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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茅山開始

作者:龍升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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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錢不香嗎

第2章 我的錢不香嗎

眼看張恆紅了眼圈,張大海自己也哽咽道:「回來好,回來好,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因為張恆一身白色西裝,胸掛金錶,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闊少爺。
往深處走,越走越窮。
張恆坐在車上,手邊放著行李箱。
「恆哥,你初來乍到,對家裡的事應該不是很清楚。」
「辛苦了。」
張恆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很快便淚如雨下。
「張大鮮?」
「不過這都民國了,也沒那麼講究了。」
不會吧,他是來民國賺錢的,怎麼這裏的民國這麼恐怖,還有殭屍出沒,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所以對車夫的說法,張恆聽三分,信兩分,不敢說不信,也不敢說全信。
學徒雖然沒有工錢,但是酒樓管吃管住,隔三差五還能打包一些剩菜剩飯回來,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那是要削尖腦袋的。
這一對上,一切就好說了。
車夫連連道謝,滿心歡喜去了。
「張老爺,大溝鎮到了。」
「父親臨走的時候,拉著我的手一個勁的對我說,讓我回來,重歸族譜,海外沒有我們的根啊。」
「後生,你找誰啊?」
「宗族這邊,現在是你堂叔當家,主事的是大字輩的族老們。」
「張恆……」
那些趕屍人和所謂的殭屍都是活人假扮的,就連身上的屍臭味也是提前準備好的死老鼠。
張恆楞了一下。
三天後。
只是礙於當前條件,和*圖*書大溝鎮的人一直沒收到張大鮮的死訊,直到千禧年後,張家組織過海外尋親活動,才在馬來知道了這段往事。
整個大溝鎮誰家孩子能有這打扮,要不是去南洋發了大財的張大鮮後人回來了,總不能是縣城裡哪家的公子哥,下鄉來拿他們這群老頭找樂吧。
張恆皺著眉頭。
「幾位長者。」
「不是錢的事,是最近鬧殭屍,萬一天晚了沒能趕回來,說不得這條小命就得丟在外面。」車夫回答道。
「看你的名字,應該是沒按照族譜排序,不然你應該叫張振恆才對。」
老族長好似再和別人說,又好似再和自己說。
祠堂門口有顆老樹,樹下坐著幾名納涼的老人。
認祖歸宗這句話,在宗族時代可不興拿來開玩笑。
對於這位長輩,張恆的印象很好。
老房子現在還在,只是年久失修,有點漏雨。
「咱們大溝鎮很大,人口也多,不過大家很齊心,一筆寫不出兩個張來。」
有了這一枚袁大頭,回去他就能請翠雲居的劉掌柜喝喝酒,將家裡的大兒子送去當個學徒。
當然,認出來是認出來了。
按照真實的歷史情況,張大鮮去了南洋之後很快便病死了,更不是什麼富商。
在族人口中,張振天這位族長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為人仗義,做事也穩重,最難得的是能把一碗水端平,有俠義之風https://m.hetubook.com.com
只是跟富裕沾不上邊,整個鎮子只有一條主街道還算繁華,有些店鋪之類的撐著。
張恆拎著箱子,先在鎮上轉了兩圈。
有老族長點頭,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攙扶著張大海的中年人,張恆就更認識了。
這裡是張家祠堂。
「是啊,大鮮的後人回來了,別說這種話,不過大鮮今年應該有六十多了吧,他兒子怎麼看著才二十多歲?」
一路顛簸,一座小鎮映入眼帘。
拉車的是個光著脊樑的中年人,腳上穿著一雙草鞋。
張恆卻不能有任何多餘表情,因為穿越的事不能泄。
對於張大海,張恆當然不陌生。
比如有大溝鎮,有大溝鎮張家,張家的這一代族長叫張大海。
幾名老人聚在一起嘀咕著。
後天一個將軍倒下,他任命的官員又都不做數了。
一大幫軍閥團結在這兩塊招牌下,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城頭變換大王旗是常態。
