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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啊。

「打結？」

吉翔對照在感同身受系統里經歷的一切，不知不覺中他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

「可是副作用這麼多。」

撞在鼓膜上，讓吉翔感覺特別難受。

「……」

「老師……」

說嚴重其實也不對，那種疼若有若無，手摸上去根本摸不到哪裡出了問題，但就是疼。

「老師！」吉翔心中吶喊。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硬硬的還在。

他心情不好，再多扎幾針；

2小時33分鐘后，手術結束。

他心情好，就多扎幾針；

這句話讓他上了頭。

「可是消炎藥我用了……」大海小聲辯駁道。

幾天後，拆線出院，大海終於兩手空空離開了這個銷金窟。

「手術要是做的好，可以說副作用只有一個——原來充血后的角度是45—60°，術後會變成90—110°，看著沒那麼堅挺。」系統NPC講解道，「至於各種併發症，不管是吃藥還是手術都會存在。」

手術點數增加了20點，這是感同身受的「收入」，可是吉翔沒有注意到。

畫面氤氳切換，光影之中吉翔回到系統手術室。

「這兩瓶藥劑是給你的。」系統NPC一翻手，他的手掌里出現了兩瓶紫色藥劑。

然而又過了幾天，身體里的藥物代謝完大海清晨海綿體充血后他再一次審視，發現……

雖然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可是那種針扎的疼痛吉翔能感受到。吉翔很茫然，他不知道大海面對的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老師，有其他辦法么？」吉翔問道。

系統NPC把吉翔的所有疑問一一解答，也給了解決方案。

風險？

有關於大海的經歷在腦海里出現，彷彿是吉ｗww.ｈeｔubooｋ•cｏm.cｏm翔的前世一般。

「院長，怎麼做啊。」大海很明顯也在反覆掙扎，他無法忍受臣妾坐不到的惡毒詛咒，但他也隱約知道手術對自己的荷包與身體都會造成無法逆轉的影響。

吉翔有無數的疑問，他第一時間迫不及待的問出來。

「那是延長術術后的併發症——延長術后充血回縮。不常見，卻也不算是罕見病。」系統NPC淡淡說道。

他清楚系統NPC說的是手術術式沒有錯，而那些花言巧語蠱惑人心、掏空錢包、最後一腳把大海踹出門的人才是過錯方。

「可以提升手術級別！」吉翔略有興奮。

「皮包創傷性神經瘤。」

這回大海欲哭無淚，整個人像是行屍走肉般在遊盪。

正午陽光，很烈，窗外的蟬鳴聲透著一股燥意。

「怎麼會。」系統NPC搖頭，「延長術是醫療界公認的兩種延長方式之一，已經在臨床實踐中得到詳盡的數據，證明其有效性。」

到最後，大海人財兩失。

「然後呢？」吉翔皺眉追問。

「什麼事兒？」

「我的體力值在系統手術室里每次耗盡才能拿到幾千點經驗值。」吉翔毫不掩飾地說道，「老師，我想要更多經驗值。」

又仔細回想了一遍系統NPC對延長術術后後遺症的解釋，吉翔看著他的眼睛問道，「老師，我想看看書，有什麼推薦么？」

一剎那，吉翔分不清現實和系統，有些茫然。

種種新聞、熱搜里會出現的一幕幕親身經歷的時候，感受又不一樣。

「回去吧，耐力值要沒了。」系統NPC揮了揮手。

夜半三更，大海默默哭泣，前途黑暗，看不見一絲光亮。

吉翔睜開眼睛。

手術只是www.hetubook.com.com一方面，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太少，在實際臨床應用前根本不夠看。

「哦，能短時間內經歷三次感同身受，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系統NPC笑了笑，「你很出色，值得重點培養。」

真好。

「隨時來。」系統NPC溫和的笑了笑，「你能喜歡枯燥無趣的手術，我很開心。」

「老師，我能經常來打擾您么？」

但這次吉翔慫了，全程目睹大海的遭遇，從小沫用譏諷的口吻說出那句話，再到做手術、躺在手術台上要加錢，術後效果也不好，還有間斷的疼痛。

「這次感同身受的時間很長，有什麼收穫？」系統NPC問道。

「系統手術室有優點，也有缺點。在這裏的時間流速和外面不一樣，正因為如此，才會加倍消耗你的基礎耐力。想要多訓練，你可以在現實中練習。」

「嗯。」

吉翔有些悲傷。

又幾天過去，疼痛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大海看著上面的數字，他的心在滴血。

彷彿有人在間斷用針扎著手術的位置。

這還是其次，當充血後有個位置一直有輕微的疼痛。

「泌尿外科手術學。」系統NPC道，「你現在應該是第三版，回去看看吧。有關於皮包環切手術和延長術的知識，先掌握最基礎的。」

說完，系統NPC揮了揮手。

但一步邁出，還有後繼步驟，這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聽孫院長這麼說，大海哭喪著臉，「孫院長，我實在沒錢了。」

