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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宋末

作者: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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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 官家生病

第六百四十二章 官家生病

他指著報紙內容,抬眼打量洪天錫一眼,說道:「就是這個。」
他畫完之後,又端起茶杯,一心一意,專心致志喝茶起來。
洪天錫對此搖搖頭,投入把全部心思,仔仔細細地打量四幅畫起來。
牟子才嘆了口氣,拱手一禮:「君疇,稍安勿躁,等會就知道。」
「當然是《大宋中華報》,就是近期的。」牟子才一邊輕輕喝茶,一邊吩咐。
洪天錫接過報紙,仔仔細細讀了其中內容。
現在一起向著蒼天禱告,頓時感覺心意互通,過去所有心結全部打開,不禁哈哈大笑。
如果是換成史彌遠這種權臣,巴不得官家越弱小越好,才能隻手遮天。
說完,牟子才指了指隔壁,輕輕堅了一個手指。
第一幅畫,是一個文人,看見武將,雙目怒睜,恨不得啖之。
看到牟子才顯得如此神神秘秘,一副做派的樣子,洪天錫只得靜心思考。
使女輕盈地出去,雅間又是只有牟子才與洪天錫。
牟子才拍了拍手掌,進來一個侍女。
他素有鐵面御史之稱,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但是不知為何,這個文人,根本不理兩個文武之人。
不到半盞茶時間,侍女就拿來一疊《大宋中華報》,恭恭敬敬放在牟子才面前。
「官家沒有選擇。」牟子才搖搖頭,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說道。
使女對著牟子才萬福一禮,柔聲問道:「客官有何事?」
雖然這兩個人對著他恭恭敬敬,但是他一臉憂愁。
現在問題出來了,御史彈劾大臣,由官家裁決。
如果hetubook.com.com洪天錫是一個濁流,或者是一個權臣,牟子才絕對會敬而遠之。
如果要確切比較,這個就是此子雖然不是傻子,但是比傻子也好不了多少。
「噓,慎言。」牟子才急忙提示。
他真的的感激,牟子才是一個道德高尚,嚴以律己之人。
牟子才對著洪天錫拱手一禮:「官家確實生病,而且病得不輕。」
牟子才揮手讓使女出去,使女點點頭,又是萬福一禮。
「存叟,錫感激不盡。」洪天錫急忙抬頭起來,恭恭敬敬還禮。
現在官家沒有兒子,所有的兒子全部夭折。
牟子才也不管洪天錫如何想法,彷彿著魔一般,一心一意畫起來。
不但如此,侍女還順便把木門關上。
「這個一言難盡,官家是這個病。」牟子才沒有明說,而是指了指胸口。
牟子才並沒有放下茶杯,而是一邊喝茶,一邊微笑。
看著洪天錫一心一意閱讀報紙,牟子才終於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心也平靜下來。
「官家不是正當壯年,前些日子還好好的,為何突然就生重病?」洪天錫臉色稍霽,不解地問道。
讓牟子才沒有料到的是,汝彈駭大臣倒也罷了,沒有料到現在竟然彈駭起官家。
聽到此話,牟子才不禁渾身發抖,洪天錫如果撞死在柱子上面,那官家不是成了昏君嗎?
牟子才沒有回答,而是沾了沾茶水,開始在茶几上面塗鴉。
牟子才感覺自己幾乎心如止水,而是洪天錫恰恰心裏湧起波濤。
第三幅畫,依然還是這個www•hetubook.com•com文人,他看見剛才那個文人,已經變成雙目怒睜,恨不得啖之。
他打量洪天錫一眼,意味深長說道:「有些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兩女對著洪天錫及牟子才萬福一禮,隨後出去。
當然,牟子才雖然表達出來,也是看在洪天錫乃是清流,一心一意為大宋著想份上。
牟子才盯著近期一份《大宋中華報》,才終於找到需要的內容。
不是他不想幫助牟子才,初夏他不知道牟子才要尋找什麼內容。
洪天錫拱手一禮:「官家,官家多日不上朝,難道生病了?」
「官家已經多日不上朝,豈能置大宋子民而不顧?」洪天錫突然向著皇宮一禮,沉聲說道,「在下真的想直奔皇宮,彈劾官家。」
想到這裏,他心裏有些得意起來。
誰完成此事呢?不是別人,當然就是起居舍人牟子才。
洪天錫向天蒼天拱手一禮:「願天佑吾大宋,讓大宋國祚永存。」
如果洪天錫真的撞死在柱子面前,他牟子才就是罪人。
聽了《山水之間》之曲之後,洪天錫本來已經心如止水。
看到牟子才淡定的動作,優雅地啜茶,彷彿他進入牆壁那一幅山水畫,再也不會過問外面俗事一樣。
洪天錫一邊喝茶,一邊觀察牟子才。
但是牟子才又是一個懂得變通之人,雖然沒有親口告訴他,卻是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表達。
