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對峙
或許是牧婉清和鍾修的到來。
林瑤經過昨天一整天的忙碌，已經把數值策劃乾的話都差不多幹完了……
「美術資源呢？」
林瑤突然往前一步，讓她起來。
林瑤表情平靜，聲音卻猛地拔高。
對方一直沒有得到回復，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竹念巧看到了，彷彿抓到了最後一絲救命稻草，立刻道：「有人發信息了，你看一下，可能是美術資源。」
「葉蘭，昨天說好的美術資源。」
而竹念巧則回過頭來，一臉委屈的看著林瑤，眼淚越流越多了。
「我說！起來！沒聽到嗎？」
也在這時。
「那個……請問一下交付的美術資源好了嗎？」
「那你不會喊大聲一點啊，神經病。」
她繞過竹念巧，慢慢來到了葉蘭的位置旁，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怎麼那麼麻煩啊。」
竹念巧肩膀一縮。
葉蘭表情立刻變了。
一聲巨響，在整個辦公室迴響著。
林瑤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接著繼續問道：「你能不能做？」
「……」
竹念巧鬆了口氣。
葉蘭瞥了她一眼，沒搭理。
……
眼神彷彿在看垃圾。
叮咚——
「還沒好！明天明天！別來煩我！」
竹念巧抽泣著，有些委屈的將
和圖書這兩天的事斷斷續續說給了林瑤聽。
林瑤放開杯子，重新直起腰來，白皙臉蛋上沒有一絲表情，眼中溫和的目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彷彿擇人而噬的冰冷。
就在去倒水的途中。
「你……」
林瑤依舊居高臨下地看著葉蘭。
林瑤捧著杯子，再次詢問了一句。
女人好可怕……
但……
然後。
另一邊。
葉蘭話語立停。
但前者看著俏臉冰冷的林瑤，咋呼了一句后，瞬間就消停了。
「你看一下消息啊，可能是美術資源交過來了……」
「我不是發脾氣，你看一下，真的很著急。」
不過她此刻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眼袋略微有些浮腫，正打著哈欠，沒有一點精氣神。
林瑤立刻皺了皺眉，來到了竹念巧身後，開口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但事情還沒完，還有一大堆。
「那要不你來！？」
啪！
葉蘭這次倒是什麼都沒幹。
明天，明天一定要拿到。
竹念巧這次一大早就去了葉蘭的位置。
葉蘭一個激靈，被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來，對著竹念巧怒目而視：「你有病嗎？走路沒聲的嗎？碰我幹什麼！？」
竹念巧盯著葉蘭屏幕左下角跳動的圖標，有和_圖_書些著急的解釋了起來。
「看來是沒看了。」
「我－問－你！是沒好！還是沒看！」
忽然。
她看到了葉蘭和竹念巧，前者似乎在訓斥著後者。
鍾修使勁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有些頭禿：「明明牧經理說昨天就能交付過來的啊，啊……真不靠譜啊。」
而另一邊。
而牧婉清則更加成熟一點，她看了眼眼神冰冷，像是完全變了個人的林瑤，接著直接走向竹念巧，去詢問她了。
葉蘭看了她一眼，嗤了一聲，轉過頭去。
「到底怎麼了？」
林瑤看著對方發過來的信息，接著猛的轉頭看向葉蘭，眼神冰冷，語氣生硬道：
葉蘭身前的電腦屏幕亮起，左下角的通訊軟體圖標跳動了起來。
「狗一樣的玩意。」
但還沒完。
這次她沒有小跑，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葉蘭看著比自己年輕很多的林瑤，似乎終於鼓起了點勇氣，想要說些什麼。
或許是嚇人。
葉蘭再次拔高音量，尖銳的聲音十分刺耳。
「那你剛剛說話那麼大聲幹什麼？你有病嗎？我幹活還要你來教嗎？看看看，看什麼看！」
