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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凡撓撓頭，慌忙擺手：「你不要誤會，我也沒去。」

李正吧唧嘴，不理萬軍，反而問沈凡：「今天那方美娟是不是又來邀請你去圖書館看書了？」

張宣走進去時，發現萬軍頭扎一塊毛巾，在跳迪斯科。

張宣沉吟一陣說：「我想去外面的酒吧西餐廳看看。」

鄧達清抬頭望了望煙窗，溫和地笑著擺手道：「放心啊，死不了。」

說完論文的事，鄧達清問他：「你今天上門時間不對，說吧，找我為啥子事？」

據說她的課，點名兩次沒到的，期末考試一律不及格，而且還沒有補考資格。

紅薯糖的味道挺老口，就是有點粘牙，嚼吧嚼吧，好不容易送一口進去，張宣又問：

張宣回了宿舍。其實他也想去教師公寓的，那裡有獨立衛生間，有空調，還不用聞臭襪子味，幾多舒服。

張宣翻記白眼：「我早有猜測了好吧，你說你炒股虧錢，還那麼愛吃那麼愛喝，工資又是死的，沒有開源怎麼活？」

這回第三聲剛完，裏面終於傳出來了一個聲音，接著門一開，從門縫裡探出了一個油膩膩的頭。

果然是個奇才！

萬軍對著他神秘一笑：「理解，理解。」

李正兩個手掌晃了晃：「7個包子，據說少吃一個包子就餓得慌，我看啊，她那胃在軍訓期間被撐大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沈凡的話才出口，就見歐明到了門口。

張宣也破功了，在宿舍里開懷大笑。

鄧達清歸攏歸攏論文稿子，直接開口：「給我30分鐘。」

又喊：「老鄧，你在家沒？」

真他娘的儘是破壞老夫好事。

那五雙眼睛，十個眼珠子……

哦！也不對。

「放心。」老闆娘拍胸脯做保證，就看向張宣問：「要不要先洗一下？」

張宣掃了眼，回：辦了點事。

說著，張宣就告訴她該怎麼剪怎麼剪。

理解理解，你理解個毛線啊！

張宣點頭，「誒，頭髮有點長了。」

鄧達清樂呵笑了：「你個鬼精和-圖-書鬼精的，發現了？」

只是課上到一半時，她給張宣寫了一張紙條：昨晚的晚自習去哪了？主任和輔導員來查人，你不在。

應該說萬軍在跟魏子森這個騷人學跳迪斯科。

嘖！果真是一個好爽的人。

跟進來的李正得意地說：「這個我知道啊，問我啊。」

甚是恓惶！

魏子森問李正：「我身為學習委員都不知道這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張宣憋笑問：「你問了，結果呢？」

魏子森忍不住拍了拍歐明肩膀，「老兄，真的假的，這麼厲害的嘛？」

鄧達清給他倒杯熱茶，「對啊，為了趕工，昨晚到現在都還沒睡。」

張宣搖頭，「不用，中午才洗的，你直接剪吧。」

歐明摸摸大光頭說：「那女的烈得很，直接給了我一巴掌，還罵我流氓，電影沒看完就走了。」

張宣翻個白眼，這倒是真得感謝人家，於是回：謝謝。

據說東北姑娘彭珊珊同學軍訓期間胖了32斤，軍訓結束后的兩個月瘋狂減肥，體重從164斤成功減到了171斤，能不哭嗎？」

越過石階，張宣扯著嗓子喊：「老鄧，你在家沒？」

接下來他又想，算了，自己好歹也是個有錢人，為了幸福，不能在這方面摳摳巴巴的。

兩人有一嘴沒一嘴聊著，穿過北門，很快就在一條小巷子里找到了理髮店。

這麼一想他就不淡定了，那怎麼說也是自己和文慧的第一次啊，承載了無數的美好記憶和幻想的啊……

張宣懶得再搭理，揮揮手就往教師公寓行去。

張宣笑著說好。

張宣問：「哪的？」

有那麼一瞬間，為了以後的幸福著想，張宣想把這個垃圾袋提回去。

沒人回應。

「老歐呢，約會還沒回來么？」

見他低頭不再搭理自己，張宣安靜喝完茶，想到內褲的事情后也是起身離開了，上了二樓。

沈凡遞一塊紅薯糖給他，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啊，老萬這半個月有點亢奮，每和-圖-書次回宿舍就拉著老魏教他跳迪斯科。」

