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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買耐熱的PP和ABS。」李衛東回答道。

李衛東則開口說道；「宋廠長，這次去美國，我可能得多帶一個人，所以這出國手續嘛……」

在飯局上談事情，歷來都是中國的傳統，宋錦龍專門請李衛東吃午飯，肯定是有事情要談，所以這一頓飯，並不是那麼容易吃的。

「我們就是按照市價買的，甚至還可以多加一點錢買配套設備，可人家就是不賣啊！」宋錦龍開口說道。

對於做生意的人而言，黃海石化的人情，以及黃海石化未來一把手的人情，這可比錢實惠多了！

「這個好說，就這幾十噸的原材料，你隨時來，我隨時都能給你！」宋錦龍開口答道。

於是宋錦龍馬上說道；「李廠長，這跟美孚公司談判的事情，你可得幫幫我們廠啊！」

王行長略微一解釋，隨後開口問道：「小夥子，你是來買什麼的？」

「進口石油哪能輪的上我們黃海石化啊，我們離勝利油田也不遠，用的肯定是勝利的油，進口石油會優先給珠三角那邊，還有東南沿海那邊的石化企業使用，那邊沒有油田嘛。」

宋錦龍當然聽出了李衛東的言外之意，他笑著答道：「你要的這些嘛，我們廠都有，只不過也不太充足，你也知道，今年石油供應比較緊張，所以石化生產的所有產品，供應也都比較緊張。你說的這些產品，都是石化產業中需要再加工的，國內本來的產量也不是很多，即便我們黃海石化，也沒有多少的存貨。如果你要是用的不多的話，我這邊還能擠出來一些，若是要的多的話，那我們黃海石化也就無能為力了！」

「李廠長，如果讓你去談的話，你有幾成把握能買到設備？」宋錦龍馬上問道。

畢竟當初在日本的時候，李衛東可是談出了個五五折的優惠價，這在宋錦龍看來，簡直是個奇迹！

「李廠長來了，快請坐！」為首的一人招呼李衛東坐下，接著說道：「宋廠長那邊臨時有些業務，得過一會才來，你可千萬別介意，不過宋廠長特意囑咐我們，一定要把李廠長陪好了！」

「真是天助我也！換成是別的美國公司，我可能真的沒辦法了，美孚的話，還真有小辮子抓在我手裡。」

李衛東則立刻端起酒杯：「那就多謝宋廠長了，我敬你一杯！」

「恩，給吹風機上用的。」李衛東話音頓了頓，半開玩笑地說道：「宋廠長，可別說你這裏沒有這些東西，你們要是不產這原材料，當初也不會專門去日本，引進塑料加工設備！」

李衛東心中豁然開朗，他也順勢拿起了酒杯，但並沒有跟宋錦龍碰杯，而是開口問道：「你們要從哪家美國企業買設備？」

酒過三巡，宋錦龍終於出現了。

宋錦龍又恢復了正常的語氣，接著說道；「石油供給這種事情，都是國家統一安排的，我們說了也不算。而且最近幾年，我們的工作重心，主要得放在二期工程上！」

「肉戲來了！這宋錦龍專門請我吃午飯，八成與這事情有關，人家都把話頭講出來了，我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李衛東接過明面，接著問道：「王廠長，你住在哪個賓館？」和*圖*書

「高光PP、耐熱PP、耐熱ABS……」李衛東說出了自己需要的原材料。

「怪不得專門請我吃飯呢，原來是為了這個原因！」

宋錦龍說著，端起了酒杯，做了個敬酒的姿勢。

然而李衛東卻能聞到，宋錦龍身上的酒氣，算算時間，這應該是他今天中午的第二場招待宴了。

「那得去美國啊，這還挺麻煩的。」李衛東開口說道。

放下電話后，王廠長輕嘆一口氣，他已經意識到，想要得到70噸的丁二烯和30噸的苯乙烯，肯定要付出些代價。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李衛東才開口說道：「宋廠長，我這次前來，可是有事相求的。」

