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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率領狼群，越過它們的高牆，攻破了它們的部落，將大量的牛頭人活捉，囚禁了起來。」

當他精神集中在魔法大劍上的時候，加隆隱隱約約透過魔法大劍看到了一些幻影，彷彿是在它身上發生過的古老事情。

片刻之後，三條冬狼離開了冰崖領地。

加隆對眷屬還算不錯，不過在白龍娘眼中，眷屬不過是儲備食物和奴僕，不值一提。

會說巨人語，是因為有冬狼氏族經常與霜巨人合作狩獵，巨人語漸漸成了冬狼幼崽們的必修課之一。

活捉永遠比殺死對方要難得多。

在自然祭祀的眼中，萬物有靈，整個世界的一切都有靈魂，一棵樹，一塊石頭，一朵鮮花，具有和智慧生命同等的地位和價值。

「請主人放心，狼心氏族一定不負所托。」

幾枚防護學派的基礎符文從空氣中浮現，飛到了洞口邊緣，然後落下，烙印沒入周遭的冰晶牆壁和地面，閃爍了一下便消失在空氣中。

更何況，對於這種族群來說，對被奴役的接受度反而要比成為眷屬更高一些。

等搞定了霜巨人那邊，獲得了寶石礦脈，剛好需要人手幫他挖掘開採。

「牛頭人信仰的大地之靈，能冠上大地這個稱呼的，在自然之靈中不會是弱者。」

不是所有生物都願意成為他人附庸，這支牛頭人部落就是這種情況。

不過自然之靈屬於絕對中立的性格。

與此同時，在聽到加隆的回復后，狼惡鬆了一口氣，加隆這樣體型的龍，再加上神秘強大的能力，一舉一動間帶來的壓迫力太強了，他臉色一沉，狼惡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凶暴霜虎獨自一個凶暴種，在領地內向來是孤零零的，由於兇殘狠厲的性格，極北冰靈們有點畏懼它，兩隻暴熊幼崽因為以前挑釁過凶暴霜虎，慫的更是不敢靠近。

