報了警，不過警察勘察后說是自殺，還找我過去問話了。」

唐江海似乎下定決心一般，抿抿唇這才說道：

就是兩個人架著胳膊，半拖半拽，將人丟上警車的，至於去了哪兒，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沒撒謊，雖然我學習不好，體育的成績也不算突出，可不會因為這個隱瞞。」

這句話說出來，周寧趕緊回頭。

見周寧盯著自己，沒有繼續說，似乎是希望聽到更細節的分析，大趙咬咬牙說道：

「你有女朋友嗎？」

劉雨菲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將目光微垂。

「不清楚，不過給她寫情書的不少，經常跟我們訓練的時候，背包裏面就掉出來東西，她大大咧咧的，還跟我們一起讀，雖然她長得很好，可假小子一樣，我覺得應該沒有對象吧。」

周寧點點頭。

劉雨菲揚揚下巴。

「誰審理你的？」

方木湊近一些，追問道：

我見她說話挺正常的，又確認了一下，她就走了，具體時間我真記不清，你也別威脅我，說我酒駕，我懂法，這玩意叫合理避險，我是怕同學被拐賣有生命危險，這才去救助的。

「沒有，之前有個喜歡的學姐，不過人家考大學了。」

唐江海搖搖頭，指著劉雨菲說道。

當時經過門衛這裏的人不少，畢竟是下課的時候，門口www.hetubook.com.com的那個大爺，還有幾個警察大聲地呵斥，讓所有人不要靠近，警方要調查案件。

「行吧，我說實話還不行，別這麼看我，能這樣拼湊，找到還算不錯的部件，我覺得應該是那種當地交通部門指定的汽車報廢公司，這裏面怎麼操作就不用我說了吧？」

「找人做實驗，什麼身高，坐在駕駛位側頭將右手伸出車門擺手，能將小臂都露出來。」

「跟我說說，何嘉紅上了誰的車？你為什麼急匆匆追上去？」

我跟著朋友喝第二場，她非要跟著過去，這要是出了事兒，我不是擔責任，就是因為害怕這個，所以見她頭也不回地上了那輛黑車，我就撒丫子追了出去。

唐江海擺擺手，趕緊操著一口濃重的興華口音，說道：

劉雨菲將筆記本轉了一個方向，上面顯示一張圖，正好是金絲美食夜宵店門前的照片，一輛黑色轎車的車位，還有唐江海騎摩托車的身影，都在上面。

唐江海只是瞥了一眼，就指著鄭所長的照片說道：

大趙沒敢廢話，趕緊說道：

「時間長不記得？我剛剛聽你們教練說，你和何嘉紅是一個村出來的是吧？」

小曲忙碌起來，周寧盯著隔壁，此時一個青年已經被帶進來，坐在椅子上顯得極為緊張，不用猜也知道，這就是那個唐江海。

「我哪兒知道那個警察是誰啊，反正跟你們穿的差不多，就肩膀上杠和圖書杠星星少點，看起來是個老頭，比我爸歲數大。」

「我趴在門衛後面的灌木裏面，看到那個警察將門衛的大爺攆出來，門口站了很多人，擋著玻璃窗，然後他抓起桌子上的電話簿，砸向何洪建的胸口，隨後抬腳揣向電話簿，何洪建直接摔倒，發出很多大的動靜。

其實那天晚上，我是想將摩托車放朋友那裡，打計程車回去的，可她這麼一鬧騰，都把我嚇清醒了，我在晉屏大道拐彎前，被一個大車擋著，速度降下來，不過我發現何嘉紅竟然下車了。

唐江海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

「算是吧，我早上學一年，初一去市裡上學，成績不好跟不上也聽不懂，所以重讀了一年，初中我們就是同學，她學習好被五中招了免費生，我的成績很爛，不是花錢沒法上五中。」

「黑車沒車牌，我就看到手了，估計比我的手都大，坐在駕駛位，伸手回頭打招呼，能將小臂舉出車窗外，我覺得他個子不矮吧。」

說到這裏，唐江海突然閉上嘴，似乎是後知後覺，發現這些話似乎不該說，劉雨菲擺擺手。

「就是他，他審問我的，不過他們問的沒有這麼細緻，就問問那天是否看到別的人，跟何嘉紅在一起，我說沒看清，他懟了我兩手肘。

劉雨菲緩緩抬起眼，掃了一眼唐江海，唇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他們在上課，很多人沒看到，不過我在門衛，看和圖書得一清二楚，何洪建要找校領導，門衛的人就推搡他，何洪建沒防備直接摔倒。

