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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點點頭，說道：「趙團練使沒有與小聖人聯姻，倒也樂見其成水兒之事。」

代世前不禁大喜，正需要你說話。

顯然讓所有胡人穿上趙家莊毛線系列之物並不現實，現在只有考慮讓什麼以上軍官了。

秋山點點頭，感嘆一聲：「小聖人對水兒與黃小牛確實不薄。」

張明姿式依然不變，依然恭恭敬敬地說道：「代長官，還請降價一二。」

表面上張明是正使，得得是副使，但是他由於是漢人緣故，天生比胡人地位矮了再等。

胡亮打量羊毛作坊一眼，興奮地說道：「就是那個羊毛毛衣、毛褲、手套、襪子。」

其實這個也不能怪張明，其實胡人已經被趙平搜刮一波。

徐特搖搖頭，也大聲回答，隨後就要告辭離開。

他不禁臉色蒼白，如果代世前沒有回話，就代表他沒有完成任務。

「官人，水兒如果有了意外，娘子我也不想活了，走，官人你這一身官職不要也罷，跟小聖人說，用你的官職換水兒的貼身丫環身邊。」水氏拉著秋山，就要從大門出去。

參軍就不一樣了，已經是官，而且是趙家莊任命的官。

蒲達住宅，胡亮上門。

看著代世前天南地北一陣亂侃，半天也沒有說到正點上，得得再也忍不住了。

三日之後，秋山回到家裡，對著水氏大喊一聲：「酒來。」

胡人不但要用綿羊更換禦寒之物，自己還要吃羊肉。

秋山一邊給水氏擦拭眼淚，一邊說道：「娘子還不明白嗎，小聖人已經承認水兒與黃小牛的身份，這個就是他送給她們大禮。」

其實綿羊才是趙平的目的，銀子要胡人拿出顯然不現實。

上次西縣舉辦水晶珍寶品鑒大會，趙平已經搜括十萬頭綿羊。

畢竟這個毛衣毛褲及毛線手套與襪子，只有趙家莊才能製作，天下沒有分號。

「官人有什麼喜事？」水氏一邊跟著吃蠶豆，一邊望著秋山問道。

秋山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說道：「不但水兒有兩個作坊的半和-圖-書成股份，就是黃小牛也有。」

「什麼發財機會來了，老夫不明白。」蒲達一邊喝茶，一邊淡淡說道。

「特別是那個綿羊。」胡亮頓了頓，終於說出自己的想法。

張明沒有竟然事情有了峰迴路轉，不禁大喜。

張明站了起來，對著代世前恭恭敬敬一禮：「代長官，我們是誠心購買，能夠少一些？」

張明看著看到代世前沒有回話，還在沉思之中。

得得看到張明臉色蒼白樣子，不禁輕蔑一笑。

「官人，這個翠竹把小聖人看得死死的，水兒現在連貼身丫鬟都不是了。」水氏說到這裏，眼睛一紅，眼淚忍不住流出，不禁擦拭一下眼淚。

他想了想，又是拱手一禮說道：「代長官，那個蚌仙油售價如何？」

代世前起來躬身還禮，招呼兩人坐下。

哭泣完畢之後，她突然忘記了秋山倒酒，急忙又是一杯倒上。

對付萬夫長他可以得心應手，但是張明這個幕僚他不敢小視。

秋山一邊喝酒，一邊滿臉紅光。

張明也臉色大變，不過他沒有得得這麼激動。

「官人，聽說這個翠竹乃是醋娘子，她怕容不下水兒與黃小牛了。」水氏擔心不已，望著秋山說道。

隨著咩咩的聲音，胡人趕來一群綿羊。

「我什麼都不要聽，我現在只要水兒。」水氏一邊哭泣，一邊拚命捶打秋山。

秋山急忙拉住水氏衣袖，大聲說道：「娘子，你說我說。」

「官人不要妄自菲薄，如果官人無能，也不能成為團練使的幕僚。」水氏一邊給秋山整理被他弄亂的衣物，一邊望著他說道。

水氏不禁大喜，起來對著秋山萬福：「恭喜官人。」

「官人，那你一定要對趙團練使說說此事。」水氏一邊擦拭眼淚，一邊懇求說道。

秋山想了想：「黃小牛乃是小聖人的救命恩人，翠竹想排擠也沒有那麼容易。」

他不禁大喜，對著得得說道：「當然要賣，當然要賣，不知出價幾何？」

「官人，聽說和_圖_書小聖人的貼身丫鬟翠竹來了。」水氏望著秋山問道。

張明臉色變了幾下，大部分胡人到了冬天都有冰口。

「這是什麼意思，水兒與黃小牛都有兩個作坊的半成股份？」水氏一時不明白此話的意思。

「非常遺憾，我不知道，因為我只是使者。」

得得開始還強行忍住自己不開腔，沒有料到一直不談禦寒之物的事情，反而談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他是正使，出了事情他要承擔全部責任。

