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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宣突然有些手癢了，很想再和京城老王過過招。

說著，謝琪把企鵝出版社社長Allen的資料單獨批出來，足足有半米高。

最後他望著7本大綱細綱有點哭笑不得。

總之就是一句話：人民文學所有的人力物力要爭分奪秒、井然有序、緊鑼密鼓地充分調動起來。

都是客套客套，哎，真他娘的，人就是這麼滴虛偽。

陶歌則是高興，洪振波的話讓她產生了共鳴，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張宣錯愕：「不|穿褲子？」

禮物包裝盒很精緻，拆開發現裏面是一支頂級品牌萬寶龍鋼筆，不過不是一直普通的鋼筆，上面鑲嵌有鑽石。

要不把書名也改了得了？

她張開雙手抱了抱他：「相信姐的眼光，這書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

見他沉思，謝琪搭一句：「這是蘇菲為你特意定製的一支鋼筆。」

見到他這幅樣子，陶歌找個機會悄悄問：「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突然慎重了很多？」

謝琪沒拒絕，「好，我先去酒店休整一下，等會過來。」

洪社長口裡的「優先」，就是調動人民文學全部力量為這新書造勢。

「人世間」篇幅很長，洪社長看得很慢。

張宣：「……」

不過唯一讓老男人慰藉的是，洪社長吃完飯就回了書房，跟老友姜柏的交談都沒超過十分鐘。

張宣接過蘇菲瑪索送的禮物，問：「這裏面是什麼？」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不可收拾了，真是越看越激動，每次看著看著就發現後世有關吸血鬼類的記憶就像井水一樣噴發，然後手越來越癢，結果就是「暮光之城」的大綱細綱又被他反覆修改了無數次。

另外職位調整后，飯局變多了，有些還推辭不了。」

半個小時后，陶歌、洪社長和欣欣上了賓士車。

晨晨奶聲奶氣：「吃什麼？」

謝琪把兩袋書交給張宣，介紹道：「這裏差不多有40來本，有名著也有一些你需要的資料。

杜雙伶輕嗯一聲。

接著張宣又問：「那你和欣欣什麼時候回新加坡？」

洪社長知道她時間緊湊，立馬起身道：「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早點辦完你早點去新加和*圖*書坡。」

其中有很多的資料文獻都是企鵝出版社提供的。社長Allen是個魔幻迷，非常鍾愛吸血鬼題材類小說，得知你下一本書寫吸血鬼時，更是幫你搜羅了很多平時難得一見的資料。」

張宣問：「以後就是研究生了，感覺怎麼樣？」

謝琪說：「有些名人在電視節目中打賭，賭你新書寫不好，寫不好吸血鬼題材。

只見洪社長看完最後一段最後一個字，放下手稿，深呼吸一口氣，就對張宣重重地說：

「喲，有出息。」張宣伸手摸摸他的頭，然後背著小手走了。

畢竟按這位的性子，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刺頭，就沒有他不敢說的。

而旁觀的欣欣和鄒青竹呢？開心之餘，更多的是羡慕，對張宣的羡慕，對杜雙伶的羡慕。

如此凝重的過了7天，時間來到第八天下午，4時許。

看到老鄧的兒子在地上玩泥巴，張宣逗他：「晨晨，跟我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張宣問鄒青竹：「你們也馬上開學了，你未婚夫不來看看你？」

眼神在這幾摞厚厚的資料上掃過，張宣前所未有的熱血沸騰：「回去告訴他，讓他放心，不會讓他失望。」

謝琪表忠心：「論私她是我表妹，論公你才是我老闆。」

於是說：「行，這事就麻煩你們了，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張宣謙虛地表示：「只是寫完了，能不能出版還得看看洪社長的建議。」

