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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宣問：「你這次為了什麼事回羊城？」

張宣詫異：「沒想到你骨子裡還有這樣的熱血一面。」

陶歌一臉意味：「你似乎很怕？」

「可以。」

張宣瞄一眼前面擦灰塵的毛巾，心有戚戚，「以後善良點，虧德事做多了，容易出鬼。」

震驚過後，張宣還是有點難以相信。

陶歌視線落在他面龐上，安靜看了一會，某一刻突然說：「要是你的新書第一個月突破500萬冊，姐跟你睡一晚。」

尤其是看到羅琳從底層強勢崛起，感受頗多。

第二件就是要回京城一趟，人民文學通知我，你的『風聲』和『潛伏』這半年多又有1200多萬稿稅，需要去替你辦理下手續。」

而企鵝出版社之所以沒敢想，那是他們對科幻小說缺乏足夠的了解。」

不過300萬冊相對來說也不低了，甚至很高了，這證明出版社很看重『發條女孩』的質量。」

張宣有點意外，同時也有點高興：「這都一兩年過去了，兩本書還賣得這麼好？」

陶歌笑問：「怎麼，沒自信了？」

陶歌面露驚訝：「你是真敢想！比企鵝出版社的專業人士都敢想！」

所以，全球41個國家和地區同時發布，一個月才300萬冊，顯然不符合張宣的期待。

陶歌說：「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剛才已經跟你說了，關於『哈利波特』和『發條女孩』的事情。

聞言，陶歌嘴巴微張，氣得不輕：「你既然這樣講，那姐也就實話告訴你，我對你這個人沒興趣。

兩人有一叨沒一叨說著，快要接近政府大院時……

張宣說：「那應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緣故，你帶阿m.hetubook.com.com姨回京城祭拜祭拜，順便找一家大寺廟燒點香紙，求神拜佛安安心。」

陶歌揶揄一聲：「我那兩個吻，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

陶歌沉聲道：「前段時間我外婆不是去世了嗎，最近我媽總是半夜做夢，夢到我外婆來找她。

陶歌點點頭：「當然是全球，不能指望每本書都能像哈利波特這樣大爆發。

陶歌眼神在他身上打轉轉，壓根沒開車的意思。

張宣問：「另一件事是什麼？」

陶歌解釋：「還行吧。不過其中三分之二的稿稅來自國外，看起來多，但還是外匯彙算的結果，其實沒賣出多少冊。

陶歌壓根不吃這套：「以後要是說出去，世界級知名大作家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也是一樁美談。」

陶歌樂呵呵地，充耳不聞。

陶歌忽然問：「聽說滬市又邀請你去考察了？」

不過陶歌在他沒回過神來之前，又悠悠地補充一句：「放心，讓你白睡，事後我還是你姐，不讓你擔責。」

張宣眼皮掀掀：「你不是說對我沒興趣么，怎麼三番五次打我的身子打主意？」

但我對你的作家名氣和才華很著迷，這東西不是財富和權利能左右的，也不是財富和權利能染指的。」

張宣錯愕：「全球？」

陶歌不為所動：「那你喊我姐。」

而且如今優秀的科幻小說少，「發條女孩」出現的時機非常好。

張宣想了想試探問：「阿姨和你外婆生前關係怎麼樣？」

張宣：「……」

陶歌自我形象：「女人慕強，這是天性。這也是我對你身子沒興趣，但熱衷你作家名氣的原因。」

張宣和_圖_書很滿意：「細水長流我也知足，等待下一批人成長起來，我這書又可以繼續吃紅利。」

陶歌看一眼外面：「要不現在怎麼樣？」

說著，陶歌微笑看向他：「怎麼樣，要不要跟姐賭一把？」

嗐！你能想一個鄉村少年能走到這一步嗎？從吃不起白米飯一下成了全球知名人物嗎？」

張宣戳她心窩：「你當初也不看好發條女孩能出版，也沒把『哈利波特當回事』。」

「嘁！說的你一次就能讓我懷孕一樣。」

張宣安慰：「這是出現幻覺了。」

對這年代的讀者來說，「發條女孩」的橫空出世，足夠新穎，足夠有味，會生生把世界科幻小說抬高一個台階，進入另一個時代。

張宣換個姿勢，繼續翹起二郎腿：「這不是你自己說的？」

張宣催促道：「開車。」

而國內的市場暫時飽和了。以後只能靠細水長流。」

張宣提醒：「可你別忘了，我現在也是哈利波特的作者，現在乘著哈利波特這股東風，而且還背靠企鵝出版社，這開局就是王炸，理應不會比哈利波特差。」

不過接著她又說：「確實值得炫耀，只要『發條女孩』的銷售達到預期，你這世界級知名作家的神壇就徹底穩固了。

陶歌一窒，雙手撤下來、把著方向盤上陷入了沉思，許久才抬起頭道：「你不說，我都還沒做過反省。看來我的思維確實局限在傳統文學領域了。」

陶歌深呼吸口氣：「你就不能抓重點？我是想表達我不看好『發條女孩』第一個月能銷售500萬冊。」

「換地方行不行？」

陶歌開口：「我就是這樣想的，明天打算帶她去光ｍ.ｈetｕｂｏoｋ•coｍ.cｏｍ孝寺看看，替她求個平安福。」

「車內？」

同時又有企鵝出版社這樣的大出版做背書，佔據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沒有500萬冊以上，張宣都覺得難以接受。

