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希行點頭。

望著身下這人可憐的樣兒，老男人被逗樂，興緻頓時大好，一寸一寸地從頭到腳把她吻了個遍……

張宣把紅皮雞蛋說了一遍，還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希捷向兩人揮了揮手，目送兩人消失在檢票通道。

什麼平和一點，什麼安全第一，這兩句話一落，希捷臉徹底紅透了。

老婦人年紀花甲，頭髮白了一半有多，但令人意外的是皮膚保養地相當好，如40歲女人一般。

回去的路上，賀香蘭臉上陰霾盡散，對大姐夫說：「姐夫，你幫我買張明早去甘肅的機票。」

希捷對這話沒一點意外，休息半晌后道：「那祝您一路平安。」

離開時，陶歌拍拍希捷肩膀說：「5月份讓阿姨在這邊陪你，姐5月底過來。」

隨後只見老婦人左手持蛋，右手拿三根點燃的香，嘴裏念念有詞開始做法，中間有大米等五穀撒到蛋上，有所謂的神仙水撒到蛋上，臨了這老婦人還在幾人的目光下走了一陣極其炫目的八卦陣。

老婦家在半山腰上，此時前面有4伙人比他們早來，希行幾人只能排隊等。

最後老婦人把蛋放一個牌位上，整個人跪在下面，虔誠地三叩九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賀香蘭等人就看到包裹綠皮蛋的紅紙自動燃燒起來了，閃出了火苗。

賀香蘭有苦難言，只是道：「這次來找你有點事。」

希行看了看妻子，欣慰地笑了。刀子嘴豆腐心啊，說的就是這情況了，明明很在意，很關心，但還是慪氣。

賀香蘭說：「大姐夫老家那邊聽說有個很厲害的算命先生，我去張宣和捷寶算個命，合個八字。」

這就相當於本地習俗里的合八字。

不過一個去的是京城，一個回湘南。

希捷邊吃邊問：「媽，你不吃啊？」

陶歌說：「對，以後就固定跟著她，這樣我放心一點，另外這次回京，我再向大伯討要幾個過來，到時候你看著安排，姐留一個到身邊就行，不過工資得你付。」

晚上，正在外面散步的希捷忽然接到親媽電話，掛完后對張宣說：「我媽明天過來。」

聞言ｈttｐs://m.hｅｔuｂｏｏk.ｃom.ｃom，張宣放慢動作，緊緊地吻住了她。

一句「命中自有定數」，希行聽得暗呼神了，這老婦人不僅把張宣和女兒的運勢看透了，還把自己媳婦來求的心態同樣看透了。

晚上，一番雲雨過後，張宣說：「我明天走。」

希行伸手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胳膊：「消消氣，雖然這次過來並不完美，但我們已經盡到最大努力了。

賀香蘭心裏是怎麼想的，別人無從知曉，但她沉默許久問：「兩人能否白頭偕老？」

希行嘴巴張了張，好一會才問：「為什麼這麼猜？懷孕這麼大的事，不應該是杜雙伶第一個嗎？」

4月23日，阮秀琴發了一條簡訊過來：滿崽，方便接電話嗎？

勸慰一番，見妻子心意已決，希行沒辦法，只能同進同退。

希行看向妻子，一臉疑惑。

有些話，做父親的不好講的太直白。

希行說：「我跟你一起過去。」

張宣和希捷一輛懵，互相對視一眼后，選擇接了，接著剝皮吃了起來。

飛機很快就到了長沙，剛出機場，賀香蘭就說：「不急著回去，我們去大姐那歇一晚再走。」

捷寶這種純粹的快樂啊，我已經好多年沒看到了欸……」

希捷一開始有點彆扭，太癢了，後來某一刻，她忽然不抗拒了，就那樣閉上眼睛、雙手抓著床單，細細地體會。

陶歌聽得吶吶無言，好久才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文慧？」

阮秀琴說：「米見肚子里的動靜越來越大了，預產期有可能會提前，你得早些回來。」

就是這個樣子，直到紅紙燃燒完，老婦人再次三叩九拜，然後拿下牌位上的蛋，轉身對賀香蘭說：「前程杳杳定無疑，石中藏玉有誰知；一朝良匠分明剖，始覺安然碧玉期，男施主出身貧苦，卻遇風化龍，一生貴不可言。女施主天生慧根，自有福緣，凡事隨緣，緣起則聚，緣滅則散，命中自有定數……」