知曉這是她的好意，本來也就做做樣子的老男人果斷止步。

張宣跟著笑了：「莉莉絲要是聽了你這話，非得跟你絕交不可。」

張宣是輕鬆和解脫。

「上次這類型里看到這麼好的作品還是『平凡的世界』，你這書給我的印象更加深刻，也更加揪人心，對得起你兩年的嘔心瀝血，我這兩年地等待值了！」

陶歌是個利索性子，跟著站了起來，先是對張宣說：「你最近一直在忙下本書的大綱，就不要分神去京城了，那邊交給姐。」

「不去，媽媽說了，我再貪吃就打死我。」晨晨艱難地說出這話。

謝琪還是第一次來張宣和杜雙伶的同居房，滿滿好奇，一進門就暗暗拿這裏hetubook.com.com同表妹的別墅對比。

張宣伸手點點：「我要是跟她搭上了，莉莉絲估計不只是跟你絕交那麼簡單了。」

呸呸呸！烏鴉嘴，張宣輕拍一下自己的大嘴巴子，下到一樓散步去了。

「嗯。」事已至此，張宣也只能把阿Q發揮到極致了。

嘖，有錢有名就是好！

娘希匹的！這還是「暮光之城」嗎？90％的內容是自己新創的，還能叫「暮光之城」嗎？

下午四點半，接到邀請的中文學院的副院長姜柏過來了。

張宣有些小感動，點點頭沒做聲。

什麼實體書出版啊……

陶歌看著他眼睛：「原本打算明天走的，但觀你這樣，姐不放心，還是等洪叔看完再說。」

很少見洪社長一口氣說這麼多誇讚的話，一時間書房靜悄悄的。

把資料和書、以及鋼筆收好，張宣感謝說：「連夜奔波，辛苦你了！廚房正在做菜，晚餐一起吃。」

欣欣望著陶歌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挑的人有張宣一半本事，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

結果得出一個結論：太過簡單，住慣了別墅根本不想住這裏。

陶歌說：「越到後面看得越慢，大概還有6萬字左右。」

她趁機說：「Allen有句話要我帶給你。」

陶歌在人民文學社呆了那麼多年，自然了解「優先」的深刻意義，當下也不含糊，再一次延後去新加坡的行程，說：「好。」

這鋼筆確實精緻、好看，張宣打一眼就從心裏喜愛，「回去幫我好好謝謝蘇菲。」

謝琪搖搖頭：「這個我不能透露給你，反正按蘇菲的意思說『寶馬贈英雄』，這樣的筆才適合你的身份。」

杜雙伶片他一眼，滿意地說：「有你在，導師能不好嘛？」

見到張宣要跟上去，陶歌直接阻止了，饒有意味地說：「你就送到這吧，想姐了就給姐打電話，別弄得這麼難捨難分。」

張宣呵呵一笑，也不動氣，只是道：「你回去幫我跟那些名人回復一下：我會努力讓他跳好這一支舞。」

洪社長胖了。

聽到這話，老男人突然感覺到了撲鼻而來的壓力。

看到他跟進來，杜雙伶怕耽誤他時間：「你去忙你的吧，這裡和圖書有我們和青竹就夠了，我給她打下手。」

姜柏提了一些水果過來，進門就迫不及待問：「你新書要出版了？」

甚至說你要是新書寫好了，他們在節目中光臀舞蹈。」

謝琪難得開次玩笑：「你不是有她聯繫方式嗎？她說不得正等你著。」

隨後他問：「你還有多少字沒看完？」

張宣停了手裡的翻書動作：「什麼話？」

在這個星期里，洪振波的生活可以用簡單來形容，不，或許用枯燥更加貼切。

走著走著，迎面碰到了杜雙伶和鄒青竹。

其它作品該讓道的讓道，該暫停的先暫停，優先全刊「人世間」。

對此，張宣和陶歌都很驚訝，真的是顛覆了固有形象。

杜雙伶輕聲說：「這次帶了很多野味和蘑菇過來，我記得洪社長和陶姐都愛吃，等會做一盆。」

見他臉上露出喜色，謝琪鬆了口氣，她們做下屬的最希望看到的是老闆高興。

再說了，「暮光之城」的名字還算好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境，彷彿就像一束夕陽透過層層縫隙射到黑不見底的幽暗森林一般。

