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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跳舞的人，為了身材，都不吃調料嗎？我的天，竟然攢了這麼多方便麵調料，這要是我家咋能讓它們剩下，高低煮挂面的時候給它消滅掉。」

「還以為能翻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看來出門前丟垃圾了。」

房子是老式三室兩廳兩衛的結構，客廳非常寬闊，有兩扇窗，能看出來是新裝修的，設計的很具有現代氣息，別的不說燈光這一項，就非常有氛圍感。

「我就覺得孔萬山很慌亂，似乎是怕被人看到，眼睛時不時朝著樓道上下看，唯恐有人過來似的，我想他或許很少大白天過來。

「孔萬山我們不想浪費時間，幾個問題問你，認真聽，仔細回答，我會找周圍的監控來對照，但凡你撒謊，知道後果吧？」

劉雨菲看到周寧他們微微點頭，朝著方木一擺手。

「別廢話了，如果車子在路上發生碰撞，今天也不會是我們來調查，李麗開車就那麼加速朝著牆壁撞過去，還從停車場掉下來引起爆燃，你是最後一個跟她通話的人，我們必須認真調查，這是對死者的負責，走吧！」

大趙一挑眉，剛要說話，被周寧攔住。

「就是說，你不在這裏住，那李麗今天早晨吃的什麼，你知道嗎？」

「你們趕緊去找，問清楚剛剛周主任說的問題，我將圖片發送群里了，都對照著去找。」

「警察同志你問吧，趕緊問，我好早點解除嫌疑，不過能不能讓我進房間去問，六樓我小舅子在這裏住，我不想鬧得家宅不寧。」

「要不然，我和圖書讓老楊他們，跟著過來幫忙？」

走廊的勁頭掛著一幅畫，是一個女人的背影，女人穿著暴露的弔帶長裙，長發鬆散地編成麻花辮，微微側頭，髮絲飄飛，雙手背後拿著兩支玫瑰，肩胛骨和手臂的曲線很美。

「我覺得，舞蹈學校不一定有問題，不過還是要過去看一眼，把小曲借我，我去查一下那邊的監控，我要單獨見一下孔萬山的媳婦，查一下她案發時間的位置，畢竟作為原配妻子，還是有作案動機的。」

「問過了，他有備用鑰匙，就在他的車上我派人去取了。」

還是說，有什麼隱瞞？

二人打開冰箱和調料櫃，開始搜索，死者一看就是不動火的那種，家裡幾乎沒有什麼調料，跟油有關係的就一瓶花生油一瓶芝麻油，其他的速食食品，只找到方便麵之類的東西，光方便麵調料，就翻出來一大包。

「你平時什麼時候過來？晚上？」

「胃內食物都是消化半小時至一小時的狀態，我已經讓朱星星去了死者肝臟和胃底部切片送檢，如果是早晨吃的東西，多少會檢測到一些，畢竟維生素A的中毒反應就在服用后六小時左右。」

「來之前我就說了，開始我們還好，認識就知道我有家室，也不可能離婚，為了倆孩子的幸福，我也不可能走那一步，不過我能力範圍內，給她一點兒好的生活條件，這都沒問題，房子車子，想要啥說話就行。

「咋了周主任？」

來到三樓西戶，房門已經打開，方木帶著孔和圖書萬山站在一側，並沒有急著進去，大趙和周寧走到近前，穿戴整齊進入房間，大趙去查看，周寧仔細觀察著。

說完，帶人出去，周寧趕緊跟上來。

「就在卧室找到一個抽屜裏面有藥品，我看了一下，品種不多，有感冒的、維生素和魚肝油，當然最多的就是減肥藥，什麼荷葉片，什麼酵素，什麼二甲雙胍，瓶子表面我採集了指紋，電腦沒帶，這個要跟戶籍系統中李麗的指紋，進行比對。」

他卻輕鬆地抓起其中之一，登陸微信，隨後遞給方木，找到跟李麗的聊天框，這次倒是沒有那種勾勾搭搭不堪入目的話語和圖片，李麗不算磨人，看了眼內容，方木眯起眼。

劉雨菲搖搖頭。

「李麗雇了保姆嗎？」

大趙快步出來，舉起相機給周寧看。

開始周寧以為是裝飾畫，看到下面的日期，還有女人右側下頜線的痣，瞬間反應過來，這是李麗的藝術照，別說拍的很好。

「這房子是李麗名下還是你的名下？」

「一起去廚房看一眼，這些都是片劑的，如果按照我們的分析，死者是維生素A中毒，更有可能在吃的裏面下手，而且是帶有油脂類的東西，比如油炸的食物，或者是調味料，當然也有粉末狀的，極易溶於三氯甲烷或酯中，維生素A溶於無水乙醇和植物油。」

