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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白誠：滿頭黑線。

客觀來說，對項目的影響是存在的，人們對項目的期待和關注肯定會持續下降，但這隻是小事而已，真正可能影響的是人們對回聲、對藍鯨影業的信心，進一步影響他們的布局。

陳慕不想承認，胸腔涌動著一股暖流，於是用視線餘光瞥了陸潛一眼，嫌棄地說道。

「穆正海導演邀請我擔任攝影師，又不是邀請我一起作姦犯科，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我又沒有背叛阿潛。」

他也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了，如果蘇子一、白誠、陳慕三個人，全部離開陸潛劇組，那是什麼畫面？

儘管陳慕暫時沒有辦法思考那麼深遠，但他也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事情顯然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陳慕：……血濺當場。

陸潛分別看向三個人，然後分別說出三個導演的名字。

就連陳慕也不例外，只是他不想用自己的嘴巴給予陸潛任何稱讚，固執地轉移了視線。

「生活已經很複雜了，我們就沒有必要把事情弄得更加複雜了。」

陳慕愣了愣，下意識和圖書就想要吐槽：怎麼，你接新項目就沒有問題，我接新項目就是背叛就是犯法了？

「在蘭川一路順風順水，結果沒有想到樹立那麼多敵人，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你估計也不知道是誰吧。」

陸潛卻一點都不意外，這就是陳慕，典型的陳慕。

陳慕也是一個聰明人。

陸潛輕輕搖頭，「陳慕先生，你還沒有那麼重要，不要高抬自己，就算我這次的歌舞項目撲街失敗了，藍鯨影業和回聲也不至於馬上就倒閉；而且，缺少你們，我的項目也不見得就會失敗，關於這件事，我還是有信心的。」

「你腦子不清楚吧？」

後續的話語，陸潛也就不說了——

這解讀角度也是……清奇。

的確，也許邀約項目來自不同公司不同導演，可是，時機真的沒有問題嗎？

「具體怎麼回事都還不知道，就在那裡心急火燎地表明立場，阿潛都沒有說話，你一個人瞎著急什麼？」

微笑。

不要說白誠和蘇子一了，就連陳慕的笑容也微微一頓。

「當然，現在還有很多很多和_圖_書事情需要擔心，這個情況、這個局面，我也有些混亂。」

「你們的出色和優秀，你們的專業和才華，現在也綻放出光芒，這是值得慶祝的時刻，不是嗎？」

蘇子一卻笑不出來，「阿潛，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但陳慕和蘇子一不同，想法在腦海里轉了轉，然後陳慕看向陸潛就幸災樂禍起來。

但話語到了嘴邊，就這樣停頓住了。

最後，蘇子一輕輕搖了搖頭，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啞然失笑，「阿潛，你果然就是……你，這樣的時刻，居然還有時間想這些。」

「業內人士都不看好這個歌舞項目，現在就連陸潛的御用團隊也分崩離析？」

陳慕也劈頭蓋臉地就直接罵了回去，這番話，似乎戳中了蘇子一的傷口，扭過頭，重重地坐了回去。

白誠輕輕嘆了一口氣，「陳慕，就在你進來前，阿一其實向和阿潛請辭，章力新導演發出了一個難以拒絕的邀請。」

「就連最親近的合作夥伴也轉身，陸潛遭遇職業生涯最大危機。」

「哈哈！和_圖_書」

「任何一個名字都是業內重磅，他們的項目顯然也不是開玩笑的，這說明了他們的誠意，絕對不是隨便糊弄。」

眼前三個人，面面相覷。

蘇子一上火了，又愧疚又不安，又懊惱又鬱悶，種種情緒一擁而上，情緒就上來了，與其說是對陳慕發火，不如說是對自己發火。

陳慕愣楞地看了陸潛一眼，不由發出感嘆，「哇，我還以為我夠自戀了，在你面前，結果還是不在一個段位。」

真正的關鍵在於，外人怎麼看？普羅大眾又怎麼看？

其實，需要擔心的不是全新項目如何如何，正如陳慕所說，以陸潛的名望，現在在業內組建一個全新的幕後團隊並不是難題，沒有了他們，同樣還可以找到其他專業人士，這裡是蘭川，卧虎藏龍。

「至於那些陰謀詭計，它們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卻也沒有那麼重要。」

這就好像股票一樣。

重點來了，道理，他們都懂，但他們應該如何選擇呢？

最後直接影響的，是大股東們的信心。

「如果為了對付我，就要動用如ｈｔtｐs://ｗwｗ•ｈｅtuｂoｏｋ.ｃｏｍ.cｏm此人脈和能量，側面說明了什麼？」

陸潛的嘴角也跟著上揚起來，「我也蠻開心的，說明我現在已經具有如此份量了，居然如此勞師動眾。」

陳慕也上火了，莫名其妙、滿頭問號，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結果就這樣沒頭沒腦地遭遇一陣攻擊，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吞下去？

蘇子一：滿頭黑線。

「你看，衛斯理、章力新、穆正海。」

陳慕笑得非常燦爛。

如此巧合？

「你就繼續裝逼吧，如果公司倒閉了，看你還怎麼拍攝自己想要製作的電影。」

當然，回聲不是上市企業，不需要擔心大股東們的撤資，但對於剛剛起步的回聲來說，正在展開全面布局，本來人們就懷抱著深深的質疑，現在遭遇這樣的情況，再繼續保持觀望，那回聲的局面就會更加困難了。

他可以罵粗口嗎？

「你們得到了你們屬於的認可，你們的專業得到了這些導演的認可，我不希望這樣的時刻圍繞著我打轉，而是關於你們的。」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看來陸潛這次真是逆天而行。」

和*圖*書陳慕沒有忍住，轉頭看向陸潛，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全部接受邀請也沒有問題咯？」

陳慕：……

陳慕不是笨蛋。

陳慕簡直莫名其妙，口沫橫飛了一陣，呼吸也沒有調整過來，氣喘如牛，蹬著眼睛，滿臉都是惱怒。

陸潛攤開雙手。

一個正面的好消息，股票就能夠上升；一個負面的壞消息，股價可能就斷崖下跌。

「但我希望我們都能夠暫時冷靜下來，不要那麼著急，好好享受現在這一刻。」

陸潛聳了聳肩。

陸潛直接就笑出了聲，「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陸潛，你這傢伙也有今天。」

「哈哈。」

陸潛微笑地輕輕頜首，「你才知道？」

沒錯，陳慕直接笑出聲來，在凝重的氣氛里顯得有些突兀，以至於白誠和蘇子一都滿頭問號地看向陳慕。

「阿一，還記得我們拍攝『解除好友』、然後創建藍鯨影業的初衷嗎？就是為了拍攝製作自己感興趣的作品，所以，現在終於來到了這一步，我們應該開心才對。」

陳慕非常開心，滿臉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