1992年的美孚，還沒有跟埃克森合併，所以仍然單獨稱之為美孚公司。

「兵來將擋吧，看看宋錦龍找我有什麼事！」李衛東心中暗道。

宋錦龍見李衛東開始遲疑，又一次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我們廠的一把手，馬上就要退休了，按說我作為常務副廠長，是該去接班的，但這種事情，只要組織上沒正式公布，都不算數。我也是擔心會有變數，所以我得把這個二期工程給建起來，不光是為了我們黃海石化未來的發展，也是為了我個人的進步。只要我能把二期工程順利建起來，也算是沒有辜負上級領導的期望，等老領導退了以後，我順利接班也就十拿九穩了！李老弟啊，你要是有辦法的話，可得幫幫哥哥我啊！」

「李廠長，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儘力而為！」宋錦龍一臉仗義模樣地說道。

王廠長語氣中充滿驚喜，他接著說道：「小夥子，哦，不，李廠長，你可是解決了我們大孚橡膠長的燃眉之急啊，我代表我們大孚橡膠長兩千多名職工，像你表示感謝！」

「哦，那就麻煩你了。」李衛東應答道，心中卻警惕起來。

想到這裏，李衛東開口說道：「宋廠長，商業談判這種事情嘛，得因地制宜，很多談判手段，得到現場才能發揮出來。」

接待人員則接著說道；「我們宋廠長說了，要請您吃午飯，一會直接派車送您去招待所。」

「如果只是五六噸的話，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宋錦龍點了點頭。

這麼大的一個黃海石化，幾噸塑料原材料還是能輕鬆拿出來的。

「做塑料？」王廠長也算是內行人。

然後他就撥通的天橋賓館的電話。

而電話另一端，李衛東也長出一口氣，笑盈盈的喃喃自語道：

「我當時能跟談到五五折，是因為手裡握著櫻田株式會社的把柄呢！可我又沒有美國人的把柄，還能出什麼招！」

「黃海石化就在咱們身邊，這種事情一個電話就知真假，我還能騙你不成？」

「李廠長，我什麼時候可以派車去黃海石化取貨？」王廠長又問道。

「這個宋錦龍，還真是夠忙活的，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三場酒！」李衛東心中暗道。

就在此時，黃海石化的接待人員走了進來，開口對幾人說道；「王廠長、劉經理、趙廠長，我們宋廠長開完會了，請幾位過去。」

走進一個單ｍ•ｈetｕbooｋ•cｏm.ｃoｍ間，李衛東定睛一看，還都是熟人，當年去日本找櫻田株式會社談判的幾位工程師，有好幾位都在房間里。

李衛東只好等到晚上，王廠長該吃了晚飯回房間了，才再一次給天橋賓館打了電話。

「貨是肯定有的，不過現在橡膠原材料可是緊俏商品，關係不夠硬的話，肯定是買不到啊！」王廠長一臉無奈地說。

宋錦龍則接著說道；「李廠長，當初在日本的時候，我是親眼見識過，你的談判功力。當時我們怎麼談，櫻田株式會社都不肯降價，你去一談，馬上就能談到五五折的價格。所以這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幫，給我們出出招，看看有沒有辦法，讓美國人把設備買給我們！」

現在的王廠長只希望，李衛東不要要價太高。

李衛東也覺得挺奇怪，他開口說道；「有錢還不想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產膠鞋了，那太可惜了！這可是三十多年的老品牌啊！」李衛東一臉的惋惜。

想到這裏，李衛東開口問道：「宋廠長，這石化設備，也在『巴統』的出口限制當中么？」

「原來是美孚啊！」李衛東點了點頭。

「我們廠畢竟是做石化的，四十萬噸的大乙烯項目擺在那裡，而且還要建設二期工程，這石油的供應，對我們廠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也一直在關注這件事。」

