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杜雙伶眉眼彎彎，都快擠出水了，走兩步后，又眯眯眼說：「看你表現。」

杜雙伶沒拒絕，喜上眉梢地看他一眼，就吃了起來。

張宣服了，是真的服了。

所以，他不放棄米見，就永遠解釋不清楚。

杜雙伶臉紅了，狠狠片他一眼，「上。」

「張宣，我吃醋了。」

阮秀琴問：「你不喜歡米見？」

就這樣，時間慢慢地過……

張萍摸摸孕肚說：「剛才我下來的時候，有人對我說：弟帶了三個弟妹回來。還說什麼風流才子。」

米見問：「明天永健會下來？」

其實看不看都一樣，以米見的聰慧，早就猜到了前因後果。也早就知道自己在張宣心裏的不一樣，更是明白杜雙伶對自己厚重又矛盾的感情。

張萍！你是個豬隊友啊！

甚至室內氣溫有種恰到好處的舒服。

14分鐘后，摩托車準時到達十字路口。

張萍也跟著忙活了會，就突然說：「弟啊，你要離那個穿白衣服的米見遠一點呢。」

張宣回答：「在英國留學。」

末了，米見微笑著主動對張宣說：「張宣，我們也拍一張合影吧，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好像還沒拍過合照。」

米見靠著書櫃，在看書。

出門，四人抄的近路，過河壩去的對面。

阮秀琴先後做了野豬肉、干菌子、碎骨蘿蔔丁和羊肉火鍋，接著把這些菜放蒸籠里保溫。

莉莉絲見狀，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找個機會，我們接吻吧，讓我試試你半年的成果。」

