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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跟下來爬了幾圈，又是害怕又覺有趣：「升，這是山神在跟我們做遊戲么？」

但吳升一路走來，深入兩山夾道三、四里，以太極球到處試探，卻沒有發現任何陣盤，更別說陣眼，也的確是頭疼不已。

讓旦回家休息，吳升再次來到村子西頭的襄山，登上峰頂。

旦忽然落淚：「是你嗎鷹？你來看我了？」

吳升認為，這就是一種法陣，很高明的法陣，是嵌套在整座兩界山大陣中的一座法陣，要破解這個問題，就要尋找到陣眼的所在。

從夾道中衝出來后，回首望向兩座如城牆般的神山，吳升若有所思，拉著驚魂未定的旦返回村子。

「嗯，挖一個看看，問題出在哪裡。那個大盜雖然是惡人，挖掘地洞的本事還是不錯的，出這麼大的錯誤，有點不可思議。」

「那卜呢？」

巫就站在旁邊繼續催問：「升，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等於八。」

吳升想了想，問了一個和村子、和大荒毫無關係的問題ｗwｗ•hｅtｕbooｋ.ｃom.cｏm：「一加一等於幾？」

鬼打牆？

這是分離定理，也是吳升領悟到的一個新領域，生物學大道之一。

可抽來抽去，巫也只是在原地發獃，等待著吳升的繼續提問，修為沒有下降的徵兆。吳升伸手去觸碰巫，巫向後退去，吳升前進一步，巫繼續後退，圍著石柱轉了一圈后不悅道：「升，你到底想做什麼？這是對我的不敬。」

吳升耗費半天工夫，挖了一條不長的地洞，帶著絕金繩和盜天索進去，出來之後比劃了一會兒，一臉嚴肅。

吳升拉著她繼續後退，氣海受到的威壓逐漸消解，修為逐漸恢復，奔行得越來越快。

巫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意思？」

這邊，吳升拉著旦向來路飛奔，身後不停落下巨石，將兩山夾道的小路填滿。

巫回答：「我當然是男子。」

「你是男子。」

吳升鑽出來看了一眼天空，見有鷹隼在雲層下翱翔，問：「這是兩界山外的妖m.hetubook.com.com獸嗎？」

吳升再次試探：「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石柱被完全破解之後，地面留下一個黑漆漆的深洞，吳升以太極球繼續觀想深洞，卻沒有什麼收穫。

失敗之後，魏浮沉又起了一個算式，重新驗證地洞挖掘的正確性，他在冥思苦想的時候，轉角這邊的吳升也開始了挖掘。

「升，你在這裏做什麼？」

巫很是不悅：「升，如果你來襄山，是打算調侃我，那就請你回去吧。」

當細胞進行減數分裂時，等位基因會隨著同源染色體的分離而分開，分別進入兩個配子當中，獨立地隨配子遺傳給後代。

「發地龍了！」轉角那邊傳來逐風驚慌失措的喊叫。

「是。」旦仰頭望著這隻高空盤旋的鷹，喃喃道：「旦想鷹了，很想很想……」

回答正確？

巫立刻回答：「等於二。」

吳升想了想，道：「一加一等於幾？」

吳升不理他，觀想了大概半個時辰，石柱的外皮忽然開始脫落，一層又和圖書一層，然後吳升拿到了一個全新的雲紋。

「這是山神的神威。」

巫依舊站在石柱下，看著石柱上那些不知經歷過多少年風雨的裂紋，然後轉過身來，向吳升道：「年輕的旅人，我知道你還會回來找我，有什麼問題，就問出來吧。」

當吳升將這個定理打入氣海世界時，已經很久不動的氣海世界再次吹起了微風。

她說的鷹，是去年祭獻給去芝山神的少年，他一直在照顧旦，直到獻祭的那一天。

果然是鬼打牆！

吳升再次下到地洞里，向著相反的方向又挖了半天，前方忽然間貫通了，卻是自己挖了一個圓形地道。

魏浮沉道：「別搶，都能進去。」

吳升正坐在地洞里思索時，旦在上方道：「升，有鷹！」

「升，你也要挖么？」

「她是女子。」

旦很惶恐：「山神發怒了。」

鷹在天空上盤旋了幾圈，緩緩降了下來，越降越低，落在旦頭頂上方一處山崖，爪子勾在岩縫中，收攏了翅膀，眼睛靈動的轉著，和圖書望向旦。

太極球緩緩轉動，雖然沒有轉化出靈沙，但吳升依舊能夠感受到，自巫的身上，有靈力正被抽取。

鷹拍動翅膀，慢慢滑下來，落在旦的肩膀上，脖子在旦的臉上輕輕貼了貼。

魏浮沉道：「快，進地洞！」

吳升又向下挖，挖了大約兩丈多深，下方的土層忽然坍塌，他直接摔了下去，可爬起來一看，摔落之處，卻是自己剛才挖的圓形地道。換言之，他向下挖，卻從上方挖了回來。

吳升再問：「二加二等於幾？」

巫回答：「等於四。」

「八加八呢？」

「那我呢？」

「不，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法陣。」

既然如此，吳升便以太極球觀想巫。

「升，出什麼問題了？」

「繩索探測的長度只有地洞深度的一半，應該說，只有我以為的地洞深度的一半。」

逐風叫道：「道人，讓我進去啊……」

吳升放過他，瞄向那根石柱，開始觀想石柱。

正對著這個深洞思索時，背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吳升嚇了一跳https://www.hetubook.com.com，轉過頭來，發現是巫。

地龍來的突然，去得也快，片刻之後便停止了，落下的山石間，藤蔓在張牙舞爪的纏繞，卷向吳升和旦。

吳升問：「你是男人還是女人？」

回答完全正確，吳升笑了，巫的表現和旦完全不同，如果吳升問旦這些問題，旦多半要反問過來，可巫卻一直在不停的解答，不管這些問題是不是毫無意義，是不是簡單到極其無聊的程度，他也在鄭重其事的回答。

吳升心中一動，以太極球觀想這隻靈禽，太極球剛一運轉，鷹便振翅飛遠。與此同時，兩界山開始震動起來，大塊大塊的巨石從山頂滾落，兩山夾道中瀰漫著煙塵。

吳升沉吟了片刻，巫催促：「還有什麼問題嗎？」

「等於十六。」

「四加四等於幾？」

這是一幅更為複雜的動態雲紋組合，或許應該稱之為雲紋圖。因為有了動態圖的直觀感受，相比於之前的公式和定理來說，理解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巫額頭上的皺紋似乎減少了許多，好似年輕了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