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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姐是這麼個性格，頭兒那我們先去忙了，隨時微信跟你聯繫。」

周寧跟何善存，來到中心醫院。

他知道，周寧壓力非常大。

就在分開的時候，周寧抬起手，小曲趕緊湊過來。

周寧一聽，好嘛倆人質在手，還能說什麼，沒廢話趕緊轉身朝著刑警支隊走去，直接來到審訊室隔壁，路過審訊室都能聽到裏面尖利地吼聲。

「放心吧頭兒，我現在就去排查監控，搜索孔萬山之前的影像，然後盯著醫院那邊的監聽設備，有消息第一時間跟你說，他們今天不是要審那個張芳芳？」

何善存瞥了一眼。

就在這時，周寧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拎著一個裝飯盒的大兜子，顯然吃的東西種類不少，此人不是徐清舒，而是孔萬山，沒想到經過了這麼多事兒，這個姐夫，還能給小舅子來送飯。

可是，如果徐清泉並沒有失憶呢？

幾人點點頭，周寧沒動，只是跟小曲指指耳朵，隨後看向徐清泉的房間，小曲有些疑惑，想了想恍悟地比了一個OK的手勢，拍拍自己的背包，幾人這才跟著出去。

而徐清泉癥狀輕微，只有入院手術那天噁心嘔吐了一次，至於維生素A引發的顱內壓增高也是很快得到控制的，按理說不該他的失憶最嚴重，不過有些時候，醫學方面無法解釋。

另外，在啟封市的時候，我就想到一點，李麗出事時，孔萬山提前離開，去了麥樂天後面的一條路，我想知道那是哪兒，你能查一下相關的道路hetｕbook•cｏm.ｃom監控嗎？」

周寧快步起身，笑著點點頭。

何善存一愣，剛要發火，二嬸走了過來，他嘆息一聲。

周寧趕緊撥通電話，一個打給小曲，讓他半小時后，趕往中心醫院，急診門前等著，隨後撥通了夏沫沫的電話，讓她過來捎著周小雨。

「唉，遇人不淑啊，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朋友，趕緊吃，我送完媳婦上班，直接帶你過去查一下，叫著你們那個同事小曲吧。」

「頭兒，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想到什麼問題？」

周寧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具體案情，但是四個警察住院，有一個差點痴傻了，一個嫌疑人又是車禍又是被下毒，更是牽扯甚多，但是他知道的內容就這麼複雜，可想而知，這案子有多難，聽這裏面的意思，還牽扯另一個人是否會被殺。

「ICU裏面有幾個是穿衣服的，真要是對著床，進行護理的時候，很多外行會覺得這也太不要臉了，還覺得自己的隱私被泄露，不過為了搶救過程能記錄，也能隨時觀察各項數據，我們就對著床頭右側，還能看到病人帶著的呼吸機狀態。」

「你小子，不折騰大家，你是心難受啊，行了我去拿包，五分鐘下樓，這總行了吧？」

周寧動作一頓，轉身看向刑警支隊那邊，窗口有人在揮手，周寧嘆息一聲。

周寧點點頭。

何善存攤開手，沒等他說話，周寧的手壓到他的手上，何善存知和圖書道，周寧這不是在跟自己交流，完全是自言自語的分析。

她說，徐清泉記憶沒有恢復，完全不記得近兩年的事兒，包括訂婚還有李麗她們，而且不喜歡跟她姐姐以外的人接觸，聽起來好像非常有道理。

「這個要去護士站，裏面那個小間去拷貝，你們三個跟我過去，我已經跟護士站說好，你們別說話就行，該怎麼操作，直接去操作，因為嫌疑人的病房就在護士站斜對面。」

這個你該了解的，有人從椅子上摔下來，可能瞬間暴斃，有人從七八樓掉下來，可能只是擦傷，這些不是醫學範疇，不過徐清泉昨天的ct報告我看了，我認為恢復的非常不錯，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頭兒，我看了一下，這個ICU的監控，估計是為了避免病人暴露隱私，所以角度只是對著床頭的一部分，能看到各種設備，不過徐清泉的臉看不到全部，只有一個角在徐清泉坐起來的時候，才會顯露。」

