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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祿總結，「最終，釵頭鳳用葉遮天配置的毒藥削減了戴綠夫的功力，另外四人則合力殺死了當時毫無防備心和抵抗力薄弱的戴綠夫。」

胡祿搖搖頭，「死了，他變成了殭屍。」

胡祿回答，「他們殺戴綠夫其實是為了求活。」

「大師兄他？」林嘯天組織了一下語言，「聽說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煉那屍功？」

釵頭鳳輕哼一聲，目光從雲輕臉上略過，大大的驚艷了一把，最終落在了林嘯天的臉上。

當然，胡祿是不咋信因果的，修仙要科學。

胡祿依然禮貌客氣，「只是想問問你們掩月宗主要賣什麼，我還挺有錢的～」

雲輕也跟著點頭，原來如此，難怪當年他們會冒險殺死戴綠夫，當年那一戰實在慘烈，雖然戴綠夫中了毒，雖然他的四徒弟劉鋼蛋沒有在身邊，但他依然把四大天王打得落花流水，四人基本都帶了傷，尤其以葉遮天傷勢最重，而蕭破天、楚傲天早早過世也和受傷有關，只有林嘯天靠著出神入化的陣法一直是遠攻，這才能有幸活到今天。

出了洞房，外面的人越來越多，不過差不多也就兩三百人，在空曠狹長的雙龍谷依然顯得人很少，完全沒有胡祿想象中的萬仙群聚的盛況。

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的，顯然是來自同一勢力，彼此之間隔著老遠，也沒什麼人主動交流，都這麼社恐嗎？

雲輕感覺他在點自己，難道他已經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好吧，懷疑也正常，但懷疑卻又把自己留在他身邊，這很不正常。

釵頭鳳，「也難為你了，帶著整個家族藏了起來，將近兩百年才敢走出來，外面的世界變化大吧。」

胡祿帶著幾人走在人群中也算是一股勢力，第一次來，他也不知道該幹什麼，於是左右找了找，找到一個中年修士主動搭訕。

趙尋歡熱切地盯著胡祿的儲物袋，但表情冷漠，「要等谷主出來。」

於是這個計劃又加了一個鳳夫人，戴綠夫最喜歡的女人。

林嘯天當即傻眼了，問為什麼和*圖*書，葉遮天就猜測，「或許是因為殭屍比我們活人更聽話，實力也更強吧。」

但林嘯天並沒有在這個檔口否認什麼，他只是苦笑不語，鳳夫人啊鳳夫人，我們都小看這個小皇帝了。

釵頭鳳，「好啊，你走遠些。」

林嘯天就想，莫非是師父想讓自己死，好也把自己煉成殭屍！

「都這個時辰了，谷主還沒出來，是睡懶覺了嗎？」胡祿撇撇嘴，又往前走了幾步，趙尋歡的目光也一直鎖定著他。

他們又走了一陣，看到了用仇恨目光看著他們的青源派的史中初和單里紅，沒有看到他們的二師兄林中豹。

胡祿哈哈一笑，「當然是假的了，葉遮天騙林嘯天的。」

林嘯天沒有故意找上釵頭鳳，但釵頭鳳主動相認，他也沒有否認，「嘯天見過鳳夫人。」

他們從來不知道師父還有這這門「煉屍之術」，他們一直以為師父是名門正派，這個發現讓他們失落，但還不至於讓他們反叛師父。

「你們兩個老相識重逢，要不讓你們單獨聊聊。」胡祿主動提出。

「就沒有技術含量高一些的，只動腦子不流血的那種？」胡祿問。

他們為戴綠夫四處征戰，還能約束軍隊，用處難道不比只能傻傻聽命的殭屍大，想煉製殭屍隨便找什麼士兵不行，反正殭屍對修行資質和靈根是沒有要求的。

「太大了，沒想到夫人竟也成了一方勢力的霸主。」林嘯天客氣道。

「啊，你連女人都搶？」胡祿輕輕捏著。

「我搶劫的時候通常都是武力壓制，」金玉珠開始分享行業經驗，「只要把對方打服了，要錢給要錢，要女人給女人。」

「啊！」金玉珠捧場地捂著嘴。

胡祿作為現場唯一社牛，自然而然地上去搭話，「幾位仙子好，在下胡德路，這是賤內雲輕。」

胡祿，「那是，林嘯天出現后我就把他查了個底朝天，還有你也是，我身邊的一切可疑人等都會被我查得清清楚楚，我的梟郎們可不是吃乾飯的。」

和*圖*書像四大修真者集會這種地方，剛剛開始修行的獨行客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來的基本上都是有門有派的勢力，或者是資深散修。