於是李衛東接著問道：「王廠長，你剛才說，已經不做膠鞋了，這多可惜啊，你們廠的膠鞋，那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產品。全國得有一大半人，都穿過你們的膠鞋，我上初中的時候，就有一雙你們廠的膠鞋，平時都不捨得穿，得過年才會穿上顯擺顯擺！」

「宋廠長貴人事忙，我等他也是應該的。」李衛東笑著答道，先後卻暗自琢磨，這黃海石化出動了這麼大的陣勢來作陪，那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這又是為什麼？你們給的價格太低？」李衛東又問道。

見李衛東答應下來，宋錦龍長出了一口氣。

李衛東早就知道，明年中國會變為石油進口國，他並沒有流露出吃驚的表情，而是開口說道；「那明年開始，你們黃海石化就能用上進口石油了！」

宋錦龍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國內油田的產量已經達到了極限，據我從部委里打聽的消息，如果沒有新油田補充的話，明年國家可能會進口石油，來填補國內的空缺！」

「正好，這輩子還沒去過美國呢，順便去逛逛也不錯，也算是休息一下，稍微度個假！」

「那倒沒有！」宋錦龍搖了搖頭：「是美國的企業不肯賣設備給我們，跟『巴統』沒關係。」

「以前我們做膠鞋的時候，用的是乙丙橡膠，當時是要用乙烯的。現在我們做輪胎，得用丁苯橡膠，所以要用丁二烯和苯乙烯。」

「這個嘛……」李衛東一臉的猶豫，心中卻暗道：

「70噸的丁二烯和30噸的苯乙烯只是第一批原料，後面還有呢！」李衛東接著說道：「只有什麼時候取貨嘛，我看不如明天中午找個地方，咱們吃個飯，再慢慢詳談！」

宋錦龍開口解釋道：「這石化行業的生產設備也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挺稀缺的，像是一個大乙烯項目所需的設備，生產廠家一年也未必能做出來一套。我們要買的就是類似於這種的稀缺設備。」

如果是別人的話，就在這酒桌上空口白話，說出一個五成的把握，宋錦龍一定是覺得他在吹牛。

「我明白，先來後到嘛，我理當排在後面。」李衛東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

李衛東也知道，這仗義的面孔肯定是裝出來的，不過他也很配合的做出了很感動的表情，開口說道：「那我就謝謝宋廠長了！其實我這次來，是想找宋廠長買一點原材料。」

到了黃海石化這個層級，人情這東西能換來錢，可是錢卻未必換得來人情。

「那先謝謝王廠長了！」李衛東話音一轉，接著問道：「王行長，你這次來黃海石化，是採購什麼原材料的？乙烯么？」

「宋廠長，你放心，我要的不多，我做家電零件，消耗不了多少原材料，有個五六噸，就能用很長一段時間了。」李衛東開口答道。

「你放心，出國手續，我們黃海石化給你辦，在美國期間的所有費用，也由我們黃海石化負擔！」宋錦龍馬上說道。

李衛東話音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先要了70噸的丁二烯和30噸的苯乙烯，剩下的以後再慢慢給你！」

「什麼謝不謝的，都是省內的企業，就應該互相幫助嘛！」宋錦龍笑盈盈地說道。

王廠長則開口說道：「我們廠以前產的膠鞋，倉庫里還有的是，都留著給職工發福利的，不過估計得好幾年才能發完。小夥子，你要是去滬城的話，來大孚廠找我，我送你幾雙！」

李衛東說著，故意露出了頗有底氣的表情，然後跟宋錦龍碰了個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沒過多久，黃海石化就派了一輛專車，將李衛東送到了招待所。