因為同樣是龍脈凶暴種，它們雖然智力不高，但足夠理解加隆的意志。

另一部分用寒霜和圖書龍息凍起來，摻雜著冰晶一起吞咽，鮮美的口感別有風味。

「狼心氏族以永恆之龍的名義，讓它們臣服於您。」

若是無法收服，那抹除神智，可以打造出強勁無比的道具，不過加隆並沒有這方面的知識。

他低頭看了眼正在逗弄凶暴狼的凶暴虎，打算馬上就給它進行龍脈提升。

以往可以將白龍娘打退，是因為有整個族群的冬狼配合。

信仰大地之靈的牛頭薩滿，剛好可以勝任這份工作。

不出意外的話，是白龍娘在返回的時候跟狼惡等冬狼遇到，一看這傢伙是曾經揍過自己的冬狼，就出手攻擊了它們。

不過，在凶暴霜虎爪下瑟瑟發抖的凶暴狼也許並不這麼想。

「牛頭人部落那邊怎麼樣了？」

這並不會動搖它們的信仰，甚至有可能因此加深。

他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將雷暴術成功的徹底掌握。

能讓它們只受輕傷回到冰崖領地，大概是看在加隆的面子上了，畢竟曾經有過仇怨，惡龍又多記仇，心眼不大。

冬狼基本會說通用語和巨人語兩種語言，學習能力比一般人類要高多了。

弱小的自然之靈，一個下位施法者都能將其驅散，但強大的自然之靈……有著堪比神祇的力量，而且它們靠著與自然的緊密聯繫，比神祇更容易影響主物質世界。

「我給你們進行龍脈轉化，是為了確保你們可以完成任務。」

亞人生物算是最容易收服的一個類別，它們能做到誓死抵抗，讓加隆有點懷疑。

「在前往您領地的路上，我們遇到了一條白龍。」

自然之靈往往具備智慧，但實力並不好說。

狼惡想了想，搖頭道：「並不是神祇，它們在施展能力時喊過一些詞彙，在巨人語的意思中，好像是叫自然之靈，大地之靈一類的。」

加隆：……

不過其他的靈甲術，護盾術之類的，對加隆的作用微乎其微。

冬狼們雖然辦和_圖_書事不力，龍脈后還沒能將那個牛頭人部落全部拿下，但它們為加隆狩獵到的獵物，卻是很合他的意。

「它們也許想要直接襲擊您。」

龍脈眷屬身上通常會沾染屬於主人的龍類氣息，雖然與真龍相比很淡，但是也算是一種身份標記，足夠同為真龍的存在辨認。

魔法大劍雖然很新，但加隆知道它已經有不小年頭了，不是這個時代的物品。

薩滿，有時候又叫自然祭祀。

只是……在為它們進行龍脈轉化之後，白龍娘就算沒看到凶暴霜虎，應該也能察覺到它們是加隆的眷屬。

冬狼雖然孤傲，但也是要看情況的。

龍脈轉化為冬狼提升的實力不是一星半點，以往和它們在伯仲之間的牛頭人，現在理應完全不是冬狼的對手。

「但不一定是神祇級別的自然之靈，這樣級別的自然之靈數量遠比神祇稀少。」

「但請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加隆暗暗想道。

當加隆在思索的時候，狼惡向加隆彙報著戰果，最終有點猶豫道：「只是，有幾個牛頭人祭祀逃了出去，在逃走的時候發誓要襲擊報復回來。」

但牛頭人？

擅長團體捕獵的狼心氏族，現在已經取代了凶暴霜虎，成為了最能為加隆提供優質獵物的眷屬。

除非用很特殊的手段逼迫，它們幾乎不會顯現實體。

這種背後有故事的古老物品，總是讓加隆很歡喜。

而加隆將冬狼和凶暴霜虎帶回的高質量獵物帶回了冰崖龍巢。

自然之靈可是好東西，若是能獲得自然之靈，收服它們，通過它們與自然的深度聯繫，往往能獲得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下屬。

將雷暴術掌握，又學會了幾個防護學派的下位法術后，加隆這才從全神貫注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加隆輕輕皺眉，道：「誓死抵抗？」

「但是，它們並不領情，誓死抵抗。」

不過雖然攻擊了狼惡它們，但是看它們身上的傷勢，白和*圖*書龍娘並沒有動真格的。

他發現凶暴霜虎似乎很喜歡玩弄凶暴狼，留下給它當個伴也行。

「好像是以前被狼牙氏族打的落荒而逃的那隻，若不是有您的這個凶暴虎眷屬恰好路過，一起幫我們抵抗了它的襲擊，我們就危險了。」

在睡覺之前，加隆拿起旁邊的魔法大劍看了看。

在很多時候，低級的法術就能達到神奇的效果，這便是法術的魅力。

有過上次與人類軍隊的戰爭，它肯定是記得白龍娘，不過當白龍娘對加隆眷屬攻擊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的加入戰鬥，給自己搞的一身傷。

他能從魔法大劍上感受到歲月的痕迹。

但是凶暴狼被加隆要求留了下來。

至於他看到的那些模糊影像……加隆是在這一次沉睡蘇醒后獲得的新能力。

對此，加隆反而感覺有點奇怪。

「知道是我的眷屬還攻擊……」

大地，山川，河流，暴雪，火焰……它們信仰這些自然之物本身。

這個算是加隆學到的最實用的一個防護法術了。

而對自然的狂熱信仰，會獲得自然之靈的回應，它們能因此獲得一些奇異能力。

一旦有其他生物趁他不在闖入這裏，觸發魔法警報，他就會立即感知到。

自然祭祀狂熱地信仰它，藉此獲得能力，但實際上，自然之靈是自然的一種意識化身，沒有多少情緒波動，並不需要信仰。

至於它們誓死不從的固執……加隆覺得，這並不是多麼難以解決的事情。

「幸運的是，它並沒有太過糾纏。」

接下來他能學習的，就只有更高環的塑能學派火球術和有些低級的防護學派下位法術，變化學派止步於四環，而咒法學派止步于剛剛掌握的雷暴術。

剛沐浴了龍血的凶暴霜虎又欺負了凶暴狼一段時間，才在龍血的影響下漸漸陷入了睡眠。

冬狼是孤傲的生物，如果加隆一味的用武力降服，它們大概率會寧死不屈，所以加隆輔以讓狼心和圖書氏族之名響徹大陸的許諾，再以溫和的姿態誘惑它們。

「然後，將它們帶來冰崖領地。」

加隆搖了搖頭。

它們信仰的不是某位真實存在的神祇，而是某一種自然現象或者實體。

在龍脈轉化后，體型沒有變化，但是肌膚上長出龍鱗，口鼻間繚繞嚴寒凍氣，爪牙變得更鋒銳的冬狼臉色一肅，回答道：「在您為狼心氏族進行龍脈轉化之後，牛頭人已經不是我們的對手。」

