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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達遠點點頭，打開微信，將一個聊天內容遞給周寧看。

周寧點點頭，對方這麼少的信息，父親還能如此認真的協查，想來跟父親的上級也有關係。

曹文玉互相攥著手指，這人的心理素質一般，徐達遠審問的時候，周寧就感覺到了，不過當時缺少相應的一些細節證據。

「我可以告訴你，白岐山正在交代，給你留下的時間不多了，仨孩子一個都不是你和白岐山的，不過你的出生證明還有產假啥的，一樣都沒少，跟我說說產假都幹嘛去了？

「孫鵬飛找到本人了嗎？是否可以將人，帶過來配合調查，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切實證據，但小倉庫找到的那些卷宗上，都有孫鵬飛的指紋。」

徐達遠側目看了周寧一眼，拍拍周寧的肩膀。

這個消息，算是最讓周寧開心的消息，他剛要說話，發現審訊室裏面，曹文玉似乎要說什麼。

「說不出口，就寫出來。」

「朱建國和一個刑警隊的女協警張翠娥也是文員，不過張翠娥在2010年辭職了，其他指紋不少，乳膠手套的指紋也不少，我不知道這裏面是否有我父親的指紋，畢竟那時候沒有指紋存檔，他的檔案也沒有了。」

「接著說！」

「不知道，我是放在明面上的，其他人什麼身份，我完全不知道，不過他的手段很厲害，錢、權、色運用自如，他雖然不碰我，但是經常把我當禮物，送給其他人享用。」

二人趕緊停下，一起看向審訊www.hetubook.com.com室內。

「剛剛我還在想，航天城既然發過來一個傳真件的嫌疑人像，怎麼後續就沒有問過，難道那邊也跟甘州這樣，都漏成篩子了？」

審訊室隔壁，徐達遠抱著手臂。

那次盯防的人，這次也來了甘州，我在檔案室見過他，別問我為什麼盯防，我只能執行，沒有問為什麼的權利。」

「最後一個問題，檔案室裏面的卷宗，是你隨意銷毀的，還是接受指令？」

劉雨菲此時問道：

徐達遠點點頭。

徐達遠蹙眉，沒有多說，依舊盯著曹文玉。

2009年在隴右省省會住了幾天，我化妝成大學生，到處投簡歷，轉了三四天，然後去了航天城，我被發了身份證，名字叫褚麗敏，就是河西學院計算機系畢業的。

曹文玉快速書寫了一頁紙，從人名到工作單位，到職務，赫然都是甘州各大職能部門的人員，林林總總寫了11個，這才停下手。

我知道，有人跟我一起上課，但是我沒見過那些人，只有他們被體罰的時候，我能聽到聲音，慘叫的聲音，讓你汗毛根豎起來，我被打過一次，挨餓的次數就數不清了，學習的內容什麼都有。

「說點兒有用的，安排你休產假的時間，你都去做了什麼，還有你知道多少白岐山的事兒，要知道你交代的越多，對你越有好處，還是那句話，我不是甘州人，我們能過來調查，這代表什麼，你應該非常清楚。」ｍ.ｈeｔuｂoｏk•coｍ.ｃｏm

在航天城，我們一共三個人一起行動，我猜測，我還是給人打掩護的，這裏住了一個月，就是一個三人間，不過另外兩個是男生，他們應聘的部門我不知道，不過我是將航天城所有招聘的單位全都走了一遍。

去航天城執行秘密任務？還是去琴島化妝偵查？剛剛忘記跟你說了，你家最小那個孩子，得了神經母細胞瘤，你和保姆稍微有人注意一下，都能發現，可是你們誰都沒發現。

老楊都被我發配著一起去了，何春陽更是帶著人去了航天城，那邊支援的人還沒來，咱親自去接，也去找找之前畫像的底稿。」

周寧恍悟，看來這邊的速度很快。

「你們去曹文玉家裡搜查了？」

曹文玉點點頭。

畢竟那時候，沒有這些手機微信什麼的，聯繫起來不這麼方便，固定電話、傳真和BB機為主，畢竟警察沒人用得起上萬的行動電話。」

你知道，你的保姆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老實，也很專業的樣子，可就是對孩子不算太上心嗎？你覺得你是白岐山的搭檔？保姆是監視你的，如果你做了任何出格的事兒，隨時可以滅口。