陶歌說：「那就愛琴海。」

大姐夫知道姨妹要去送蛋，痛快地答應了。

隨即他問：「到時候去哪hetubook.com.com？」

大姐夫悄悄介紹：「外面都說這人是觀音菩薩轉世，很靈驗，我家那母親和幾個姐姐每年都喜歡往這跑好幾趟。」

張宣說：「我明天要走了。」

張宣說：「下半年。」

十分鐘后，她走到陽台上，對著正在聊天的希捷和張宣說：「媽給你們煮了兩個雞蛋，你們趁熱吃了。」

希捷甜甜一笑：「您都把我這樣了，還怎麼打？」

賀香蘭說出了猜測的理由：「一開始我也是你這麼想的，直到這幾天看到女兒跟張宣膩在一起，才察覺到我們陷入了思維誤區。

正如陶歌所說的，兩邊父母都是過來人，都心知肚明，這幾天兩人肯定折騰的次數並不少。

希行似乎聽出了妻子的話中話，沒在堅持，說好。

陶歌說：「愛琴海和新加坡，你喜歡哪？」

不過老男人根本不在意，甚至猜到了幾分那賜紅皮雞蛋人的心思。

賀香蘭心思急切，當即拍板說行。

老婦人笑著點頭：「兩人天生良配，自然是能。」

阮秀琴心裡有數，等滿崽和雙伶正式結婚了，那她在外面幫著照顧兒媳婦的時間就少了，所以現在是她跟其她兒媳婦培養感情的最好時候。

張宣問：「以前來的時候會有徵兆么？」

希捷雙手癱到床上，直接擺爛，「那您自己來吧。」

另一邊。

聽到這話，希行差不多懂了，遲疑地問：「你是說女兒跟張宣……？」

希行沉默半晌，道：「你可能想多了。」

希捷慘兮兮地問：「您今夜還沒滿足嘛？」

大姐給她倒杯茶，問：「什麼事？」

賀香蘭囑咐：「沒有就好，後面也不能吃。還有、還有晚上……你們盡量平和一點，安全第一。」

張宣無語：「這是什麼稱呼？」

張宣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的也是，那來就來吧，我正好在媽面前表現表現，我廚藝可是很好的。」

至於女兒和張宣有沒有發生親密關係？

回到家后，希捷害羞地說：「您動作小點，說不好肚子里真有您寶寶了。」

但賀香蘭沒這方面地顧慮，「對，我仔細觀察過捷寶，她沒有準備事m.hetubook.com.com後葯。」

說著，賀香蘭左手把紅皮雞蛋遞給女兒，常規雞蛋遞給張宣。

希捷仰頭說：「那我要吃煎雞蛋，您給我煎。」

午飯過後，賀香蘭進了廚房煮雞蛋，煮了兩個雞蛋，一個常規雞蛋，一個紅皮雞蛋。

那老婦人這時定定地盯著火苗觀看，屏住呼吸，看得極其認真。

正是看出來了，她才想走，因為勸回女兒一事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所以她乾脆來個眼不見為凈。

張宣眼皮跳了跳，懶得反駁，琢磨著說：「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想來跟希捷肚子有關。」

