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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回來啦。」

今年要是不出大問題，旗下所有公司的產值加起來，應該能破億，雇傭的員工超800。

「聽說郭老二，又買了輛新車，要兩百萬？」

范榮的臉『唰』漲得通紅，忙手忙腳亂收拾好畫稿：

「他們那邊，歌廳是不是特別多？」

老二想了下斐小雲母親的脾性，頓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思忖片刻，也沒想到什麼好主意。

看到一紙盒被扔進了網兜，突然想起王立冬叮囑，差點就忘了，范榮忙伸手把紙盒撿了出來：「這東西不能扔。」

「試試不就知道了。」

老二忙擺手道：

該上門化緣的，拉關係的也都來過了。

點了下油門，車子慢慢啟動，等開到自家衚衕口時，透過車窗玻璃見到小威子手正朝衚衕里指。

「什麼東西？」

斐小雲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馬馬虎虎，不到200萬。」

雖然有些高調，但對現在的他們，影響已經很小了。

「真的假的？」

「有錢燒得慌，嫌棄那車太便宜了。」

「嘶……乖乖……」

「這我還真不知道。」王立冬對這方面沒怎麼關注：「等會兒你自己問他。」

郭父冷著臉看著二兒子：

「要是你家老爺子知道這車那麼貴……非抽你一頓不可。」

轉頭看了眼，是一輛嶄新的黑色汽車。

「老大，坐下。問你個事。」

郭小海擺手道：

「老二，你這車花了多少錢？」

斐小雲手指繞著頭髮：「哦，隨便問問。」

郭小海摁了一下副駕門的解鎖鍵：

年初，老二拿到分紅就跑和_圖_書去買了輛桑塔納，沒想到這才半年不到，就喜新厭舊了。

范母放下手裡的包，看著桌上一堆東西：

「老二，聽說你又買了輛新車？」郭父看到二兒子，示意他坐下：「你現在開的那輛，不是剛買不久，壞了？」

發現王立冬和許多顧客，都站在店門口齊齊看向外面。

范榮上前幫忙拉住網兜的一角，嘟囔道：

「這老郭家可真的是發了……」

「有事？」

「媽！～！你胡說什麼吶！」

范榮臉色微紅，跺腳道：

「昨，我和小威子一起去了趟華僑商店，幫你帶了點好東西，你等等，給你拿去。」

掃了眼老二，發現這廝正對自己擠眉弄眼，王立冬也沒想著戳破。

不過他們那不叫歌廳，叫音樂茶座。

「攔不住？我看是不想攔吧……」

他已經想好了，晚上問一下老大，老大鬼點子多。

「那這輛新車多少錢？」

排隊買滷味的顧客，都忍不住驚嘆出聲。

老二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白酒，「爸，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面的風氣。

「不用，好歹我也是公司大股東，說到底公司賺錢了，我也就賺到了錢。」

「老二？這車，是你的？」

前兩年因為要擴張，公司就沒怎麼分紅，連續3年的擴張，王立冬決定緩一緩，調整一下。

范榮眨巴兩下大眼睛，不解道：

「嗯，」范榮點點頭。

「握去！……」

「去年和老大一起去的，還去了趟港港，這事不是告訴過你。」

斐小雲驚訝道：

到廚房幫著老娘把和-圖-書菜都端進了客廳。

「得了吧您，就你這張大餅臉，就是有閨女，人家也瞧不上。」

明天就要專業考試了，到時候我媽肯定會跟著一起去。」

看到自家的滷味店，郭小海突然踩了剎車：

只見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一張熟臉來。

「老二說，今天買車，是為了公司業務，沒好車，沒法談業務？我怎麼沒聽說過現在是這規矩了。」

電話那頭傳出老二郭小海的聲音：「知道了。」

除了這些，王立冬還專門送了幾樣小禮物，那些都被她放在了自己房間里。

「多少？」

「到手，180萬。」

這三年來，王立冬每月都會送許多東西到他家。不過每次都會被范父當垃圾扔了。就這樣一個送，一個扔，來來回回幾十次……

見到女神突然變得愁眉不展，老二忙關心道：

「你媽這人也忒不講道理了……我回去好好想想……保准給你想個好辦法。」

離衚衕口三百米外，一輛黑色賓士里，老二郭小海掛掉電話，把大哥大扔副駕上，然後打了火。

「沒壞你買車幹嗎，而且花小兩百萬。」

「這老郭家的四個小子，好像還都沒媳婦，我要有閨女就好了……」

「這郭老二……」

「唉～！」斐小雲突然嘆了口氣：「真羡慕你，想做什麼就做什。」

這不是為了不影響公司業務，我自個兒掏腰包。說實在話，我也心疼，這兩年的分紅全砸這輛車上了，為此我還問小威子借了三十萬……」

覺得太掉價。

「老二，去過花城對吧？」

「不是ｈｔｔｐs://ｗｗw•ｈｅｔuｂooｋ.cｏｍ.com，」王立冬笑笑：「老二買了輛新車，大家看新鮮呢。」

「大哥，有人被車撞了？」

打了個彎，開進了衚衕，一窈窕的身影進入郭小海視線。

范榮道：

把禮物都裝在兜里，紮好，然後放到院子里放垃圾的地方，回到客廳范榮撕開包裝，拿出一片面膜：

「嗨～～！我以為多難呢。這事簡單！明天你故意考砸了，不就行了。等成績出來，木已成舟，到時候你想考什麼學校，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忙拿起電話摁了幾個數字。

