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縱橫宋末

作者:宋魂
縱橫宋末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九百章 說服岳家

第九百章 說服岳家

看到岳廣的樣子,張思忍不住噗嗤一笑。
「老夫知道鄂王是被奸相迫害致死,但是奸相為何要迫害鄂王?」張思繼續拍了拍案幾,接著又提出一個問題。
岳廣聽到這裏,額頭頓時出現冷汗,背心也打濕了。
隨後他迷惑起來,望著張思,不知為何要說出此話。
岳廣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說完,他從張思案幾拿回自己的辭職信。
他想說什麼,卻發現無話可說,搖搖頭,低頭喝茶。
與此同時,趙家莊原來主簿張思也晉陞為長史,因此岳廣開始稱呼張思為長史。
喝茶之後,張思微微一笑:「子寬,這個汝放心,小聖人不會叛宋,更不會攻宋。」
岳廣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色長袍,沉重地嘆了口氣。
這個不是張思所說,而是岳武穆接到十二道金牌退兵之後無奈地嘆息。
「哪個吉國公?」岳廣精神恍惚,衝口而出。
「如此說來,爾等還是要……要讓小聖人黃袍加身不成?」岳廣臉色鐵青,結結巴巴地問道。
與此同時,他沒有說自己也加入進去,顯然想分開,表明自己與他們不是一夥的。
岳廣一臉激動,熱淚盈眶,眼睛也濕潤了,也對著蒼天一禮。
岳廣驚呆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說:「這是真的?下官不信。」
砰的一聲,岳廣手裡高檔茶杯頓時四分五裂。
「大宋的武將行否?鄂王不行,吉國公不行,余學士也不行。」張思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聽到此話,岳廣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看到張思噗嗤一笑,岳廣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跟著尷尬一笑。
「就是無奄居士孟璞玉,他聯蒙滅金,他保衛黃州、收復襄陽,四川退敵,」張思沉聲說話,後來笑道,「如果沒有他,胡人也可能早已打進京城,難道因為他不是爾等岳家將軍就忘記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雙雙鬆了口氣,互相解開對方心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岳廣更是雙目流淚,用衣袖擦拭又擦拭。
「這個不是別人,而是和_圖_書小聖人說的。」張思眼裡充滿崇拜的目光,「小聖人查找金國的書籍,得出了這個結論。」
說到這裏,張思眼睛濕潤了,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看到岳廣一臉迷茫的表情,張思突然嚴肅起來:「子寬,你發現沒有,只要是功高震主的武將,最後結局都是不會太好。」
張遠不大,也不過十七八歲,乃是金堂縣考試的秀才。
他只說四個字,不敢說下去。
他艱難吞了吞唾液,然後才問道:「長史,雖然下官知道曾祖有收復中原能力,但是也不至於與胡人相關吧。」
聽到此話,岳廣嘆了口氣,搖搖頭,人一片茫然。
岳廣心裏痒痒的,彷彿十隻貓在不停抓癢,心裏難受之極。
雖然他是一個文人,張思也可以看到他一眼的殺氣。
「還不是奸相莫須有的罪名迫害致死的。」岳廣又忍不住拍了拍案幾,眼睛通紅,彷彿要吃人似的。
張思嘆了口氣,此人心裏還有一個結沒有解開。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現在又不得不說出:「子寬,汝想想,當時二帝被俘,官家又不是太子,人心未定,根基未穩。鄂王發誓消滅金國,還要迎回二帝。汝想想,官家又是什麼想法?」
「小聖人太厲害。」岳廣一邊重新喝茶,一邊感嘆不已,「竟然從金國書籍之中,得出如此一個結論。」
岳廣想了想,不解地問道:「長史,請問東京如何昔日繁華?」
張思也恭恭敬敬一禮,隨後也表情暗然,重重地嘆了口氣:「吉國公連勝幾次大仗,打得胡人頭破血流。你可知道,吉國公想乘勝追擊,想一鼓作氣收復中原。可惜後來被朝廷猜忌,解除了兵權,結果憂鬱而終。」
