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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李衛東直奔潮牌設計師，大禿頭詹姆斯－邦德的工作室。

特別是來到帝國大廈頂層，俯瞰整個曼哈頓市時，何安安更是感受到了發達國家最光鮮亮麗的一面。

要是在忙的時候，常規的挂號就有這麼多，再加上臨時加號，還有熟人介紹來的患者，一天下來能看二百個病人，那是真的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宋智生瞬間明白過來，這哪裡是什麼「新科技醫療國際研討會」啊，分明就是個西班牙旅遊團么！

「讓我再看一會吧！」何安安有些不舍的離開，她輕聲說道：「咱們國家什麼時候能有這麼多高樓大廈啊！不知道我這輩子能不能的看到，中國也變成這副樣子。」

對於中國人而言，紐約的高樓大廈，就是最好的觀光景點，因為當時的中國沒有這麼多的高樓大廈。美國大城市裡的高樓大廈，是發達的象徵，這裏的生活，是中國人所嚮往的發達國家生活。

……

西班牙的農業、工業和服務業的產值，在歐盟當中都是名列前茅的，但西班牙的經濟就從來沒有好過。

國內本科以上的醫學院校其實並不算多，所以醫生的圈子並不算大，搞上四五次的這種所謂的「學會」，大多數醫生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為了去歐洲旅遊，醫生也會更加努力地去推銷小狗的按摩座椅。

當初陸光明在外資葯企接受培訓的時候，就參与過以開學會的名義，對醫生進行攻關的項目，只不過那時候開學會的地點都是在港島。

京城，某著名三甲醫院。

總之這次所謂的論壇，包裝的確實很漂亮，名字聽起來都是高大上的，但實際上只是招牌好聽而已。

醫藥公司代表的是資本，資本的力量，向來都是無孔不入的。

這畢竟是九十年代中期，義大利還不是那個「歐豬五國」，這時義大利的經濟一篇繁榮，工業十分發達，科技也很進步，消費水平是衝著德法英看齊的。

比如在美國，醫藥公司給醫生回扣的話，光是個人所得稅拿一部分就沒辦法處理。

論名勝古迹，中國www.hetubook.com.com有五千年的歷史，幾千年前的文物，幾百年前的宮殿，在中國都能找得到。跟中國的古建築相比，歐洲那些所謂歷史悠久的中世紀城堡，頂多算是個城門樓子！

按照規定繳稅的話，回扣又不是合法收入，根本就沒法報稅。不按規定繳稅的話，那是偷稅漏稅，在美國是極其嚴重的罪名。

九十年代中期，中國的城市基建還沒有大跨步的發展，這時候的中國城市，要比美國城市落後。

小狗健康只贊助了五萬美金，便讓這個馬德里疾病健康研究所，成為了「新科技醫療國際研討論壇」的主辦單位。

然後拍一些照片，寫一些高大上的宣傳軟文，然後在國內的報紙上刊登一下，讓其他的醫生同行看到，也讓他們意識到，多賣按摩座椅，不光能拿到臨床觀察費，還可以去歐洲參加學術會議。

「二十年以後，風華正茂的應該是你吧！我早就老了，不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么！」何安安開口說道。

甚至醫藥公司會給大學一筆贊助，設立一個特殊獎學金，而這個獎學金的對象，就是那些醫生的孩子。在美國上大學的費用是十分昂貴的，醫藥公司通過這種方式，很輕鬆的就能將醫生公關下來。

「同喜同喜……不對，說哪門子同喜啊，宋主任，這邀請函是請您參加醫學研討會的。」陸光明開口說道。

所以把這個「新科技醫療國際研討論壇」設在西班牙，既有面子，還能省錢。

對於看慣了中國各種名勝古迹的中國人而言，或許只有埃及金字塔，能讓人眼前一亮。

「是小陸啊！」宋智生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轉念一琢磨，今天好像不是發放「臨床觀察費」的日子。

歐美髮達國家不能使用帶金銷售，不代表醫藥公司沒有別的公關方法，於是各種各樣的學會、研討會、論壇便應運而生，醫藥公司會借用召開學術會議機會，明目張胆的對醫生進行攻關。

