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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料到，趙平竟然安排一個雜吏來當山長。

如果雲木和打了耳光，好像也不能打回來。

「這個，這個，乙班……」唐光輝想了想，嘴裏吐出，「我……我……來……」

唐光輝用筆把甲班抹掉，變成了，「乙班，大郎，二郎。」

唐光明一邊啃著糖葫蘆，一邊打量唐光輝表情。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料到，雨奇石沒有宣布其它的，上任就搞一個運動會。

在雨奇石來到學堂之前，一直是牟子義在治理學堂。

「井研的夫子仕子竭力支持學正，只要是井研的事情，絕對沒有二話。」侯萬平話裡有話說道。

學堂操場旁邊有一個小湖泊，大約有一里路程那麼大。

「大郎，這是糖葫蘆。」唐光明遞給唐光輝一個糖葫蘆。

不久之前還是天之驕子，現在竟然墮落到連同窗也要打耳光的地步。

「不能怪別人，他是無意打的。」唐光輝是提醒雲木水時被扇耳光的。

次日，天字甲班晉級，碰到的對手是天字乙班。

牟子義也信心滿滿，發誓把趙家莊井研學堂打造成隆州的嶽麓書院。

這還沒有完，井研的大家族噴了，小家族也閃亮登場。

「是，是……」唐光輝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被扇耳光也不是讓人高興的事情，說出來確實丟人。

看到唐光輝遠去的背影，唐光明吐了一口口水，恨恨說道：「呸，呸，呸，嫡子，什麼嫡子，還不是差點被驅逐出教室，還是被同窗打ｗｗw•heｔubｏｏk•ｃｏm.ｃｏｍ了一個耳光。」

如果你以為一人噴他，那就大錯特錯，唐三郎噴了之後是羅四郎噴，羅四郎噴了之後則是侯五郎噴。

唐光輝獨自一人在池塘邊散步，還拾起一些瓦片，向著小湖削去。

牟子義只要安排稍稍公允一些，他們就認為不照顧井研本地，馬上就有夫子出來怒噴。

「謝謝二郎，大哥回去想想。」唐光輝突然收回此話，讓唐光明愕然不已。

牟子義已經是官，雖然是從九品，但是也是官。

想到這裏，他又用毛筆繼續寫道：「逐出師門」，「欺師滅祖」，「一日為師，終日為父。」

唐光明搖搖頭，又是一個水漂打去，反問道：「唐家的耳光何時被外人打過？」

「大哥，這個甲班對哥不好，不如來乙班。乙班歡迎你！」唐光明突然說到一句讓唐光輝意料不到的話來。

「井研不但鹽山是井研的，就是學堂也是井研的。」唐祖才放下禮物，一邊祝賀一邊說道。

天字甲班個個都高興，但是有人不太高興。

如果自己主動到乙班，那個是什麼，是欺師滅祖！

想到這裏，他突然嚇出一身冷汗，如果自己主動到了乙班，父親是如何著想，娘親是如何著想？

大宋的文人上可以噴官家，下可以噴官人。

雖然這是無意的，但是反映了唐光輝在甲班的位置迅速下降。

打他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雲木水。

當他罵雲家是臭狗屎時wwｗ•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om，被夫子嚴厲當眾狠狠打戒尺，而且還要求當眾道歉。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用在排外就變成了壞事。

他是天之驕子，如果說其它人他可以還手，可是雲木水偏偏他不能還手。

「你大哥被你扇耳光了。」唐光輝最終還是說出，想隱瞞也沒有作用，這個早晚要傳遍學堂的。

唐光輝回頭一看，原來是他的兄弟唐光明。

甲班明明是第一，為何自己第一班不要，竟然還想去第二班呢？

程傑上前給他把脈，看了四周人一眼，說道：「他太累了，暈倒過去。」

黃字丁班個個低頭，沒有料到這一次功敗垂成。

夫子打的戒尺及當眾道歉讓已經讓受不了，現在同窗竟然讓當眾打耳光。

唐光輝離開唐光明之後，突然停止了腳步，剛才自己彷彿著魔似的，幾乎答應兄弟到乙班。

無奈之下，他寫信給趙平，讓他派出一人來井研當山長。

什麼文人風骨，上不畏官家，下不畏官人，才是真正的文人。

雲木和暈倒過去，但是他手裡依然抱著那個扮演小雞學生。

雖然兩人同父異母，但是歲數相差不大，兩人感情一向很好。

羅安䘵一邊拱手祝賀，一邊說道：「井研出人才，官家身邊的起居郎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數了一下，還有雲木可及雲木海，如果打耳光也不能打回來。

