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空帆船
這會已經快要晚上九點了。
牧婉清有些擔心地看著身旁穿著短裙，在她眼中比璀璨燈火還要來得耀眼的少女。
那狂風，那不知吉凶的我的前程。
牧婉清愣了愣，接著謹慎道：「這不可能，現在別說國外，就說國內……」
下一秒。
大概是因為一天忙碌的工作結束了。
但自從原開發二部和遊戲一起回到她手中后，她又重新關注起來了。
牧婉清安排完工作，重新回到林瑤身邊，輕輕喊了她一聲：「回家了。」
還好牧婉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林瑤臉上重新露出治愈的笑容，再次抬頭看著星空，忽然輕輕哼唱了起來。
現在的情況，遊戲在線人數屢創新高，最後的營收數據肯定不單單能養活新工作室。
實話說。
「牧小姐，要不我們立個目標吧。」
這種時候真的很氣。
這次她笑得自然多了。
新工作室。
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希望成績受到認可的想法。
短暫的慶祝后。
她從天空收回目光，看向旁邊的林瑤。
「林瑤。」
雖然時間不長。
何必那麼糾結于系統呢。
而明天新的www.hetubook.com.com一天。
我迎著風。
牧婉清和林瑤並肩走向電梯，看到她嘆氣，有些疑惑，猶豫片刻后，問道：「是在擔心遊戲嗎？」
「……比喻，這是比喻啊，關杯子什麼事？」
工作室人就走得七七八八了。
最開始的陳諾，最近的那個朋勇軍。
可能是目標達成，加上晚上的原因吧。
「住口。」
留下人值班，接著大部分人便下班離開了。
「到底怎麼了？」
「……小心。」
當然。
「抱歉。」
她看著身旁少女堪稱驚艷的側顏，緊握她的手，安靜下來。
「想家？」
然後，她似乎還是不放心，又將纖細白皙的手指塞進了林瑤的指縫裡，讓兩人十指緊扣。
「別光顧著看天，也要看路……」
等啊等。
她來這裏幾個月了。
就像在另一個家鄉，那些幫助自己的人一樣。
「……哦。」
她輕輕甩了甩馬尾，走出新工作室所在的大廈，仰頭看著在城市璀璨燈光下，顯得灰濛黯然的天空以及星辰，輕輕笑了笑，感嘆道：「牧小姐，我們總算是走上正軌了。httｐs://ｍ.ｈｅtubook.ｃom•ｃoｍ」
這種關注大多是好奇，想知道任務完成系統會給些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
頭頂的星空灰濛濛一片，黯淡無光。
人一到晚上就容易多愁善感。
有明確的目標。
牧婉清要安排人值班。
林瑤扭頭看向她：「你很渴的情況下，死活擰不開瓶蓋，就差一點就能擰開了，但瓶蓋就像粘在上面一樣，無論你怎麼努力都掰不開，你氣不氣？」
牧婉清微微一怔，忽然感覺，身旁少女距離自己好遠。
再開心也不能耽誤回家。
其實……也不一定要讓一個虛無縹緲的系統來認可成績。
新工作室。
但她在這裏也遇到了很多人，帶著惡意的人不少。
「嗯，老家。」
「怎麼了？」
林瑤懵了懵，然後有些忍俊不禁。
林瑤抬起頭來，從任務進度條那收回目光，接著嘆了口氣。
但同時，她也遇到了很多像牧小姐這樣的人。
她們對自己抱有善意。
天空灰濛，環境嘈雜。
但牧婉清還是覺得內心平和。
什麼也不能讓我留下。
說不上是孤獨還是什麼……
兩個女孩牽ｈttps://ｗｗｗ.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m•cｏｍ著手往前走去。
「嗯……就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
林瑤聲音軟糯，唱得很模糊，跟原唱朴樹不能說一模一樣吧，只能說毫不相干。
「嗯……太好了。」
遠處的燈火彷彿變得朦朧起來。
我什麼也不帶走。
林瑤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朝她笑了笑，倒是不介意被拉著前進。
就讓人很難受。
林瑤勉強笑了笑，再次抬起雪白下頜，因為身旁有牧婉清拉著，她更加肆無忌憚地盯著星空：「牧小姐，我可能想家了……所以有點多愁善感。」
林瑤和牧婉清留在了最後。
就是不見它稍微往前跳一點。
她剛剛確實想家了，想那個距離不知道這裡有多遙遠，可能要以光年來計算距離的家鄉。
「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牧小姐，你能體會到那種感覺嗎？」
牧婉清也仰頭看著頭頂星辰，耳邊聽著身旁主幹道嘈雜的鳴笛聲和呼嘯聲，輕輕笑了笑。
不過。
林瑤依舊在輕輕哼唱著。
牧婉清微微一怔，一邊拉著她慢慢往車站走去，一邊問道：「你不是跟你姐姐住在一起嗎？……是在想老家嗎？」
心和圖書之所在，便是故鄉。
就差一點點。
當我聽到，風從我耳旁呼嘯著掠過……」
笑容乾淨，澄澈，動人。
畢竟現在《幻想OL》說自己是回合制網游的頭部遊戲，哪個敢說不是呢。
想通了這一點。
很快。
林瑤輕輕晃了晃被牧婉清握住的手，變回了以前的模樣，帶著笑容，元氣滿滿道：「我們要做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大的遊戲公司……」
牧婉清走在她身旁，不知道這是哪位歌手的歌，但她依舊覺得好聽，哪怕只聽調子。
林瑤也就放下了糾結。
林瑤微微抬起雪白下頜，依舊仰望著天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驚艷的側顏露出了一絲憂愁。
牧婉清：「……」
也挺好的。
牧婉清沉默片刻，耿直回道：「……那為什麼不用杯子，辦公室有飲水機。」
因為要盯著服戰，而服戰決賽林瑤選在了周六的晚上召開。
有要好的……朋友。
這種感情並沒有持續多久。
心中的執念忽然消失了不少。
一絲那種仰望天空豁然開朗的感覺都沒有。
當初她其實也不是很關注這個任務。
你說差很多她可以不理，但就差0.2，它突然就停了。
林瑤輕輕瞪了她一眼：「說還不讓說了？暢想未來嘛，大胆一點怎麼了。」
林瑤點了點頭，接著望著身旁拉著自己，臉上帶著擔心表情的套裙黑絲眼鏡娘，忍不住笑了出來。
林瑤一直抬頭看天，腳下一個踉蹌，差點一頭就撞在了停放自行車的區域。
牧婉清喜歡這樣的狀態，而這一切，都跟身旁的少女有關。
有討喜的同事。
她便反應過來，一把握住了林瑤的小手，將她拉住。
有狀態極好的項目。
但這種想法沒持續多久。
這樣的場景並不浪漫。
身旁的主幹道車水馬龍，鳴笛聲呼嘯聲此起彼伏。
但她盯著進度條。
而林瑤則是看著任務，在等著它完成……
「我迎著風。
牧婉清用力握著林瑤柔軟的手，將她往人行道內側拉了拉，接著像是擔心她再次一頭撲向自行車，她沒有放開林瑤的手，反倒緊緊握住。
但是，牧婉清這無厘頭的回答，讓林瑤反應了過來。
但她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憂愁，澄澈的眸子里，蘊含的感情很複雜。
金山銀山，繁華雲煙，溫柔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