於是乎，在歐洲待了兩個多星期之後，何安安https://m.hetubook.com.com的新鮮感過去了，就覺得歐洲沒啥意思了。

比如夏威夷這種旅遊勝地，總是會有比較多的醫學研討會。有個笑話說，如果你去夏威夷旅遊，得了疾病需要馬上動手術，不用慌張，去海灘上喊一嗓子，就能找到全美最優秀的外科醫生。

「醫學研討會？」宋智生微微一愣，打開邀請函一看，果然是一封醫學研討會的邀請。

……

於是宋智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小陸，回頭我把護照給你，這辦理簽證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醫藥公司以學術會議的名義，把醫生召集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然後再送上各種昂貴的禮品，這是一種常規的公關手段。

更何況這次去西班牙，還是打著學術會議的招牌，去歐洲參加國際學術會議，這聽起來就是很高端大氣上檔次，在國內的同行面前，絕對能吹噓一波了。

宋智生心中頓時一喜，這還是公費旅遊，自己不用花錢！

「參觀什麼？西班牙的醫院么？」宋智生下意識地問道。

帶著這五十多位專家，去西班牙兜一圈，最起碼能把這五十位專家給公關下來。

「半天開會，三天半在玩，還要看西班牙鬥牛，根本是掛著羊頭賣狗肉！」宋智生心中暗道。

陸光明微微一笑：「我說宋主任，你天天待在醫院里，還沒有待夠么！這次主要是參觀西班牙的一些名勝古迹和文化景點。如果合適的話，還會安排觀看西班牙鬥牛。」

這一次新科技醫療國際研討論壇，也是小狗健康成立以後的第一個大動作，一共邀請了國內的五十多位醫生參加，小狗健康也算是下了大本錢。

有很多人覺得，只要是醫藥分家，將醫生跟藥品分開，那麼醫生不會為了回扣開藥，葯價就會降下來。

陸光明帶著專家們去歐洲旅遊的同時，李衛東已經跟何安安領了結婚證，舉辦了婚禮，來到愛琴海度蜜月。

「這麼多高樓大廈，美國真的好發達啊！」何安安忍不住嘆道。

何安安雖然跟李衛東一起來過美國，但當和圖書時主要是在西部逛游，美國的東部城市，何安安還是第一次來。

至於那個馬德里疾病健康研究所，雖然名字很唬人，但也不過是一個小型的私立醫院。

看到這些內容，宋智生馬上抬起頭來，一臉詫異地問道：「這個醫學研討會，是在西班牙舉行啊？」

而且很多的大牌醫生，臨床觀察費已經收了不少了，但是出國的機會卻寥寥無幾，特別是去西方發達國家，更是十分難得，因此陸光明便一直在琢磨，創造這麼一個出國的機會，絕對是最佳的公關方法。

李衛東便跑了一趟美國大使館，申請了簽證，然後帶著何安安直接飛去了美國。

「哦，恭喜恭喜！」宋智生馬上說道，他因為陸光明是要辦喜事。

最早使用這種手段的，也正是那些跨國的醫藥巨頭。

前不久去德國的時候，陸光明便提出，能不能多要幾個名額，帶幾個醫生過去。而李衛東則表示，直接給醫生組團出國旅遊。

中國醫藥行業的法規不規範，所以衍生出「帶金銷售」這一招，而西方發達國家的法規要規範的多，所以沒法使用「帶金銷售」。

陸光明點了點頭：「沒錯，研討會一共四天，第一天是上午舉辦回憶，從下午開始，到研討會結束，主要是進行參觀，另外還有一些酒會活動。」

下一秒，一套組合小拳拳開始捶李衛東的胸口。

如果醫藥代表不能夠給企業帶來足夠多的利潤，企業怎麼可能給醫藥代表發那麼高的薪水？

即便是「醫藥分家」做的最徹底的日本，他們的藥品也沒有變得便宜，他們的醫藥代表，也是收入最高的行業，平均年收入僅次於投資銀行業。

……

除了請醫生旅遊、贈送昂貴禮物之外，醫藥公司還會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網，給予醫生一些幫助。

