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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丹仙

作者:八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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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變易 第二章 國老門下

第二卷 變易

第二章 國老門下

庸義大怒:「安敢如此!」從懷中取出絲巾,繫於額上。
正要衝出國老府時,國老現身了,擋在眾門客前:「不許去!」
進入國老府後,庸老叔直入正堂,見眾門客已經到了大半,於是整了整衣襟,將長劍解于膝前,雙手摁于膝上,目不斜視,于自己席上就坐。能入國老府正堂就坐,這是庸老叔一直引以自傲之事,這個坐姿剛開始可能覺得枯燥,但習慣了以後,卻能調息養神,是個修行的好方法。
庸老叔霍然起身:「庸仁堂給娘氣受了?我去找他們!」
正溫養真元時,忽聽一陣議論聲響起,卻是身邊的幾位門客在竊竊私語。他們討論的是對面庸直的席位,庸直是國老門客中的第一劍手,原本應當在此,可如今席位上卻空空如也。
「修鍊時岔了經脈。」
廚下的女人再也忍耐不住,沖了進來:「挑了?挑了以後呢?娘的病誰看?」
議論間,旁邊席上的庸義忽然開口怒斥:「直大郎受國老大恩多年,如今膽敢背叛國老,等見他之後,我必直斥其非!」
和-圖-書一聲爆喝,將啼哭聲制止。哭聲斷了,桌上的老父卻沉下臉來,「啪」的一聲,將碗筷墩在桌上:「你凶什麼?」
老父點頭道:「你做的沒錯,為士該當忠義,這是本分。但也不要怪你女人委屈,更不怪街坊們指著脊梁骨罵咱家,至於你娘,就更沒錯了,咱們要把人趕走,難道還能厚顏無恥的上門求醫問丹?天下沒這個道理!」
庸老叔喝道:「哭什麼?還讓人吃飯么?」
劍士庸老叔回到家中,剛剛端起碗筷扒拉了兩口米飯,就被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打斷了,回過頭來看時,卻是自家妻子正在廚下哭泣。
「直大郎已經兩天沒到了。」
女人大哭:「庸仁堂好端端的,國老為什麼要把人趕走?他家不缺丹藥,不缺高人診治,可別人呢?今後咱家還怎麼見街坊?」
國老嘆了口氣,道:「君上未薨,談何爭位?一切自有上國做主,我等只需等待即可,萬不可莽撞操切。」
庸老叔不明所以,撓了撓頭:「不是……爹,兒子剛從國老府上回來,和_圖_書多少大事,正鬧得頭疼,聽不得旁人哭,心煩……」
庸老叔嘆道:「咱家在國老門下為士,這都多少年了?國老要做的事,咱們能不遵從?」
一番爭執,在座門客都卷了進來,分作兩邊,有的支持庸老叔,有的支持庸義,一時間爭論不休。
「閑話?」庸老叔再次跳腳了:「我家是庸國百年的士家,他一個外來戶,敢對娘親說什麼閑話?我非挑了他們不可!」
正在爭吵時,一名門客闖了進來,叫道:「三郎被廷寺鎖去了!大家取劍,去廷寺救人!」
庸老叔反手一巴掌,扇得女人一個趔趄,捂著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老婦道:「兒啊,娘的腿症不打緊,咱不去看了,還是你的大事要緊。」
有人問道:「三郎因何被執?」
老婦道:「兒啊,說起來也不怪人家庸仁堂,人家也不是不給診治,是娘聽了些閑話,沒敢上門……」
「直大郎也是沒辦法,申丹師得羡門子高真傳,羡門子高是和文摯、桑田無齊名的大丹師,興許他有辦法呢?」和*圖*書
庸老叔張了張嘴,想解釋自己隨國老要做的,是扶保下一位庸國國君的大事,自己並沒有趕走庸仁堂的意思。可明白人都清楚,公子成雙一旦繼位,勢必要將申丹師解送楚國軍前,這與趕走庸仁堂有什麼區別呢?
女人叫道:「那三位?要能看,早就看好了!娘的腿疼剛剛緩解,申丹師旬前還說,要每旬去他那裡看一次,這下可好,你說怎麼辦……」
庸老叔怔怔良久:「可娘的腿疾……」他可是知道,每逢陰雨,娘親都會疼得死去活來,本來這個月已經好轉得多了,如今求不來丹藥,今後不是還得如此?
報信的門客叫道:「某和三郎相約去坊市購買法器,路上見有人博戲,心下難忍,就投了一手,卻被他們黑了,三郎不服,與他們鬧市爭鬥,卻被趕來的寺吏鎖拿,某一人力孤難支,只得回來報信。」
國老是掌管國人事務的大臣,位列中大夫,有門客十二人,庸老叔只是其中之一。事實上,國老挑選門客是非常嚴苛的,只有庸氏子弟才有資格入選,他們也被https://m.hetubook.com.com稱為國人中的國人。
庸義不甘:「國老……」
一頓沒有滋味的飯在愁雲慘淡中吃完,庸老叔繼續前往國老府,最近風聲十分緊張,除了每天晚飯時歸家看一看、吃頓飯外,他們這些門客都要在國老府坐守,隨時等候國老的命令。
老父喝道:「坐下!你去找他們作甚?斗劍?挑了庸仁堂?」
眾門客停止爭吵,紛紛效仿,準備仗劍前往廷寺救人。
老婦嘆了口氣:「別怨你女人,是為娘身子骨不爽利,去庸仁堂求取靈丹,沒求來,你女人陪著,受了委屈。」
庸義問道:「為何不去?他們動手了!」
老父和娘親都在桌上用飯,這是哭給誰看?
庸義叫道:「國老,不可坐失良機,公子爭位,來不得半分僥倖,事已至此,還等什麼?」
庸老叔也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感同身受,忍不住反駁:「你庸義上無老、下無小,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你家老娘病痛難忍,若是你家兒孫修行將毀,我看你去還是不去!」
這邊剛扇完一巴掌,那邊老父就給了庸老叔一巴掌:「混賬和*圖*書!」
「弟今日聽家人說,直大郎帶著他閨女上庸仁堂了。」
國老以手止之:「一旦動手,上庸必將血流成河,我大庸已然衰微,不可再自傷元氣了。」
「他閨女怎麼了?聽說修行上挺有天賦……」
庸老叔道:「上庸不是只有一個丹師……」
國老搖頭:「不過是鬧市爭鬥而已,他們尚未動手,我等也不須動手。」
庸義瞪眼道:「忠義當頭,大事為重,別說捨棄家人,就算讓義赴死,義也絕不皺眉!」
「庸仁堂能治?氣海受損的話,需求到聖手丹師文摯吧?生元丹可補氣海……」
庸老叔喘著粗氣,極不情願的坐回來:「挑了他又待怎樣?」
庸老叔氣道:「我輩何不願效死?我只告訴你,效死容易,捨棄家人卻難!」
「這不是走火入魔了?」
「哪裡有門路求到聖手丹師頭上?再說路途遙遠,遠水難救近火。」
女人哭道:「你知道街坊怎麼說?街坊都說,咱們家要把庸仁堂從城裡轟走,要把申丹師送給楚人!這是不是你要做的事?」
「還不到那份地步,但氣海受損是無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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