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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方找到長袍開口，將長袍套在了身上。

畢方接過褐色的麻衣長袍，準備穿上。

法國人的通病，他們有強烈的法蘭西民族主義精神，普遍討厭英國乃至英語，乃至於無法說好英語的人佔了多數，這種情況在歐洲顯得格格不入。

那麼多努力付出了，怎麼能放棄！

【我靠，感覺像什麼非洲土著巫師】

「你真是太厲害了，尤其是你的格言！」艾蒂安模仿著畢方的語氣，低沉道，「野獸能嗅出你的恐懼，你越恐懼，它越興奮。太酷斃了！這是我聽過最霸氣的話。」

房車旁的列農看著試圖飛翔的大雁，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畢方加入其中，忽然看到了車內的一張照片，他拿了起來，對著列農問道：「這是你？」

「很奇怪嗎？你會中文，為什麼我不能會法語？」

「對。」列農搬著箱子，畢方跟在一旁，「我們都在濕地打獵，也釣魚，都是捕來吃的，以前濕地很美，生活也很棒，我就是那時候對鳥類開始感興趣的，但後來開發商想抽乾濕地，我們反對。」

畢方會法語嗎？

【我瞎編的。】

「畢方先生你好，起初我還不理解埃爾萬為什麼一定要找你，直到我看了你的直播，我的天，你是個當代英雄！活著的傳奇！大雁能遇到你是多麼和*圖*書幸運！」

第一次都是寶貴的。

畢方也不意外埃爾萬兒子出現在這，自己要是能有個為了候鳥遷徙，計劃開滑翔機穿越整個歐洲的老爸，在學校都得橫著走，憑此一點就能泡妞泡到腿軟。

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畢方竟然會用法語回應對方：「能拯救這群大雁也是我的幸運。」

畢方點點頭，時間緊急，他沒時間磨蹭，在艾蒂安的帶領下，捏著汽笛奔跑起來。

「你以前打獵？」

列農很無奈地攤手：「嘿，別這樣，我已經答應約翰尼了，他會儘快的，或許明天就有消息了。」

看到畢方用法語熟練的跟外國人交流，水友們全都流下羡慕的淚水。

「所以不能讓大雁們覺得我們是人類，這樣它們才會對其他人類保持警戒，穿成這樣，大雁們才會信任我，我想埃爾萬博士在候鳥出生前就這樣穿了吧？」

反正到時候飛行的只有他和埃爾萬兩個人，不礙事。

一旁的埃爾萬一腳踢飛一塊石頭：「煩死了，還要多久？已經十天了！」

少年衝到畢方身前，興奮大喊。

還有什麼比這更酷？

「很顯然，後來我就轉而研究鳥類。」列農將木箱放在外面打開，一群大雁嘰嘰喳喳跑出來，卻沒有起飛，天氣太冷了，它們和_圖_書都縮在一起。

「因為白額雁之所以會瀕臨滅絕，除了環境破壞外，還有就是因為人類無節制的捕殺和濫殺。」

當然不會，但他有語言精通券啊！

【我艹，老方還他媽的會說法語？】

「這些大雁已經全部植入晶元，也打了疫苗，都登記過了。」列農摸了摸其中一隻大雁，「每一隻都有一個編號。」

「不錯的名字。」畢方笑了笑。

幾人穿好長袍，來到房車內，眾人這才看清大雁們的模樣。

「打疫苗？」畢方不太了解歐洲這邊的情況。

這些奇奇怪怪的外號是什麼鬼？

「嘿！我認識你，你是史前怪物的掘墓者！暴虐黑熊的角力者！吞噬狼群的獵殺者！」

埃爾萬目瞪口呆：「你會法語？」

不過現在才十一月，法國學生放假這麼早嗎？

正準備打招呼的畢方一愣，尬地差點摳出三室一廳。

【沒錯，老方是真的牛，平時就注意環境保護，這次為了十幾隻大雁，三千公里，說飛就飛】

列農一連拜服了三次，但他明顯不會說中文，用的都是磕磕碰碰的英文。

等畢方只是理由之一，但要是許可證能辦下來，他們或許早就帶著大雁遷徙了。

埃爾萬跟他說起過列農的情況，不太會說英文。

接著列農對畢方伸出手，讚美的ｈtｔps://ｍ•ｈｅｔuｂoｏk.com.cｏｍ語氣仿若詠嘆調。

畢方撓了撓眉毛，接過紙筆，他偶爾也看動漫，心想這大概就是中二病吧。

【淚目了】

十幾隻大雁靠在一起取暖，其中兩隻黑色的分外起眼，那就是白頰黑雁。

少年只比他矮了一個頭，棕色頭髮，十五六歲的模樣。

「沒錯。」換好衣服的埃爾萬點點頭，「雁鳥出生時，會將看到的第一個人當成父母，這被稱為烙印，為了讓它們害怕人類，我還對它們進行了鳴槍訓練，看到人類就要逃跑，聽到槍聲也要逃，絕不能讓它們對人類產生好感。」

