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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瓶紅酒喝完，某一刻，老男人忽然說：「時間也不是很早了，要不我們也睡覺？」

想著家裡有個長輩，這長輩還是未來婆婆，很是放不開。

張宣求饒：「可以不說么？」

文慧擔心問：「阿姨……」

文慧向左偏頭。

文慧手熟，拍黃瓜很容易就做好了，但就是還沒那快入味，得等會吃。

文慧心情變得複雜起來，有緊張、有期待、有不知所措，又有些哭笑不得，還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個視角剛剛好，正好把她的突出位置看個清清楚楚。

張宣怕了，投降地很果斷：「兩次。」

張宣耗得起，還跟著。

她不是膩，還是過分緊張導致的。

張宣得意地笑了一陣，低頭親了過去。

沒想到文慧很乾脆：「可以，但你前不久向我承諾過，今生不再對我撒謊隱瞞的。」

張宣盯著她眼睛，悟了。

這時文慧攔住他，搖搖頭：「不早了，我們也休息吧。」

他娘的，有來了……

他知道，這是紅酒的後勁兒上來。

文慧早就洞察了到這一點，所以接下來半小時基本很少說話，一直慢慢喝酒，一直慢慢吃菜，最多的是嗯嗯嗯，偶爾多說幾個字眼。

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她心口位置停留十多秒，暗暗咽著口水的張宣突然腦子一閃，靈光一動地問：

文慧這次沒有阻攔，只是再次合上眼皮，默默忍受。

喝了酒的張宣狗膽包天，果斷拒絕：「不行，以後復以後，以後何其多？

而今晚他已經對自己表明了好幾次心跡，文慧知道沒法再拒絕，或者說她本來就沒打算拒絕。

她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也因此對他的好感無限上升，對他的依賴無限上升，對他的相思無限上升。

不過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下巴有溫度了，耳後有溫度了，面龐有溫度了，慢慢地脖子往下都有溫度了……

文慧笑，不說話。

文慧抿緊嘴。

「文慧，我等你很久了，我想要你。」

張宣氣結，直接翻身而上，頓時把她弄得滿臉通紅。

文慧猛地睜開眼睛，幽幽地看向他：「四年？你從大一就開始關注我這些東西了嗎？」

「……」

「知道我喜歡吃和-圖-書鴨，特意等我？」

文慧分辯他表情一會，差不多明白了，沉默半晌問：「你是什麼開始對我有想法的？」

張宣接過看了看：「全聚德的烤鴨？」

以前住筒子樓的人家都是擠一個房間，不隔音不擋雨的，公公婆婆就隔一床帘子睡隔壁床，小夫妻還不是要一起睡，還不是要生小孩？」

一邊調味一邊氣惱地說：「你要是只和我一個人好，你想幹什麼，在家裡這種場合什麼時間我都依了你，你能做到嗎？」

張宣嘴一歪：「那不行，我就算不能吃，聞著你的香味我也甘之如飴。」

文慧問：「夢到幾次？」

幾分鐘，被鬆開來的文慧氣得右手在他胸口錘了好幾下，爾後用手指勾了勾凌亂的頭髮，才轉身回去繼續做菜。

四面相視，看到他眼裡湧現出來的慾念，看到他眼裡的滿是希冀……

想到次卧住著的人，她愣把話憋了回去。

文慧說，「可以，但你前不久向我承諾過……」

「老媽，那我就不打擾您老了，文家可不好惹，今晚務必好好睡覺，明天跟我去干仗，岳母娘那裡還得靠您的身手呢。」

「誒，勞累你了，你也早點休息。」阮秀琴連忙應聲。

文慧知道他在想什麼，用商量的口氣問：「阿姨在，以後好嗎？」

當他快要得逞時，文慧突地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張宣，讓、讓我洗個、洗個澡好嗎？」

張宣一邊親昵，一邊迷糊回答：「哪有，我這不是很久沒見你，想你了嘛。」

文慧說：「推遲了。」

見她遲遲不應聲，老男人已經等不了了，直接伸手到衣服里，整個人也有了動作。

文慧問：「第二次見面之前，你就夢到過我了？」

文慧安靜沒出聲。

文慧說：「我很少在復旦吃飯，有時間自己做，沒時間就跟表姐吃，或者回家。」

文慧當即跟著站起來，帶著阮秀琴進了次卧，還幫著鋪好了新被子。

她在想：自己一生行事端正，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任何人，怎麼就生了個這麼不要臉的，慧慧還在呢。