李衛東說這話，也是在提醒宋錦龍，那個4500萬美金的人情，你可還欠著我呢！

一個石化項目，投資上百億都不算多，石化項目的核心設備，那都是以「億」為單位進行報價的。

「要買什麼？」宋錦龍開口問道。

不一會腳步聲從門外響起，只見王廠長從門口路過，他顯然是已經見過宋錦龍了。

宋錦龍也沒有直接提錢，他知道李衛東這種小老闆，手裡面肯定有錢，直接談錢的話反而俗套了。

見到李衛東這副姿態，宋錦龍馬上問道：「李廠長，聽你的意思，你有辦法？」

「李衛東？你是那個小夥子吧？」王廠長立刻反應過來。

「我李衛東的東西可不是白拿的，得拿你們廠最值錢的東西來換！」

電話很快接進了王廠長的房間。

李衛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美國企業是想待價而沽！如果把設備賣給你們了，新一套設備再生產出來，需要等很長的時間，而這期間如果有其他企業找他們買設備的話，他們就沒有產品賣了。」

宋錦龍是黃海石化的副廠長，他可不會平白無故請人吃飯。

「什麼？你再說一遍！」王廠長猛地一驚。

對於石化設備生產商而言，稍微惜售一下，讓多一點的客戶來競買，說不定就能多出幾千萬甚至上億的收入，何樂而不ｍ.ｈｅtubooｋ•cｏm•ｃｏm為呢！

宋錦龍說到這裏，笑盈盈地望向了李衛東，就像是妖精看到唐僧一般。

李衛東則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想麻煩你，我有個朋友，是做橡膠的。現在這個丁二烯和苯乙烯有些難買，我這朋友買不到。你看看能不能先給我湊一點，不用很多，有70噸的丁二烯，30噸的苯乙烯就行！」

