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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這讓每次月例會都變成了酷刑。

她工資才多少啊……

另外……還有牧婉清。

另一個箭頭指向左邊，上面寫著『兩個小目標』。

「開發二部唯一還在運營的遊戲。」

因為每次月例會，五個開發部門裡四個總監以及運營市場部的總監都會到場，唯獨開發二部的陳諾陳總監，每次都不來，指派她一個開發經理過來參會。

今天是25號，是一級部門產品技術部的月例會。

又沒人給自己答案。

而這一天，又來了。

剛開始她還挺期待獎勵來著。

陳諾再次打斷了牧婉清，繃著張臉：「我不該因為牧經理的一再堅持，就放任她毫無節制的投入預算，這次失敗的原因全在我身上。」

林瑤一個激靈，還沒反應過來，視線內的半透明字體便緩緩隱去。

分管產品技術部的副總經理以及幾個總監都到場了。

林瑤纖細白皙手指交叉，舉起來嬌憨的伸了個懶腰，接著再次看向視線內遲遲沒有淡去消失的半透明字體，又想了一會。

半個小時前。

牧婉清看了徐總監一眼，有些意外。

啊……

而第一個報告的人，是開發一部的總監。

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牧婉清開口想要說話：「關於這件事……」

但現在就只剩下糾結了。

而說話的人，是林瑤見過一面的開發三部徐總監，一個腰圍足足有兩個桶那麼粗的中年男人。

一個箭頭指向右邊，上面寫著『一個小目標』。

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牧婉清找個位置坐。

星圖最低部突然出現了兩個箭頭。

鄺智聲音沒有太大起伏，十分嚴肅：「我得到的情況是，這款遊戲立項之初沒有經過任何調研，開發初期投入更是毫無節制，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直接做出來了個空有華麗皮囊的失敗品，關於這點，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而且，《幻想OL》怎麼辦，相關的任務怎麼辦？

自己也沒有能力從一和二的差異中腦補出什麼。

有這件事吧和_圖_書？牧經理？一周前你為了讓所謂的新版本上線，還當場信誓旦旦的跟我說願意承擔所有責任，對嗎？」

但是剛拿起U盤，她就是停下了動作。

會議室內。

這就是個莽夫，一點屁事，都要捅到集團內控。

林瑤看著那所謂的獎勵。

牧婉清收回目光，跟著看向首座方向。

牧婉清深吸口氣，慢慢站起身來。

以往牧婉清最討厭這個會議。

這都什麼東西……

鄺智忽然提高音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上周特地去了開發二部！又是新版本！又是什麼抽獎！還拿預算去抽獎！這到底是在做什麼！知不知道這屬於公司資產！這根本就是在蓄意破壞公司資產！就因為自己的不甘心！向註定失敗的項目無底線的投入！李總，管理層到底在幹什麼！」

這樣的日子，她熬了將近一年。

而她還沒反應過來。

雖然對方語氣很不耐煩。

今天也是如此。

她話音剛落。

鄺智猛的扭頭，盯著牧婉清的臉：「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牧經理不甘心遊戲就這樣失敗，一意孤行了，是嗎！？」