想說話，卻根本沒空間，嘴裏全是一坨紅肉。

不知道過了和-圖-書多久……

張宣伸出雙手捧著她的頭，不讓她在動，「看好了，看小狗怎麼吻你。」

文慧瞅瞅他，沒反抗。由著他抱進卧室，由著他把自己平放到床上。

「改天吧，今天阿姨睡了，炒花生米有聲音，容易吵到她。」

不等她說完，張宣打算道：「這個點我老媽早就睡了。」

文慧巧笑點頭，難得地俏皮一次。

一直在門口杵著的張宣見狀，也對親媽說一聲：

文慧問：「什麼時候？」

不知道該怎麼辦？

文慧問：「第一次見面？」

張宣搖頭，這個是真不知道。

只是有顧慮……

文慧問：「夢到我什麼？」

「見到我就只想碰我身子，就沒有別的要跟我說了嗎？」

「……」

把電視聲音調小，張宣忽然興緻來了，感覺之前吃飯沒喝過癮。

張宣問：「嫌棄學校的不好吃？我可記得你在中大時，去學校食堂的次數也不少啊。」

文慧靈巧的小嘴兒微嘟，想要反駁時，整個人都被猛然翻了過去，然後紅紅的櫻唇被徹底堵死了。

張宣抬頭：「飯後回來，你不是洗過澡么？」

文慧眼帘下垂，瞅了瞅箍著自己腰身的那雙手，靜了靜，隨後假裝沒看到，選擇默認：

文慧又向右。

張宣停了一下，跟到右邊。

張宣反問：「你是不是要沒完沒了了？」

此刻，不僅老男人動了情，文慧也被挑逗地有了感覺。

張宣徵求問：「可以不說不，太丟人了。」

跟未來婆婆關係更進一步，文慧今天心情特別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本想還繼續刺毛他幾句的，可感受到背後傳來的異樣時，她立馬住嘴了。

我只曉得，第一次見過你后，我就被你驚艷到了，後來在夢裡就經常夢到你。」

之前還只覺得臉熱，但現在想來，阿姨肯定是看到了才迴避的。

她知道，身後這男人剛才已經動了情，要是再刺|激他，等會紅酒估計都喝不成了。

張宣：「……」

張宣重新從後頭抱住她，打趣：「剛才是不服氣還是怎麼滴？事後在這陰陽怪氣呢？」

文慧把頭迅速移到右邊。

張宣怔了怔，坐過去一點，挨著她碰了一杯：「是hetubook.com.com不是因為少了我的原因？」

「再喝點紅酒不？」

感受到脖頸間傳來的溫軟和濕潤，文慧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識抬頭望了望窗外的夜景，深吸口氣道：

他還知道，這是自己的色膽上來了。

去年8月份，她本來打算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可是突聞爺爺得病的噩耗，後面就一直沒了心情，一直拖著。

其實她也為這一天做準備很久了。

文慧兩手緊緊抓著床單，很糾結。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張宣手一伸，拉著她的手腕離開了門口，去了客廳。

「不是，我一個人吃不完。」

見她還要挑刺，張宣硬氣了一回：「怎麼？你男人想抱下你，想吻下你，這點小事還要徵求你意見了？」

老男人嘆口氣，回憶一番，「其實具體是什麼時候，我也很難講清楚。

她又不傻，剛才還精神抖擻的未來婆婆為什麼突然要睡覺？還不是剛才眼前這男人趁她老人家不注意時親了自己嘴角一口。

他低頭問：「還問嗎？」

倒了兩杯紅酒，張宣擺一杯放她跟前，問：「你平時是在家裡吃，還是學校吃？」

文慧變戲法似地從冰箱里找出一隻烤鴨：「這是表姐前兩天從京城出差回來時帶給我的，我沒吃。」

「烤鴨有了，冷盤有了，要是還有一蝶花生米就好了，那可是下酒神器。」張宣從後頭抱住她。

雖然文慧的身材沒有莉莉絲的爆炸，沒有小十一的勻稱，但她的修長身子比例剛剛好，不大不小，腰身盈盈一握，再加上她那我見猶憐的要命氣質，全身都充滿一種高級感，全身都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誘惑力，看著想著，張宣感覺的褲子都要破了。

聽到關門聲。

中間他從沒提過這事，也沒主動挑逗自己，就是為了尊重她。

望著彎腰整理床鋪的文慧，她心裏再次暗暗感慨：滿崽真是三生有幸，碰到的女孩一個比一個好。

聞言，準備了長篇大論要去說服他的張宣直接傻眼了，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今天不方便？」

某個時刻，文慧眼睫毛顫抖地制止他，「別，相信我好嗎？真的不方便。」

白天才忘情吻過，此刻重溫，兩人相得益彰和-圖-書，如魚得水，很快就被這種美妙的感覺征服。

礙於文慧在場，阮秀琴拿他沒點辦法，只得氣呼呼地把門關上，來個眼不見為凈。

文慧等了片刻，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后，最後還是起身下了床，找出換洗衣服去了淋浴間。

