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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神策門內軍營。

比如大明兵工廠大掌柜詹仰之，比如江南茶葉商號大掌柜孫從理，比如南京糧油商號大掌柜程鎖、大明印書坊大掌柜許國。

笑了笑，朱慈炯又說道：「讓騎1師、騎2師準備一下，今天就走。」

開這種會還要講話稿，還當什麼皇帝，直接回家賣地瓜得啦。

崇禎又對高起潛說道：「讓他們都過來吧。」

當年蒙古騎兵每日可以行軍將近兩百里，依靠的就是一人三馬。

「那還用說，肯定是搶。」張煌言笑著說，「搶蒙古人的。」

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將奴工貿易規範化，以盡量減少人口損失。

「朕也不怕告訴你們，解決用工荒的法子就是抓人，更確切點說，就是到倭國去抓倭人回來當奴工，從永樂年起，倭寇禍亂我大明沿海數百年，給我沿海百姓造成無數人員傷亡以及巨大的財產損失，現在，是時候讓倭人為此付出代價。」

「朕說的是商會代表。」崇禎沒好氣的道，「朕不想去皇家市易所，就讓商會的代表來神策門軍營，軍營里更方便。」

在軍中呆的時間久了，朱慈炯不知不覺間褪去身上的王孫公子氣息，變得跟個大頭兵般滿嘴粗話，但是更接地氣。

「大家不要再無節制的提高工人薪水，更加不要再互相挖牆角了。」

聽完了張煌言的猜測，崇禎笑道：「算了，不管他了，就讓小兒輩胡鬧去吧。」

當即派出一個小太監前往皇家市易所傳旨hetubook.com.com。

「一個基數的彈藥已經足夠了，畢竟這次又不會走太遠，打到察哈爾就行了。」

「最近發生在江南八府一州的用工荒，朕已經知道了。」待一眾商界代表落座，崇禎直接就進入主題，根本沒有半句多餘的套話，也不存在什麼講話稿。

張煌言道：「本來按照一個人一匹馬的標準是夠了的，但是定王堅持要按照一個人三匹馬的最高標準，所以馬匹就不夠了。」

至於後勤，主要依賴隨軍放牧的牛羊群以及母馬所提供的馬奶。

然而，此時的崇禎壓根就沒想到，朱慈炯竟然會在將來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動靜大到甚至超過當年的蒙古騎兵。

「那也不盡然。」崇禎笑著搖頭說，「倭女中也有美貌的，不過這個格錢么，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倭奴價錢。」

這一來，大明的總人口就可以增加到兩億，到時候兩京鐵路一通，就能形成至少一億人口的大市場，足可以撐爆第一次工業化的發展。

「沒任何區別。」崇禎笑著說道，「只要你們買下了這些倭人奴工，無論讓他們幹什麼都可以，讓他們進入工廠做工，讓他們留在諸位府上使喚侍候，甚至於你們看中了相貌姣好的倭女想要納為姬妾，這都由著你們。」

崇禎根本不擔心朱慈炯會形成自己的勢力，尾大不掉。

「這小子，還挺能整活。」崇禎笑罵一句，又道，「要是按照一人三馬的最高標和-圖-書準，五個騎兵師得將近三十萬匹戰馬，現在可差了二十萬匹，他打算怎麼辦？」

正是基於這樣的考量，崇禎才敢於敞開了鍛煉朱慈炯。

反而是胡國柱有些擔心，勸朱慈炯不要著急。

「如果確實是因為用工不足導致訂單完不成，並且造成了違約的，可以請求內務府出面協調，大家對此有異議嗎？」

「這個暫時還不得而知。」崇禎道，「得綜合各方面的情況來決定，簡單說，就是刨去軍餉開支獎金、後勤物資費用以及陣亡將士的撫恤金之後，最後加上三成的利潤，就是所有倭奴的總價值，然後再按類別給倭奴定價。」