說著，列農就從車裡拿出兩套褐色的麻衣斗篷，讓兩人穿上。

現在的他說法語和說中文基本沒兩樣。

「能給我簽個名嗎？」

只要上過學，學過英語，基本都知道想要掌握一門外語有多痛苦，但畢方竟然會兩門！

艾蒂安看到畢方雙目放光，連跑帶跳趕過來。

艾蒂安揮舞著手上的白卡片，遞上一支馬克筆。

「是的。」列農撥了撥帽子。

埃爾萬遞給畢方一個鳴笛：「這是我模仿大雁的叫聲製作的，等一下你跟著我們一起跑，儘快讓大雁熟悉你的存在，讓艾蒂安先跟著你一起。」

那將是他跨越歐洲的依仗。

【牛逼，牛逼plus！】

無人機混入其中，在和-圖-書高空俯拍，這一幕，讓直播間內的觀眾激動萬分，很多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活的大雁。

屏幕前的觀眾感覺這套衣服丑爆了，不明白畢方為什麼要穿它。

「我看了天氣預報，後天就會下大雪，不管申請什麼時候批准，我們必須在那之前起飛。」

畢方踏上草地，滑翔機靜靜地停留在湖面上。

畢方搖搖頭：「並非如此，鳥類識別同類，靠得是多方面因素，不是簡單披個長袍就行，如果沒有埃爾萬教授在場，我穿上長袍也沒有用，這也是教授必須和我一起飛的原因，沒有他，大雁不會跟著我走。」

這可是首飛！

【話說這樣播出來沒事嗎？那些獵人會不會也裝成這樣？】

「今天是禮拜天，他們只會去教堂做禮拜！」

【這是啥國？……】

列農也上來搬運：「從科技上來說是進步，在生態上卻是退步。」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酸】

【啊這，這是啥造型？】

「感謝上帝，我等你好久了，這些大雁們快凍壞了，你要再不來，真怕它們會凍死在這。」

水友們：∑(っ°Д°;)っ！

「黑炎的主宰」，「邪王的真眼」聽起來奇奇怪怪，或許少年人就喜歡這些。

【為什麼要穿長袍啊？好醜。】

【這是真學霸啊，老方還有什麼不會？法語英語，精通兩ｈｔtps://m•heｔuｂｏｏｋ•cｏm•cｏｍ門外語，這也太牛了吧？說個圖瓦國秘給語聽聽？】

不僅如此，畢方發現房車裡還急匆匆跑出了一位少年。

聽到汽笛聲的大雁們立即跟著兩人奔跑起來，隨後發現自己跟不上，漸漸撲棱起翅膀，卻飛得很艱難。

「你會講法語真是太好了。」列農十分高興，「事不宜遲，我們儘快行動，你需要讓大雁儘快熟悉你，拉普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下雪，到時候大雁們飛行就更困難了。」

「放心吧，埃爾萬，許可證很快就能辦下來。」列農稍稍安慰了一下。

好在無人機有自動翻譯功能，將字幕打在了直播間內。

「這兩隻是阿加和阿姆。」艾蒂安指著兩隻白頰黑雁興奮道，「我親眼目睹了它們出生！又黏又腥，不過現在好看多了。」

正在湖邊眺望的大鬍子列農很快發現了兩人，他披著大麻衣，肚腩顫抖，走路帶風，上來就給了埃爾萬一個擁抱。

埃爾萬撓撓頭：「額，這是我兒子，艾蒂安，你的粉絲。」

「你們輸了。」畢方毫不懷疑。

【有一說一，環保人士總被黑就是太缺少這種真正去付出去做的人，只知道為了發聲而發聲的就只能是復讀機。】

「沒錯，每一隻都要打疫苗，不然沒辦法從申根區出境。」埃爾萬搬起一個籠子，「現在一切都科技化，這就叫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