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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實意地，陸潛期待著演員們的「表現」——

全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看起來就好像和姜遠青告別問候但他們明天就會再見面所以沒有必要大驚小怪一般。

可想而知，拒絕這樣一個「無法確定情況也看不到未來」的項目，姜遠青並不心疼，其實也是一個數學題：

並不意外。

那廂，姜遠青從容退場。

「電影」，才是此次項目不容忽略的真正核心。

而且，還是光明正大地賣拐，堪稱「畫餅」十級高手，哪怕是陸潛導演，也不應該這樣隨便糊弄演員吧？

不。

而現在？

綵排室里，面面相覷，空氣涌動起來。

既然陸潛都已經選擇歌舞類型了，還在乎選用新人演員嗎？

眾人，各有所思，今天發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他們都需要一點點時間好好消化。

一點都不。

這次，是艾婭。

「期待著未來還有機會。」

當然，陸潛也知道風險性。

姜遠青。

「好。」

新人演員怎麼了？

一時之間，也很難分辨，陸潛說的是試鏡內容，hetubook.com.com還是歐陽娜漣，又或者是二者都有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一時半會，「拒絕」、「接受」、還是「留待討論」，種種可能在腦海里洶湧碰撞。

的確，「陸潛」這個名字很有吸引力，但不要忘記了，蘭川不是只有一個陸潛。

正如他剛剛對紀敘所說，他怎麼可能沒有計劃，捲起袖子就匆匆上陣呢？

這……

就在此時，有人出列了。

然後——

對此，陸潛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希望你們回去和經紀人好好商量，另外，今天在綵排室里發生的事情，就留在這裏，這就再好不過了。」

不需要詢問經紀人，姜遠青自己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陸潛說，從輕柔明亮的語氣就能夠聽出來，陸潛並不介意，面對拒絕，他非常坦然。

空氣，微微有些安靜。

姜遠青很漂亮，一種冷艷的漂亮，而且演技不俗，但並不符合傳統審美，所以扮演角色往往比較特別。

姜遠青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呼喚了hetubook.com.com一句，冷白皮的精緻五官透露出一種高不可攀的清高，但並不令人討厭。

高寺林和艾婭就不要說了，哪怕是姜遠青、宋江潮這樣的演員，他們現在處於事業關鍵轉折爬坡的時期，任何一個角色的選擇都不容易，主角應該是第一選擇，即使擔任配角，也毫無疑問是重要角色。

甚至於，在舞蹈基本功和肢體語言方面，新人演員擁有更多可能，也就是演技調|教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陸潛也沒有再繼續停留，收拾東西，關掉檯燈，站了起來，看起來就準備和紀敘離開，順利結束今天的試鏡。

其實，新人演員意味著沒有包袱沒有負擔也沒有痕迹，宛若一張白紙，可以重新塗寫，可塑性高。

「以上。」

「導演。」

片約不斷！

上半年的三部電影，兩部商業作品的口碑和票房都不上不下，算不上糟糕卻也算不上成功；那一部瞄準頒獎季的傳記作品則沒有砸出什麼水花，口碑平平，從目前的局勢來看，也很難在年底成功突破。

www.hetubook.com.com「非常遺憾，我可能沒有辦法參与到後續綵排了，但我依舊希望，未來能夠和導演重逢，完成一次合作。」

可是，陸潛在乎嗎？

其實，陸潛正在嘗試，一次全新的嘗試，電影的「製作」，從第一次試鏡就開始，虛幻和現實的界線持續被打破被入侵被蠶食，最後虛虛實實、假假真真，第四牆消失，然後，生活成為電影、電影成為生活。

陸潛卻要求他們花費一個月的時間綵排，就為了一個「未知的可能」，可能是主角也可能是沒有台詞的配角？

然而，陸潛依舊選擇這樣做，並且做好心理準備，眼前的六位演員可能全部拒絕，直接甩臉掐斷合作的可能，然後風聲在業內傳出去，以至於其他演員都拒絕前來試鏡，最後陸潛不得不選擇新人演員。

也許唯一遺憾的就是，選擇新人演員的話，需要更多綵排時間，今年的藍夏電影節應該就是趕不上了。

當然，也有遺憾。

但在陸潛看來，能夠趕上是一件好事，錯過的話也未必就是壞事，相對應地，和圖書他可以更加從容更加專註更加細緻更加認真地打磨這部作品，暫時將藍夏電影節的影響放在一旁，全心全意地專註電影上。

陸潛報以一個笑容，姜遠青再次點頭示意，然後就轉身邁開腳步，大步大步地離開了。

最近一年時間，崛起勢頭非常好，今年上半年就有三部電影上映，一部驚悚類型、一部傳統恐怖類型、一部史詩傳記類型，涉獵廣泛；而且角色跨度也比較大，主角和配角都有，曝光率和人氣值居高不下。

「導演。」

三次試鏡，已經消耗足夠多時間，現在及時止損，然後朝前看，對姜遠青來說，顯然是更明智的選擇。

言簡意賅，卻意味深長。

這和賣拐有什麼區別？

姜遠青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是一次嘗試，一次冒險，同時也是一次野心。

所以，陸潛做好了多重準備——

儘管人人都知道，選擇權掌握在自己手裡，但沒有詢問經紀人，姜遠青就已經拒絕，這份魄力還是令人側目，看著姜遠青離開的背影，沒有任何留戀於後悔，再看向陸潛的表情，也沒有m•ｈｅtuｂｏｏｋ•ｃom•com準備挽留。

「祝願好運。」

綜合考量，也就不奇怪姜遠青前來試鏡了，哪怕根本就不擔心沒有片約，卻還是希望從陸潛這裏尋求突破。

這廂，陸潛面帶微笑。

這是一部關於城市的電影，這是一部關於夢想的電影……更重要的是，這是一部關於電影的電影。

所以，陸潛最終竹籃打水的可能性，很大，非常非常大。

然後，又有人出列了——

感覺有點怪怪的。

最後，陸潛留下了三位女演員三位男演員，這也意味著，一個月的綵排最後，拿到主角位置的幾率就是三分之一；但為了三分之一的機會，卻要犧牲一個月的時間和精力，如同新人演員一樣從頭開始。

現在等待姜遠青拍攝的劇本項目，沒有五個也有三個，也就是說，她擁有選擇權，而且非常從容。

微笑，頜首。

於是，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姜遠青的離開很有可能成為導火索，繼而形成多米諾效應，骨牌全部倒下，一個兩個都在觀察其他同行們的表情和動作，明明試鏡已經結束，卻腳步停頓，沒有人願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