不能浪費時間，老男人趕緊調頭回家，回家接莉莉絲。

哎，張宣都麻木了，又給這大姐夾塊肉。

米見莞爾一笑，真的又不客氣了。

既然解釋不清楚，那還解釋幹什麼？

莉莉絲見到他，直接給他拍了張照片，然後問：「去哪？」

進書房時，三個女人都在忙。

張宣眼睛瞪圓了，這是老天開眼了？降祥瑞了？

聽到他對自己說「咱家」二字，杜雙伶剛才積攢的鬱氣，頃刻間煙消雲和*圖*書散，滿心歡喜地說：「好。」

張宣和杜雙伶對視一眼，就道：「後天吧，明天雙伶爺爺過壽，後天有時間，到時候我們跟著陽永健一起上去。」

瞟一眼大姐這個罪魁禍首，張宣覺得好生蛋疼。

可同時載三女，阮秀琴又不許，說不安全，而且這樣自己祝壽的禮品也放不下。

「好美啊！！！」

「啊！……」

張宣翻翻白眼，老夫又不傻，停車后，我就不止是腦殼疼了，嘴巴也要疼。

中間在沒有人煙的路段，莉莉絲喊：「張宣，我肚子疼，停下車。」

米見似乎特別愛吃干菌子，只是下了幾筷子后就開始矜持。

早飯吃飽，中飯吃好。

莉莉絲在拍照。

無奈，張宣騎回來，把車子往大門口一停，說：「你們先上來兩個。」

杜雙伶瞟一眼跟自家姐姐聊上了的米見，臉熱熱地豁出了說：「還記得上中下三簽嘛。」

米見沒有猶豫，先動了。

四人輪流拍照，拍單人照，拍合照。

張宣點頭，如實告訴她：「聖安德魯斯大學，英國前幾名的大學，在世界上非常有名氣。」

他娘的，這種場合，這女人惹不起啊！

杜雙伶答應的乾脆，笑說可以。

坡比較緩，沿途都是梯形茶葉田，山頂有四塊大的茶葉坪，每個坪佔地20來畝，綠油油的茶葉樹，整整齊齊，甚是好看。

莉莉絲一到山頂就瞬間瘋了，張開雙手，仰起頭，長發飄飄，一口氣從一個弄子里跑過去，口裡還大聲呼喊：

張宣眼睛一瞪，「嗯？什麼獎勵？」

雖然手藝比不上那些大廚，但在農家菜裏面，也是屬於尚可的水平了。

張宣聽得莫名其妙，不想搭茬。

張宣頭疼，好一陣才問：「老媽，您看出來了？」

張宣伸出大拇指，說：「她爸在咱邵市是這個，她媽是銀行的高層。」

接受到杜雙伶的複雜目光，張宣愣了愣，以自己前世今生對她的了解，立馬就明白了她剛才所思所想。

你m.hetubook.com.com是豬隊友啊，張萍同志！

說著，阮秀琴就轉頭問他：「那莉莉絲家裡條件很好吧？」

其中有個老阿嫂故意找樂子問：「張宣，這三個誰是你媳婦？」

因為都沒法解釋。

你弟比你聰明，比你有分寸，你不要管他的事，別個問你弟的事情就說不知道。

阮秀琴停了停手裡的活，幾秒後繼續做活，問：「她在哪裡讀書？」

「誒。」張宣點頭，大大方方站了過去。

有一次，莉莉絲突兀地問杜雙伶：「可以借你男人用用嗎，我跟他拍一張。」

張宣炒菜。

飯後，等了會沒見到杜家的桑塔納來接，張宣問雙伶：「杜叔是不是太忙，給忘記了？」

倒是阮秀琴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杜雙伶沒有任何波動，笑意吟吟的，還熱絡地指揮兩人站位。

張宣說：「現在外面的風停了，天氣不錯，你們要出門逛逛嗎，等會吃完中飯就要下去了。」

杜雙伶舉起相機說好。

杜雙伶來過兩次，倒沒那麼驚奇，她接過相機，給幾人拍照。

阮秀琴又問：「是留學生啊，那學校應該不錯吧。」

杜雙伶回答說：「會。明天她會下來趕連場辦年貨，同時還會來喝我爺爺的壽酒。」

阮秀琴嘆口氣道：「不這樣說不行，你大姐心太實了，經不起鬨，我怕她到外面亂說話。」

話到這，她緩了緩，接著認真說：「滿崽，聽媽的，家和萬事興，世界上的好姑娘太多，你顧不過來的。」

這座茶葉山是集體公社期間，把一座大山頭用扁擔擔平的，據說當時全村人花了將近三年時間。

這話在理，張宣洗洗手，也是出了廚房。

吃完飯，杜雙伶帶著米見和莉莉絲去參觀書房。

接著張宣又給張萍夾了塊肉。意思是大姐啊，你多吃點吧，多吃點吧，求你別再提我的事了。

14分鐘后，下車的杜雙伶附耳悄悄說：「親愛的，給你35分鐘，來回在35鍾以內，hetubook.com.com我寒假給你獎勵。」

咱家主要燒柴，這個你要學會呢。」

過了河壩，再過四丘水田，就到了茶葉山腳下。

河壩上此時有一群阿嫂在洗衣服，見到張宣四人，六七雙眼睛齊齊看了過來。

見他不說話，阮秀琴也不再緊逼，反而說：「好了，你碗也洗了，你去陪她們說說話，帶她們到處轉轉，人家來了就不要怠慢人家。」

不到半會功夫，這大姐就把張宣小時候穿開襠褲的事情都抖露出來了。

張宣樂呵呵地打過招呼，就說：「李嬸，你這樣說，小心我媳婦記仇啊。」

張宣腹誹：姐，你什麼時候會說話了？

沒得法，他騎車去了趟歐陽家，一問，歐陽勇去新化火車站接人去了，不在家。

為此，張萍還說：「弟啊，你和弟妹真是有夫妻相呢，吃東西都是一樣的。」

「行。」做菜他當仁不讓。

阮秀琴是個心思巧的，見狀直接把干菌子那碗換她跟前，熱情招呼她吃。

等人坐穩，不二話，油門一加，摩托車直接起飛。

阮秀琴沉默了，許久才說：「滿崽，這樣的家庭我們得罪不起。」

干鍋鴨好了，海參好了，起鍋裝盤，吃飯。

阮秀琴撇一眼張宣，就對張萍說：「那是別人戲弄你的話，不要當真。」

張萍似乎不太敢和米見聊天，倒是和莉莉絲聊得熱切。

張宣眨巴眼，「一起吧。」

柴火也不要太塞進去了，放鍋心底最好，這樣省柴還不會起黑心火，也不會有太多煙子和灰塵。

這個情況下，張宣沒有去看米見。

聞言，米見也用期待地眼神看向他。

莉莉絲見他一副便秘的樣子，也是樂開了花。

就對張宣說：「滿崽，干鍋鴨和海參你比媽做的好吃，你來做。」

張宣作為土生土長的山裡人，這地方早他媽看習慣了，說實話沒什麼感覺。

莉莉絲問：「張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去陽永健家看看。」

杜雙伶輕輕點頭，覺得有這種可能，就建議說：「要和-圖-書不你分兩批送我們下去吧。」

……

見張宣嚇跑了，莉莉絲嘴角一翹，彷彿一朵朵梅花在冬日里綻放。

外面起風了，把大門關上，桌底下炭火通紅，幾人圍坐在桌上也不覺著冷。

莉莉絲愛吃野味，還愛喝燒酒，一個勁「阿姨、阿姨」叫著，同阮秀琴你來我往，喝的好不熱鬧。

「嗯。」

張宣，「……」

阮秀琴很熱情。開吃前，就用乾淨筷子給三女依次夾了頂好的菜表示歡迎之意。

時針不知不覺走到了12：21。

然後幾步幾步直接走到灶膛里，挨著杜雙伶坐下，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自己去邵市的事情也不解釋。

