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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是剛剛我跟頭兒說了這邊比對的事兒，想要跟他說結果，他沒有聽，讓我將報告列印出來，一會兒一起送到徐局那裡，我總覺得頭兒今天，不對應該說這兩天都怪怪的，一靠近都覺得冷颼颼。」

「我說，你小子，做什麼虧心事了，我就拍你一下，就跳起來老高，你不對勁，對了聽說你們昨晚都加班了？」

周寧明白，雖然案件串聯起來，全靠史老師一家的慘劇，只要證明鍾小燕是史明辰的女兒史雲，她就是嫌疑人，即便沒有證據。

「徐局說，鍾小燕暫時不要碰，所以讓警員跟她說，審問的人有點多，讓她該吃吃該喝喝，條件有限，也必須在拘留所，這人一句話都沒說，笑笑就跟人去單間了，我讓小曲調出來昨晚的監控看看。」

「查到了一輛車，掛在泉山一個老人的名下，通過寶馬的救援定位系統，劉大昨晚已經將車子找到，車子竟然停在府新大廈的停車場，王痕檢做了勘察，詩人也提取了樣本。」

「我明白了，現在就查。」

彭詩年點點頭，有些欲言又止，趙新利收起笑容。

看到眾人的狀態，不用問也知道小曲這邊有進展，尤其坐在小曲身邊的是劉雨菲。

「對，煎熬，我問你，如果你是史雲，你會報仇嗎？」

小曲一拍腦殼，恍悟道：

彭詩年笑了，崔莉莉白了周寧一眼，一擺手示意周寧進去。

「我怎麼忘記這個了，不過我就納了悶，張芳芳的車，咱就說假如ｍ•ｈetubｏok•ｃoｍ.ｃom，鍾小燕開著張芳芳的車子，去做了這一切，放下啟封市的問題咱不談，車子凌晨開出去，啥時候送回去，張芳芳難道一點不知道？

彭詩年沒多想，樂呵呵下樓去找大趙，小曲一臉懵，想了想恍悟地看向周寧。

周寧瞥了一眼，旁邊一個筆記本上，放著另一個人的監控畫面，也是單間，不過這個人已經蜷縮在床腳，抱著雙腿，不知是在哭，還是在恐懼。

一早，周寧來到技術處，剛進入實驗室，就看到一群人圍著小曲，聽到開門的聲音，所有人回頭，見到周寧進來一個個都笑著打招呼，不過人群裏面沒有彭詩年。

周寧點點頭，昨晚回去，他也仔細想了一遍，敲詐勒索這案子開始想簡單了，現在看最好的結果，就是一個無期。

「有人跟她說什麼了？」

怎麼拿到，怎麼送回去，怎麼做到毫不知情？這無法理解，我要是回老家，車子即便停在小區裏面，但凡聽著警報器聲音相似的，我都要趴窗看一眼。」

剛剛菲姐還說，即便這個案子裏面，她不被牽連，單單是勒索敲詐她前夫四千多萬資產，明知前夫經濟困境，造成公司資金鏈斷裂導致破產，引發甚至誘導她前夫跳樓，原本已經是勒索罪的上限了，又涉及到她前夫的死亡。

小曲嗯了一聲。

可是今天，他能主動跟崔大姐站在一起，沒了平時的清高，難道跟他昨晚的分析有關？

周寧看向和-圖-書追蹤路線標記的地圖，將其放大，下高速的位置，向南七八公里，再朝右拐兩三公里就是泉山，看到這裏，周寧眯起眼。

「我在樓下等著，你去列印報告吧，然後你和小曲叫著大趙，跟我去前樓。」

「小曲說，昨天晚上查到一輛寶馬，車子已經被菲姐送來，王痕檢和你都去勘察了，也提取了樣本，這個你是否分析了？結果如何？」

「怎麼，找崔大姐當援兵啊？姐，有啥你就訓他，這小子在國外待的時間太久，不懂得委婉是什麼意思，你直來直去地訓他就行，別留面子。」

「我知道你不理解，這事兒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不過我有個猜測，需要你們幫我驗證，彭詩年去將張芳芳車輪縫隙的土做一個分析，與車禍現場、墓地，還有啟封市藍海酒店外圍樣本，分別進行比對。

