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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太平，你多上點心就是。」

我一時也無法說上來太多，只能囑咐了一句：「最近多盯著點。」

洛芸「哎喲」了一聲，道：「您老可真是太高看我了，這陰陽閣可神秘的很，我又上哪查去。」

「最近來岳陽的，都有些什麼人？」

「他們佔了什麼地方？」這林屋山這麼大，就算焚香會全部門徒盡出，也不可能把整個山都封了。

我也沒心思跟她在這兒扯皮，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洛芸笑道：「小的遵命。您是大爺，您老說啥就是啥！」

我「嗯」了一聲，道：「最近降教裡頭怎麼樣，有沒什麼異常？」

我也沒理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自打蛇母墓那次后，我原本是想把這女人從降教里給撈出來，省得再淌這攤渾水。只是現在這事情一鬧，倒是又改了主意。如今局勢晦澀不明，能有個對降教知根知底的人也好。

洛芸「哎喲」了一聲，道：「也不過幾個月不見，你這小混蛋脾氣倒是見長，凶得跟什麼似的！你說不能剝，我就不剝，夠乖巧了的吧！」

我心裏一奇：「焚香會也來了？」其他各色人等湧入岳陽，還可以說是為了陰陽閣的賞錢，或者是為了捉鬼驅邪和*圖*書等等各有目的。這焚香會一不缺這點賞錢，二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正義感，他們來做什麼？

洛芸說了個地名。我心裏琢磨著，那兒會不會就是陣眼的所在地，只是焚香會的人去那幹什麼？

我從盤中揀了顆花生剝了，道：「你再這樣怪模怪樣的，別人瞧不出來才怪。」

我也沒什麼心思吃東西，道：「這次林屋山的事，那姓洪的有沒什麼舉動？」

「那就好好查查，這陰陽閣最近既然動得這麼厲害，就必定有蛛絲馬跡可尋。」

洛芸「呵」的嬌笑了一聲，道：「這洞庭湖兩頭，可是咱們降教的地盤，眼線遍布，你前腳剛進來，就有人跟我報告了。這不，一見您老來了，我這小跟班可不就屁顛屁顛地跑來了？」她說話的時候眼波流轉，語音嬌媚，原本是一副小女兒的媚態，只不過此時出現在一個鬍子大漢的臉上，就顯得尤為怪異。

洛芸道：「那就不知道咯。反正啊，焚香會那批人戒備森嚴，這些人去了，只能在外頭叫罵和乾瞪眼。」

「怎麼樣，是不是對我刮目相看？」

洛芸冷笑道：「不過就是些許蠅頭小利，這些人就拼了命的擠進來，跟從小沒見和*圖*書過錢似的，把好好一個岳陽弄得烏七八糟。」說到這裏，又莞爾一笑，道：「不過呀，這些人去了也沒用，焚香會那幫人已經霸佔了一個山頭，誰也別想進去。」

「與你有什麼關係。」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洛芸道：「來了天師道的。」笑了一聲，道：「他們可是早就來了，還與咱們降教交了幾回手。哼，在洞庭湖這地面上，他們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能不能查到陰陽閣的底細？」

