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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幾個菜，主任眼神在兩人身上徘徊一趟，就試探問張宣：

這回小十一沒再作妖，從包里掏出一封黃褐色挂號信遞給他。

米見之所以沒有選擇暑假寄信給自己，是因為不想信落入雙伶手裡。所以開學后寄到自己班上。

見到小十一，主任又悄悄掃一眼張宣，心下瞭然是怎麼回事了。

這讓他想起了那位福報馬，離開阿里時也搞了個演唱會，那造型那個勁。

張宣詫異：「我？」

張宣回答：「還行，沒有想象的好，但也基本達到預期。」

主任解釋說：「老校長是陝北的，平時興緻來了喜歡嚎幾嗓子信天游。

雖然每次都能把人唱死，但也是一大樂趣不是。

不是經常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樣子嗎，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天外天。

張宣答應了。

寫「發條女孩」，掙大錢。

在後世人人鑽KTV的時代，誰還不會唱幾首歌呢？

信？

「她是誰？」

張宣立馬就想到米見的信。

主任作為高級知識分子ｈｅtuboｏｋ.com.coｍ，自然能理解，隨後說：

張宣：「……」

只是她沒打算走，而是湊頭問：「我感覺裏面有照片，是個女的吧？」

發現了，這姑娘真是個人才，自己跟她走在一起就是個錯誤。

張宣：「……」

沒辦法啊，不答應都不行，老校長都開尊口了，自己沒理由端著。

「給我。」張宣伸手。

老校長位高權重的，竟然這麼不靠譜。

兩人過馬路，進南門，張宣瞥她一眼，問：「說吧，什麼事？」

張宣沉吟幾秒，如實回答：「情況比較複雜，但還是有一定希望。」

談完新書的事情，主任說起了正事，徵求意見：「11月12是我們學校70周年校慶，到時候上去唱首歌怎麼樣？」

小十一看著他眼睛，糯糯地開口：「沒什麼事，我就是想提醒你，你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真的要節制。

要說如今最希望張宣獲獎的人里，主任書記和校長這些人，那絕對是最真心實意的一批。

和*圖*書主任笑呵呵招手：「小十一，過來，跟我吃飯去。」

張宣看一眼信封，果然是米見的信。

聽到這話，充滿期待的主任瞬間放心了，「達到預期就好，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事情是不能如願的，你能達到預期，就證明大有可為。」

說好給自己寄照片的，都過去一個半月了，也沒見到影子，莫非是小十一截停了？

有力沒地方使！

記得前生有個同事，五音實在是寒磣。但人家日積月累，也練出了兩首歌，一首西海情歌，一首甜蜜蜜。

張宣：「……」

主任笑說：「對，開幕式想邀請你上去跟他合唱一首，這是老校長的請求。

心想你蘇謹妤不是自戀嗎？

不知道你的嗓子跟不跟得上，上次迎新晚會，你不是還跟老鄧拉過二胡么，老校長剛好也會，你們可以來個二人組，邊拉邊唱。」

哎，自己提的要求，也是難為她了。

張宣笑說：「老師您別擔心，她在租房，會照顧好自己的。」

這是什麼都不用做，就和*圖*書跟著沾光。

不過想到老校長這樣的身份也上去唱，貌似也是很給面子的事情。

吃完飯，主任很有眼力見的溜了，回了管院教學樓。

聽到有一定希望，主任眼裡開始放光。

張宣在腦子裡想象了一番阿寶唱的信天游，不是他自傲，高音也許比不上人家，但自我感覺良好。

信封里有兩張合照，還有一封簡短的信。

盯著江邊合照看兩秒，蘇謹妤突然問：

沉思兩秒，張宣很快就懂了米見心思。

人都是互相尊重的，不能不識趣。

另一張是江邊合照，張宣的頭放在米見肩膀上。

不過這封信不是邵市寄過來的，而是從北大寄過來的。

主任深呼吸口氣，臨了拍拍他肩膀寬心說：「不要有壓力，要相信自己。」

一張是室內合照，兩人微笑著，中規中距。

「小杜在哪裡？應該把小杜也叫上一起吃飯。」

感嘆一句，主任又問：「新書什麼時候開始寫？」

聽到「租房」二字，主任果斷把那八卦之心熄滅了，眼神停htｔｐs://m•heｔｕbooｋ•ｃoｍ•coｍ在小十一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謹妤一臉委屈地說：「我的耕地牛不願意來。」

內心有期待，主任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大概什麼時候出結果？」

他好想說一句，我堂堂一文壇咖，竟然淪落到上去唱歌了？

張宣笑笑，來了個默認。

張宣看著對方眼睛說：「國慶后就開始投票，前後據說要投5到6輪，快的話11月底有結果，慢的話12月初一定會有結果。」

張宣秒懂，對方不是詢問銷量，畢竟銷量報紙上就能看到，這是問評獎情況。

沒有折騰去高檔酒樓，就在校外隨便找了家大排檔。

到了這個地步，到了這個身份，歌唱不唱的好已經無關大雅了。關鍵的是人家看重你，想借這個機會跟你認識認識。

圓滿完成任務，主任高興地看看時間，起身發出邀請：「你吃飯了沒，走，我們出去喝一杯。」

張宣說：「已經開始動筆了，不過這個過程時間會比較長。」

張宣問：「老校長唱什麼歌？」

畢竟張宣是中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學生，是自己管院的學生，張宣要是真的獲得了茅盾文學獎，他不僅走出去有臉面，而且將來實際利益也是實打實的不會少。

無話可說，真的無話可說。

「好。」蘇謹妤雙眼眯笑，巴不能得。

張宣停下步子，臉色不善地問她：「你將來打算換多少牛？」

「上個星期五，我去學校開會，校長還問我，你的『潛伏』情況怎麼樣了？」

見狀，蘇謹妤伸個懶腰：「我這裡有你的一封信。」

瞄一眼蘇謹妤，張宣想了想，破天荒地沒有躲避，而是當著她的面把信拆開。

兩人出了辦公室，走到教學樓大廳時遇到了一個意外、卻又不意外的人，小十一。

吃飽喝足，張宣打算回租房，回去寫作。

畢竟鐵打的耕地，流水的牛，牛累死一頭就會換一頭，不划算。」

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知你會唱歌，就讓我問問你，問你願不願意。但他也說了，尊重你的選擇，不許我為難你。」

嗨！簡直絕了。

本來是吃了晚飯的，但聽主任這麼說，張宣也沒掃興，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