萬軍說：「上完了，這是我宿舍哥們，你用心點。」

「是這個理。」

1、丁艷紅。

張宣坐著晃蕩晃蕩腳，一本正經地問：「你們真的想知道？」

原來如此，這個二貨……

鄧達清回了教師公寓。

鄧達清秒懂：「為了白蘭地原液的事？」

張宣白他一眼，說：「既然你們如此好學，那我就告訴你們，你們去了解了解。」

講課的是一個教授，女的，沒人敢請假，沒人敢逃課。因為人家老公是副校長，平時戾得很。

似乎都能聞到味道了，張宣忍著問：「老鄧你在幹什麼？你要是再不應聲，我都打算強闖了，大白天的燒個煤爐子，還是要多開窗戶啊。」

張宣看了看窗口冒煙氣的煤爐鋁管，確認有人在家，於是加大聲音喊：

一旁的李正聽完笑瘋了，彎腰捂著肚子都笑疼了，指著歐明說：「你個二愣子，真她媽的是個奇才啊！」

歐明老神在在說：「我會試試，今晚約她去外語學院看電影，到時候就有答案了。」

張宣坐下問：「這彭姑娘現在一餐幾個包子？」

聽到這話，303的牲口們齊齊停了手裡的動作，不約而同地堵住門口，盯著張宣看。

歐明極其怨念地說：「怎麼沒關係。看電影時我突然想到了這個詞，就想著對象是學護理的嘛，就問她括約肌與海綿體的事。」

第二節課，小十一又把沈凡攆走了。

小十一對著四個字頓了幾秒，又寫：我經常幫你頂雷，你不謝我？

猛看！

李正嘿嘿一笑：「鄙人自有辦法，莫要問。」

過了街，進了北門，張宣突然問萬軍：「是你老鄉？」

從教室回到宿舍。

眼睛四處掃了掃，問：「沈教授呢？」

都這麼熟悉了，張宣也沒客氣，跟著走了進去。

張宣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算了吧，你還要寫論文。」

萬軍熱情問，「老張你要理髮？」

李正h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om率先問：「老歐，戰況怎麼樣？成功了沒？」

最後張宣心思一動，跑到樓下的大垃圾桶里，找個木棍打開蓋子一看。

李正說：「等你2年內談完9場戀愛就自然知道了。」

嚯！果然在這。

眼珠子動了動，動了動，最後還是放棄了。

「走，我帶你去。」說著，萬軍把書本交給魏子森，就一馬當先地帶著張宣走了。

瞧瞧這是人乾的事么？

張宣緊著問：「一篇這樣的普通論文，你要花多久時間？」

老闆娘說：「你是軍子帶來的，給8毛就好。」

小十一靜了靜，寫：括約肌與海綿體怎麼樣？

「老鄧！在家沒？老鄧！老鄧！……」

「行，今天到這吧，我們吃個夜宵就回去。」走走停停兩個多小時，張宣也是覺著累了，不想再動了。

下午5、6節課是思修。

眼看時間快十點了，鄧達清說：「今天先這樣吧，我們明天走遠一點。周末咱去市中心的繁華地段看看，估計那些地方可能有你想要的。」

屋裡滿是煙味，煙蒂橫七豎八的，雜亂一地，張宣無語了，這30多歲的老光棍沒個女人看管就是不像樣。

也是不知道最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張宣翻了翻論文，隨意地問：「你寫一篇論文多少錢？」

可現在倒好，別說她了，自己每晚都得趕巴巴回去……

見宿舍幾人都看著他，李正邀功似地道：「我這也是第一手秘密，別人是不知道的。

這兩個星期學生會那群人查寢查得凶，導員魯倪也時不時搞襲擊……

張宣一進門，放下書本就問：「今天我發現那個東北姑娘在小禮堂旁邊的樹林里躲著哭，有哪個好心人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小十一寫：乾巴巴的兩個字，沒誠意。

