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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小夥子的體能充沛到什麼程度誰都不知道。

誰都想好好的，不管是醫生還是患者。

……

……

「雖然不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我還是好信兒打聽了一下，果然是他和患者家屬溝通的極其到位。」

李雲霞回來才幾天，康復的速度讓張教練有些不適應。

帶著運動員訓練，揣一包煙是很不嚴肅的事兒，他們抽煙也只能偷偷摸摸的。

造化弄人。

難怪老友會這麼鬱悶。

不出汗，意味著這孩子根本沒用盡全力。

不出事，就是做的少，這句話白處長經常掛在嘴邊上。

「抽根煙，歇一歇。」張教練給老友點上煙，安慰道，「這都是命，有啥辦法。當年大姚在NBA要不是因為增重導致一次又一次的大傷，要是他能趕上現在的小球時代根本不用增重，就他的運動能力＋身高＋球感，歷史地位至少能提升一個檔次。」

說到這裏，張教練的表情複雜了起來。

然m•hetｕｂｏｏk•ｃom•ｃｏｍ而，隨著一次受傷，一切都沒了。

「患者家屬從上罵到下，可卻一個字都沒提接診的小醫生。那名醫生剛上班，當時我還以為他肯定要出大事，但卻沒想到風暴中心的他竟然屁事沒有。」

「比較特殊的是一個運動員。」吉翔開始講起來，「術后每天和患者交流、讓她不再認為自己活動受限，還是很有挑戰的。」

「患者家屬相當憤怒，差點沒把內鏡室給砸了。」劉主任道，「當時白處長忙了22個小時，把事情解決。」

馮教練深深抽了一口煙，煙霧繚繞，有些辣眼睛，視野模糊。

老一代人的叮囑，哪怕有些啰嗦，自己聽著就是了。

「媽的！」馮教練惡狠狠地罵了一句，「我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好苗子，已經被多特蒙德青年隊看中，訓練考核都過了，準備去那面踢球，結果前天的訓練中左膝交叉韌帶斷了。」

她臉上滿是興奮的紅www.hetubook.com.com霞，越來越相信那個小醫生說的事兒是真的——自己肯定能再回巔峰，在下次全運會上拿到名次。

多少足球明星在膝關節交叉韌帶斷裂后狀態一落千丈，本來能輕鬆做出的動作基本無法順利完成，完成度從滿分斷崖式下降到不及格。

「張教練，有人找！」

其實他不是不接受，而是擔心這一切都是幻覺。

手術么，概率再怎麼低都有可能出事兒。

「喂，別特娘的流貓尿。」張教練鄙夷道，「抽完煙我帶你偷偷看看。」

本來那小子前途似錦，在多特蒙德能打出來的話，能進入德甲聯賽，自己就算是死了眼睛也能閉得上。

馮教練是他的死黨，後來兩人從事的領域雖然不一樣，但正因為沒有競爭，年少時候的那份友誼並沒變質。

前交叉韌帶斷裂，雖然手術很簡單，原則上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可體育人都知道交叉韌帶斷裂意味著傷者運動生涯的和*圖*書結束。

「唉。」馮教練深深嘆了口氣，「你那個寶貝疙瘩怎麼樣，上次跟我吹牛說能在全運會拿金牌，上次她手上，你特么喝的跟死狗一樣。」

「！！！」張教練心裏一揪。

其他人也沒問怎麼解決的。

她康復的極快，比見過的其他運動員康復的都快，簡直顛覆了張教練對肩部外傷、術后的固有認知。

「溝通要做好，這一點很重要。」盧剛道。

兩人出了訓練館的門，找了個僻靜地兒，張教練直接摸老友的褲兜。

他嘴上說的是李彩玲，心裏想的卻是自己手下的那個瘋狗。

「別想了，交叉韌帶斷了，人也就廢了。」張教練想安慰，但還是要老友認清事實，「你我都知道，這就是命。」

「恢復了？開什麼玩笑。」馮教練鄙夷道，「雖然我手下的小夥子們很少有肩關節受傷的，但咱誰不知道那手術做完了運動能力至少滑落40％，再想重回巔峰，不可能的。」

可惜了，國家和_圖_書長跑隊跟自己要了多少次人，最後都被自己拒絕了，甚至為此得罪了很多人。

「彩玲……好像恢復了。」

「說說，在骨科都遇到了什麼患者。」劉主任見吉翔明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咋了這是，說說。」張教練摟著他的肩膀往出走。

「唉。」馮教練愁苦的說道，「我跟你顯擺過么？還大姚，怎麼可能達到姚主席的高度。」

「關鍵是他特么的根本不出汗！你知道吧，不出汗！」馮教練右手握拳，用力揮舞了一下，可最後頹然落下，頭也低了下去。

一早好好走進去的人說沒就沒了，想要平復這種情緒……一想到這裏，其他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這對運動員來講，屬於天賦異稟。

「真的？還能恢復？」馮教練疑惑。

無論是闌尾切除術、疝氣修補術、鎖骨骨折固定術，乃至於腸鏡下的腸息肉切除都可能出事。

可話是這麼說，一旦出事，醫生還是會沉默。

「是！小吉的溝通我見過，很不和-圖-書錯，不過呢以後要再接再厲。」

「看彩玲的訓練。」張教練也還沒接受這個顯示，有些恍惚地說道。

吉翔連連點頭。

張教練走出訓練場，見門外一個中年男人臉黑乎乎的，靠著牆站著，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情緒特別不好。

省舉重隊。

「好咧，教練！」李雲霞憨厚說道。

唯一值得稱道的是白處長只用了22個小時，毫不猶豫解決了問題。

「當然顯擺過，前年你休假，去山區驢行，看見一個孩子漫山遍野的跑。用你的話說，跑的比兔子還快，而且體力似乎無極限。」

「咱哥倆的命啊，是真不好。」馮教練茫然說道，「發現了好苗子，結果呢，一個又一個的大傷，真他媽的操蛋！」

「看什麼？」

張教練帶的是女運動員還好一點，老友帶的是足球運動員，那些充滿荷爾蒙的年輕人管教起來真是很難。

「你歇歇，一會我回來再練。」張教練和李彩玲說道。

可是！

「老馮，怎麼了？」張教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