當然，必須說明的是，這些商界精英所經營的工廠、工坊又或者商號，都有一個共同的控股股東，那就是內務府。

朱慈炯緊了緊棉甲說：「這天氣，不鬧幾口雜糧燒真他娘的頂不住。」

……

這些可都是大明的頂級商界精英。

而且到這會，他返回南京的消息肯定已經傳開。

崇禎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有什麼想問的，只管提問。」

「這個事，朕會儘快設法替你們解決，這段時間就請克服一下。」

有商賈笑著說：「納為姬妾就算了，聽說倭女又矮又丑。」

此時南京城內肯定已經有刺客正在準備，所以再去鈔庫街有風險。

過了半個多時辰之後，三百多個商會代表就匆匆趕來神策門軍營。

不必諱言，崇禎確實存了想要鍛煉一下朱慈炯和圖書的意思，所以從騎兵軍團的組建再到對蒙古諸部的用兵，崇禎都是由著朱慈炯。

「啊？今天就走？」胡國柱愕然說道，「定王，再過幾天下批軍需就要送到，是不是等第二批軍需到了再走？」

崇禎還特意跟石久可宣暄了兩句。

「沒有這個必要。」朱慈炯不以為然道。

「你說啥，一人三馬？」這是崇禎沒有想到的，「他想幹嗎？」

冬季用兵確實存在風險，但是確實可以將貓冬的蒙古部落一鍋端，無論婦孺壯丁還是牛羊馬匹駱駝，全部一網打盡。

因為現在想要殺他的人數不勝數。

張煌言一語中的，朱慈炯還真有這個打算。

又有商賈問道：「一般倭奴什麼價？」

「倒是要多帶點兒酒，而且要帶雜糧燒。」

朱慈炯堅持要給五個騎兵師每人配三馬，顯然就是想效仿蒙古騎兵作戰。

張煌言道：「騎兵第1、第2師已經組建好了，第3、第4、第5師還在組建當中，主要是馬匹沒到位。」

什麼更方便，說白了就是怕死唄。

「啊？」高起潛聞言一愣，說道，「萬歲爺您好像沒有召人前來？」

因為定王說的也是在理。

再比如大明機械廠大掌柜翁之義。

底下立刻響起竊竊私語聲，不少代表開始了低聲討論。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當即有商賈問：「聖上，這些倭人奴工跟人牙子販賣的丫鬟家奴有區別嗎？」

「定王，眼下已經是十月下旬，第一場冬雪都已經降下，此時出兵和圖書是存在風險的，萬一遭遇白毛風，搞不好是會凍死人的。」

「打仗，原本就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幹活，死傷都是尋常事，還怕什麼白毛風。」朱慈炯卻說道，「何況冬季用兵也有冬季用兵的好處，因為冬季的時候，蒙古諸部都聚在冬季營地里貓冬，找到一處營地就能將一個部落連鍋端，這可比其他季節到處找各個部落輕鬆多了，不是嗎？」

「老奴明白了。」高起潛這才反應過來。

「那好，現在說正事。」崇禎笑了笑，又說道。

因為民間武裝跑去海外抓捕奴工並走私到大明境內，所要付出的代價肯定會遠遠的超出海軍的支出，那麼奴工的價格也會跟著暴漲，這樣一來，面對由大明海軍批量提供的官方平價奴工就會變得毫無競爭力。

又或者說淡馬錫模式。

底下頓時響起一片鬨笑，所有人全都樂了。

崇禎愕然：「馬匹居然還不夠？朕記得有10萬多匹吧？」

這個就叫做官督商辦。

……

張煌言道：「以臣猜測，定王應該是想效仿當年蒙古騎兵的方式發動長距離遠征，這樣的話就需要給每個士兵配齊三匹馬，甚至還要攜帶牛羊一起行軍。」

朱慈炯不僅有這個打算，且正在付諸行動。

胡國柱啞口無言。

因為大明已經進入到了工業文明，只要江南八府一州的重工業基地處在大明中央政府的有效控制之下，誰也不可能造反成功，朱慈炯一樣不可能。

能有什麼異議，當然沒有。

因為和*圖*書趕時間，這些平時養尊處優慣了的商會代表沒敢坐車，都是騎著快馬過來的，所以大冬天的都跑出了一身汗。

其他人種除非絕育或閹割，否則連進入大明做奴工的資格都沒有。

失勢的舊勛貴，被削掉了藩國的藩王，剛剛被剝奪了特權的皇親國戚，甚至在大禮教之辯中落敗的舊儒生，都有殺他的強烈動機。

胡國柱便不再多說什麼，如果只打察哈爾蒙古，一個基數的彈藥確實足夠了，甚至根本用不著這麼多的彈藥。

在沒有鐵路或者公路的前提下，這是唯一可以實現萬里遠征的方式。

所以，如果說紫禁城皇極殿的大朝會是決定大明政治、軍事、外交、文化等領域重大事件的場所，眼前的商界代表大會決定的就是大明經濟領域的大事。

當然，還有徐應偉的姻親石久可。

更何況朱慈炯不可能造反，至少短時間內不可能造反。

在這些商會代表中間，崇禎看到不少熟人。

畢竟，進入到了線膛槍時代之後，任何一個殺手躲在百步外都能輕而易舉的射殺想要射殺的目標，崇禎可不希望被刺客爆頭。

因為從神策門軍營到鈔庫街要經過好幾條大街。

整個大明的工商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操于這些精英之手。

總之呢，在崇禎的未來人口規劃中，朝鮮、倭國、蒙古甚至於北美的印第安人同屬於進化最完全的黃種人，有同化的價值，其他人種就算了。

所以第一步要完成的就是把朝鮮人、倭人、蒙古人先給融合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