「官人終於熬出頭了。」水氏喜極而泣，不停擦拭眼淚。

「好吧，就看在聰之份上，變一頭綿羊代替銀子。」代世前長長嘆息一聲，「這個可是底限。」

秋山放下手裡的書，美美地喝茶一口：「娘子，有什麼事情？」

西縣趙家莊商房公房。

而且此人出身不簡單，還是山東路頂級豪華世家。

得得一直瞧不上他，聽見張明不談正事是，認為他不務正業，於是忍不住開口。

按照目前這個毛線作坊的生產能力，就是三四十萬頭綿羊也不在話下。

「聰之，不必客氣，坐下，好好喝茶。」代世前打量他一眼，勸說他。

「正是你們誠心購買，我們才誠心出售。」代世前一邊還禮，一邊充滿誠意說道。

「官人什麼官兒，竟然如此高興？」水氏看到秋山又是一杯，忍不住問道。

幕僚與參軍完全是兩個概念，幕僚只是團練使的私人助手，只是團練使親親近最信任人而已，最多算小吏。

冰口不但痛苦，嚴重時要流血，關鍵它是影響戰鬥力。

看著秋山一心看書，水氏給他泡茶一杯。

代世前急忙起來還禮，然後坐下喝茶，陷入沉思。

得得一開口，張明心裏大喊糟糕，得得這是授人以柄。

秋山任水氏捶打他，望著水氏問道：「你知道羊毛作坊吧。」

秋山點點頭，頗有一些不好意思：「官人無能，陞官竟然依靠水兒。」

水氏高興之餘，突然冷靜下來：「官人，水兒事情現在怎和圖書樣？」

「如此甚至，那我們簽訂協議。」代世前點點頭，對著小吏喊道，「筆墨伺候。」

代世前雖然是武將出身，但是在趙家莊喝的墨水也不少，兩人就天南地北一陣亂侃。

一頭綿羊在西縣至少一貫銅錢以上，但是比起一兩銀子確實降低大半。

要知道，胡人士卒還沒有俸祿，代世前要價如此之高，怎能讓他能夠受得了。

水氏終於停止捶打秋山，也顧不得擦拭自己眼淚，不解問道：「為何水兒有了這兩個作坊的半成股份？」

雖然得得只是一個副使，但是張明這個正使只是臨時差使。

「就按照聰之據說。」代世前淡淡說道。

蒲達沒有說話，仔細消化這個內容。

如果這樣回去，得得這個萬夫長倒沒有什麼，但是他這個幕僚就可能不重用。

代世前面前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張明，另外一個是得得。

代世前談得別口乾舌燥，沒有料到瞌睡來了枕頭。

水氏一邊給他端來蠶豆與瓊漿酒，給他倒上一杯。

「官人，小聖人的意思，這個就是小聖人送給水兒與黃小牛的安身之禮，以後大婦進門，水兒她們也不會受到欺負？」水氏終於明白秋山的話里意思。

說完之後，水氏又是給了秋山倒也小小酒杯又是一杯。

看來，還要想一個法子，多採購一些綿羊才行。

參軍同樣是團練使的助手，但是有了這一層身份，就是下面的營領、副將、正將等也不敢得罪。

兩個人一個是文人，一個是半文人，都在比耐性，看看哪個能夠堅持下去。

張明並沒有死心，繼續說道：「代長官，一兩銀子一件，大帥確實拿不出來，能否換別的？」

「蚌仙油價格鐵定是一兩銀子一盒，這個沒有價錢所講。」代世前一邊還禮，一邊沉聲說道。

「外邦使者見過代長官。」

看來還是自己掌握主動好些，代世前沉聲回答：「毛衣與毛褲各一兩銀子，毛線手套與襪子各五錢銀子。」

「官人，翠竹排擠黃小和*圖*書牛沒有那麼容易，可是排擠水兒就非常容易。」水氏急了，黃小牛隻是義女，秋若水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這還不行，後來小吏還給他更換茶葉，也被他喝得沒有滋味，幾乎成為白開水了。