洛芸又道：「我知道咱兩見面不太方便，才特地去換了身衣服來，誰知還被你給嫌棄，真是沒良心的小混蛋。」

青子那死女人獨自一人在崑崙府，也不知要面對怎樣錯綜複雜的局面，他媽的我不幫她還有誰來幫她。想到這兒，心中微微一熱。

我琢磨了一陣，道：「道門也來人了？」

我沒接她的話，道：「林屋山那邊的情況你了解多少？」

「怎麼說？」倒是沒想到這女人也跟我有同樣的感覺。

洛芸道：「那咱們就來爭一爭。不過照我說呀，你還是趁早認輸的好。本姑娘這麼嬌媚可人，那可比你這種臭男人可愛的多了。」

這時候，老闆娘又端上了好幾樣吃食，等她走了，洛芸就道：「和圖書你點的這幾樣根本就沒什麼吃頭。」說著，把新上的幾樣換到我跟前。

洛芸笑道：「我做事情，你就放心罷。對了，你這小混蛋這麼久也沒想起我，這麼今日個倒是跑來了？怎麼的，又憋了什麼壞水？」

洛芸奇道：「怎麼，你也是衝著林屋山來的？你不會也是為了那陰陽閣屁大點賞錢罷？」

「天師道這邊領頭的是什麼人？」上次在蛇母墓，那張善正受傷頗重，恐怕沒這麼快痊癒。

洛芸笑道：「瞧你對降教這麼上心，我倒是放心了。降教可是咱倆的，我自然會盯得緊緊的。」

我倒是怔了一下，過了片刻才回過味來，她說的「小美妞」是青子。

洛芸道：「這陰陽閣吧，平時就神神道道的，怎麼低調怎麼來。可這次你看，擺明了是要搞事情啊。要不是被他們這樣一折騰，哪來的這麼多風風雨雨。」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根本懶得理會。

我瞧了她一眼，冷笑道：「怕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吧？」照青子的脾氣，要是一個不高興，那後果可想而知。

我瞧了她一眼：「想找死可以去。」

我盯著她瞧了一陣，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在騙人，自己知道後果。」

就聽洛芸突然道：和*圖*書「小混蛋，我問你個事兒啊。崑崙府那個小美妞，是你什麼人？」

洛芸揀了塊綠豆糕放入嘴裏，道：「這老東西最近深居簡出的，大半個月也見不到一次人影。不過這次林屋山的事，我本來也沒覺著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是生出些陰邪之氣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倒是那陰陽閣，這次倒真有些古怪。」

洛芸道：「那自然是有關係啊，我想泡她！」說到這裏，兩隻眼睛亮閃閃的，似乎極為興奮。

我也懶得與她胡扯下去，起身叫了老闆娘，指指洛芸，道：「這漢子結賬。」就離開了茶棚，朝林屋山方向行去。心中倒是想，這回在洞庭，會不會遇上崑崙府的人。青子那死女人，此時又會不會就身在此地。

洛芸道：「我知道小美妞厲害，氣派大。那也沒事啊，我泡不了她，我可以給她泡啊，那也是成的。」

洛芸瞧了我一眼，奇道：「是出了什麼事？這可不太像你一貫的口氣。」

洛芸嬌聲笑道：「喲，你總算是關心起咱們降教來了，這可是好兆頭。」蹙了蹙眉頭，道：「至於異常么，倒也是普普通通，沒什麼太特別的。」

洛芸抓了一把瓜子堆在桌上，邊嗑邊說，倒是把當前進來的各號人物梳ｈetｕｂook.ｃoｍ.cｏm理得清清楚楚。

我瞧了對面角落裡那幾個道士，道：「那幾個什麼來頭？」

那大鬍子伸手從我面前拿了茶壺，徑自倒了杯茶，一口氣喝乾，這才笑道：「自然是從別人身上剝來的。」不待我說話，立即又跟著道：「不過是以前剝的，是我的一身舊衣服呢。唉，自從跟了你這小混蛋，我都沒有新衣服換了。」聲音嬌媚，倒是換回了洛芸原本的嗓音。

洛芸頭也沒回，說道：「沖虛觀的，洛陽那邊來的。沒多少本事，也來瞎湊熱鬧，怕是要丟了性命回去。」

我看了她一眼，洛芸隨即笑道：「好啦，我說就是。林屋山可是咱們降教的地頭，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咱們自然是第一個知道的。」接著，將那邊一些具體的情形仔細說了一遍。倒也跟之前從旁人那聽來的差不多。陰陽閣那一個消息，讓各色人等聞風而動，一股腦涌了進來。

洛芸嬌聲笑道：「我又是怎麼找死了？是被她殺，還是被你殺呀？照我說啊，你也想泡她，對不對？」

洛芸道：「領頭的有兩個，是那張老頭的兩個師弟吧，不如他名氣大。這兩人的脾氣也比那張老頭要小了許多，還挺克制的，所以兩邊雖有衝突，倒也沒真鬧出多大動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