賀香蘭這次是有備而來，從阮秀琴口中探知了張宣的生辰。一般來講，農村人很忌諱這個，但阮秀琴明白親家問滿崽時辰的目的，所以如實相告。

她就是成心做給我們看的，不，那倔丫頭就是做給我看的，就是想氣死我，氣死我她的決心就起效果了。」

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看不到心不煩。

賀香蘭大姐一家在梅溪湖那邊，看到妹妹兩口子過來，大姐很是高興，「聽小妹講，你們不是去敦煌看望捷寶了么，怎麼不多呆兩天？就回來了？」

張宣口裡說行，腦子裡卻想到了董子喻，發生了身體關係的，就她身邊沒安排了。

次日中午，張宣和希捷在機場接到了去而復返的賀香蘭，兩人一口一個媽，這次賀香蘭倒是態度好了不少。

希捷說：「先一天頭會有點疼。」

旁邊的大姐夫聽得很驚訝，關心問：「希捷不是才畢業一年多嗎？就談了男朋友？是哪裡人？不會是敦煌那邊的本地人吧？」

吃過午飯，一行四人乘一輛麵包車來到了郊區一農村，找一老婦人算命。

陶歌問：「你第5個媽怎麼又回來了？」

最難搞的兩個親家母走了，阮秀琴很有眼力見，也跟著一起走了。

張宣伸手在被子里探了一番，直到希捷連連翻了好記白眼時才停止，「你的生理期快到了把？」

賀香蘭獃獃地望了會窗外的白雲，稍後沒好氣道道：「你以為女兒為什麼不避諱我們跟張宣好？

張宣道：「去愛琴海吧，那我還沒和_圖_書去過。」

差不多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輪到他們。

飛機上，張宣問：「你把兩個女保鏢留給了希捷？」

陶歌怔住了：「怎麼講？」

老婦人接過紅包放牌位上，隨即把左手的紅皮蛋遞到賀香蘭跟前：「把這顆蛋給女施主吃了，她會心想事成。」

杜雙伶是張宣明面上的女朋友不假，可不代表其她女人不能在杜雙伶之前搶先懷孕。」

張宣第一時間沒做聲，口動手也動，直到陶歌軟在他懷裡大口出氣時，才說：「好。」

希捷抿嘴有些臉紅，但還是說：「沒有。」

希行頓了頓，還是有點愣：「你說女兒這次有可能懷孕？」

沒想到賀香蘭拒絕了：「你回去工作吧，要是靈驗，我可能要待很長一段時間。」

其實你應該看在眼裡，拋開張宣的花心不談，女兒跟他在一起雖然偶爾會鬥鬥嘴，但其實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聽到這話，老神棍張宣心裏頓時瞭然，那個紅皮雞蛋才是求來的，自己這個是用來搪塞他的。

中間陶歌過來了一趟，找他有點事。

希行吸口煙，搖搖頭：「不是本地人，她大學時自己找的。」

賀香蘭把來意說明。

賀香蘭說：「我猜測米見應該是懷孕了。」

賀香蘭搖頭：「想多了？你就真的不好好想想？張宣在敦煌，那佔據名份的杜雙伶在中大，米見有什麼可以吸引秀琴過去？」

張宣啊一聲：「又過來棒打鴛鴦？」

張宣道：「好，我明早就去坐飛機。」

等到兩人走後，賀香蘭不放心地捅開窗戶紙對女兒說：「這段時間沒吃藥吧？」

張宣說：「您老不用擔心，這段日子沒白處，關係比以前好了很多。」

想著自己養了20多年的獨生女有可能要做媽媽了，希行有點猝不及防，苦笑道：「看來你是接受了。」

飛機上，賀香蘭對希行說：「秀琴直接去了京城。」

陶歌這次打算在京城長住一段時間，一是跟那些老關係走動走動，二是等米見生孩子。

阮秀琴擔心問：「希捷媽媽那邊？」

老婦人聽完后稍稍頷首，把張宣和希捷的生辰八字寫在一張紅紙上，接著用紅紙包裹住www.hetubook.com.com一個紅皮雞蛋。

第二天清晨，霧靄朦朧的時候，張宣就趕到了機場，一起的還有陶歌。

看到張宣和希捷感情篤厚，如膠似漆，心裏有些堵的賀香蘭堅持了三天就提出要走。

張宣翻身半壓住她：「事後呢，頭還疼不疼？」

希行沒反對，但還是忍不住問：「大姐兩口子最近不是在建新房嗎，如今過去不會麻煩他們？」

張宣臉黑，「還記著吃獨食呢。」

賀香蘭恨其不爭地嘆口氣：「做好準備吧，我有種直覺，他們兩個這樣玩下去，估計下個月我們又得過來。」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由於賀香蘭去而復還，張宣為了照顧這位岳母娘的臉面，沒好離開太早，原計劃待半個月卻生生多待了一個禮拜。

賀香蘭低頭望著眼前的紅皮雞蛋，心有明悟，很是誠心地再次說了聲謝謝菩薩，隨後小心翼翼地把雞蛋收好。

賀香蘭過了會又說：「京城應該是米見在那，秀琴沒向我們隱瞞行蹤，你是什麼看法？」

陶歌崴手指笑道：「你自己親媽，前面一二三，希捷不是你第四老婆嗎，第5個媽有什麼不對？」

希捷嗯一聲，沒避諱：「應該就這幾天了。」

丈夫說的，賀香蘭何嘗看不出呢？

賀香蘭很直白地說：「媽去拜菩薩，只求了兩個雞蛋，求給你們吃的。」

老婦人聽到來意，看一眼賀香蘭說：「報上兩個孩子的時辰。」

張宣找個沒人的地方打過去，問：「老媽，怎麼了？」

阮秀琴聽得很是高興：「那就好那就好，其實媽很喜歡希捷這閨女，要不是米見這邊錯不開身、需要你回來，我們母子倆一人照顧一個人也挺好的。」

賀香蘭鬆了一口氣，這回是徹底認命了，隨即掏出早準備的大紅包遞過去，「謝謝菩薩。」

陶歌轉過身，雙手主動圈住他脖子，說：「後年夏天雙伶畢業，後年下半年留點時間給我，姐年歲不小了。」

見妹夫說話只說一半，大姐夫猜到其中可能不那麼簡單，可能有難言之隱，於是撇開這個話題，說：「要不這樣吧，吃過中飯我就開車帶你們過去，明天我得去參加一個會議，可能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