趙家莊越來越大,原來的稱號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轉動一下眼淚,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這是放翁的詩。」
張遠乃是他的族人,當然要照顧一二。
「只要漢人收回就可以,何必在乎他是否是宋將呢?」張思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
平時他沒有想過,或者他不敢想此事。
此人長hetubook.com•com得極為清瘦,皮膚一般,年齒大約四十。
他的高鼻長眉,額頭又寬又高,顯得臉更加修長。
「如果曾祖沒有奸相所害,中原及北方早已收回。」他也嘆了口氣,渾身彷彿失去力氣,身不由己坐在坐位上面。
看到手裡茶杯被自己突然摔碎,岳廣才清醒過來,臉色頓時變得通紅。
「還有原因,那是什麼原因?」岳廣萬萬沒有料到,竟然還有原因,坐下之後又騰一聲站了起來,眼睛眨也不眨望著張思。
笑了之後,他多多少少放心了,張思顯然不會作出殺人滅口之事。
「當然,小聖人平生志願,就是驅逐胡虜,還吾中華。」張思極其嚴肅,一字一句鄭重回答。
岳廣的眼睛瞪了圓滾滾的,彷彿眼球能夠從眼眶裡面掉出。
「既然金堂縣能夠從人間地獄變成人間天堂,東京也不是不可以恢復昔日繁華。」張思心裏鬆了口氣,看來岳廣的心結不知不覺已經鬆動了。
「長史,這個屬下倒是沒有想過。」岳廣不敢直視張思目光,搖搖頭回答。
岳廣沉思良久,鄭重地問道:「假如小聖人黃袍加身之後,就不進攻大宋了嗎?」
他說得非常慢,一字一句。
張思不想讓他安靜下來,提出一個問題:「子寬,汝覺得中原及北方及在漢人手裡好,還是在胡人手裡好。」
想到這裏,他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看到岳廣陰沉難看的臉,張思吟詩之後忍不住嘆息一聲,「鄂王是一個性情中人,但是他不懂得官場,不然怎麼會有讓退兵的十二道金牌呢?」
張思拍了拍案幾,口裡吟道:「十年之功,毀於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難以中興!乾坤世界無由再復!」
他忍不住拱手一禮地問道:「下官敢問長史,如何才能收復中原,恢復昔日繁華?」
「老夫也不相信,後來才知道,這是一個獄卒說的。」張思語氣極為沉重,又是嘆息一聲。
次日,岳廣帶著一個張思從來沒有見過的人進來。
「遺民淚盡胡塵里,南望王師又一和_圖_書年。」張思微微一笑,笑容和藹可親,吟詩兩句。
「奸相乃是金國姦細,金國見到戰場無法取勝,只好通過奸相之手,除掉鄂王。」岳廣想也沒有想,衝口而出。
說到後來張思忍不住流淚出來,不禁用衣袖擦拭眼淚。
他給岳廣的茶杯加了開水,然後又給自己茶杯加了開水。
張思放下手裡公文,抬頭一看。
雖然他長極為瘦削,但是人很精神,而且一股溫文儒雅之氣撲面而來。
岳廣看了看張思案幾自己的那一封辭職信,鄭重地拱手一禮說道:「如果小聖人不進攻大宋,下官願意終生追隨小聖人,死而無憾。」
他喝茶一口,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艱難地問道:「這是真的,請問是哪個鴻儒告訴長史的?」
雖然不會攻宋,黃袍加身難道不是叛變嗎?
接著張思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鄂王就不用說了,吉國公子寬聽說沒有?」
「遺民淚盡胡塵里,南望王師又一年。」岳廣一邊吟詩,一邊悲嘆,「清明上河圖,以後還能能夠重現嗎?」
張思看到他這個樣子,確實心痛。
他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望著張思:「余學士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下官不知道此事。」
「其實不但吉國公受到朝廷猜忌,就是現在的余學士何嘗不是如此?」張思看見岳廣有所心動,又說出一個讓人心跳的消息。
「胡人其實是被金國逼出來。金國為了治理胡人,在胡人各個部落之間故意挑拔離間,讓胡人各個部落互相仇殺。直至成吉思汗出來之後,才終於統一的胡人,才有了打敗金國的實力。如果當初大宋收復北方,就會採取懷柔的政策,也沒有後來統一胡人。汝想想,如是鄂王收復中原及北方,消滅了金國,哪裡還有今天的胡人?可惜,可惜,可惜,秦檜這個奸相做出的人神共憤之事。」張思一邊分析,一邊忍不住長吁短嘆。
