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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說：「陶顯來自京城，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叫陶歌，小女兒在部隊，叫陶芩。另外據說……」

沒說完，希行再次搖搖頭：「算了，還是我來吧，要真是到了粵省這級別，我就能拖關係找到。」

說著這話，夫妻倆不由對視一眼，都產生了一種念頭：連陶歌這種家庭出身的優秀長女都心甘情願地退居幕後給張宣當管家，這足以證明張宣的男性魅力。從這個角度出發看待問題，女兒說不好也早被迷得不要不要的了。

兩人曾是傳媒大學的室友，關係鐵的很：「你放心，我答應了的事就沒賴過皮。」

「行，我再問問，你等下。」那邊掛了電話。

同時很多事情也能解釋得通了。

希行把一根煙吸完，隨後躺下去說：「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你還要主持一個會議。」

賀香蘭說：「明天就去，明天我開完會就去坐飛機。」

電話那邊說：「管家，粵省同行就是這麼形容的。聽說兩人關係一直不清不楚好多年了，雖然沒人敢公開說，但這在粵省小圈子裡並不是秘密……」

賀香蘭回答：「她就說這陶歌和張宣關係好，和那杜雙伶也要好。在中大讀書時，陶歌曾多次來兩人同居的地方探望。」

希行同妻子賀香蘭默默對視一眼，出聲問：「管家？」

陶歌把手機揣兜里，沒回復，走過去陪同希行兩口子聊天去了。

賀香蘭伸手指著照片上的陶歌說：「你看看，就是這人。」

希行看著妻子。

這都是有根的，有說叨的。

她打定主意了，要是這次能順利勸回女兒固然是好。要是勸不住，就在那邊待一段時間，打長久戰。

比如張宣的財富，比如女兒為何在央視坐的那麼穩，比如這叫陶歌的為什麼會那麼關心女兒工作起居？

要這公司真是張宣的，那他的財富比我們想得還要恐怖，財富就代表地位，我想這陶歌十有八九是張宣的手下，或者……」

聽到「米見」這名字，賀香蘭低聲嘆口氣：「碰到ｈetｕbooｋ•ｃｏｍ.cｏｍ張宣這樣的混蛋，米沛兩口子估計也跟我們一樣煩心。」

刮著鬍子的希行撇過頭：「不會那麼冷吧？」

說做就做，希行把煙嘴擱煙灰缸上，開始拿過床頭柜上的座機打電話給在湘南電視台工作的同學朋友。

希捷淺個小酒窩：「大叔的錢啊？」

聽到這話，賀香蘭連做飯都沒心思了，沉默坐到對面，過了許久說：「老希，你這女兒我一個人勸不了，這次你得跟我站在一條心。」

賀香蘭問：「要是女兒固執呢？」

希行點點頭，完全贊同這看法，於是拿過日曆開始安排未來一段時間的工作。

賀香蘭說：「銀泰資本的老總不是叫、叫什麼鄧達清？」

賀香蘭整理衣服時說：「老希，那邊地勢高些，我給你帶兩件冬衣。」

但我想陶歌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既然小鈺有說過陶歌是京城人，其父母在羊城工作，那就讓二姐找找羊城領導班子是不是有姓陶……」

陶歌伸個懶腰：「反正自從我來了敦煌后，咱兩大的花銷都是挪用他的錢，不然就憑我們倆那點工資，怎麼夠折騰的。」

沉默一陣，賀香蘭率先打破僵局，「陶歌和張宣的關係可能比我們想得還深，看來我們去敦煌的事情，估計張宣早已經知道了。」

說著，賀香蘭拉開床頭櫃抽屜，從裏面找出一張照片，這是希捷和陶歌的合照，過年前寄回來的。

相比于希捷在敦煌自由自在做她想做的事，她父母此刻徹底陷入了慌亂中。

希行搖了搖頭，重新拿起煙灰缸上的芙蓉王狠狠抽了口：「不是我同意不同意，而是我們必須面對面問清楚女兒的具體想法。」

賀香蘭半坐起來，「前幾天我聯合小妹問了鈺寶，她說跟咱女兒玩一起的那女的和張宣關係非常要好。」

賀香蘭說：「既然張宣知道了，那我們就早點過去。」

經丈夫一點醒，賀香蘭反應過來了，「你是說陶歌有可能是張宣的女人？」

提不得這問題，一提就和圖書心裏堵得慌，賀香蘭痛心疾首地說：「發展到哪一步了？已經是最親近了，進無可進，早就有了夫妻之實，而且還是兩年前就走到這一步了。」

或者不是說不好，而是既定的事實，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把身子交出去？還那麼早？