她們摟著自家三腳鶴的脖子，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修真世界。

林嘯天，「可大師兄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的，你怎麼捨得把他丟給二師兄呢！」

一開始他們想的可都是跟著師父創立新的帝國，封妻蔭子當個異姓王爺的，現在卻只想掀桌子。

「夫人好狠的心啊。」

胡祿點點頭，「好啦，一起走吧，再叫上雲輕和老林。」

金玉珠感嘆道，「公子知道的好多啊！」

釵頭鳳看向胡祿，「聽到了沒，本座姓鳳，不姓釵。」

胡祿顯擺道，「這位就是戴綠夫身邊最受寵的姬妾鳳姐兒，當初就是她和四大天王聯手殺死戴綠夫的，這可是妥妥的歷史見證者，乾末活化石。」

釵頭鳳眼睛一眯，「林嘯天你倒是什麼都對他說了，夠忠誠的啊，比跟著你師父的時候強多了。」

釵頭鳳雲淡風輕道，「我又不喜歡他，幫他煉成殭屍之體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沒有把他拋之荒野，還找好了下家，難道我還不夠仁慈嗎。」

「他沒死嗎？」金玉珠激動道。

又往前走，胡祿他們看到了掩月宗的幾位姑娘，其中一個年紀大些，另外四個看上去都很稚嫩，像是家長帶著孩子出來見世面的。

「沒辦法，男人靠不住，只能自己上了。」

胡祿懶得搭理他們，不就是兩人留下來看著自己，讓林中豹回宗門搖人嗎，就算他們師娘來了自己也不怕，在自己面前已經擺著釵頭鳳的死亡威脅了，還怕你一個連自己老爺們兒都看不住的蠢女人。

「可是在起義軍如火如荼之際，葉遮天一次偶然在軍營中發現了劉鋼蛋的身影。」

釵頭鳳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胡祿道，「就和前陣子櫻子和一剪梅殺死的葉遮天一樣，這劉鋼蛋就是死後被戴綠夫煉成了殭屍，專門幫他干一些臟活累活，他戴綠夫就和*圖*書可以不沾因果了……」

林嘯天騙道，「在大限到來之前勉強築基，差點就見不到夫人了。」

三人又找上了大師兄，四人一合計，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殺了師父，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出於對歷史的好奇心，蔡芯疑惑道，「你們認識啊？」

直到有一次林嘯天受傷，找大師兄葉遮天要丹藥，但葉遮天卻說師父授意他不要給林嘯天真的丹藥，用假丹糊弄他，但葉遮天良心過不去，所以還是給了他真丹。

「戴綠夫有五個徒弟，你們應該都知道吧，葉遮天，蕭破天，楚傲天，劉鋼蛋和林嘯天，其中他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四徒弟劉鋼蛋。

「我乾的也不是技術活啊。」金玉珠一臉為難。

反正當年那件事的當事人只剩林嘯天和釵頭鳳了，都在這呢，哦，還有一個前朝小公主，估計早嘎嘣了，胡祿樂得當一回兒神棍。

釵頭鳳看著林嘯天，「老成這樣了還沒死，築基了？」

但葉遮天堅決反對，四個只是鍊氣期的小菜鳥，如何是為他們傳道授業的恩師對手呢，這不是找死嗎。

……

「啊？為什麼啊？」

「沒辦法，你們太滑頭了，危險的時候讓你大師兄頂在前面，他的身體在殺戴綠夫的時候受了重傷，很快就撐不住了，他不想就這麼死去，寧願成為行屍走肉苟活，將來或許有一天能恢復神智。」