一隻倒霉的凶暴狼被它在睡著前拖入巢穴，當成了枕頭。

他身體前傾，靠近冬狼，然後語調平緩，道：「這隻是一次簡單的考驗。」

這個牛頭人部落和他之前想的一樣，是在牛頭薩滿領導下的泛靈信仰。

這有些反常了。

加隆手下並沒有純粹的奴隸。

聽到狼惡的話之後，加隆目光微動，腦海中浮現了龍之傳承記載的相應信息。

面對加隆的詢問，狼惡確定道：「是的，它們有著固執的信仰，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都不願意臣服於您的龍翼之下。」

「狼惡，你給出的結果讓我難以滿意，也許，狼心氏族可以換一個領導者。」

他提高了一些任務難度。

吃完了一頓比較豐盛的美餐后，加隆繼續學習法術。

再怎麼說也是一條快成年的真龍，這點數量的冬狼打不過白龍娘。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回到龍巢深處，趴下來打算小睡幾天。

他將其稱呼為光陰之影。

望向龍巢洞口的位置，加隆默念咒語，構築法術。

「狼心氏族的兒郎們擅長追蹤，此時已經在追殺它們，一定不會讓那些粗鄙的牛頭人打擾到您。」

白龍娘不像是會顧忌自己面子的性格。

他只是知道有這樣的記載。

不管是食人魔還是極北冰靈，都不是擅長做礦工的角色，極北冰靈力氣不行，用類法術能力容易破壞寶石礦脈，而食人魔基本是大老粗，更容易損毀加隆的寶石。

不懼死亡，為此改變天性的信仰，已和*圖*書經是狂信徒級別了，神祇對於這種信徒總是會多出一絲注視。

緊接著，加隆在龍巢內許多隱蔽的地方布下魔法警報，尤其是在財寶的存放地，一層又一層。

同為凶暴種，雖然物種不同，但凶暴霜虎與凶暴狼之間挺能玩得來。

固執的信仰……加隆目光一凝，道：「它們信仰什麼？某位神祇？」

給它再進行龍脈提升，也許能讓它獲得干碎某些青年龍的實力。

既然不願意臣服，那便奴役它們。

「是狼惡沒注意到這點，犯下了錯誤。」

只要不是永世的壓迫，再給予它們一個希望……有活路可走，沒有生物願意死亡。

這些法術因為太低級，提供的護盾對加隆來說像紙一樣輕薄，不值得為此消耗魔力。

狼惡在加隆平靜的注視下，身體輕顫，將腦袋深深低下，幾乎觸及地面，道：「由於實力大增，有族人被力量沖昏了頭腦，因此放鬆了警惕，輕視了敵人。」

偵測靈光難以看到魔法警報，雖然只是一環，但這效果很不錯。

加隆叫來凶暴霜虎，揉搓了一會兒它的虎頭，旋即，他給凶暴霜虎進行了龍脈提升。

剩下的凶暴狼被加隆驅散，讓它們在領地內自由活動，嚴令禁止不許攻擊其他眷屬。

一環防護法術，魔法警報。

一部分用火球術燒熟了吃，享受來自熟食的醇厚肉香。

加隆愣了愣，頓感命運真是奇妙。

由於它們帶來的都是還未死亡的獵物，味道都很不錯，加隆吃的比較滿意。

加隆看向狼惡。

其實加隆更喜歡孤傲一點的冬狼，想讓它們恢復一下，但是冬狼們在他面前難以保持那幅姿態。

現在成為加隆的眷屬，它早已收起了孤傲之心。

加隆審視著狼惡，最終緩緩點頭，道：「將那些牛頭人祭祀全部活捉。」

凶暴種數量稀少，這幾隻凶暴狼是得益於冬狼對狼族的號召能力，否則很難聚集在一起。

「這樣關心眷屬，我可真是一個好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