何善存想了想，將筷子放下。

周寧一哆嗦，徐達遠能爬窗看自己，就說明劉雨菲在審問，這女人對女人，下死手了？

小曲有些不好意思，微微點頭說道：

小曲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笑著說道：

「我找了一個護士小姐姐，讓她去徐清泉病房，把一個監聽器吸在床底下，接收器我就放在護士站裡間，我電腦上可以實時聽到房間內的情況。」

【領導，你們不是在審問張芳芳，還需要我過去嗎？】

下了車，遠和_圖_書遠就看到急診門口的小曲，揮手喊道。

如果平時，何善存屁話一大堆等著，而且還要懟兩句，不過看到周寧深陷的眼窩，還有蒼白的臉色，一肚子話全都咽了回去。

周寧眯起眼，回想著徐清舒，昨天在刑警隊說的話。

「我欠你的，別廢話刷牙去，一天天求人的事兒不少，一句謝謝都沒有！」

「先查監控吧，這個實時錄音就行，我就是懷疑徐清泉沒有失憶，他這一切不過是裝的，為了讓兇手對她放鬆，而孔萬山來照顧他，或許二人能說點兒什麼。

周寧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向何善存。

到了技術處，小曲帶著幾人去研究監控了，畢竟醫院的監控，跟普通的不一樣，這裏面是搶救的聲音，還是徐清泉自主發出的聲音，很難去區分。

徐達遠：【幹啥去？】

「小曲！」

何善存正好咬了一口粽子，聽到周寧如此問，他很明顯的愣了愣。

周寧躲在醫生辦公室門口，從縫隙中看著幾人晃悠著過去，隨後進入護站的裡間。

「要不，你跟我去一趟醫院，徐清泉那個ICU裏面，半個月前裝了監控，這一周才算是完成聯網，你既然懷疑，他是否裝作失憶，那就看看監控裏面，對了，這個監控是有聲音那種。」

周寧眉頭緊蹙，說實話無法去理解這樣一個混亂關係的家庭如何相處，他趕緊再退後一些，等孔萬山過去，這才再次趴在窗口。

小曲忍著笑，雖然劉雨菲不在，但骨子裡的懼怕，讓他不敢恣和_圖_書意妄為。

等待了沒有多久，幾人快速回來，進入醫生辦公室，小曲趕緊蹲在桌子前面，整理剛剛拷貝的視頻。

……

何善存指著北側的方向，壓低聲音說道：

「其實，徐清泉的頭部傷勢不重，不似那個司機邱春波，他是顱骨骨折顱內出血，加上血腫壓迫，能恢復語言系統，已經是相當幸運，當晚的記憶他非常模糊，我覺得也是跟他疲勞有關，走神的功夫，發生意外。

「不用，我坐小曲他們的車走，一會兒沫沫送完小雨也會去局裡，晚上我們一起回去，我就先回去了，你讓護士留心一點兒，如果發現這個徐清泉是裝的，及時通知我，當然這個孔萬山如果說了什麼特別的話，也及時告訴我。」

周寧點點頭，拍拍何善存的肩膀，有人在何善存倒是沒給周寧撂臉子。

「有監控？那你怎麼不早說？」

「菲姐他們夜航的飛機，我覺得以菲姐的性格，落地不會讓張芳芳去休息，畢竟好不容易將人弄回來，之前還那麼不配合，一定直接開始審問，畢竟就剩了這麼一個倖存者，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判斷史雲的身份。」

周寧點點頭，顯然小曲已經想好，周寧是非常喜歡放權的人，一點沒猶豫，示意大家跟上徐達遠的步伐。

【反正你也沒事，過來聽聽吧，大趙和你師父都在這裏呢！】

幾人快步來到醫生辦公室，找到白大褂換上，帽子口罩一武裝，尤其是拖鞋一穿，別說看起來就像是剛下手術的人。

周寧頓住了動作，何善和_圖_書存有些不解地看向周寧。

「徐清泉房間裏面，你留下監聽設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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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技術科的王春艷和邢向榮，畢竟是生面孔，我覺得來這裏換上實習生的衣服，還能矇混過關，這樣即便靠近也不會引起懷疑。」

周寧擺擺手，正在猶豫是否上樓，口袋裡面的手機先響了兩聲，掏出來一看，是徐達遠發的微信。

何善存擺擺手，周寧他們快速離開。

「如果，我是說如果，徐清泉醒來后並沒有失憶，而是完全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兒，在聽他姐姐說了李麗的事兒之後，結合自己的所見，徐清泉或許會猜到兇手是誰，對吧？」

聽到喊聲，小曲快步跑過來，抱著兩個筆記本，後面還跟著一男一女，周寧看著眼熟，想想應該是技術科的人，畢竟他們都是龐處長管著，平時周寧也沒跟他們怎麼接觸，小曲趕緊介紹了一句。

周寧點點頭，這安排可以說已經在努力找到一個平衡點，畢竟很多醫院還沒有這樣的監控，避免糾紛，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口中咀嚼著粽子，何善存心中也咀嚼著周寧這句話的含義，想了片刻，才緩緩說道：

聽到這個安排，何善存翻了一個白眼，隨後趕緊將粽子吃掉。

「車鑰匙給你嗎？」

小曲一頓敲，很快整理完畢。

「頭兒，我整理好了，這幾天的監控都找到了，我們回去進行篩選吧，如果有不明白的我再問何主任。」

「我去刷個牙，還要蹭你車，昨晚大趙開著我的車。」

周寧盯著何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