賀香蘭疑惑問，「那、那這陶歌身份不簡單……？」

希捷抿笑抿笑，「找茬這種事，當然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今晚是最好的時機。」

10來分鐘后，湘南電視台的朋友回電話了：「老希啊，我剛幫你問了粵省的同行，你說的人很好找，粵省的銀角大王就姓陶。」

希行抖了下手裡的照片，「按照這思路，這陶歌確實不簡單。」

聞言，希行陷入了思考中，過了好會才指出：「二姐在羊城雖然過得滋潤，但說到底也就是一普通百姓，沒能力打探到陶歌的真實背景。

賀香蘭說：「還是帶著好，免得到時候又要買。」

賀香蘭辯駁：「你不說這財富是張宣的……」

第二條簡訊就是：你要不要提前過來？

希行搖搖頭，輕聲嘆口氣：「捷寶正在籌拍『我從漢朝來』的紀錄片，目前處於興緻最高的時候，不願意回來。」

希行點點頭，伸手捏捏眉心，道：「你要有個心裏準備，這趟過去可能白去。」

希行湊近仔細看了看陶歌，問：「小鈺還說了什麼？」

希行點燃一根芙蓉王，詢問：「你打算怎麼做？」

希行思索了十來秒，最後竟然同意了，「好，那我明天上午把工作調整下。」

陶歌側過身子問：「你父母今晚就會發難？」

賀香蘭緊著問：「或者什麼？」

那邊觀察了下四周，小聲說了一個八卦：「老希，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打探陶歌？但咱哥倆有消息不能隱瞞你，接下來你聽到的就當一樂，不要往外傳……據說這陶歌啊，畢業於劍橋大學，曾在人民文學當編輯，後來跟那大作家張宣攪合到了一起，就專門給他當起了管家。」

希行作為邵市電視台的二把手https://m.hetubook.com.com，自然對體制里的那一套了解更深，「我懷疑這陶歌和張宣不僅僅是工作中的上下級關係，可能更親密……」

就算張宣是聞名全世界的一代文豪，也不一定能阻止某些野心之輩。

見妻子板個臉很煩悶，希行只能收起情緒安慰道：「連陶家這樣的大家庭都能接受，女兒這點事，日後就算被親戚朋友知道了，也勉強有借口。」

希行抬頭：「是不是張宣的公司？」

聞言，希行就那樣夾者煙蒂沉思著，好半晌才道：「女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性子你理解，她既然願意交出身子，怕不好回頭。」

希行點頭：「你們分析的在理，不過這銀泰資本可不得了啊，聽說在這次的東南亞金融危機中掙了幾百億。

張宣：按原計劃，4月1號過來，有特殊情況你告訴我。

賀香蘭說：「你安排一下工作，我們抽時間去一趟敦煌。」

希行問：「你上次不是去了，還去？會起作用？」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張宣也好，那鄧達清也罷，都不能百分百為這龐大財富兜底。