「局部有些感染，沒問題，再點一段時間的消炎藥就行，不用緊張。」院長看完后給了大海一個肯定的答覆。

吉翔當然知道這玩意要用在最後，前面的手術級別容易升heｔuｂook•com.coｍ，用這種系統給的BUG一般的藥劑太浪費。

但吉翔哪怕生命體征出現變化，也沒慫過。

「當然是看各種期刊雜誌，大樣本的數據以及一些個案報道。」

發現……

「不光是消炎藥，還有紅外線放射治療。」

可是！

光知道手術過程哪裡能夠！！

大海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嘟囔著。

風，在嗚咽著。

「我……我……我……手頭錢不夠。」大海訕訕地說道。

因為躺在手術台上，視野所限吉翔也看不見那位院長到底怎麼做的手術。

「我經歷了三次感同身受，系統給了我一個獎勵。」吉翔說道。

院長面對大海依舊熱情，如春風一般，可是此時此刻不僅僅是吉翔，連大海都有些害怕這位「和善」的院長。

多一個術式就多一份錢，這份錢對於大海來講要工作很久才能攢下來。

「那經驗值呢？」

在進入感同身受的體系之前，系統NPC就告訴吉翔忍不住可以說。

系統NPC做事情乾淨利落，稍晚一秒自己就要被攆走。吉翔還有一個小小的野望，他想要精進。

風險！

他只是看起來和善，其實卻倔犟的一逼。

他心情平和，順手多扎幾針。

大海頓時慌了，他不敢去拒絕手術的醫院看，只能再次步入那家銷金窟。

「手術很簡單，效果很明顯，費用也不高，還不到一萬塊錢。」

「不會枯燥無趣。」吉翔堅定說道。

「感染壞死啊，你也知道。」護士道，「要是爛掉，就得全都切了，到時候我們院長也沒辦法。術前知情同意書上寫的明明白白，你應該記得。」

術后被送入病房，一張張收費單長了翅膀一樣「飛」到大海的面前。

這個院長應該多少知ｈｔｔｐs://ｍ.hｅtuｂｏoｋ•cｏm•ｃｏｍ道一點醫療常識，吉翔聽他說抽脂手術的過程並沒有聽出來哪裡有錯。

「那我開始給你做嘍。」孫院長見大海上了套，笑眯眯地說道。

「把注意力放在對手術的理解上，經驗值只是水到渠成的結果，而不是你追求的目標。」

「在恥骨上脂肪墊處以注射器注入生理鹽水300～500mL加入兩滴腎上腺素，取恥骨上側上方小切口，約0.5 cm，吸脂針抽吸脂肪，滿意后就用吸收線縫合切口。線，是可吸收的哦，特別美觀，你不用擔心。」

孫院長最後強調了兩件事——美觀和費用。

僅僅一個泌尿外科最簡單的皮包環切手術就有那麼多的併發症，系帶處的出血以及感染這些併發症並不罕見，現在吉翔回憶起來還不寒而慄。

看著升級需要的海量經驗值，吉翔有些無奈。

可是此時大海心裏有且只有一個惡魔的聲音在回蕩——臣妾坐不到！

原本傾家蕩產、問親朋好友借錢后剛剛能完成的手術因為在台上臨時加了其他術式，所以又差了一些。

吉翔聽明白了對方的話術，他們在割香腸一樣一刀一刀切，每一步的花費似乎都能忍受，哪怕咬著牙也能抗住。

吉翔知道大海想要結束自己的一生，他不想目睹最悲慘的那一幕。

一樁樁、一件件羅列起來，不把大海掏空誓不罷休。

吉翔雖然情緒有些波動，但在系統NPC耐心的解釋后迅速冷靜下來。

「老師……」吉祥下意識的往系統NPC身邊靠了靠。

他像是中了邪一樣同意多做一個抽脂手術。

「老師，那種針刺樣的疼痛是什麼導致的？術中損傷到了神經么？」

「抓緊交錢。」護士和藹地說道，臉上的笑容像是春天般溫暖。

喧鬧www.hetubook.com.com的人間煙火氣把感同身受時的寒意驅散。

「針刺樣疼痛呢？」吉翔追問。

太多騙人的伎倆都是如此。

「老師，這種手術術式真是害人。」吉翔下意識恨恨說道。

「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但季節忽變，春風已經變成秋風。

就像是那個古老的比喻——刀沒錯，錯在用刀的人。

「老師，是手術做的不成功所以術后充血的時候非但沒有延長反而縮短么？」

一日，大海萬念俱灰，站上頂樓天台。

手術不是掉書袋！

「老師！」吉翔知道系統NPC要攆自己走，他連忙喊停。

可是……

「都有什麼風險？」大海被嚇的心怦怦跳。

非但沒有真正的增長，反而在目測中略有縮短。

如果可以，他一定會拒絕手術，就不信這家醫院的醫生能在手術台上把自己恁死。

「欲速則不達。」系統NPC笑道。

書到用時方恨少，吉翔有一種強烈的衝動要多讀書，讀多少書都不夠。

這是預支的大海未來半年的工資。

大海聽整形醫院的院長說的這麼簡單幹脆，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擊穿。

「熟悉縫合器的結構也可以，就像是戰士擦自己的槍一樣。」系統NPC道。

具體什麼時候疼，要看那人的心情。

接下來大海打遍了電話，還是他老闆仗義，騎著電動車來給他交了2萬塊錢的住院費。

這還只是一個皮包環切術。

而隨著大海拿不出來靜點的費用，院長對大海的態度也漸漸冷淡下去，像是變了一個人，從來都不認識大海，手術也不是他做的。

角度正常，沒有延長術后的改變。

「手術是院長親自做的，肯定不會有問題。要是因為經濟原因導致一些藥物不能用的話，會有很大風險。」護士輕聲細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