他看人到齊了，直接揮手示意會議開始。

綜合型即時通訊軟體，基於YY語音開發……還是一整套東西，包含安裝包和源代碼，放在公司電腦上，總感覺不靠譜。

「耽誤各位一會，牧小姐，我先問你一句，你還記得你一周前說過的話嗎？」鄺智看向牧婉清，問道。

接著他環視一圈，一臉嚴肅道：「說實話，我真的很震驚，一款失敗的遊戲，竟然還大筆投入預算，我想不通理由到底是什麼。」

她眼前所有半透明字體便全都化作粒子，消失不見。

而猜到的一瞬間。

但她剛站起身，想要說話。

她立刻就想要插上電腦看看。

如果按照既定軌跡，那這一次，將是她最後一次參加月例會。

不然就是折磨自己。

林瑤看著手中U盤，有些糾結。

分別代表著兩個選擇。

他越說越大聲，越說越www.hetubook.com.com嚴重。

任務好不容易完成了。

林瑤看著手裡的硬碟，接著又看了看身前的電腦，隱約猜到了這是什麼。

開發一部整體來說平平無奇，旗下正在運營的遊戲無論營收還是數據都只能算一般，無功無過，很快就說完了。

耀石軟體產品部的月例會流程，首先是領導講話，說一些車軲轆話提一些新規，然後便輪到下面的總監報告，接著再總結定下下個月的目標。

隨之出現的是一棵呈樹狀的暗淡星圖。

……

徐岩沒有回應，只是挪動龐大的身軀調整了一下姿勢，望向首座位置。

鄺智聽到確定的回答，輕輕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評價。

鄺智點了點頭，一副跟陳諾不熟，公事公辦的模樣：「但我這次開口，主要不是為了遊戲立項之初的問題，遊戲立項之初的違規問題我已經清楚了，我現在想問牧經理的是——你這個月搗鼓出來的所謂新版本。

照理來說，按照順序，這時候該開發二部了。

開發三部的徐岩皺起眉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話。

YY語音啊……基本玩遊戲的人都知道YY這個軟體。

……走人啊。

「但這是無效投入！」

牧婉清看著近在眼前的會議室，稍微停了一下，深吸口氣，這才推開門走進去。

會議室在場的其他人看著孤零零站著的牧婉清，有些憐憫。

總感覺血虧。

「行了，別那麼多話，牧經理坐下開始會議吧。」

總不能遊戲剛上線，就把牧婉清這個黑絲眼鏡娘丟下吧？

因為開發二部一直墊底，這個順序最後也就保留了下來。

砰的一聲。

但明顯是在幫她。牧婉清替陳諾背鍋這事，在場的人都清楚，他這麼說就是想讓陳諾把鍋背回去。

那肯定越多越好啊。

兩個選擇便漸漸隱去，同時消失的還有兩個箭頭。

而其中數據最出色的三款遊戲，兩款都在開發三部旗下。

林瑤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腳尖撐著地板轉了一圈，接和圖書著將渾圓修長的右腿搭在自己另一條腿上，微微抬起雪白下頜，看著天花板。

林瑤可沒有無私到將這樣的東西送給公司的程度。

那是一個U盤，通體黑色，如同黑曜石一般，表面沒有任何裝飾。

時間稍微往前推。

「我勸過她。」

四個部門報告完了。

她伸手輕輕推了推小巧鼻樑上的眼鏡，接著看了眼視線盡頭的會議室，猶豫片刻后，這才走了過去。

在場的人看向了桌尾的牧婉清。

真的很誘人。

雖然吧，YY槽點不少……後來鵝廠殺進來，直接控制虎牙又聯合鬥魚給YY直播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呈樹狀的暗淡星圖最低端。