哪怕想看極光，中國也有地方能看得到，所以看自然風光的話，外國哪裡有中國這麼豐富！

今天，算上臨時加號，宋智生大約看了120個病人，對於他這個級別的醫生而言，這已經算是比較清閑的一天了。

醫生的孩子想要上名和圖書校，大的醫藥公司可以通過的自己的人脈關係，獲得一些校長的推薦信，又或者直接拿到大學的錄取名額。

紐約又老又破的肯尼迪機場，在何安安看來充滿了現代化的特色，而高樓林立的紐約城，也讓何安安驚嘆不已。

「恩，剛下班！」宋智生接著問：「找我有事？」

西班牙好歹也是個歐洲強國，能去西班牙旅遊，還是很香的，更何況當時還是九十年代中期，即便是去個新馬泰，都能算是去發達地區了，去歐洲的話，檔次要比去新馬泰高多了！

「你這麼漂亮，就算不是風華正茂，也是徐娘半老！」李衛東笑著說。

放在二十年後，紐約這些老舊破樓，狹窄的街道，年久失修的公共設施，還不如國內的二線城市。

如今，詹姆斯－邦德的這一步棋，終於該發揮作用了。

所以去西班牙辦學會，要比義大利便宜得多，最少能省下四分之一的錢。

這種想法也太低估的醫藥公司的能力了，歐美國家沒有帶金銷售，可醫藥公司依舊能夠找到很多法律法規上的漏洞，對於醫生瘋狂的公關，推銷自己的藥品。而藥品的價格，依舊沒有半點降低。

「晚上的景色更加的別具一格！」李衛東接著說道：「咱們先下去，找個餐廳吃個飯，晚上在上來看夜景！」

歐洲接待遊客最多的三個國家，除了義大利之外，還有法國和西班牙。法國旅遊的價格一樣很昂貴，而西班牙則要便宜的多。

為了賣出更多的按摩座椅，這些本錢還是要花的。

陸光明知道，這一招威力是十分巨大的，特別是對於當時的中國人而言，出國的機會本來就比較少，如果能夠去發達國家參加學術會議，那是面子裡子都掙到了，比直接給「臨床觀察費」好得多。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宋智生心中頓時有些不爽，他都已經下班了，卻又來了個患者，這的確挺鬧心的。

陸光明從包中拿出了一個信封，雙手遞上，開口說道：「宋主任，我今天是來給您送邀請函來的。」

李衛東參加科隆電器展的時候，找旅行社打聽了和*圖*書一下，發現義大利旅遊還是比較貴的。

陸光明一臉笑容的走上前，開口說道：「宋主任，您忙完了！」

收回扣的話頂多是吊銷醫生執照，可偷稅漏稅，是要坐牢的。

主任醫師宋智生剛剛結束了一天的門診工作，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拿起茶杯，噸噸噸一口氣將茶水灌入到肚子里。

西班牙的物價要比英法德意便宜的多，食物價格大概只有德國的一半，綜合消費也只有德國的三分之二。

陸光明則接著說道：「這次研討會，來回機票和食宿，都是由我們小狗健康負責，另外簽證的話，我們也可以幫你辦理。」

而且在中國人心目中，西班牙也是歐洲發達國家，而且西班牙的意料水平也非常先進，不僅醫療資源豐富，醫療體系也非常的好，國際的意料綜合排名，甚至在美國、德國和日本之上。

其實國外的那些自然風光和名勝古迹，乍一看上去挺新奇的，但是看久了，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原本李衛東是打算去義大利的，畢竟義大利旅遊景點比較多，不僅有很多的名勝古迹，自然風光也很怡人。

論自然風光，中國有六種氣候，十六種地貌，山地、高原、丘陵、盆地、沼澤、戈壁、沙漠、洞穴、海洋、河流、湖泊，應有盡用。

當年李衛東通過導演昆汀，認識了服裝設計師詹姆斯－邦德，這一年多來，李衛東一直都是詹姆斯－邦德的贊助人，他每月給詹姆斯贊助五百美金。

不過宋智生抬頭一看，發現走進來的並不是患者，而是陸光明。

醫生想在某個雜誌上發表論文，而很多醫藥公司，恰恰是醫學雜誌的贊助商，這時候醫藥公司就能發揮重要的作用。

在美國東部逛了一圈后，李衛東又來到了洛杉磯。

「第一屆新科技醫療國際研討論壇，主辦單位，馬德里疾病健康研究所，舉辦地點，西班牙馬德里中心酒店！」

「你肯定能看到，二十年以後，咱們國家會有幾十座這樣的城市，大城市的基礎建設，會比紐約更加的先進！到時候，你才四十來歲，正是風華正茂呢！」李衛東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