周寧沒廢話，徑直去了檢驗科，手搭在門鈴上，還沒按下去，房門從裏面打開，彭詩年一臉笑容，站在崔大姐身側。

「會，會選擇最激烈的方式，砰砰砰，一個都不放過，如果無法逃脫，那就同歸於盡吧！」

「昨天讓你查的，也查到了？」

「我說頭兒，我原來也不知道，咱們化驗室有這麼多先進設備，而且崔大姐這人太好了，比老師對我都好，我的實驗過程，有一個缺陷，她掃了一眼就發現了問題，這能力太牛了。」

「我們先去前樓，給徐局看一眼，也溝通一下審理的細節，報告出來，麻煩周主任給送和*圖*書去吧。」

2013年9月10日

大趙嘆息一聲。

「跟鍾小燕別墅裏面發現的證據，你都進行比較了？」

這是直接導致的原因，可以預料到的結果，畢竟證據裏面，她前夫說了如果破產，資不抵債他只能去死，然後張芳芳讓他去死，這絕對是故意殺人罪的範疇。」

「我謝謝你，只要把你打發走，我就謝天謝地了，你倆趕緊走，我去睡覺。」

「就是因為一點反應沒有，當晚吃完飯，鍾小燕可以說是做到了隨遇而安，靠牆蹲、倒立，各種瑜伽動作都來了一遍，不到十點已經躺下睡覺了，這也太有信心了。」

劉雨菲點點頭。

劉雨菲搖搖頭，朝著小曲面前的一個筆記本揚揚下巴說道。

「就是為了這個，在崔大姐這裏進行的檢驗，我已經全部整理完畢，各種比對的報告也都做出來，頭兒你要看看嗎？我現在就去列印。」

跑到302房間，將所有報告列印出來，彭詩年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看到趙新利，彭詩年鬆了一口氣。

然後，絮絮叨叨開始念叨她前夫的事兒，看守的人一看，這裏面信息量太大，趕緊申請給換了單間，這不是先整理完她的，我們才看鍾小燕的。」

周寧抬起手，制止了彭詩年的激動。

「筆記本拿著，直接交給徐局看吧，我去一趟崔大姐那裡，一會兒是不是要對鍾小燕審問？」

此時，周寧才看到，在劉雨菲面前，放著一摞記錄，顯然這就是張芳芳自言自語說出來的和-圖-書信息，不過鍾小燕留下的那些東西，證據非常齊全，只要進行比對就知道是否在胡說。

周寧朝崔莉莉笑了笑，他知道崔莉莉一定是一夜沒睡，這個年紀了天天這麼跟著，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咋了？」

小曲將一摞單子遞給周寧，周寧瞥了一眼沒有仔細看，這裏面的內容有點多，小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趕緊說道：

崔莉莉笑了。

「張芳芳開始沒讓離開，她總是問為啥，小白嘴欠，說所有證據都指向她，所以她是第一嫌疑人，不能隨便離開，張芳芳就情緒失控，誰解釋都沒有用，一直說她怎麼可能這麼做。

劉雨菲嘆息一聲。

周寧抱著報告，跟彭詩年快步出來，一出來彭詩年就跟麻雀一樣，嘴不停地說了起來，好幾次周寧想打斷，都參与不進去。

周寧沉吟片刻，指著筆記本電腦說道：

彭詩年趕緊快步跑開，周寧此刻周身都是冷氣，完全不似平時的樣子，雖然辦案的時候，他也會面容冷峻，甚至會發脾氣，但從未這樣過。

彭詩年愣了一下，明顯感覺到周寧語氣的變化，雖然不知道緣由，但他清楚周寧情緒不高，趕緊拍拍自己的筆記本。

周寧擺擺手，瞥了一眼刑警支隊那邊。

小曲點點頭。

「張平配合經偵那邊，帶著技術科的人，昨晚已經去了徽寧，剛剛這些信息整理出來，菲姐讓發給他們，可以說將這個案情更細節化了。

「有發現嗎？」

劉雨菲搖搖頭。

「煎熬？」

周寧有些意外ｈttps://ｍ•hｅｔｕboｏｋ•ｃoｍ•cｏm，彭詩年是驕傲的，成天將自己關在實驗室裏面，從不去檢驗科，甚至很多小設備，都單獨購買一個，這是什麼原因，周寧非常清楚。

「倆人在走廊的兩個盡頭，這反應，對比太強烈了，張芳芳進來開始就縮在角落，叨叨咕咕聽不清她說啥，有人來送飯，還將飯菜丟出去，情緒非常暴躁，不斷抓著欄杆喊叫，這會兒倒是安靜了。」

「你來得晚不知道周小周的一些事兒，他的父母也是被人害死的，但兇手還沒……所以，史明辰夫婦被害的事兒，讓他有些感同身受，對鍾小燕也就是史雲的調查，更是讓他的內心不斷煎熬。」

「這個是張芳芳？」

「菲姐這麼早過來了，那邊開始審問了嗎？」

小曲，現在給我查一下，寶馬5系的銷售記錄，看看在琴島地區，張芳芳那輛車購買之後，都銷售出去幾輛，我要全部資料。」

周寧笑了。

……

「姐你去睡一會兒吧，至少上午是沒事了，不想去休息室，就去我辦公室，那邊沒人打擾。」

彭詩年想都未想。

「少在我面前演戲，他是你老師的助手，你對他怎麼樣，我又不是傻子，我昨天就跟他說了，今後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跟我溝通，化驗室裏面的設備，都可以用，做好記錄就行，這些是後續的檢驗報告，你自己看吧。」

「或許不是失蹤，而是走了沒有監控的道路，所以你追蹤不到，再說向東兩三公里就是泉山，那裡更沒法追蹤。」

「嚇死我了，你咋走路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