張宣看著她眼睛：「500萬冊。」

張宣服氣了：「開車吧，別讓你爸等太久。」

陶歌說：「還有一聲。」

嚴肅問：「真的在41個國家和地區同時發布？」

陶歌伸出三根手指：「一個月300萬冊。」

張宣玩笑道：「不是沒自信，而是我在想一個哲學問題：你跟我睡一晚懷孕了怎麼辦？」

陶歌聽笑了：「少到這跟我炫耀。」

陶歌回答：「感情一直挺好，很少有紅臉。」

張宣：「……」

張宣嘀咕：「所以你就願意為我生孩子？」

「這話在理。」

陶歌沉默了，側頭望向窗外，好一會兒后又呵呵地笑了起來，轉頭問他：「你為什麼這麼自戀？」

陶歌說：「我也這麼認為，可能是我媽剛從夢中醒來，意識還停留在夢裡，沒完全清醒過來。」

張宣一愣，眉毛緊皺：「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我都不主動提賭注了，你還想抓著不放？」

陶歌目視前方：「這倒是，你以後就算不工作了，也能靠這兩本書吃一輩子。」

張宣果斷認慫：「姐。」

張宣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建議你平時多看看傳統文學以外的書籍，開闊下視野。」

張宣不岔地嘀咕：「其實你沒必要自欺欺人，小心玩火自焚，到時候我可不會救你的哎。」

尤其是前天晚上，我媽半夜被驚醒了，說看到我外婆從窗戶走進來。」

陶歌回答：「500萬冊！就算哈利和-圖-書波特在相同條件下，第一個月估計都只能達到這個成就吧？

相比國內文人相輕，我更希望看到你在國外大殺四方，那種中國人征服世界的快|感，在感官上的衝擊比你得茅盾文學獎的更大，更有趣。」

陶歌說：「不知道為什麼，也可能是和我這半年呆在英國有關吧。

陶歌告訴他：「我有一個朋友在滬市工作，他透露給我的。」

張宣眼皮一睜：「你不是希望我回歸傳統文學領域么？怎麼又提科幻小說？」

這是一個特例，也是一個現象級的事件，不說後無來者，在人類出版史上也是前無古人，很難複製的經典。」

見他沉默，陶歌問：「你在想什麼？」

陶歌認真回答：「對，姐什麼時候騙過你？這是企鵝出版社的負責人親自告訴我的。」

好歹也是後世霸榜暢銷榜那麼多年的書籍，就算比「哈利波特」差點，也不會差太遠才是？

陶歌問：「你下一部科幻小說寫什麼，有想法了嗎？」

世界第一科幻小說如果就這點逼格，那還有什麼意思？

張宣砸吧嘴，望著外面的車水馬龍：「不是不信，就是覺得有點離譜。

陶歌偏頭思慮半晌：「要是懷孕了就是天意，姐把孩子生下來，讓你白睡一輩子，還不讓你負責，爽吧？」

張宣無語：「愛慕虛榮，你怎麼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這就解釋得通了，不然以銀角大王的身份，不可能跟女兒討論這個。

張宣閉著眼睛再喊：「姐，開車。」

你知道歐洲那些專家是怎麼評價的嗎？

要是真的達到了，證明你眼光獨到，證明你的視界不是我們能想象的，姐跟這樣優秀的你睡一晚有何不可？虧和-圖-書嗎？」

張宣有點懵，這是什麼鬼邏輯？

張宣偏頭望向她：「是有這麼回事，你怎麼知道的？」

錯！他們是專業的，有著豐富的出版經驗，這些都知道，這些都有考慮，但最樂觀的估計也只給出了300萬冊。」

張宣這次徹底不會了：「一本書，至於這麼大賭注？」

陶歌哈哈大笑，伸手擰鑰匙，發動車子開了起來。

張宣不避諱地點頭：「當然怕，賭贏了多個孩子，多麻煩。」

陶歌雙手抄在胸口：「500萬冊，姐怎麼樣也覺得不可能，企鵝出版社也不敢想。

張宣伸出一隻手：「我在想，如果第一個月沒有500萬冊的銷量，我這書就算失敗。」

張宣第一時間沒做聲，而是在心裏評估。

只見她一邊開一邊打趣道：「其實你剛才要是真想吻我，我鐵定會給你嘴裏塞塊抹布，順帶給你一大耳巴子。」

陶歌眯眼：「500萬冊？」

張宣問：「賣出多少才算達到預期？」

陶歌再次思考一番，最後還是搖頭：「難！你說的這些企鵝出版社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預期數據是企鵝出版根據過往圖書的銷售得出的預期值。

到時候走到哪都是有身份的人，令人矚目，受人尊敬。」

張宣翹起二郎腿，不以為意：「我當然敢想，因為我是作者，沒有誰比我更懂這本書的質量了。

按道理作為世界第一科幻小說，尤其是現如今世界科幻小說還沒有進入鼎盛時期，「發條女孩」這樣一本書就顯得難能可貴。

「你說去哪？」

張宣還是有點懵：「你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生猛？」

陶歌撩一下頭髮，呵呵笑道：「那是因為姐會投胎，姐有這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