她只能挪到最後報告。

但牧婉清情況比較特殊，她第一次代替陳諾來參加會議時，因為數據實在太難看了，加上第一次很糾結，就沒好意思起來。

「沒什麼。」

李副總經理只能看向牧婉清。

【恭喜獲得兩個『小目標』】

陳諾嘆了口氣，瞥了牧婉清一眼，略顯無奈道：「關於這件事，我勸過牧經理，但她堅持要更新。」

什麼叫小目標啊。

「……這什麼東西啊？」

林瑤直起腰來，看著眼前重新出現的兩個半透明進度條，沉默了會。

讓牧婉清稍微覺得有些意外的是。

跟大多數例會一樣。

牧婉清懷抱著一小疊資料，慢慢從電梯中走了出來。

陳諾閉上嘴，沒搭理他。

「簡直亂來！」

「……啊？」

林瑤忽然覺得手裡多了個東西。

坐在一旁的鄺組長就像掐著點一樣，率先開口，直接打斷了她。

一分鐘后。

最後更是直接質問起了首座分管的副總經理。

有些懵。

感覺不仗義啊。

「哦？我明白了，這點我會詳細寫在報告上，陳總監好自為之。」

林瑤重新靠在椅背上，高高舉起手中U盤，迎著燈光，有些糾結。

「是我沒有做好審查！」

錢嗎？

「你指的是什麼？那一句話？」牧婉清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產品技術部。

「……沒錯。」牧婉和*圖*書清依舊面無表情。

或許，這也是他現在還能坐在這裏的原因吧。

牧婉清面無表情。

林瑤下完決定，直接看向箭頭指向的『兩個小目標』，輕聲說道。

糾結了好一會。

沒必要繼續做口舌之爭，能留下牧婉清就行。

「牧經理，你們陳諾總監在，你還來幹什麼？他才是開發二部的負責人，你回去吧。」

一個沒有任何成本的成熟軟體，只需要租賃或購買伺服器就可以準備上線了。

一顆暗淡的點亮了起來。

五個二級開發部門，一共有十一款正在運營的遊戲。

「什麼？」鍾修回過頭，有些奇怪的望向她。

【恭喜！獲得基於YY語音設計的綜合型即時通訊軟體（包含需求規格說明書，概要設計說明檔，源代碼，代碼說明，測試數據，資料庫腳本，配置文件，安裝包等）】

姓李的副總經理皺了皺眉頭，看向陳諾。

她從U盤移開目光，又看向了頭頂的天花板。

「……」

「綜合型即時通訊軟體？YY嗎？」

星圖一個點連著一個點，往上延伸著。

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叮。

這次月例會陳諾也在，旁邊還坐著上面下來的內控鄺組長。

【讓遊戲《幻想OL》成為同類型遊戲的頭部，進度：43％】

萬一插上去就消失了怎麼辦。

接著。

她拿起手裡的東西，看了一眼。

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不行，不能在這裏看。

話說牧小姐在開例會吧？

何必呢。

氣氛驟然凝滯。

坐在首座上的男人，分管產品技術部的副總不滿的看了眼徐岩徐總監，一臉嫌棄麻煩精的表情。

那現在問題又來了……該怎麼辦呢？

忙活了一個月。

而開發二部無論哪方面，都是五個二級開發部門中最差的，一直都是墊底。

【讓綜合型即時通訊軟體的月活用戶達到1000萬，進度：0％】

這樣的軟體好好運營維護，肯定能得到數量龐大的用戶，至於營收就更不用說了，YY和基於YY衍生出來的YY直播，在18年就www.hetubook.com.com給歡聚創造了100億以上的營收，整整20億的盈利，整個公司一大半的收入啊，這種情況直到虎牙的出現，才有所變化。

林瑤反應過來，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牧婉清微微低頭，慢慢拿起桌上的資料。

一個小目標。

直接出走去創業？

進度條，突然就炸了。

她並沒有選擇困難症，但這兩個獎勵的描述真的太抽象了。

那錢哪來……

陳諾當然不想讓牧婉清走，立刻不咸不淡道：「我在歸我在，但開發二部的日常事務都是牧經理在處理，她必須在場。徐總監不清楚就不要亂說話了。」「嘖嘖。」開發三部的徐總監回頭看了眼陳諾，咂舌，然後嗤笑一聲。

覺得自己沒必要想那麼多。

旁邊還有其他幾個總監看笑話的目光。

徐岩無視牧婉清，直接接替一部先說了一下三部的情況，接著是四部和五部。

兩個小目標。

「第二個吧。」

但這不代表YY不行。

徐岩這個腰圍足足有兩個桶那麼粗的中年男人，脾氣很直，很容易得罪人，但確實很有能力。

但李副總經理十分嚴厲的瞥了他一眼，直接讓他閉上了嘴，接著開口問道：「牧經理，有這回事嗎？」

鄺智看向牧婉清，等待她的答覆。

「開始吧，我先說幾件事。」

因為她要背鍋走人了。

陳諾低下頭，唉聲嘆氣，像是沒注意到他的視線。

放棄嗎？

他看了一眼陳諾，接著一臉不耐煩地說道，一副要趕牧婉清走的意思。

總體流程就是這樣。

當時開發三部的徐岩看她一動不動，就先站起來了。

看到牧婉清抱著資料走進來，在場的所有人都向她投去了目光。

那還不如直接閉眼選一個。

但萬一不是呢。

分管產品技術部的副總姓李，大概四十多的樣子，長相很平庸，幾乎沒什麼特點。

每次輪到牧婉清報告，都要面對分管產品技術部的副總經理不知道怎麼形容眼神。

牧婉清沉默著在桌尾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朝徐岩微微彎了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