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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羅衍便趁熱打鐵，神情認真說道，「玉清觀在正教之中，之所以能佔據一席之地，就是因為我們犧牲時間精力，為崑崙、蜀山輸送資源。」

石琉璃若有所思，她畢竟出身於鑄造法寶聞名的天工坊，因此對法寶的稀缺性沒什麼感知，想了想又問道：

她此時才終於意識到，父親對自己確實是存在殷切期望的。

蓬萊玉清觀執著于研究旁門左道，從修真界整體尤其是正教三清而言，這肯定是有利於所有人的，畢竟玉清觀為大家生產了那麼多資源嘛。

她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她估計是因為之前試過很多次，都沒法成功說服父親，所以才在這裏眼巴巴地等著羅衍。

「符籙發動快，真元消耗少，威力也不錯。」羅衍笑著說道，「但問題在於，它是一次性的。」

「師姐你只要安心修道，努力提升境界修為就好。」

羅衍這邊也察覺出不對勁來，原本已經收著只用了七成力，卻發現石大小姐比預想中的還弱，七成力似乎直接要將對方一拳打死了。

想到這裏，她便忽然收起法寶，說道：

「師弟，我聽說現在外面鬥法，用飛劍的更多是嗎？」

便是小師和-圖-書弟當初入門，也被師父直接安排去研究陣法、鑄鼎之道。

與石鼎長老告辭，羅衍出來又碰到了石大小姐。

那你露出那麼嚇人的表情幹什麼啊！

不過羅衍並不這麼認為，他覺得石大小姐心思不壞，只是往常沒人負責引導她而已。

「我相信你，師姐。」羅衍牽起她無處安放的小手，深情說道，「就算師父對你還不放心，我也堅信師姐你未來能成為我們天工坊，甚至是蓬萊玉清觀的支柱。」

「所以我又想了一個辦法：既然師父比起我來，更相信師弟你的實力，那隻要師弟你在對練中輸給我不就可以了？」

羅衍：？

所以說，父親是希望我能擺脫旁門左道的束縛，專心提升自身的修為境界嗎？

「單論實用性，道法還要在飛劍和法寶之上。」羅衍耐心解釋說道，「概因為飛劍法寶均是外物，道法卻是修士自身修習所得，所以無論安全性還是可操縱性都更高，沒有被人奪走之虞。」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以往根本沒有發現的問題，那就是天工坊內所有師兄師姐，都有對應的、在鑄器領域的研究分支。

想到這裏，羅衍很快便有了想法。

和_圖_書想到這裏，羅衍便露出極其遺憾的表情來，在石大小姐忐忑不安的注視下，沉重地緩緩說道：

「是嗎？」羅衍便佯裝驚喜，「太好了，要不就先讓我領教一下師姐的實力？」

「小師弟，外面的修士……很窮么？」

「就不能換條路走嗎？我是說，大家也專心修道什麼的……」

石大小姐的性格完全不適合搞學術，要她坐下來悶頭研究一件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咳咳，我就是隨口一說，師弟你不用回答。」

好在石琉璃也很快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多蠢的問題，連忙辯解說道：

「如果要用符籙來構建打法，就需要大量符籙備在身邊。這種打法只有我們玉清觀可以用，對外面的修士而言，成本實在太大了。」

「原來如此。」羅衍假裝恍然大悟，「我這就去找師父過來，然後我們演給他看。」

石琉璃聞言沉默下來，她讀懂了羅衍的言外之意：

「那是當然的，我也沒指望父親那麼快就被說服。」

沒過多久，石琉璃便再次懷疑起人生來。

當時石鼎長老就翻了個白眼：

不對啊！

石琉璃：……

「那符籙呢？」石大小姐好奇問道。

石鼎和-圖-書長老的意思是，石琉璃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天工坊多養一個閑人還是養得起的，只要她幸福快樂就好。

石琉璃如遭雷擊，怔在那裡。

繼續減了兩成真元，這次雙方的法寶就打得有來有回了。

「我……」石琉璃咬住下唇，沒法吭聲。

「師父說……他還要再考慮一下。」

但從個人發展而言，你花在鑽研旁門左道上的時間多一分，用在提升自身修為、延長壽命上的時間就少一分，所以玉清觀內的高階修士才會遠遠少於崑崙、蜀山兩派。

「其實無論飛劍，還是法寶，在整個修真界都供不應求的。」羅衍嘆氣說道，「對修士而言，大家最在乎的都是如何提升修為，延長壽命。」

這問題實在過於離譜，換在羅衍穿越之前，你這富家大小姐問出這種問題，是要被窮苦人民吊路燈的好嗎？

然而，想起自己過去遊手好閒，浪費了那麼多本該用來修道的時間，她就懊悔得幾乎要掉下眼淚。

「我們若是都放棄鑄器，專心修道，短時間內修為又上不去，那麼天工坊在蓬萊內部的地位便要一落千丈了，所以這條路走不通的。」羅衍笑著說道，「不過也不要緊。師姐，這和圖書不是還有你嗎？」

我記得小師弟平時也沒怎麼外出歷練，更不用說是參加實戰了，為什麼戰鬥水平比我高出那麼多？

首先，不能直接跟石大小姐說「師父已經答應了」，因為石大小姐可能會當場狂喜，但事後又有概率會胡思亂想，覺得父親怎麼都聽羅衍的不聽我的——這樣一來，便要對自己產生些許芥蒂。

不行，得改成五成力。

羅衍見她神情恍惚，立刻便猜到她心中所想，暗自偷笑。

「願意學習鑄器的人實在太少，才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面。」

「確實，比如針類法寶。」羅衍回答說道，「但它們大多珍惜難得，因此不入主流。」

「而天工坊這邊的份額，師父、令狐師兄、梁師姐和我會共同分擔，不會對你造成拖累。」

「那道法呢？」

關於這個問題，他以前也問過石鼎長老，為什麼不讓石琉璃也學一門鑄器之法。

「只是，道法比法寶還有稀有，非大派出身難以獲得，再加上掌握道法需要耗費大量時間，所以也沒有普及。」

「我，我真的能行么？」石琉璃低頭絞著衣服下擺，魂不守舍地道，「師弟，你知道我這個人，好吃懶做，又任性，缺乏毅力，做事和_圖_書情三分鐘熱度……我能擔起那麼重的責任嗎？」

石琉璃聽得似懂非懂，只記住了這也「不好得」，那也「成本高」，下意識便問道：

想到這裏，石琉璃也有些鬱悶難受，忍不住再次問道：

我倒是願意教，她肯學嗎？

「什麼叫演給他看？」石琉璃大為不滿，「師弟你不要小瞧我，師姐我最近實力可是突飛猛進，只有父親不肯相信而已！」

可她卻什麼都不會，父親也從來沒給她安排過。

怎麼可能？

其次，要配合師父的計劃，讓石琉璃產生努力修鍊的衝動，並且對白玉京大比維持足夠的興趣。

「可是據我所知，很多以快速著稱的法寶，其攻擊速度不弱於飛劍啊？」石琉璃天真問道。

「就從這次白玉京大比開始，證明你自己吧，師姐！」

石琉璃也鬆了口氣，什麼嘛小師弟，最開始突然那麼凶，我還以為他真的比我厲害那麼多呢！

那可是大家為她爭取的時間啊！

「不錯。」羅衍解釋說道，「飛劍的攻擊手段最快，而在修士鬥法之中，先發制人就意味著搶先壓制、甚至是擊殺對手，因此飛劍應用最為普遍。」

等於大家犧牲了一部分自身得道的機遇，去給整個正教進行供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