這個時候，談錢不如談感情。

想到這裏，李衛東不由得輕嘆一口氣：「這美國人也夠會做買賣的！」

「喂，是王廠長么？我是李衛東啊，今天上午，咱們在黃海石化見過面的！」李衛東開口說道。

王廠長恍然般的點了點頭：「你要的這東西，產量可不多，可比丁二烯難買！」

「70噸的丁二烯和30噸的苯乙烯已經夠我們生產一個月了！」

王廠長跟李衛東告了個別，便起身去見宋錦龍。

李衛東想了想，開口說道：「現在的話，也就是五成吧！如果到了美國，能搜集到對我們有用的情報，那談判的把握還會大很多。」

王廠長權當李衛東是在講笑話，他開口說道：「別說幾千噸原材料，你要是能給我弄到700噸丁二烯，300噸的苯乙烯，就夠我們生產四十萬條的輪胎了！」

李衛東趕緊叫住了王廠長，開口問道：「王廠長，跟宋廠長談的怎麼樣？買到丁二烯和苯乙烯了？」

對於黃海石化而言，幾億的設備都買了，還在乎這一個人的出國開銷么！

「天橋賓館。」王廠長開口答道。

李衛東當面誇讚大孚橡膠長的膠鞋，王廠長頓時覺得臉面有光，他對李衛東的好感度大幅度提升，心中的戒備也減少了很多。

「呵呵，你這小夥子，跟我要名片，是想來要膠鞋的吧！」王廠長呵呵一笑，他並沒有將李衛東的承諾放在心上，但他還是拿出一張名片，交到李衛東的手中。

聽了這些原材料，宋錦龍馬上說道；「李廠長，你這是要加工耐熱的塑料零部件啊！」

況且現在的黃海石化和宋錦龍，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算是死馬，也得當活馬醫。

但是這話從李衛東口中說出，宋錦龍心中還是有那麼幾分相信的。

「哎呀，李廠長，實在是抱歉，今天事情有些多，來晚了，我先自罰一杯！」宋錦龍說著，便拿起酒杯，來了個先干為敬。

「你放心，手續交給我們，費用也交給我們！」宋錦龍馬上說道。

「對，說白了就是美國人惜售，想把設備賣個更高的價格，他們巴不得多一切企業來搶，然後開個拍賣會，價高者得，他們也能多賺一筆。」宋錦龍開口說道。

「王廠長，咱們一見如故，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太見外了。」李衛東開口說道。

於是宋錦龍接著說道；「李廠長，你幫我這一次，算我們黃海石化欠你個天大的人情，我宋錦龍也欠你個天大的人情！」

70噸的丁二烯和30噸的苯乙烯，不過是黃海石化幾個小時的產能，真的是隨到隨有！

一句「老樣子」，意味著王廠長此前也在其他石化企業碰過壁。

「好，明天咱們再詳談！」王廠長答應下來。

幾億的設備都買了，多一個的出國花銷又有何妨！

中午喝的醉醺醺和-圖-書的，李衛東在賓館睡了兩個小時才起床。

李衛東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說這個宋錦龍，該不會要對自己圖謀不軌吧！

「美孚公司！」宋錦龍接著說道；「全球最大的石化設備製造商。只要能弄到他們的設備，至少能把我們的技術水平提高十年！要是能把美孚的設備吃透，我們石化設備國產化的進程，也能加速好幾年。」

曾幾何時，石油是中國出口創匯的主要商品，由石油凈出口國變成石油凈進口國，對於那個時代的中國人而言，的確是個很震撼的消息。

「我中午跟黃海石化的宋廠長吃飯，順口提了一下丁二烯和苯乙烯的事情，說我有個朋友需要，宋廠長就答應了，會提供丁二烯和苯乙烯！」李衛東開口解釋道。

只聽王廠長開口說道：「前兩年的時候，我們的膠鞋還是賣的不錯的，不過最近兩年不行了，浙南和閩東那一帶，出現了很多個體戶的鞋廠，他們直接仿製了國外的款式。那國外鞋子的款式多漂亮啊，把我們的鞋給擠兌的，根本賣不出了！不光是我們，回力的情況也差不多，買的人越來越少，那幾個生產回力鞋的膠鞋廠，今年都得虧損！既然膠鞋賣不動了，我們廠乾脆就暫停了膠鞋生產的業務，全力去做汽車輪胎，好在這輪胎賣的還不錯，除了桑塔納之外，上汽的其他車子，也用我們大孚橡膠的輪胎。」

李衛東沉吟片刻，開口說道：「王廠長，要不這樣吧，一會我正好跟宋廠長吃飯，我幫你提提這件事，看看能不能幫你弄個幾千噸原材料。」

只聽宋錦龍開口說道；「李廠長，說起我們廠的二期工程啊，現在還真遇到了一些困難，一時間無法解決。我們打算從美國採購一批設備，但是美國那邊卻不肯賣給我們。」

想到這裏，李衛東笑著答道：「什麼欠不欠的，都是省內企業，本就應該互相幫助嘛！」

王廠長長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還是老樣子，人家不肯賣啊！」

跟王廠長閑聊了幾句，就讓李衛東收穫到了重要信息，那這話題自然要繼續下去，說不定還能從王廠長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結果王廠長不在賓館里，大概是出門溜達了。

「對，就是我！」李衛東也沒有繼續寒暄，而是直接說道；「王廠長，你們廠不是需要丁二烯和苯乙烯么？我幫你弄到了一些！」

「真的？」王廠長語氣中透著一股驚喜加懷疑的味道。

「應該不是沒有貨吧？」李衛東笑著問。

「辦法是有滴，不過嘛，咱們這裏距離美國隔著上萬公里呢，我就算是有辦法，也試不出來啊！」李衛東笑著答道。

……

而那個接待人員則開口對李衛東說道；「李廠長，您再稍等片刻，這幾位廠長來的要更早一些。」

李衛東則接著問道：「宋廠長，這石油供應的問題，我也略有耳聞，今年的情況基本上就這個樣了，你覺得明年的話，情況會不會改善一些？」

「對，給吹風機做外殼的，得耐熱才行。」李衛東也沒有隱瞞。

……

「行，我試試看。」李衛東接說道：「王廠長，還得麻煩你給我一張名片，我要是真談下來，也好聯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