但是他畢竟在大宋做官,又是大宋進士,訥訥地說道:「這個,這個。」
岳廣臉色大變,本來站在的身子又無力坐下:「看來,下官夢見的黃袍加身https://www.hetubook.com.com果然是真實的。」
「大宋的敵人主要是來自北方,先是遼國,后是金國,現在又是胡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岳廣打量輿圖一眼,心裏有些沉重。
「請。」張思舉起茶杯,作了一個請的姿式。
岳廣忍不住又騰地一聲,臉色鐵青,雙手高高舉起,向著蒼天吼道:「老天,你為何如此對待大宋棟樑重臣呀?」
他不好意思對著張思一禮:「長史,不好意思,下官一時衝動,竟然打爛長史的茶杯。」
張思點點頭,忍不住看了岳廣一眼:「但是有人說,鄂王被迫害還有一個原因。」
他雖然只是一個小縣的主簿,但是也是官場之人。
岳廣臉色一紅,差點變成豬肝色:「大宋重文輕武,下官不得不如此。」
「無所謂,一隻茶杯而已。」張思對著另外一個案幾疾書的書記張遠擺擺手,「你收拾一下,重新給岳主簿泡一杯醉春風茶葉。」
「確實,秦檜這個奸賊千刀萬刮也不為過,」張思拍了拍案幾,怒髮衝冠,接著又問道,「子寬,汝可知道,鄂王為何要被奸賊害死?」
岳廣聽到此話,再也不能冷靜下來,他騰地從坐位上起來。
張思用力喝了大口茶,茶杯用力放在案几上面:「還有什麼金牌,就是當初要求鄂王退兵的金牌。余學士絕望之下,想服毒自殺。如果不是小聖人發現余學士旁邊的毒藥,余學士已經不在人間了。」
「諾。」張遠放下手裡筆墨紙硯,很快就給岳廣重新泡茶一杯。
說完,他拱手向著蒼天一禮,表示對岳武穆的尊重。
比如,原來工房、吏房、雜房、兵房、戶房、監房、商房等九房由典吏,紛紛晉陞為主簿。
茶杯比茶碗高級多了,價格幾乎是茶碗的十倍,讓岳廣心痛不已。
「所以說,大宋的武將難,成為名將更難。」張思一臉悲壯,雙手分開,仰望蒼天,「沒有武將,如何防禦胡人?沒有名將,如何收復河山?」
岳廣聽到此詩之後,表情獃滯一下,眼睛濕潤了,心裏有些慌亂。
這個太深沉了,讓人聯想無限,他才最後說出。
「小聖人博覽群書,又善於總結,終https://www.hetubook.com.com於得出如此一個結論。」張思也佩服不已。
聽到此話,岳廣完全驚呆了,好似失音了一般,好似麻木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也沒有力量。
今天聽到此話,岳廣心裏恍然大悟,眼裡精光閃閃,隨後又暗淡下來。
張遠急忙放下手裡筆墨紙硯,急忙來到張思面前收拾一番,重新泡了一杯茶。
「沒有料到,下官的曾祖如此厲害,可惜秦檜那個狗賊,給大宋贊成如此之大危害。」岳廣越說越氣憤,把手裡茶杯狠狠地一摔。
「子寬,汝想想,還有其它法子嗎?」張思一邊給岳廣茶杯加上開水,一邊從容不迫地說道。
岳廣只好也舉起茶杯,表情有些僵硬,跟著雖喝了一口。
張思猶豫幾下,終於還是說出:「功高震主。」
張思重新喝茶,起伏不停的胸口終於平靜一些,接著才說道:「子寬,汝可知道,朝廷對於余學士用了金牌,要求他回到京城辯論。」
「金牌,什麼金牌?」岳廣一時還沒有明白。
「好好的,確實好好的,」張思突然對著案幾用力一拍,茶杯砰地一聲倒下,熱騰騰的茶水從茶杯流出,甚至有部分流到張思的長袍上面。
「子寬,曾祖乃是武將,汝為何成為文官?」望著岳廣一身長袍,張思忍不住一抹淡淡笑容。
說完,張思忍不住拍了拍案幾一下。
「對,這是放翁的詩。」張思點點頭,臉色陰沉能夠滴水,嘆了口氣才說道,「如果鄂王當年還被奸人所害,相信早已收復中原及北方,放翁也寫不出來這一首詩了。」
「秦檜那個奸賊,死後才讓他跪在鄂王廟面前,實在太便宜他。」岳廣一邊流淚,一邊用手掌在案幾拍了又拍,瞪目欲裂。
岳廣聽到此話之後,恭恭敬敬對著蒼天一禮,鄭重地說道:「大宋南渡之後,先有曾祖,後有吉國公,才有今日之大宋也。」
「如果鄂王沒有遇害,金國也滅亡了,哪裡還有現在的胡人。」張思大袖一甩,意氣風發地說道,說到後來他忍不住嘆氣不已。
還好,他用力不是很大,茶杯跳了幾下,竟然沒有倒下。
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此言就是,彷彿黑暗之中一道閃電與雷鳴。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