至於杜雙伶，一邊燒火，一邊逗腳底下的黃狗，時不時和米見說上幾句。

張宣在廚房幫著親媽收拾碗筷，同時還準備中午的菜。

一通照拍下來……

中飯花了40分鐘。

阮秀琴抬頭看看大女兒，想了想組織語言說：「那是人家氣質好，你被震到了，不過依媽的經驗看，這是一個非常自愛的姑娘，你就別瞎操心了，也不要到外面去嚼舌根。

米見右手捋了一把細碎發到耳後，巧笑說：「空氣好清新。」

張宣覺得這樣好麻煩。

迫不及待問：「下籤？」

張宣要過鐵鉗子，夾一塊柴火放灶膛里，就跟她說：

等大姐出了門，張宣就怨念說：「老媽，你怎麼能這樣說大姐。」

張萍說：「我知道啊，雖然我不聰明，但這個我還是聽得出來的。」

接著不等張宣和阮秀琴接話，張萍又認真說：「媽，你們沒看封神榜啊？蘇妲己就是因為好看才成了禍害精。那穿白衣服的米見比媽年輕的時候都好看，弟啊，你還是要離她遠點，不要做對不起弟妹的事啊。」

米見大部分時間在聽兩人聊天，偶爾搭句話，有時候也會觀賞張宣炒菜。看著他年紀輕輕的，熟練的炒菜動作卻不輸自己母親，這是她沒想到的。

杜雙伶和張宣屬於啥都吃，不過最愛干鍋鴨和火鍋里的冬筍片。

張和*圖*書萍慌忙晃手：「沒有，沒有，我哪有資格不喜歡人家啊，我只是看到她就有點不會說話。」

張宣腿一軟，溜了。

杜雙伶在整理書房。

聽到可以，莉莉絲就拉著張宣走開點，走遠點，站好指著被背後的巨大山脈對杜雙伶說：「把後面那座大山拍進去。」

張宣知道她說的吃醋是指什麼，還不是「左一句弟妹」、又一句「兒媳婦」給鬧的。

阮秀琴說：「哎，這姑娘壓根就沒對我掩飾。跟你姐說一通話，把你姐肚子里的東西都掏空了，你姐還在那得意洋洋。」

張萍像小雞仔似的嗯嗯嗯，連嗯三聲就日常溜黃狗去了。

行李綁好，莉莉絲上車。

「德性～」

張宣早有心裏準備，此刻面容依舊，當作沒聽到似的。

張宣看著她說：「你不是喜歡拍照么，去河對門的茶葉山，幾十畝茶葉山足夠你擺弄相機好久了。」

上輩子自己和米見互相留下了遺憾，今生他絕對不許相同一幕重演。

張宣給杜雙伶夾了個海參，感謝道：「燒火辛苦了，多吃點。」

莉莉絲舉手贊成，「成，咱們就去那，等會給你們拍得美美的。」

張宣把切好的蒜葉放入一個碗里，菜刀擱案板上。

自己和米見的事情，同樣不解釋。

「雙伶同志，你看，木柴每次不要添太多，裏面保持四塊左右為最佳。

張宣看看表，對玩嗨了的幾人說：「走吧，我們吃中飯下去了。」

杜雙伶不著痕迹掃一眼莉莉絲的心口，也跟著上了車。

阮秀琴去外邊收拾桌子，給桌子底下燒炭火去了。

張宣看傻了，看呆了，看著自家媳婦一閃而逝的媚態，咽了咽口水，心裏忍不住驚呼，娘希匹的！自己這是好事做多了，中獎了？走大運了？

還有到外面，別個說什麼，你聽聽就可以了，當一樂呵。」

拍照很順利，只是往回走的時候，莉莉絲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

想到莉莉絲，張宣瞬間明悟，我就說今天杜雙伶不一樣了，原來是在防備莉莉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