後來他提出，「如果我們能找上師父身邊最親近的人，或許還有一絲勝算。」

蔡芯有些不甘，她其實很想聽聽古人的交談，裏面肯定藏著很多歷史隱秘。

確實，他們發現劉鋼蛋活著的時候只是比他們強一些，但死後變成殭屍，實力卻突飛猛進。

「這位老兄，什麼時候才能開始交易啊？我的靈石都要噴湧出來了。」胡祿問趙尋歡，這人胡祿之前曾經觀想過，屬於容易操作的熟面孔。

胡祿每次介紹都要帶上雲輕，她從一開始的反感，如今已經漸漸認命了，好在修真界認識自己名號的並不多，她基本都是說自己姓趙和圖書的。

「喲，釵宗主也在。」胡祿熱情地對百合宗宗主打招呼，也是個大美人，就是老了點，她身邊有幾個美人作護衛狀，倒是年輕漂亮，頻頻看向胡祿，似是被他的美貌所折服。

「真的嗎，」蔡芯不信，但還是問，「那他們為什麼要殺死戴綠夫啊。」

作為當時那件事的見證者，雲輕都不清楚事情原委。

感覺後面都是重點，蔡芯掏出了紙筆，金玉珠也進入了聽故事模式，雲輕卻好奇地盯著胡祿，難道他真的知道？

胡祿一句話讓他在林嘯天心中變得更恐怖了幾分。

「其他四人都是每人學一項，而劉鋼蛋是一人學習全部修仙四藝，只可惜劉鋼蛋死的早，在戴綠夫起義前就死了，後來四大天王自然也沒他的份。

「你也不差，出來之後就對同門後人下手，怎麼，找到地圖了嗎？」

胡祿嘆息，這雙龍谷的兩個谷主做過不少惡事，也殺過不少無辜之人，若是按照大岳律，自己殺人抄家非常合理，只可惜實力不夠，只能迂迴。

「你有什麼事嗎？」領頭的那個女修冷漠地問。

「噓，本人喜歡低調，叫我胡公子或者帥胡都行。」

林嘯天搖搖頭，他突然反應過來，「大師兄那幅在你手上？！」

雲輕心中搖頭，感覺有些胡扯了，戴綠夫待他們四個如親生兒子，怎麼會為了煉製殭屍故意想讓徒弟死呢。

林嘯天很震驚，自己什麼時候跟小皇帝說過你鳳夫人的事兒啊，我甚至也是剛剛知道你就是百合宗的宗主啊！

眯著眼睛的釵頭鳳抬頭掃了胡祿一眼，「膽子倒是不小，不愧是……」

「逗逗她們而已，我又不好那口～」金玉珠連忙聲明，不想讓夫君誤會。

蔡芯聽后悵然道，「沒想到一代豪傑竟然是死在這種原因上的，我曾祖至今都沒考證出來，也沒從林嘯天口中問出來，原來是這樣的啊！」

胡祿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本公子啊，我基本都能幫你解答，尤其是關於戴綠夫的。」

「林老五，好久hｔｔps://wｗｗ•ｈｅtｕｂoｏk•ｃｏm•coｍ不見啊。」因為在師兄弟中排第五，熟悉的人都這麼稱呼他。

蔡芯點點頭，「靈氣確實比外面更充裕一些，但也沒有超過太多，修鍊速度嘛，可能還要比較長的時候才能顯出優勢。」

胡祿從善如流，帶著蔡芯、金玉珠和雲輕繼續往前走，而釵頭鳳也在他們身邊釋放了一層罩，防止偷聽的。

胡祿跟金玉珠也不藏著掖著，「那兩個谷主的修行功法貌似很適合雙胞胎，我想能不能搞到手送給吉祥如意。」

胡祿告訴蔡芯，葉遮天因為喜歡上了師父的女人，而師父又有虐殺姬妾的愛好，為了讓釵頭鳳活命，他選擇了弒師，但他一個人無法做到，於是又拉上了三個貪生怕死的師弟，營造了師父想要殺死徒弟的假象，逼得他們主動找上自己一起謀划弒師。

胡祿朗聲笑道，「看到又如何，她是我的女人，摸兩下怎麼了，對了，聽說能被選為門派根據地的地方都是靈氣充沛之所，這裏修鍊是不是比別的地方快一些啊？」

就真的很像村子里的集會，而且還是小集，大點的廟會都比這熱鬧。

「我也去。」蔡芯睜開眼睛，嚇得金玉珠忙把胡祿的手從她懷裡拽出來。

後來他把這件事告知了蕭破天和楚傲天，他們都擔心會步劉鋼蛋的後塵，甚至猜測，會不會當初四師兄根本就是死於師父之手？！

胡祿聳聳肩。

「小，小蔡你煉完了啊？」金玉珠有些尷尬。

葉遮天發現了劉鋼蛋的遭遇后，就把事情和師兄弟們說了，蕭破天就想到之前師父身邊幾個消失的姬妾，後來一查，果然也都變成了殭屍。

本著對歷史嚴謹的態度，蔡芯問，「那戴綠夫真的想殺死林天王嗎？真的讓葉遮天給他假丹藥嗎？」

……

胡祿，「因為葉遮天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剛練完。」蔡芯下了床，「我剛剛閉著眼，什麼都沒看到。」

姑娘們對胡祿還有印象，那個在入谷口搭訕美男子的普信男。

「玉珠，隨我出去走走，今天九月初九，應該可以進行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