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只要沒有人出事就好。

短短一個月之間，牟子義頭上至少添加上百的和*圖*書白髮。

自己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父親如何看待，自己還有臉面待在這個學堂嗎？

唐光輝不禁目瞪口呆，他無法接話下去。

取名的原因，是因為這裏既有鹽山，湖泊兩邊還有亭子。

現在兄弟提起此事，讓他傷心不已。

唐光明本來跑在湖邊，此時突然站了起來，狠狠小湖削水漂，回首問道：「大哥，為何不打回來？」

直至昨天，他們才明白什麼是運動會。

不是嗎？這些噴子猶如夏天的蟬一樣在耳邊聒噪不停。

「名聲不如吾，打水漂也不如我，」唐光明還不解氣，又用瓦片打了一個水漂，「還是嫡子，呸，呸，呸！」

而雨奇石還是一個吏，牟子義感覺自己有一種嚴重的挫折及恥辱之感。

雖然他沒有說話，並不意味著他不想從甲班走出。

什麼叫做逐出師門，那天如果自己出去，夫子說不進這個教室，就是逐出師門。

但是他萬萬沒有料到，學堂公然分成井研本地與雲家兩派。

那個學生看見雲木和一動不動，嚇得哇哇大叫。

一些學生更是抹淚失聲痛哭，他們輸得太奇怪了，明明就要贏得勝利，偏偏就在最後輸了。

三人可以說代表了井研文人，他們的意思就是井研的文人的意思。

井研本地夫子見到把牟子義噴了下去，私自設宴慶賀。

看到唐光明失望神色，唐光輝也覺得內疚，向著唐光明拱手一禮，說道：「大哥心情不好，想回去休息一下。」

唐光明打量唐光輝一眼，發現他m.hetubook.com.com臉色已經平靜下來，問道：「大哥，你今天好像不太高興，有什麼事情，給兄弟說說。」

他嘆息一聲，又撿起一塊石塊，想向小湖扔去。

「嘩啦啦，嘩啦啦」，小湖突然出現一片又一片水花。

不因為別的，他落後一丈的劣勢就是雲木水硬生生扳回來的。

還好，自己在關鍵時刻，沒有上當。

見到雨奇石不但不是官，而且還是雜吏，更是彈冠相慶。

唐光輝接過糖葫蘆，一邊默默啃著，一邊打量小湖，顯得心事重重。

唐光輝為了替雲木和吶喊助威，被人打了一個耳光。

岸邊是柳樹，柳樹下面是石板路，南北還有兩個亭子。

「這個，……」唐光輝說了兩句說無法說下去，如果打他耳光不是雲家雲木水，那可以打回來。

唐光明對著唐光輝一禮，說道：「大郎，你們不是贏了，為何還不滿意？」

他就是不願意當眾道歉，委屈至極想從甲班走出。

第一次比賽依然是拔河，雙方依然還是各出三十人。

唐光輝因為是嫡子，所以能夠讀天字甲班，而唐光明只能讀乙班。

唐光輝也學習唐光明，一邊吃糖葫蘆，一邊投擲瓦片削水漂。

老師及學生都喜歡這個湖泊，取名為鹽亭湖。

天字甲班個個互相擁抱，慶祝這個來之不易的勝利。

唐光輝陷入沉思之中，連糖葫蘆都忘記了啃。

畢竟，他上有牟子才這個起居郎的支持，下有趙家莊雄厚的經濟實力。

唐祖才、羅安䘵、侯萬平三人對於牟子義成為學正和_圖_書大喜，認為這是他們井研本地在學堂贏得勝利。

如果說上次挨打道歉是夫子的緣故，而這次卻是被同窗撥打。

唐光輝削水漂水平不高，那瓦片在小湖跳躍沒有幾下，沒有濺到幾片水花，就深入湖底。

這是整個學堂最美的風景，不但學生喜歡，就是老師也喜歡，不時有人來吟詩作畫。

唐光輝陷入沉思，如果自己這個嫡子大郎不在甲班，與庶子的二郎在乙班有什麼區別。

畢竟，當時唐光輝做得確實過分，差點把全班成績拖下去。

想到這裏，他額頭上面全部是冷汗，欺師滅祖，那是人神共憤的事情。

牟子才趕緊上前安慰，說只要戰勝其它對手，同樣還有晉級機會。

唐光明只比他小几天，不過其娘親是小妾，乃是庶出。

雖然從內心牟子義不情願，但是這是趙平安排的，他只得服從。

他來到教室，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甲班，乙班。大郎，二郎。」

「大哥，你來……那好，我們兄弟讀一個班，」唐光輝高興拍了拍手，對著唐光輝說道，「以後兄弟兩個互相扶持，互相幫助，多好呀~！」

什麼是運動會，這個從來沒有聽說過，井研所有夫子面面相覷。

唐光明一邊啃著糖葫蘆，一邊投擲瓦片打水漂，又是一串水花。

他費了半天力氣，眼看唐光輝已經同意了，沒有料到唐光輝最後還是不同意。

三人不但是文人，而且還是仕途致仕，在井研本地頗有聲望。

雖然現在已經是冬天，牟子義感覺自己在過火熱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