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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懿很直白地說：「不急，但是比較貴重，不敢託付一般人。」

他說：「在這方面你比我在行，我信任你。」

老夫怎麼看不重要，反正不會虧錢，反正香江股市崩不了。

張宣聽得腦殼疼：「別插科打諢。」

張宣無語：「你……她是你妹妹。」

陶歌問：「是不是說了很過分的話？」

張宣沒好氣道：「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陶歌哼哼一聲：「她為什麼不滿？又不用她上你的床。」

提到希捷，他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陶歌忽然輕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年歲大了的原因，最近有些怕孤單，所以姐很喜歡和希捷待在一塊過日子。」

這既是保護外甥女的名節聲譽，也在賣張宣個好。畢竟張宣不是一般人。

通話剛結束，他掂了掂手機準備去禮物同米見說說陽永健的事情時，又有電話來了。

聞言，周懿打消他的顧慮，請求道：「我給我姐和慧慧買了些東西，你下次要是去滬市的話，請幫我帶一下過去。」

陽永健……孫俊……陽永健……

「你在想什麼？」

老鄧說：「這個月索羅斯砸了好幾次盤，導致香江恒生指數跌到了6600點，要知道去年這時候還有16000多點，僅僅只用一年時間，港城股指m•ｈｅｔｕboｏk.com•ｃｏｍ就被砸下來一萬點……」

張宣看看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不做聲。

陶歌追問：「再前面一句。」

張宣複述一遍：「我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

意識到什麼，陶歌有點生氣：「她和你說了什麼？」

陶歌拿他沒辦法：「姐明天就動身去香江。」

陶歌起身，不耐煩地在屋子裡走了兩圈，道：「你要是不說，我就親自給她打電話。」

陶歌提醒：「不是小錢。」

張宣閉嘴。

張宣握著手機，心有餘悸。

陶歌咯咯直笑，一下子笑得很開心，「認識你5年了，姐還是第一次見你說這麼有人情味的話。」

陶歌抱怨：「少來，姐本來還想多休息一段日子的。」

當然了，接到這個電話周懿之所以高興，那原因就不一而足了。

此都是睜一隻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沒同任何人說過。

張宣絕對會尊重她。

張宣無奈，隱晦地說：「她告訴我，她5年內想生第二胎。」

陶歌彷彿被炸了毛，語氣變得非常不善：「誰跟你插科打諢！我的事還輪不到陶芩來指手畫腳！」

對著簡訊失神小會，隨即啞然一笑，老男人把手機揣兜里，往裡屋走去。

老鄧很爽快地說：「行，等我好消息https://www.hetubook.com.com。」

張宣不提這事，轉而說：「我前段時間在天安門廣場遇到了陶芩，她和我說起了你的事。」

老鄧頓時氣得，扶了扶金絲眼鏡道：「你小子，就沒句好話，你紅顏知己那麼多，沒事我真還不敢打你電話。」

陶歌問：「她什麼意思？她看你優秀，想偷偷找你生？」

我怎麼看？

老鄧說：「我打算下恆指期貨買單。」

張宣錯愕，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提這麼敏感的問題？想了想，回答道：「還好。」

陶歌問：「那你怎麼看？」

通話結束三分鐘后，陶歌來了電話，開口就問：「不是說香江的事不參与的么？」

張宣靜默半晌，臨了說：「可以。」

驚訝是，由於在羊城的緣故，由於離得近的緣故，過來人的周懿或多或少有些察覺張宣和慧慧之間的微妙感情。

自從文慧從中大畢業后，兩人就一直不曾聯繫，接到他電話時，周懿有些驚訝，同時還有些高興。

張宣問：「急不急？」

一看，老鄧的。

陶歌眯眼：「什麼兩個男朋友？」

他發現最近一個人想希捷的次數明顯比以前多了，他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喂，老鄧，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陪妹妹陳思露聊天么，怎麼還有和-圖-書閑心打電話到我這來了？」張宣接通就開起了玩笑。