張宣盯著萬軍的舞步看了一分鐘，接著就沒興趣了，他娘的這和大猩猩丫個腿吼來吼去有什麼區別？

李正愣了幾秒，最先反應過來：「卧槽，宣哥你好騷啊！」

晚上，張m.hetubook.com.com宣跟鄧達清去了最近的兩家酒吧和三家西餐廳採風，弄到了一些洋酒的價格，但更進一步的卻沒有收穫。

「別跟我來這套。」鄧達清說：「我論文差不多完了，最多30來分鐘就可以了。說吧，你張宣同志有事將求，我老鄧也不能裝睜眼瞎呀。」

萬軍回答道：「她是百色的，我是桂林的，也算半個老鄉。」

臨走時，老闆娘還在後頭囑咐，「下次再來啊。」

歐明問張宣：「宣哥，這小十一和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總是往你身邊湊？」

又把各個垃圾簍找尋個遍，還是沒。

魏子森最跳脫，見不得他賣關子，直接崔他，「媽蛋，快說快說，要不然往你床上撒泡尿。」

張宣在鏡子里左右看看，很是滿意，就問：「多少錢？」

反正自己青春年少，隔幾天就有了。

畫地圖的內褲不見了，張宣一通找，衛生間沒有晾。

張宣坐下就問沈凡，「老萬怎麼愛上迪斯科了，以前不是宿舍里最嫌棄的嗎？」

鄧達清笑著告訴他：「一般情況下，一篇論文大概在800塊到2000左右，要是有特別要求，4000往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凡回答道：「還……」

次日雖然還是有些冷，可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舒服極了。

沈凡說：「好像是護理專業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你們問歐明。」

以前嘛，周一到周五，總有一個晚上雙伶同志會回來陪自己在租房過夜。

張宣拿筆回：怎樣才算有誠意？

這時沈凡搭句嘴：「歐明又看上了一個女生。」

站在窗戶門口皺眉，哪去了？不會給我丟了吧？

見萬軍不願意多說老闆娘的事情，張宣也識趣地不再問，轉而開口道：「老萬，我還有點事，就不回宿舍了，今天謝謝啊。」

張宣說是。

「在！」

只是這樣有點廢短褲……

鄧達清回答說：「我老媽子去深城了，我妹妹說想跟她住一段時間。」

歐明對著魏子森的小白臉吐口煙霧，www.hetubook.com.com微笑著說：「有什麼真的假的，說了我現在桃花運正旺，這事哪裡還能有假呢？吃個飯都能有奇遇。」

賊他娘的瘮人！

303監獄。

但又嫌臟！

「哈哈哈……」

又沒回應。

張宣有點懵，「這和你約會有什麼關係？」

接著去陽台，陽台也沒有……

嚯！

鄧達清說：「我最快的記錄是半個月，一般也要一個月左右。有的比較講究，那花費半年時間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這類收費就比較高。」

理髮店門臉不大，生意也一般，哦，張宣看了看，老闆娘也生的一般。

不死心，去各個房間的窗戶看，還是沒有。

這個晚上，歐明拿出一支粉筆，在床頭認認真真寫了兩個數字和兩個名字：

張宣點頭，沒做聲，麻麻利利付錢，走人。

2、劉利芬。

規規矩矩看了兩節課的諜戰書籍，下課鈴一響，張宣就問萬軍：「上次你說的那個理髮店叫什麼名子啊？我忘記了。」

……

萬軍看不過眼，噴他：「肯定又是在私下裡勾搭班上哪個妹子了，他仗著一張皮，就沒幹過人事。」

接著他又說：「先進屋裡來，外面冷。」

歐明沒理會他，而是直接來到張宣面前問：「宣哥，括約肌與海綿體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要問為什麼他知道，因為自家的垃圾袋和別個家的顏色不一樣。

張宣好奇：「說說。」

這是個人才啊，張宣更加好奇了，問歐明：「你們進展到什麼程度了？牽過手沒？交換過口水沒？」

由於鄧達清一天一夜沒合眼了，兩人沒選擇喝酒，也沒搞繁瑣的點菜，而是簡簡單單吃了碗牛肉麵就各自散了。

張宣就著煤爐子隨意找個位置坐下，然後盯著滿桌子的稿子問：「在寫論文？」

老闆娘似乎和萬軍熟悉，見到他眼睛一亮，主動問：「今天沒課了？」

打開門，胡亂套雙鞋就往衛生間沖。

其他人還在一臉懵逼……

這老闆娘雖然一直在和萬軍嘮嗑，但手藝倒是真的不錯，十分鐘不到就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