他爬起來就急了，大聲嚷了幾句，大意我聽明白了，就是問那個保安，為啥不拿人當人看，是不是校領導發話，不讓處理這件事，學校也不想負責？

「叫何嘉紅上車的那幾個人，你是否看到臉了？」

「我哪知道那是誰的車，就看到一個男的吹口哨，何嘉紅就過去了，我喊她，她也不回頭，她晚上沒少喝酒，站在那裡就是為了醒醒酒，不然回去非得挨罵。

唐江海一愣，這彎兒拐的有些急，他一臉疑惑，緩緩搖頭。

說讓我老老實實閉嘴別亂說話，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猜想了一下，估計是不希望我說看到了啥，可我真的是啥也沒看到，反正懟了我，就讓我走了，何嘉紅父親何洪建來學校那天，我也看到這個所長了。」

唐江海下意識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顯然他是在擔心，方木湊近一些，拍拍唐江海的手臂。

「我認為這是事故車，就是那種報廢車輛，但是維修工東拼西湊，組裝起來，這樣的車一般不上路，都給修車的師傅練手，畢竟不是誰都能得到這樣的部件。」

「你和何嘉紅從小就認識？」

劉雨菲此時不知道問了什麼問題，唐江海左手攥著右手，不斷捏著右手的關節，弄出來一聲聲脆響，劉雨菲看過去，他才下意識停下手上的動作。

方木瞥了一眼劉雨菲，將和*圖*書筆記本電腦轉過來，給唐江海看了一眼。

「仔細說說，當時誰報警的？警察來了，將何洪建直接帶走，還是說問了一下情況？」

唐江海點點頭。

唐江海有些著急。

「真實情況怎樣直說就行，我要聽實話，就這麼一個要求，我們這麼多人從琴島來，不是聽你講故事的，懂我的意思嗎？」

「怎麼想不起來，還是不想說？」

門衛沒理會何洪建，直接打電話報警，沒到兩分鐘，警車就來了，要知道我們五中距離珠泉派出五六里路，開車最快也要八九分鐘，然後……」

「何嘉紅呢？她是否有男朋友？」

唐江海搖搖頭，嘴角撇了撇說道。

「不是，我就是有些緊張，當時有派出所的人，找我了解過情況，我當時交代的很清楚，不知道為啥還讓我說一遍，這麼長時間我記不住了？」

「放鬆點，實話實說就行，剛剛跟你說了，估計你沒有聽清，我們是琴島市刑警支隊的人，都是專案組成員，就是為了搞清事實真相，如果有人威脅你，或者打擊報復，一個電話我們就會過來，也會幫助你轉學，或者跟校方進行磋商。」

「嗯，我們老家都是晉屏鎮帥家村的，不過俺爸在市裡買了房子，三年前我們搬家去城裡住了，就逢年過節回去百年走動一下，我現在上高中，寒暑假都進行訓練，所以也沒回去。」

周寧抱著手臂，這番話裏面，雖然闡述了二人相識，但能感覺出和_圖_書來裏面隱藏的一些情緒，唐江海家境比何嘉紅家好，二人只是一個村的，三年初中，三年高中同學，一個是成績好的好學生，一個是成績很爛，不得不花錢的吊車尾。

我當時嚇傻了，看不到門衛裏面的情況，但是一直能聽到何洪建痛呼的聲音，還有那種拳頭砸在書本上的聲音，打上課鈴的時候，門衛的玻璃門打開了，何洪建被幾個警察拽著拖出來。

「審訊結束，你跟菲姐說說情況，查不到車輛信息，確實可以從這個方向入手，小曲你研究一下監控，看看能否追蹤一下。」

雖然坐著，也能感知到唐江海很高，至少有188的身高，兩隻大腳少說是46碼的鞋子，不算瘦，臉上都是坑坑窪窪的痘印，長相很粗狂潦草。

劉雨菲點點頭。

她沒跟著那個黑車走，我趕緊載著她回學校，當時也是頭腦一熱，將她拽著回宿舍，進去才想起來，腦子卡頓了，她家租房了，就在對面的鹽業小區，我問她是否清醒了，她跟我說醒了，要回家睡覺。

「你看一下，這裏面是否有那天審問你的人？」

隨著這句話說完，方木的旁邊的筆記本電腦上，收到了幾張照片，下面帶著名字，儼然是那位珠泉派出所的鄭所長，還有這個派出所的兩個警員。

至於後來發生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記得我還想著給王教練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們都平安回來了，讓他別惦記，就回去睡覺。

唐江海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