和身份不一般的人保持聯繫，是個人都會高興。

在以往，他把對希捷的感情歸咎於感恩。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是門板上刻骨銘心的經歷，或許是她說話幽默風趣，或許是她對自己最無私，亦或者是阮秀琴同志念念不忘的原因，他驟然覺得希捷在自己心裏的影子越來越清晰。

陶歌可不好忽悠：「你是撇開姐，單獨想希捷吧？」

給陶芩發簡訊：我跟你姐說了。

張宣問：「什麼事？」

電話結束的尾聲，周懿忽地問：「你有公司在滬市，同慧慧聯繫多嗎？」

既然做了決定，張宣就懶得再廢話：「看你這問題問的，你還不知道我么？我的理念向來都是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打理，我只看最後結果，過程你和陶歌去商量吧。」

聽到這話，原本打算浪費一番口水的老鄧顯得很是錯愕：「你不問問我計劃玩多大？不問問我為什麼敢這麼玩？」

話落，電話砰地一聲被掛斷。

理由很簡單，一整個暑假一整個寒假兩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作為關心外甥女的姨媽，心裏不懷疑才有鬼了。

張宣仰天望著紅艷艷的晚霞：「老鄧有一顆愛國之心，老鄧手癢了。」

張宣沉吟一番：ｗww•hｅtuｂｏｏk.coｍ.coｍ「沒說什麼，她似乎對我花心很不滿。」

老鄧揉揉開始生皺紋的麵皮，「我天天在交易所轉悠，經常能聽到一句話。」

陶歌戳他心窩子：「這不更好？這不更刺|激？米見和文慧不都是雙伶閨蜜？」

瞧這話說的，感情還把自己當信任的人呢，張宣沒好意思拒絕，應下了這份看起來就是借口的差事。

張宣回過神，「在想你和希捷是怎麼相處的？等你忙完了，到時候你還可以跟她住一塊兒。」

陶歌猛地坐直身子，「你剛才說什麼？」

老鄧說：「傻子才會買漲，香江股市完蛋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陶歌發火！

陶歌偏頭小聲問：「米見很厲害？你連應付我的精力都沒了？」

張宣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即笑道：「謝謝！有你在，我心就穩了。」

他可不承認：「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

張宣：「……」

兩人相處這麼久，都熟悉彼此的脾性，張宣沒把他當回事，「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你打算逆水行舟咯？」

幾秒后，陶芩回了簡訊：我知道了，陶歌現在正瘋狂打我電話，我打算手機關機。

所以他發了這個簡訊，算是給陶芩、給陶家、給自己以及給陶歌一個交代，至於陶歌自己想怎麼處理，那是她的事。

張宣hｅｔuｂooｋ•ｃｏm.ｃom好奇：「什麼話？」

張宣嘴裏念叨一番，開始給彭勝利打電話，讓他安排車送陽永健去機場。

張宣對香江股市具體變化沒有太多記憶，但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問：「你這是對香江股市沒信心了？」

稍後又給文慧姨媽周懿打電話，向她要機票。

那段時間兩人同吃同行，瞞得過其他人，卻瞞不過周懿，她就算平日里工作再忙，也會時不時抽空過來看看外甥女生活起居的。

這簡訊他原本可以不發的，對陶芩的要求更是可以置之不理冷處理的！但他沒選擇冷血這麼做，畢竟陶歌對於自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張宣安慰：「我有種直覺，香江股市折騰不了多久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休息。」

不過礙於兩人關係不曾明朗，礙於張宣明面上的女朋友是杜雙伶，周懿對

陶歌側身夾緊雙腿，甩甩頭髮說：「我改變主意了，去香江前想來京城會會你。」

張宣連忙擺手：「沒有。」

張宣頭都要炸開了：「別鬧。」

張宣顯得很光棍：「反正這些錢都是你們掙得，隨你們折騰。」

更何況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和陶歌之間其實早就已經無法明晰地劃分界限了。

見他不回話，陶歌敏銳地問。

張宣咂摸嘴：「暈，你兩個男朋友伺候你的時候，那些話還沒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