孔萬山點點頭。

幾輛車子快速朝著鼓樓區的龍城路駛去，在龍城路和連雲路路口拐過去，能看到不遠處的鼓樓區第三小學，再往北就是金孔雀舞蹈學校。和*圖*書

很多人，見到警車和警察，都朝這邊看過來，孔萬山跟方木並排，沒有過多的表情，微微垂著頭，快步朝著西側的2號樓走去。

頓了頓，周寧打開垃圾桶，垃圾桶裏面是一個新換的垃圾袋，非常少女心的粉色垃圾袋，上面印刷著小熊。

他朝著玄關內側走了幾步，鞋柜上擺著一個心型的水晶照片，兩人頭挨著頭嘟著嘴，一看就是李麗和孔萬山的合影，而且圖片精修過，孔萬山看起來年輕帥氣不少。

方木盯著孔萬山半晌，這才勾勾手指，張平帶著孔萬山進入房間，他很明顯鬆了一口氣，張平舉著警務通，顯然在搜索他舅子的信息。

周寧收回目光，看向主卧的方向，大趙舉起來幾個物證袋晃了晃，顯然有一些發現，而且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有李麗的照片，堪比歌舞劇院的展示照。

瞬間，所有人散開，周寧盯著孔萬山，他有些慌亂，比在審訊室的時候，看起來更慌亂一些，周寧微微蹙眉，他怕被人看到？

「李麗一直用這種垃圾袋？」

「好像是吧，我沒注意啊，我沒怎麼來過……」

大趙一揮手，看向廚房。

孔萬山的腦迴路，讓方木明顯一頓。

「我能看一眼微信嗎？我有兩部手機，註冊了兩個微信，跟她聯繫用那個微信小號，一般打電話也是這個小號，平時靠這個溝通，回家我就退出登錄。」

這個問題，讓孔萬山一怔，眨眨眼似乎在努力的回憶，隨後指著自己的口袋說道：

「有個打掃衛生的大姨，每周一三五和圖書過來，九十點鐘過來一趟，整理房間洗衣服倒垃圾，但是不做飯，一個月4000元，今天周日，大姨不過來的日子，不過李麗有時候單獨叫她。」

「怎麼了周主任，有什麼發現嗎？」

周寧點點頭，瞥了一眼他舉起來的袋子，看來所有藥瓶都裝起來了。

跟隨方木他們，周寧來到2號樓最西側的單元，雖然小區有些破舊，但從窗口看就知道房子面積不小，如此一個繁華的地點，價格那是相當的昂貴。

方木橫了他一眼，孔萬山瞬間閉嘴，趕緊對周寧問道：

看來李麗的居住地，就在這個附近，轉個彎車子停在榮昌花園的中心路上，這裡是老小區，不過樓間距很大，都是多層建築，見方木他們下車，大趙和周寧也跟著下來。

「一次性這麼多的攝入量，怎麼能控制？調味料達不到吧，屍檢的時候，發現死者午餐前吃了什麼？」

「沒什麼發現，房間打掃的非常乾淨，找到一些藥瓶，雖然有一個類似品，不過很少有人會主動大劑量服用，方隊派人去垃圾桶，尋找同款的垃圾袋吧，問問周邊的人，他們什麼時間清理垃圾？」

「我不是天天來，周一到周五有應酬結束就過來耍一會兒，十二點前一定回家。」

可以問問他，昨晚是否過來了，這裡是否有保姆，畢竟打掃的太乾淨，李麗那麼嬌滴滴的人，不像能幹活的，另外他是否知道李麗早晨吃的什麼？」

「送他去車上等著，你們幾個帶人去金孔雀舞蹈學校，我們帶著他去李麗的住宅和-圖-書，鑰匙他這裡有備用的是吧？」

看到這個，大趙嘆息一聲。

孔萬山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

「李麗名下，全款買的，她自己出了三十萬，剩下的都是我給出的，裝修也是我找人給她做的，還不知道這房子之後是否我能收回。」

周寧沒廢話，跟大趙一起坐上老王的依維柯，方木帶著人在前面帶路。

不過從春節后，李麗跟我說，讓我娶她，我說要是這樣，那咱就斷了關係吧，我就一周沒來，她給我發微信，哭了一頓，我也覺得有些愧疚，之後我給她買了車。」

大趙眨眨眼。

周寧眉頭緊蹙，這是他最擔心的，不吃調料，怎麼射入油脂？

孔萬山趕緊點頭，露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壓低聲音說道。

周寧搖搖頭。

「那咱們就查一遍吧，至於各種調味料和食物都取樣，然後送檢。」

周寧收起心思，他知道自己有點兒裝修後遺症，看到誰家裝修，都想看一看動線，還有各種布局是否合理。

方木點點頭，孔萬山掏出來兩部手機，顏色型號完全一樣，也都沒有手機殼，這是為了啥，傻子也明白。

「你們最近在吵架？」

周寧舉起手機拍了垃圾袋的照片，趕緊朝著門口走，朝著孔萬山舉起圖片。

方木點點頭，將房門打開，直接出去站在走廊，嗓門不小。

方木點點頭，朝著後面擺手，七八個人不用分赴，都趕緊下樓。

方木推了他一把，趕緊催促道：

周寧瞥了一眼方木，方木腦子反應很快，讓張平看著孔萬山，進入房間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