張宣沒理會這田螺姑娘，問：「導師怎麼樣？人好不好？」

中間就算有洗澡、上廁所、睡覺，人家也是掐著時間的。

「咦喲！你們倆真肉麻。」旁邊的鄒青竹一臉嫌棄的眼神。

聊了會，等到周邊沒人時，謝琪忽然從包包中拿出一個禮物給你：

每天都是看書、擠出時間吃飯、看書……

陶歌給幾人倒一杯茶，問洪振波：「洪叔，新書怎麼安排？」

吃晚餐時，他特意觀察了一番洪社長的面部微表情，可令人遺憾的是，這位身居高位的洪社長涵養功夫了得，硬是沒露出任何破綻。

張宣意外：「我書都還沒開始動筆，她是怎麼知道的？」

洪社長低頭瞅一眼肚腩，渾不在意：「老伴的病好了，我心裏高興，就經常在家陪她喝點啤酒。

實在是他離開國內傳統文學太久了，許多人期待的同時，也不排除一些人等著看熱鬧、看笑話。

接下來幾天，張宣為了讓自己靜心，他轉移了注意力，專心琢磨起了魔幻類、吸血鬼類的題材。

謝琪講：「來之前Allen鄭重m.hetubook.com.com囑託我跟你說：書你可以寫慢點，時間不夠的話不一定要明年春天就交稿，他期待一部經典出現。」

張宣咧嘴樂呵，「那倒是，中大誰不知道我是個疼老婆的主？」

買了一些菜，三人開始在廚房忙活。

說到正事，洪社長放下茶杯道：「你跟我回京城一趟，優先安排這書的事項。」

不過與寂靜的房間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溢滿了豐富表情。

張宣從中抽一些資料翻了翻，頓時大喜過望，這正是自己所欠缺的，不愧是企鵝出版社社長啊，這樣的珍貴資料都搞得到。

他現在忙的很，忙到「板上釘釘」這個成語都沒有時間去全面了解，哪還有空真去機場相送呢？

每天飯後兩人都這樣說說叨叨，到校園裡走走，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星期。

算了，就它吧，張宣如是想。

下午四點左右，趙蕾開車把謝琪接了過來。

張宣親自送她到樓下，等到她背影走遠了才回頭。

不過這個念頭一起就被他無情地掐滅了，雖然如今內容已經面目全非，甚至相去甚遠。

陶歌說：「那也可以，既然這樣，你收拾下，跟我們一起去機場。」

生怕浪費了分毫。

鄒青竹說：「他最近都比較忙，得年底才能有空。」

張宣問：「花費不少吧。」

杜雙伶嫣然一笑，走過來挽著他的手臂：「我男人都是大作家，我個小小研究生還能有什麼感覺。」

對於陶歌，張宣自然是極其放心的了。正好他此時看書、閱讀資料處在忘我的狀態中，也不想離開。

張宣搖頭：「不用，謝琪還沒到，我正好藉機休息下。」

陶歌走上去打趣說：「洪叔，你這樣子雖然福氣滿滿，可我還真不習慣。」

謝琪臉熱地點點頭：「我看了那期新聞，主持人就是這麼講得，還現場向上帝發了誓，保證舞蹈時間不短於2分鐘。」

老男人無語，這些個小娘皮呀，都一個個變成油條了。

陶歌轉身問欣欣：「你是去別個地方逛逛？還是在這裏等我回來？我快的話2天，慢的話3天。」

陶歌聽懂了，這是抱得期待太大。

聽聞，欣欣去三樓收拾行李去了。

欣欣想了想：「我去和*圖*書滬市一趟吧，這次出海我打算待久一點，去跟黃鸝告個別。」

張宣高興地牽著她的手：「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姜柏從他話里聽出了濃濃的自信，頓時感嘆道：「很多人都在等你這新書，我也不例外，今天還有朋友打電話問我此事。」

他問：「研究生報道流程走完了？」

隨後他在想：這次京城老王會不會跳出來？

每次見到洪社長放下碗筷就去了書房時，張宣腦子裡忽然飄飄地生出一個非常荒唐的念頭：這麼拼，可別猝死了啊！

但人不能忘本，沒有這「暮光之城」他也不會想到去寫吸血鬼題材，而且「暮光之城」的核心精華部分他還是保留了的。

「哎呀媽呀，我這雞皮疙瘩起的，聽不下去了，你們繼續親熱，我回家了。」見到兩人卿卿我我，鄒青竹奚落一句，一溜煙跑了。

杜雙伶此刻很激動，眼睛深處還夾著一絲絲崇拜。

「蘇菲瑪索也是個吸血鬼文化迷，得知你下部書寫這個題材，特意挑了一份禮物給你。」

石雕一般地洪振波終於有了動靜，一直保持的面無表情不見了，厚重嚴肅不見了。

謝琪掩嘴一笑，不再提。

張宣好奇：「名人熱議？他們說了些什麼？」

由以前瘦瘦乾乾的洪總編變成了有肚腩的洪社長。

回到中大，張宣把洪社長安排進書房后，就陪同雙伶和鄒青竹買菜去了。

張宣也覺得莫名：「可能和『近鄉情怯』一個道理吧，準備了這麼久，到了檢驗的時刻了，我這心裏啊，還是有些忐忑。」

上樓梯時忍不住嘚瑟，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又何嘗過得了英雄關誒？

聽到「肥肉」二字，晨晨囫圇一下嘴，猛咽口水，隨後捏吧捏吧地晃腦袋，不敢去！

現在歐美等主流媒體都對此進行了大篇幅報道，西方人差不多都知道了，甚至還掀起了一陣名人熱議。」

謝琪興奮地告訴他：「得知你已經確定了下本書的方向，企鵝出版社和美國ABC電視台已經幫你大肆宣傳了，他們說這叫預熱。

張宣瞄一眼不遠處的魯妮，說：「肥肉。」

謝琪抬頭笑：「法國第一美人送你的東西，你自己拆開更有意義。」

什麼全渠道宣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