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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吧！」石志堅說著話，卻被老姐石玉鳳拉起來，朝外走去。

石志堅走出去的時候恰好聽到老姐石玉鳳正在和太公爭執。

石玉鳳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石志堅看向老姐石玉鳳，石玉鳳道：「當年你為什麼趕我們走？」

「還有沒有別的，時髦點的？」

石太公就說：「把孩子放下來，讓她玩去。」

「她還說你開了工廠，現在是大老闆？」石太公繼續發問。

石玉鳳上前一步，「我們回來給你拜壽。」

石志堅反倒無所謂，「太公你好！」

「太公，你找我？」

「真的是肚子餓！」石志堅捧著碗把湯水也喝個精光。

外面太公忽然喊道。

石玉鳳俏臉憋得通紅。

「呃，算是吧！」石志堅選擇打馬虎眼，就現在這種情況說實話只會被認為在吹水——該死的牛車！

外面寶兒正嘻嘻哈哈和孩子們打成一片，拿了小寶劍玩著兵捉賊的遊戲。

石太公冷哼一聲，「年紀輕輕不學htｔps://ｗｗｗ.ｈｅｔｕbｏｏk.ｃoｍ•ｃｏｍ好！做人還是要謙虛謹慎！」

石志堅和老姐進了屋，石玉鳳道：「真是撲街，我原本準備了很多話，要發飆的！可是我這造型實在說不出口！」

石志堅拍拍寶兒，「叫人啊！」

石玉鳳咬咬牙，想要說什麼，卻忍住了。

石志堅放下寶兒，朝石太公點了點頭，然後就和老姐石玉鳳先進屋去換衣服。

「你是故意的吧，怕我和太公吵起來？」

「你少吃點，等會還要吃大餐！」石玉鳳沒好氣道。

「快些放鞭炮！」

石玉鳳在屋裡道：「咱們來連個屁都沒有，這還放鞭炮？」

寶兒看看他，卻又扭過頭。

石志堅抱著寶兒，笑著上前：「這是寶兒，我姐的孩子。」

「因為你老爸不爭氣！」石太公語氣輕蔑道，「作為我們石家長子竟然喜歡捯飭一些縫縫補補的事情，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有個屁啊！你以和_圖_書為太公是靚仔咩，還穿西裝，打領帶？」

石志堅抬頭：「肚子餓，忍不住的！」

她面前那碗荷包蛋卻是連一丁點都吃不下去。

出去一看，老姐也換了一襲女式唐衫，怎麼看都是鄉下婆娘打扮。

石志堅聽著太公這番話，總覺還有其它原因，能讓一個父親趕走兒子，不可能因為這麼一點破事兒。

石志堅：「怎麼，嫉妒了？」

寶兒這才又回過頭，看著石太公奶聲奶氣地說：「我叫姜美寶，你叫我寶兒就好了，白鬍子老爺爺。」

然後就是噼里啪啦一聲鞭炮聲。

「我絕不後悔！」

……

這句話該怎麼回答？

石志堅摸摸鼻子，決定不回答。

石太公笑了，「好好，寶兒是嗎？餓不餓，要不要食棗？」

石太公看看他，「聽你阿姐說你很有出息？」

石太公冷漠的眼睛難得閃現一絲溫柔。

「你想講咩呀？」石志堅脫下髒兮兮的西裝。

石志堅嘆口氣：「好的，記住了！」

石和*圖*書志堅覺得老姐這番話說得很不合時宜。

「太公，你不要再看不起我們，我老爸石達富是被你趕走的，今天我們回來除了給您老人家拜壽，另外就是討要一個說法！」

「這好像和數學無關吧？」

石玉鳳對那樹下看書的白髮老者說道。

石志堅一看就知道是太公平時穿的，無論是花色還是款式都很老氣。

「你不知道昨晚我醞釀了多久，風風光光的回來，然後讓太公看看我們是多麼光鮮！沒想到被這該死的牛車給耽誤了！」

石玉鳳吸口氣：「是的！」

石志堅看一眼老姐。

「沒錯，就這！」石太公語氣凌厲，「你看看你二叔，再看看你三叔，甚至你小姑，你就明白我對你阿爸有多失望！」

石志堅聞了聞脫下來的衣服，一鼻子牛糞味兒，皺皺眉頭：「不是被牛車耽誤了，好好的車不坐，你硬要往坑窪里開！」

「你會後悔的！」

「阿堅現在很有出息的，他開了工廠，是大老闆！」

寶兒看ｗww.hｅｔｕｂｏoｋ.cｏm.cｏm看孩子們打下來的大紅棗，點點頭。

「算我沒說！」石志堅取了衣服去裏面房間更換。

「計算錯誤嘛，你知道我數學不好！」

「講咩？當然是大聲斥責了，老頭你為什麼趕我們出去？我阿爸到底哪裡不好？還有其它的等等！」石玉鳳大聲說。

「路不好走，我們坐牛車過來的。」石志堅實話實說。

「就因為這？」

石志堅上前：「咳咳，不好意思，太公！肚子餓了，什麼時候開飯？！」

就在這時，聽到外面熱鬧一片。

石玉鳳瞪一眼不爭氣的弟弟，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吃飯。

當石志堅換了衣服出來，對著鏡子一照，差點沒認出自己。

「阿堅，你出來！」

只見鏡子里的他穿著一襲唐衫，唐褲，腳下是一雙黑皮鞋，不倫不類，手彎處袖口挽上去，露出口白，如果再配上懷錶，摺扇，嘴裏再叼上一翡翠煙嘴，活脫脫就是舊上海灘的花花大少。

石太公目光從書本上移開，抬頭看了石玉鳳一和圖書眼，又看向石志堅：「你是玉鳳？他是志堅？」

石太公不冷不熱：「辛苦了！去屋裡換一套衣服，渾身髒兮兮的，成何體統！」

石太公和石玉鳳針鋒相對。

說話間，石太公卻連屁股都沒有挪動一下。

「你少說一句會死？！吶，這裏沒什麼好衣服，我看這套挺新的，你穿上先！」石玉鳳從打開的衣櫃里拎出一套唐裝。

石玉鳳伸手在他肋下一擰：「你就照實說！」

「太公，我們回來了！」

房間內，石志堅端著一碗荷包蛋，呱唧吃著。

石太公看著寶兒和其他孩子很快混熟，開始撿地上的紅棗，目光變得更加溫柔。

石太公點點頭，「你們回來了？怎麼這個樣子？」

「他二叔回來了！」

「你阿姐剛才說，你們想要給你們老爸討個說法。你倒是說說看，想要個什麼說法？」

「嫉妒個鬼！走，出去看看！」

「什麼叫算是？你倒是告訴太公，你有好幾家工廠，管上千號人，現在大小也算是個大老闆！」石玉鳳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