正常來說,十幾里的路就算坐黃包車,十個銅板《銅元》也就夠了。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
「再往下,則是鎮字輩,然後是興字輩。」
半小時后。
「殭屍?」
「什麼死啊,活的,多不吉利。」
「這裡是張家祠堂吧?」
「天高地大,振興華夏這個排輩,族裡也有很多人不用,畢竟不好取名。」
「怎麼,我的錢不香嗎?」
www.hetubook.com.com張恆將信將疑。
這是他的老老太爺,爺爺的爺爺張振天,張恆在家裡看過他的相片。
這裡是民國時期的大溝鎮,陽江張氏一族的發源地。
張恆很是奇怪。
大溝鎮人口不少,光是鎮上就有兩萬多人,算上下面的村落能有四五萬。
祠堂,代表著宗族臉面。
一個北面的北洋政府,一個南面的民國政府。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張恆越看越順眼,打心底里喜歡這個小堂弟。
有族老怕張恆不認識,還幫著介紹道:「這位是張大海,張家族長,論起來,你應該叫他堂叔,他是你父親的堂弟,沒去南洋之前,你父親在鎮上和他最親了。」
「哎呦,他一走幾十年,音信全無,我們還以為他死在外面了。」
張恆從洋車上下來,將一枚袁大頭壓在車上:「這是車錢,剩下的是賞你的,一會去鎮口的茶棚喝口茶,歇歇腳。」
說完之後,拉著張恆的手攥得很緊,問道:「你父親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
從現代論,張大海是他的老祖宗,爺爺的爺爺的爸爸。
張恆先是一禮,然後才開口道:「晚輩張恆,我父親是往南洋去的張大鮮,幾位應該是張家的族老吧,勞煩向族裡通報一聲,張大鮮的後人回來了,想要認祖歸宗。」
「民國時期的大溝鎮,比我想象的還要窮啊!」
在這種情況下,一些地方一年能換三四次縣https://www.hetubook.com.com長,今天一個軍閥上台,明天就有一大幫縣長走馬。
「堂叔好,晚輩張恆,是張大鮮的兒子,我是老來子,今天剛從南洋回來,是準備來認祖歸宗的。」
「張老爺,你今天真夠走運的,遇到了我,不然您下午出城,一般人可不敢拉您。」
當官的跟走馬燈一樣的換,各種苛捐雜稅能少了才怪。
「真的假的,你見過?」
一塊大洋,那是100個銅板,能買100斤小米了,可不是一筆小錢。
左拐右拐,張恆終於來到了一個像樣點的地方。
「張大鮮的後人在哪?」
進了鎮子。
「是嗎?」
雖然管自己的老祖宗叫堂叔有些彆扭,但是他會慢慢適應,以後在民國世界內,他只能是張大鮮從南洋歸來的後代張恆,自找麻煩的事一點都不能幹。
面黃肌瘦的老人,光溜溜的孩子,面帶菜色的女人,麻桿一樣的男人隨處可見。
一輛黃包車跑在鄉間小路上。
張振天人到中年,三十齣歲,說話底氣十足,聲音比較大。
因為在族譜的記載中,要不了幾年老族長便會辭去族長的位置,未來會由張振天成為張家族長,並帶領族人渡過這兵荒馬亂的時代。
看熱鬧的人來了不少,正主也終於出現了。
「那哪能見過,見了還能有命在?」車夫拉著洋車,喘著粗氣:「不過有人見過,那臭味,隔著十幾米就能聞到,嚇死人了。」
張恆也不嫌棄和_圖_書,找人修一修就能暫且住著,回頭有需要可以再起新房。
一個再窮的地方,祠堂也會修的像模像樣,如果連祠堂都破敗了,說明這一支族人距離分崩離析也不遠了。
現在更是鬧騰,連政府都有兩個。
下午修房子的時候,是老族長的兒子張振天操辦的。
一邊修著房頂,張振天一邊和張恆這個小堂弟說著話。
老族長連連點頭:「好啊,太好了,大鮮走的那年是光緒年間,當時窮啊,再加上鬧了天災,好多人都餓死了,大鮮心氣足,一咬牙就去了南洋,細算算,一晃四十年過去了,我一直很想他呀。」
張恆在縣城的時候已經打聽過了,雖然這裡是平行世界下的民國時期,可很多地方依然對得上號。
因為他聽人說過,民國時期有人藉著迷信,假扮趕屍人來運送鴉片。
不過那是八十年後的事了,現在張恆說自己是張大鮮從南洋歸來的後人,根本沒人能夠反對:「堂叔,南洋那邊鬧了瘟疫,家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至於張恆是不是張大鮮的後人,這個倒沒人懷疑。
張恆呢,算起來是張大海的直系後代,要管張大海叫老祖宗。
不過也不奇怪,眼下正逢軍閥混戰期間,袁大頭稱帝和溥義復辟也就前兩年的事。
首先是住的地方,張大鮮遠走海外之前,將房產送給了族裡。
很明顯,這裏的人連飯都吃不飽。
偏偏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莫非這就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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