使女點點頭,這些報紙幾乎是過時的報紙,帶走也無妨。
他想看看,牟子才如何處理此事?
洪天錫點點頭,繼m•hetubook•com•com而搖搖頭,昂首挺胸大義凜然地說道:「皇家之事,也是天下大事,作為御史,豈有不為?」
他叫喊侍女進行結賬,同時提出一個要求,要把這一疊報紙帶走。
洪天錫此時已經平靜得多了,他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牟子才翻閱報紙。
現在好了,事情顛倒過來。
兩位都是大宋的清流,都是一心一意輔佐官家。
「存叟,老夫不明白,為何是這個?」他沉思良久放下報紙,揉了揉額頭問道。
「即使官家有難言之苦衷?正是因為他是官家,上朝乃是官家之職責,如果汝要攔截吾,吾就一頭撞在柱子上面。」洪天錫大義凜然,斷然說道。
難道,因為它就是《大宋中華報》嗎?使女如此想到。
牟子才今天真的後悔,真的不應該渴這一口茶。
作為茶樓侍女,她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剛才他著急,洪天錫不急,讓他有些嫉妒洪天錫。
「隔壁有耳?」洪天錫不滿牟子才打啞謎,不滿地說道,「此房間只有吾等兩人。」
想到這裏,他不禁冷汗淋淋,臉色蒼白。
「現在朝廷已經沒有了權臣,官家為何擔心?」洪天錫想了想,想了想,盡量小心問道。
讀完之後,他拿著報紙,陷入思考之路。
作為茶樓,乃是消息來源之地。
什麼是大宋,不但要現在官家能夠駕馭大臣,控制朝廷,就是未來官家同樣聰明能幹。
但是什麼渠道消息最為可靠,自然是報紙,因此《大宋中華報》極多。
牟子才放下手裡茶杯,不停翻閱報紙。m•hetubook.com•com
洪天錫說出此話,大有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的氣勢。
第二幅畫,還是這個文人,他看見另外一個文人,臉上如沐春風。
第四幅畫,最有意思,意義最為深刻。
洪天錫乃是鐵面御史,說得出就能夠做得到。
皇位的繼承人,這個關係大宋的百業基業。
官家乾脆學了仁宗,過繼一個侄兒。
他點點頭,對著琴女及使女揮揮手。
牟子才搖搖頭,嘆了口氣:「官家有難言之苦衷。」
洪天錫乃是清流,一心一意為大宋好。
洪天錫反覆打量這四幅畫,把它牢牢記在心裏,才依依不捨用抹布擦掉。
他又端起茶杯,揭開蓋子,認認真真對付茶水起來。
官家被大臣彈駭,他應該如何裁決呢?
使女又是萬福一禮,繼續柔聲問道:「客官,茶樓有《大宋中華報》《大宋理報》,客官需要那種?」
聽到此話,牟子才不禁大驚失色,洪天錫這個鐵面御史果然鐵面,竟然不顧官家臉面,要彈駭官家自己。
但是官家肯定為了自己臉面,可能裁決自己稱職。
洪天錫輕輕打量牟子才一眼,看到他喝茶的樣子,不禁想起文正公的一句名言:「不因物喜,不因已悲。」
洪天錫陷入沉思之中,恍然大悟問道:「官家難道是太子之事焦慮不成?」
洪天錫明白了,牟子才害怕人多嘴雜出事。
「去把報紙拿來。」牟子才點點頭,對著侍女說道。
可惜這個侄兒乃是小妾所生,差點被正室用打胎安之葯打下。
「管家確實生病了。」看到房間只有兩人,牟和*圖*書子才鬆了口氣,終於回答。
「存叟,汝不要攔吾。」洪天錫對著蒼天一禮,斷然說道,「官家代天牧民,上朝乃是官家職責所在。現在官家不上朝,豈能代天牧民?」
從公正而言,他應該裁決自己不稱職。
「願皇天保佑吾大宋,國祚永存。」牟子才也向著蒼天恭恭敬敬一禮,進行祈禱。
洪天錫只好上前,看他究竟做什麼。
聽到此話,洪天錫只得強忍心裏好奇,一邊喝茶,一邊等著答案。
牟子才並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琴女與使女。
只是讓侍女不解的是,這位客官為何要帶走這些舊報紙。
洪天錫有些難以相信:「官家正當壯盛之年,前些日子還紅光滿面,為何突然病倒呢?」
雖然沒有打下,也落下病根,智力存在很大問題,比同齡之人存在很大差距。
但是不管結果如何,官家被自己大臣彈駭,足以記入史冊。
洪天錫認認真真閱讀報紙,沒有放過任何內容。
看到洪天錫一心一意打量四幅塗鴉,牟子才放下茶杯,拱手一禮:「君疇,該說的吾也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在下告辭。」
牟子才急忙從椅子站了起來,拱手一禮:「君疇,此舉使不得,使不得也。」
但是聽說官家生病,他的平靜如水的彷彿心境投入一塊巨石。
牟子才搖搖頭,不為所動,依然堅持己見:「此乃串架牆壁,易入人耳也。」
文人依然還是這個文人,他背後站著兩人,一文一武。
這個決定權力在官家手裡,大宋官員只有監督權,也許在官家的安排之下,還有當老師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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