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先鋒
略微超過了部都尉的編製。
楊崢自然無比珍惜。
太守都跑了，西平諸地頓時人心惶惶，軍無戰心。
這時代，有時候姓氏就能代表出身。
只要養得起即可。
資本的原始積累中難免會充斥一絲血污。
「現在趙阿七入蜀，你盯緊俄何燒戈。」楊崢勉勵道。
古代戰爭，一大半的精力其實都在行軍和運送糧草上。
當初四百多名兄弟，都是從駱谷中突圍而出的，經歷了九死一生，經歷人間冷暖，與楊崢相互依靠，絕非普通上下級可比。
「多謝將軍。」公孫甫喜上眉梢。
西平郡丟了也就丟了，但武威失陷，整個西北的形勢就會發生巨大轉變。
楊崢向夏侯霸稟報過此事，夏侯霸不以為然。
到了六月，隴右的形勢進一步惡化。
只有禿髮鮮卑、齊姓氐人、姚姓羌人鬧得比較凶。
但現在是特殊時期，這是人盡皆知的潛規則，南安、天水、廣魏等郡也是如此。
當初十四五歲的少年，兩年過去，已經十六七歲了。
整個雍涼的物資都調往榆中。
「這是自然，以鄧艾之能，姚柯回沒這個膽量。」楊崢或許是這時代除司馬懿外最了解鄧艾的人。
青營中最有出息的三人劉珩、孟觀、蘇泓，劉珩力大無窮，醉心於陣前衝殺。
「青營孟觀、蘇泓。」
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冶無戴聯合羌人橫掃西平郡，龍耆、木乘谷、寫谷等富饒的屯田被攻陷，郭遁死守西都，冶無戴轉攻臨羌、安夷，破之，裹挾羌胡六七萬眾，聲勢大振。
似乎冶無戴、俄何燒戈、白虎文這些人在三國演義中也就一筆帶過。
「哦？子俊但說無妨。」
輔之以最好的裝備，楊崢親自訓練。
大軍和物資尚在集結，隴西郡因抵在羌人前線，本可高枕無憂。
只是裝備有些不盡人意，大多以皮甲為主，有些人則根本沒有盔甲，一看就是倉促召集起來的丁壯，眼神裡帶著些迷惘https://m.hetubook.com.com之意。
楊崢點點頭，「可以，今後孟觀、蘇泓作你的副手，劉珩調入親兵隊，今後細作改為暗營，你為暗營左統領，趙阿七為右統領，人手你自行擴選，今後只對我負責。」
「報將軍，俄何燒戈出現在豲道，似與姚柯回密謀。」公孫甫整理各種情報后前來稟報。
夏侯霸頗有大將之風，也不計較郭淮的用心。
幾場大戰，如今只剩下兩百多人。
冶無戴轉攻武威，無異於一記黑虎掏心。
公孫甫拱手道：「屬下必竭心儘力，不過當前隴右紛亂，人手不足，屬下舉薦二人。」
既然上面有命令，楊崢也不敢違背。
後來採取「什伍連坐制」，以軍法管理民營，親手斬了不少羌人的腦袋，鐵血手段之下，讓羌人們對他又敬又畏。
當初沨中一戰，鄧忠的勇武也給楊崢留下深刻印象。
孟觀精於謀略，蘇泓擅統籌。
留張特守西河大營，姜伐野守積石堡，周煜守枹罕，自領三千人與夏侯霸匯合https://www•heｔuｂoｏｋ.ｃom.coｍ。
在他看來，沒有盔甲沒有軍械的羌人，還沒資格稱為兵。
出城當日，枹罕城一些受了楊崢恩惠的羌人出城相送。
當初「收容」羌人的時候，楊崢也沒放棄動刀子。
但雙拳難敵四手，伐同、蛾遮塞、素當、冶無戴群起而攻之。
破武威，則撼動整個涼州，禿髮鮮卑、南匈奴亦將受到動搖。
在史書中出現次數不多的人，說明影響力不大。
這世道，刀子不狠怎麼立足？
雖然只有百來人，也讓楊崢略感激動。
可以說三國鼎立的局勢正是由鄧艾打破的。
此時，伐蜀大戰已經過去兩年。
武威郡原是匈奴休屠王的領地，被霍去病橫掃，為彰顯大漢之赫赫武功，遂置武威郡。
軍令既下，楊崢不得不出動。
軍令之中，楊崢、何暉、劉欽、王起等隴西將校亦在名錄之上。
不過危機中也往往存在著轉機。
漢末動蕩至今，即便一些曾經名震一時的世家，也逐漸在時光的長河中折戟沉沙。
禿髮鮮卑馬賊作亂于張hetubook.com.com掖、安定。
向來是天下要衝、國家藩衛，五涼之都會！
楊崢不記得三國時代羌胡鬧得多大。
短短半個月，西平各地相繼失守。
雍涼都督夏侯玄與雍州刺史郭淮都坐不住了。
賨人、羌人中很多少年十三四歲就在戰場上搏命。
只有郭遁在勉力支撐。
召諸軍于河關聚集。
趙阿七隨同馮琦入蜀，建立情報線，身邊只剩下公孫甫。
細作越撒越多，情報來源也越來越大。
姓公孫名甫字子俊，已經能說明他的出身，雖不是正宗，但也應該是公孫家的旁支。
漢民縮回塢堡中。
私下裡，不少羌人、漢民罵楊崢為「暴夫」……
涼州大馬亦是從武威而出。
自東漢中晚期起，涼州就是重災區，人口凋零，地廣人稀。
「謝什麼，枹罕的一切，有你們的一份。」楊崢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面上，手上正兵四千三百七十二人。
冶無戴四處流竄，無人能制。
讓夏侯霸沒有任何理由在河關遲延。
郭淮的心思不難琢磨。
六月下旬，一萬一千隴西軍集結完和_圖_書畢。
甚至連西域長史府也會受到震動。
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成人了。
羌胡聯手，賊勢頗大，西平太守郭建官宦出身，略作抵抗，于龍夷被西海胡、燒當羌夾擊，大敗，遂攜全家老少逃入榆中。
公孫甫全身一震，眼神中忽然有了些變化。
「姚柯回？姚姓羌人？」楊崢頓時來了興趣。
而趙阿七的名字一看就是尋常百姓。
天水、南安、安定、廣魏諸軍向榆中集結。
有這百餘人相送，楊崢心中已經相當滿足了。
魏軍士氣有所恢復。
「是，但姚柯回沒有回復俄何燒戈，南安本地羌氐全無動靜。」
俄何燒戈游竄于隴西、南安，白虎文侵襲金城。
塢堡建好之後，楊崢從軍中挑選一千精銳擴充入親兵隊。
但面對在榆中深溝高壘的郭淮軍，竟然慫了，轉道從大斗谷翻越祁連山，北進武威郡。
夏侯霸不僅要跟羌人斗，還要跟後方郭淮斗。
養虎終為患。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的世家取而代之。
一萬一千人對陣六七萬羌胡聯軍。
但郭淮卻下令調夏侯霸為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