然後我就跟他走了，大四的實習我壓根沒去，他帶我去了魯西省平津市的郊區，看起來就是農村的一個院子，可地下是很多房間和洞，沒人領著能走丟那種。

至於檔案室的卷宗，都是挑著銷毀的，這裏面到底是怎麼選擇，絕對不是她能掌控的。

「hetubook.com.com放心，那邊不會的，畢竟是特殊單位，我懷疑有人故意引你父親去調查這兩個人，借用刑警系統，發布相關的協查命令，所以那邊沒有記錄。

畢竟父親去世，抹除了他一切痕迹，上報的內容也是含糊其辭，這邊更是銷毀了普通身份的信息，如果沒有上級介入，這完全不可能出現。

「方木那批人到了，四十多個很多都是刑警支隊出去的老人兒，我讓陶振山帶隊，去查這幾個人的家，幾個小時收穫不小，查到一家，就發回來一些照片。

這句一出口，別說劉雨菲，就是徐達遠和周寧都愣了一下。

「對就是白岐山，他讓我畢業後跟他去甘州，地方雖然窮，可不會虧待我，不過第一不會給我名分，第二要對我進行培訓，一旦違背他的意思，可不是離開他那麼簡單，會丟性命的，讓我想好。

周寧點點頭。

審訊室內，是曹文玉和劉雨菲，還有一個當地的書記員，其實這都是湊數的，畢竟小曲研發的那個滑鼠搞定一切。

「哦，看來你們也有進展，還有誰的指紋？」

「根據你對白岐山的了解，你認為在甘州，他能操控的人多嗎？我指的是，跟你一樣身份的人。」

而且，這個人也穿警服，我想應該是職位不高，不過住的房子非常大，還在山上，下面就是琴大，盯防了三個月，我們撤離了，也沒有交接。

劉雨菲抬手，示意曹文玉停一下。

「方木他們已經到了，省廳派人一同前往的，https://m.hetubook.com.com孫鵬飛已經控制起來，據說情緒很激動，人沒在省監，也沒在家中，根據手機定位，找到此人是在一個洗浴按摩中心，估計晚上十點之前人就會被送到。」

至於2011年，三個月的時間，我都在琴島，一直在盯著一個房間，做了詳盡的記錄，拍攝了不少照片，這個人我印象很深，是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生，偶爾會有人跟他一起回去住。

「這是盯防你？2011年，你那時候，不是從啟東剛調轉到琴島，而且大趙和老何跟你住了一段時間吧？」

「送給誰了？」

難道，指令不是白岐山下的？

「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兒，我接觸的內容很少，立功我不敢想，你所說的三次產假時間，我確實沒在甘州，2007年去了魯西省平津市，跟著兩個男人出入高檔場所，至於他們幹什麼我不知道，我就是擋箭牌。

曹文玉點點頭，抬眼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用袖子胡亂擦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大二的時候，認識他的，他說只要跟了他，讓我吃香的喝辣的，錢隨便我花，更是給我五萬塊，幫我媽交了手術費，雖然我媽沒救回來。」

曹文玉沉默了，這個問題的沉默，讓幾人都有些疑惑，畢竟前面交代的太順利了，可以說她聽到白岐山被抓，而且交代了一些事情后，這邊掌握了有價值證據，就一股腦陳述出來，不用仔細問。

劉雨菲翻看了一下提問冊子，找到第一頁的內容隨後關閉。

從穿衣化妝，到和-圖-書談吐舉止，微縮相機拍照，開車、潛水、攀爬，還有槍械，我當時就知道我回不了頭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我在為誰工作，不過無所謂，我享受了不愁吃穿的生活。」

曹文玉搖搖頭。

「不要用他這個第三人稱，直接說人名，對於一個能派人二十四小時監控你的人，你覺得有什麼隱瞞的必要，你也好，其他人也好，在他眼中只是一個會說話的工具，而且隨時可以捨棄，明白嗎？」

曹文玉沉默了，劉雨菲遞給她紙筆，這表情顯然是知道對方的名字，而且是那種無法張口去說出來的。

來你回憶一下，今年五一的時候，你去儲藏室要打掃一下地面的碎玻璃，當時保姆一著急差點兒推倒你是吧，她不是手滑，她是不想你去儲物間，裏面有監視器，還有槍械和各種有毒物質，你想不想看看照片？」

「還有六個我不認識，其中有幾個官職不小，他們身上的夾克衫還有襯衣，都非常的不同，沒有牌子反倒是最大的牌子。」

我不知道具體|位置，上課的老師都戴著面罩，只能聽出來男女和大概的年齡，看不到臉，七八個月的時間，我在那裡被訓練。

「是的，剛搬過去的時候，他們跟我住了一個月，不過那時候為什麼盯著我？」

我窮怕了，父親早亡，母親是因為白岐山給錢才手術的，四個姐姐算是半賣半嫁出去，房子地早就沒有了，回去那幫窮親戚，恨不得當我是瘟疫，我沒猶豫，有錢有工作，名分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