陶歌：幾乎不用猜，用腦子想想也知道。

說到這，希行搖搖頭：「如果來自京城，又要庇護這麼大一筆財富，羊城體量似乎小了點，你讓二姐從粵省boss團入手，看看有沒有姓陶……」

電話那邊秒懂，笑呵呵地說：「這我得打個電話再問問，不過下次你可不準再賴酒。」

賀香蘭說：「至少不會碰到張宣。」

是何其讓人妒忌？

陶歌：你什麼時候動身？

掛斷電話，希行和賀香蘭都說不出話了，夫妻倆之前猜測的都對上了。

「銀泰資本？」

賀香蘭伸手把電燈拉熄，人卻坐著沒動，而是用商量的口氣說：「老希，我有個新想法。」

賀香蘭說：「我也問過羊城的二姐，沒問出什麼，不過二姐倒是在一年前的報紙上找到過關於陶歌的報道，好像是什麼銀泰資本的副總。」

上午開會臨時安排工作，兩口子中午匯合出發去長市黃花和_圖_書機場，一直到傍晚6點才到達敦煌。

賀香蘭望了望丈夫，嘴巴張了張，最後嘆口氣說：「我當初就不該聽你的，不該把她送市一中，直接送到長沙長郡中學多好？大姐還能照顧到她。」

聞言，希捷當即錢收回了錢包，把手伸到陶歌跟前，甜甜一笑：「那就再給我筆錢唄，當做今晚挨雙紅花棍的賠償金。」

希行語噎，良久默默說了一句：「緣分這東西不好說，就算兩人高中碰不到一起，搞不好大學又碰到一起了。」

陶歌同樣意外，她第一反應就是給張宣發簡訊：希捷父母到了。

希行扭頭：「從小到大，女兒什麼時候不固執了？」

親爸親媽突然來襲，希捷顯得有些意外，但還是提前從劇組趕了回來。

希行想了想問：「他是不是有個女兒叫陶歌」

不等妻子搭話，希行又道：「固執不固執的，等見了面再說吧。」

賀香蘭起得很早，天還沒完全亮就起來收拾行李了。

次日。

賀香蘭怎麼可能不清楚這個道理，但還是講：「無論無何，我們得儘早過去一趟，越往後拖延，希望越渺茫。」

晚餐是陶歌請的客，熱情招待希行和賀香蘭夫妻倆在外面大酒店吃了一頓。

希行問：「怎麼樣？」

邵市。

張宣：防著我？

希行反問：「你會放心幾百億的資產讓一個外人掌管嗎？」

陶歌捏了捏她臉蛋，揶揄道：「用你男人的錢招待你父母，還給什麼？」

希行說：「命運這根線非常奇妙，說不準就因米見又偶遇了呢。」

其履歷光鮮，但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家底淺薄，往上數幾代最顯赫的就是他父母，都是中大教授。你覺得這樣一個人能守住幾百億的財富不讓外來者覬覦么？」

賀香蘭怨念：「兩人大學一南一北，怎麼會碰到一起。」

陶歌認真思考一陣，覺得這話非常有見地：「你男人4月1號會過來，你到時候向他要吧。」

聽到他要過來，希捷沒感到驚訝，只是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荒唐念頭：把家裡所有門板m.hetubook.com.com拆了。

希行道：「行，你要是不嫌折騰就帶上。」

回到家時，希捷找到陶歌，「陶姐，晚餐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希行問：「你是說陶歌有可能是張宣的人？」

希行沒否認：「是鄧達清沒錯。可過去兩年媒體把這位鄧達清的老底都揭明白了，是清華高材生，曾在美國名校留過學，工作經歷無可挑剔，和張宣曾有過很深的交際。

7分鐘后，電話又過來了。

3月24號。

希行忍不住問：「我一直沒好問你，她和張宣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此時張宣剛吃完飯，正陪同米見在外面散步，問：知道提前的原因嗎？

賀香蘭琢磨著說：「我和二姐不敢確定，但都猜測是。

賀香蘭說：「不管起不起作用，我們都得去，不然拖得越久，她就和那張宣糾纏的越深，以後想脫身都難了。」

賀香蘭對女兒的大小事格外關心，脫口而出：「是姓陶，叫陶瑩，據說是這陶歌的堂姐。」

說著，希行拿過床頭的煙點了一根，吞雲吐霧一口就道：「女兒在央視的上司是不是也姓陶？」

賀香蘭眉毛緊緊蹙起，「老希你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同意了？」

看到丈夫放下電話，正在廚房做晚餐的賀香蘭跑過來問：「女兒怎麼說？有沒有答應你回湘南電視台來？」

希行哭笑不得：「這和送哪裡有什麼關係？不照樣以全省第二名考上北大了么，捷寶天生就是讀書的料，她讀小學時我就堅信這一點。」

畢竟天河區銀泰地產、京城的銀泰地產、以及現在很紅火的滬市銀泰手機前面都冠有「銀泰」頭銜，所以我們分析著銀泰資本應該也是張宣名下的公司。」

希行想了想，問：「你決定哪天過去？」

話到一半，賀香蘭就說不下去了，她也是報社的主編，不是什麼職場小白，有些事情一點就透，在人均幾百塊一個月的年頭，幾百億現金是何其耀陽？

希行問：「什麼想法？」

晚上睡覺的時候，賀香蘭忽然翻過身子問：「你說我們這次去敦煌，張宣會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