「什麼，水兒有羊毛作坊半成股份？」水氏一時不明白此話的意思，繼續捶打秋山。

張明喝了口茶，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

「徐安答，徐使者，太遺憾了，我們草原人熱情好客，這裡有兩百頭綿羊，這個也是我們的禮物。」得得說完，手一揮。

一頭綿羊可以織二十套毛衣，可見它利潤何其豐厚，更不用說綿羊羊肉價格及利潤。

代世前沒有料到胡人才出十萬頭綿羊，並沒有達到理想狀態。

張明看到代世前喝茶，不敢坐下，恭恭敬敬站在他身邊。

秋山美美喝了一杯，對著水氏說道：「官人我陞官了。」

偏偏這個豬隊友他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秋山點點頭：「這個翠竹從小就照顧小聖人，水兒不能相比。」

秋山此時突然從座位站起，對著趙家莊的方向一禮：「感謝小聖人，讓官人為保安團的參軍。」

「官人，那你陞官也是因為水兒的緣故嗎？」水氏想到秋山突然長官，不禁把兩個聯繫在一起。

如果全部綿羊都送來兌換禦寒之物，胡人還吃什麼。

兩人來意他當然知道，不過兩人身份也不簡單，一個是幕僚，一個是萬夫長。

如果沒有全線生產，西縣這十五萬百姓生活就要受到影響。

他最後停下腳步，望著水氏說道：「無妨，黃小牛與水兒情同姐妹，翠竹一人難敵四手。」

秋山想了想，搖搖頭：「水兒不在翠竹身上，關鍵是小聖人。」

秋山突然大聲說道：「水兒有這個作坊半成股份。」

「代長官怎麼不去搶。」聽到此話，得得臉色大變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吼道。

胡亮看了蒲達一眼，不解地問道：「現在發財機會來到，蒲公難道還不心動。」

說到這裏，水氏突然一邊拉住秋山和*圖*書的袖子，大聲喊道：「官人，水兒被驅逐出來，那豈不是西縣最大的笑話，水兒肯定受不了，她說不定想不開自殺。」

胡亮找到蒲達，對著他說道：「蒲公，機會來了。」

張明想了想，咬牙說道：「代長官，大帥願意用十萬頭綿羊來換取禦寒之物。」

不但如此，張明只是幕僚而已，得得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萬夫長。

西縣官宅，趙雲幕僚秋山住宅書房。

畢竟，他上次就代表胡人大帥兀良合台與趙家莊的主簿張思談判。

「代長官，說了半天，究竟賣不？」得得茶水幹了又泡，泡了又干。

蒲達臉色大變，放下茶杯：「你想從胡人口裡奪食？」

「難道水兒被驅逐出來嗎，我可憐的水兒，你怎麼這麼命苦？為娘好不容易安排你在小聖人身邊，怎麼就被驅逐出來的。」水氏一邊頓足，一邊仰天大哭不已。

果然文人就知道賣弄嘴皮子，沒有不能賣弄嘴皮子，還有什麼用處。

代世前此時喝了一口茶，看到張明的樣子，知道他想錯了。

張明正在與代世前比耐性，沒有料到遇到一個豬隊友。

他一邊喝茶，一邊不停思考。

說完，水氏忐忑不安地望著秋山。

「官人。」水氏突然放下手裡的女紅，對著秋山喊了一聲。

張明咬了咬牙，說道：「好的，大帥要一萬盒。」

他不但站在代世前身邊，依然恭恭敬敬一禮，彷彿在哀求代世前。

秋山此時從座位上站起，圍著案幾走了幾圈。

「什麼機會來了？」蒲達一邊喝茶，一邊不解地問道。

聽到水氏要拉他到趙家莊去，秋山臉色大變：「娘子，不要出去，你聽我說。」

「正是想問問，代長官出價幾何？」得得正要還價，張明急忙發話。

秋山點點頭，繼續說道：「水兒不但有羊毛作坊半成股份，還有新成立的蚌仙油作坊半成股份。」

「我不聽什麼羊毛作坊，我只要水兒。」水氏繼續捶打秋山，一邊痛哭不已。

「水兒，水兒，」秋山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