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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燒烤吧，時間有點晚，別家估計不能開門。上次王老師和墨老師帶我去……」

「什麼事兒？」

吉翔瞥見劉主任的腿還有些僵硬，走路順拐，便開始和劉主任閑聊起來，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

「那時候白處長還在臨床，給孩子做了手術，據說少了30ml左右的腦組織。」

患者被送去icu，骨科的鄧朝洪和骨折隋主任也被叫來處理左前臂尺橈骨骨折。

「他家竟然還休息？」

「就是腦子受傷后激發起回憶。」

「那孩子是個流浪的孤兒，前些年從高處墜落，左後腦勺著地。當時那孩子就七竅流血，瞳孔散了，對光反射都沒了。後來在鄉鎮衛生院掛了瓶子甘露醇奔縣醫院，縣醫院的主任一看就讓轉診，最後到咱附二院。」

「不說這個，1個月後，患者終於好了一些，但白處長發現他面對醫生的時候說普通話，標準的普通話，不是咱東北話。可是他和其他患者、患者和圖書家屬聊天的時候說閩南語，亂七八糟的，別人也聽不懂。」

「哈哈哈，男人么，都一樣。」吳總大笑，可是他的笑聲中殊無笑意。

「主任，這是賠錢啊！」吳總驚訝說道。

「但凡是用小學數學算一下，都知道漲價了，可是這廣告給人一種老闆腦子不好用，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消費衝動。」劉主任笑道。

「當然，萉垟的老闆說這叫勞逸結合。信了他個糟老頭子！」劉主任恨恨地罵了一句，「每次周末加台想吃口飯還要先給他打電話問問開不開門，有他這麼做生意的？」

【因物價上漲，羊肉串由10元12串漲到12元14串。】

「好像不是，反正最後白處長也沒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患者恢復期要出院，沒地兒去，我倆去萉垟擼串，萉垟的老闆說正好缺個小服務員，要是能做得來他可以收留。」

吳總盤算了起來，好久之後他才恍然，的確是漲價和-圖-書了，雖然漲價的幅度小的可憐，但就衝著「廣告」和自己看見「廣告」后消費衝動，這廣告的作用簡直不要太大。

「萉垟的老闆很有趣，這家店也開了很多年，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是住院總的時候就經常訂外賣。那時候沒有外賣員，他家自己配了一個送外賣的，專門賣給醫院的醫生、護士和患者。」

「好像走了一段時間外賣的APP，又給取消了，還是自己留個人手專門跑醫院。反正大家都熟了，訂誰家的不是訂呢。」

「不光是這樣，我聽說他家生意好，有人建議擴店面，萉垟的老闆給拒絕了。」

「……」

「白處長說人和人不一樣，反正萉垟的那個小店員當時昏迷了3天，醒來后開始躁動，尿管裏面打了氣囊，他直接帶著氣囊把尿管給薅掉。」

有關於破傷風的知識已經漸漸變淡，早都還給了老師，劉主任偷偷用手機上網「看病」，查找了破傷風相關理論和*圖*書並一樣一樣和患者的癥狀對照。

「呃……為什麼啊。」吉翔完全想不懂。

「小吉，你想吃什麼？」劉主任問道。

「是啊。」

「……」

吉翔心裏盤算了一下，馬上發現問題，哭笑不得的回答道，「從前是八毛三一串，現在是八毛五，的確漲價了。」

吉翔和吳總都不知道。

「當然，那時候白處長還找我去會診。」劉主任換了衣服，帶著吉翔和吳總離開，走去萉垟燒烤，「小吉，小吳，問你們個問題，少了30ml腦組織的人會怎麼樣。」

「據說是他家店就那麼大，老闆一個人剛好能幹的過來。店要是再大的話什麼質量要下降，反正我是不信，我覺得他家老闆一早就開始躺平。掙點錢夠花就行，萉垟的老闆好像覺得錢多也沒意義。」

「你見過哪家店生意做得好卻還要歇周末的么？」

剛剛經歷的詭異一幕帶給吳總深深的打擊，直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上次在萉垟燒烤吃飯遇hｅｔuｂoｏk•ｃoｍ•ｃoｍ到了一個玩魚的小傢伙，吉翔還開啟了系統商城。

「萉垟啊，走吧。」劉主任已經知道吉翔要去哪，直接說道。

「主任，您也經常去？」

「挺怪的一個人。」劉主任道，「平時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女顧客看，色迷迷的樣子。」

「後來呢？」

這裏面還有故事，吉翔豎起耳朵。

一眨眼，好多天過去了。

「這事兒是真的啊！」吳總好奇。

「萉垟的老闆還真不錯。」吳總道。

這個點了，問吉翔吃什麼，吉翔想了想，第一個念頭就是萉垟燒烤。

「走，出去吃口飯，喝兩杯啤酒壓壓驚。」劉主任看見患者打了破傷風抗毒素后就再也沒有之前充血、手臂被掰骨折的情況，已經有了數。

吉翔等人看見鄧朝洪急匆匆換衣服進icu，連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我去，還真有這事兒？」吉翔驚訝。

「！！！」

三人一邊說一邊聊，來到萉垟燒烤。

「小吉，你說呢？」

想起來自己被嚇的hetubook.com.com差點尿了的事兒，他有些慚愧，招呼吉翔去吃飯。

吉翔的診斷是對的。

種種詭異之處得到了理論支持。

「哦？哪裡不一樣？」

吉翔看見后一下子有點懵，萉垟的老闆是不是腦子有病？如果沒親眼見過那個黑瘦的男人，吉翔肯定會這麼想。

「當然。」劉主任道，「那家店開了20多年，對我們來講和普通的店不一樣。」

「躺平倒不至於，他家店的服務員我認識，去會過診。」劉主任道。

「賠錢？你看的第一眼感覺非但沒漲價反而掉價了，老闆的腦子有病吧。」劉主任笑道。

「喏，看看吧。」劉主任瞥見牌子上寫的告示，哈哈一笑，「他雖然周末休息，平時也不太熬夜，但趕上淡季還願意多掙點錢。」

孟慶非值班中，沒辦法走，劉主任招呼二線教授替值班，帶著吳總晃晃蕩盪的離開附二院。

哪怕他在笑、他在正常聊天，也和平時不一樣。

一個碩大的牌子杵在店面外，紅呼呼上，上面寫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