張宣說：「還不讓我吻？」

感受著身邊的人，聞著身邊的淡淡的女人清香，想起過去和她的點點滴滴，平躺的張宣忍不住翻了個身子，眯著眼睛看著同樣閉眼平躺的文慧。

過了會，她抿嘴說：「我今天不方便。」

文慧繼續偏向左。

「不愧是我家慧慧，想得真周到。」說著，張宣嘴巴湊到了她脖子里，一寸一寸移了起來。

他看了看文慧，又看了看小半瓶酒，打算喝完。

文慧深呼吸好幾口氣，說：「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身上有點膩。」

興緻勃勃被打斷，張宣人都快麻了，「真想洗澡？」

張宣跟向左。

張宣跟著進了廚房：「什麼菜？」

自從廚房熱吻后，張宣就感覺身子里有一股蠢蠢欲動的念頭，連帶在夜色中看文慧的眼神都充滿了侵略性。

文慧眼睜睜看著他的頭湊過來，忽然整個人往上一衝，沒讓他吻到。

「嗚嗚……」

「今天趕了一天路，有點困了，我先去睡覺，滿崽，你好好替媽照顧好慧慧。」

門外的兩人默默對視一眼，文慧的臉色慢慢變得有些不自然。

張宣悶悶地盯著她：「你太美了，我睡你旁邊肯定要鬧騰，我喝醉了睡得更香。不然上不上、下不下的，等會我更難受。」

文慧眼神不善：「青竹的呢，你是不是也知道？」

張宣跟著。

「它為什麼不躲著我點？」

不過要說膩也行，此刻她身上沒有一寸完好之地，都是口水味道。

聞言，張宣從她身上下來，平躺到床上，一言不發。

十多分鐘后，弄好了的文慧直起身子，對阮秀琴說：「阿姨，那您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

張宣點頭。

文慧學他平時的樣子眨眨眼，伸手拿下他酒杯，「那你睡旁邊的卧室，別跟我睡就不會了。」

「誒，不對啊，我記得你以前的生理期都是月中啊，現在是月末，你怎麼今天會不方便？」www.hetubook.com.com

文慧恬淡一笑，只喝酒，不搭話。

沒想到這一拖就是14個月。

張宣滿臉狐疑，明顯不信，「推遲了？你大學四年可是很準時的，我沒見你推遲過啊？」

文慧小聲說：「你是小狗嗎，一直跟著。」

沒等到回復，張宣轉過身子瞧了瞧她，僵持一小陣后，他又說：「今晚我想跟你睡。」

「為什麼是今天不方便？」

「嗯。」

文慧柔聲道：「嗯。」

纏綿20多分鐘后，完全動了情的老男人咬著她的耳垂低聲呢喃：

聞言，文慧主動把頭擺正。

張宣點頭。

張宣：「……」

肚子里裝了大半瓶經歷了歲月的柏圖斯紅酒，躺床上的張宣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越來越熱，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重，慾念越來越重，靈魂越來越飄。

文慧看了看他，見他臉上滿是期待表情時，會心笑笑說：「我去給你做個下酒菜。」

「還調皮？」

這次文慧不再躲避，先是被動感受了會，隨後雙手抱住他腰身，配合著他。

「嗯。」

晚上9點過，阮秀琴餘光瞥了眼如膠似漆的兒子和文慧，起身說：

張宣親她。

文慧頓了頓，低聲說：「不一樣，中大有雙伶和青竹，我感覺在哪裡吃都不差，這邊我太不習慣去食堂。」

被戳破了小心思，但文慧不承認，隨後又從冰箱里找出兩跟黃瓜，洗凈拍碎，做起了拍黃瓜。

文慧溫婉笑笑，出了卧室。

阮秀琴在鄉下待了幾十年，年輕時的挑剔性子早就被磨平了，本來沒那麼多講究，用不著換新被子，不過看著這兒媳如此用心，臉上溫溫笑的，很是受用。

這時這刻，文慧似乎完全放開了。他引導她怎麼做，就跟著學，兩人像追逐的蝴蝶，盡情地飛翔，盡情地起舞。

說著，他也熄了喝酒的心思，雙手一橫，一把抱住她往主卧走。

文慧看著他。

被拆破了小心思，張宣訕訕一笑，「那不是你們三個關係好嘛，我就算不刻意打聽，偶爾也會聽到點消息。」

張宣老鬱悶了。

文慧：「……」

門外的文慧古怪地瞄他一眼，偏過頭，差點輕笑出了聲。

回到家，打破了隔閡的三人一起看了會電視，聊了會天，很是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