林瑤拿起杯子，準備打杯水回來就開始檢查和收尾，同時抱怨了一句。
林瑤語氣還算平靜ｗｗｗ.ｈeｔｕbooｋ•com.ｃｏm的問道。
「……你昨天明明說了今天的！」
林瑤終於將修改過後的數值系統以及成長系統梳理了一遍。
葉蘭回頭看了她一眼，依舊不耐煩道：「還沒好，明天。」
而竹念巧眼淚都出來了，看起來格外委屈。
竹念巧有些心慌，根本不敢說自己被罵了一頓，下意識道：「還沒交！明天，明天就好了。」
鍾修看到她，立刻問道，眼中帶著期望。
竹念巧瞪大眼睛，咬了咬嘴唇，眼底有了一絲憤怒，語氣也重了一分。
砰！
竹念巧站在原地，抿著嘴唇。
葉蘭慢慢的，不敢注視林瑤的臉了，移開了目光。
第二天。
今天也依舊是忙碌的一天。
林瑤拉開椅子，直接坐在她的位置，接著打開了她的通訊軟體。
第三天。
「你們……在幹什麼？」
這……
「是沒好還是沒看？」
聽到林瑤的聲音。
竹念巧來到她旁邊，小姐也不說了，直呼其名，詢問了一句。
葉蘭翻了個白眼，接著繼續低頭看著手機屏幕，同時不耐煩道：「走走走，別在這裏礙眼。」
林瑤忽然舉起手，用力將自己的杯子砸在她的桌面上。
……
但面對強者，就是個廢物。
葉蘭驅趕蒼蠅般和圖書沖竹念巧揮了揮手。
有的人就是這樣。
「怎麼了怎麼了……額。」
上面果然是外包方發來的信息。
但他也沒有怪罪竹念巧，很快就繼續低頭檢查代碼去了。
迎著鍾修期望的目光。
經過兩天高強度的腦力活動。
竹念巧抽了一下鼻子，一邊應對著牧婉清的詢問，一邊偷偷看了眼林瑤的側臉。
「啊？怎麼又明天。」
感覺很讓人安心。
他抱怨了一句。
林瑤捧著杯子，沉默聽著，等竹念巧說完后。
「那美術資源……」竹念巧鼓起勇氣再次問道。
而葉蘭正在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是某個偶像團體的表演，她偶然吃吃笑出聲來，根本就沒注意到竹念巧又來了。
「看什麼看！」
她又看了眼低頭全神貫注盯著手機屏幕的葉蘭，想了想，還是沒敢說什麼。
她再次沉默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葉蘭本來就帶著起床氣，這會聽到竹念巧語氣中帶著怪罪，不由的怒從心頭起，突然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
接下來還有檢查和收尾。
因為才剛來上班。
葉蘭根本就沒在意竹念巧說什麼，怒目圓瞪，怒氣沖沖道：「你剛剛發什麼脾氣！？你有什麼資格發脾氣！你跑一下腿就可以了，我呢？我還要應付這和*圖*書幫傻逼乙方！」
竹念巧立刻退後一步。
「起來！」
順利將整個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拔刀向弱者無比熟練。
現在的學姐，一點都不可愛了，甚至有點嚇人。
葉蘭嗤笑一聲，扭頭看著林瑤：「你也是個傻逼，人家畫的大餅……」
竹念巧被這一蹬，肩膀一縮，有些委屈道：「我喊了你幾聲啊……」
葉蘭注視著林瑤的臉，嘴唇開闔了一下，但說不出話來。
竹念巧眼角冒出淚花，越來越急。
葉蘭被嚇了一跳，直接站起身來。
竹念巧喊了幾聲，發現對方沒反應，猶豫片刻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葉蘭的肩膀。
葉蘭沒有動彈。
鍾修和牧婉清聽到剛剛林瑤砸杯子的聲音，一同趕來。
「我說了沒好！沒好就是沒好！你沒聽到嗎？走開！」
接著她抬頭看著葉蘭所在的方向，垂落在身側的手臂慢慢握拳。
「……」
竹念巧深吸口氣，鼓起勇氣后，再次來到了葉蘭的位置。
但林瑤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微微前傾：「我－問－你！能不能做？！」
竹念巧眼淚終於出來了，但這次她怎麼也不肯離開了，而是苦苦哀求道：「求你了，求你看一下啊……」
林瑤的聲音從竹念巧的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