「大哥……

「不用了吧，沒幾步路了。」斐小雲嘴上說著不要，但感受到從車裡飄出的陣陣冷氣，不由得抓住了車把手。

……

「老二，我記得你前面那輛也就二十來萬吧？不都是車嗎，怎麼貴那麼多？」

「真要那麼簡單就好了。我告訴你，這回真要考砸了，我媽絕對會讓我明年再考，直到考上為止……」

在京城排不上號，可在他們區里也算是明星企業了。

「沒壞。」

晚上6點，王立冬和老二一起回到家。

范榮摸到汽水瓶，拿起喝了口，才發現已經空了，抬頭道：

「老二前陣子不是剛買了輛新車？」

斐小雲撇撇嘴：

「大哥，我回家了。」

90年，京城的平均工資也就兩百來塊，一年2500左右。大家心裏一算，要干七八百年，而且還得不吃不喝，才能買得起眼前的這輛車。

王立冬把菜放好，找了擦手毛巾擦乾淨，坐下后道：

「來者是客，人ｈttps://ｗｗｗ•ｈｅｔuｂook.ｃoｍ•cｏm家要送，我又攔不住。」

「小雲，放學了？」

「爸，什麼事？」

「說了多少次，讓你別收。」范母走到一柜子前，打開一個抽屜，翻出個大網兜，走到桌子邊，把禮物一件件往兜里裝，「你爸回來，看到了又會不高興了。結果還不是被扔出去，真是瞎折騰……」

老二下車后和鄰居顯擺開了，不過今天的太陽有點毒，不到兩分鐘就曬的受不了了，忙打了聲招呼，然後跑進了店裡，擦了把汗，拿了瓶汽水『咣咣咣』幾下就喝完了。

出門談業務，要是開那輛桑塔納，許多大老闆都不願意正眼瞧我。

……

衚衕口，一棵大白楊下，滿頭大汗的小威子拿著大哥大，時不時看一眼車站方向。

「嚯～～～！」

不等斐小雲回話，老二就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就是，人家眼光可挑剔著呢……看看老大老二挑的對象，都是咱們衚衕最漂亮的……」

「又是郭家老大送來的？」

「也就小兩百萬。我去後院拿東西，小雲還等著我呢。」

「喂，喂～～！二小姐回來了，馬上就進衚衕了。」

斐小雲聽得雲里霧裡，顛了顛，感覺比桑塔納做的舒服，另外車裡挺安靜，冷氣也比較給力：

「小雲，這可是大奔！港片裡邊，那些富豪開的，就這車！」老二指著中控台，「瞧見沒有，自動擋，只要踩油門，不用掛離合，車就能走了。」

「是挺多的。我住的黑天鵝飯店的周圍，就有好幾家。

斐小雲看著車外，道：

看到王立冬端著兩盤菜進來，郭父招手道：

聽說和-圖-書，這東西用起來非常方便，就是一張布，用時往臉上一貼，過十來分鐘撕下了就好了。」

幾個兒子什麼性格，他是了如指掌。二兒子剛剛說的話，他是不太相信。

斐小雲以為自己聽岔了，確認道：

斐小雲聽到身後傳來的汽車喇叭聲，就朝路邊靠了靠。

「順路，快上來。」

「嗯。」

沒等王立冬回話，像是只小兔子似的，一溜煙跑的沒了蹤影。

范母好奇看著女兒手裡的東西，上面印的全是英文：

「叫什麼面膜的，和你用的珍珠粉類似。

范母看著女兒，意味深長道：

范榮家

「這車挺貴的吧。」斐小雲打量了下裝飾：「花了多少錢？」

等人進了車裡，關上車門后，郭小海輕輕踩了一腳油門。

好奇心大起。

「滴滴！滴滴！」

「今天剛提的。大熱天的，上車，我送你回去。」

而且這幾年下來，周圍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他們家賺老鼻子錢了。

「聽說現在都有好幾家公司了，沒見過年的時候，咱們街道主任都去老郭家拜年了。」

和我們這有些不一樣，有人唱歌的時候，不允許亂蹦躂，都安靜地坐在下面喝茶、聽歌。」看了眼二小姐，好奇道：「你問這幹嗎？」

「我媽非讓我上戲曲學院，可我不想再學戲了。」

……

「媽，你坐好，我幫你敷上……」

范母換了個話題：

說著話時，眾人都有意無意打量了幾眼范榮。

放下手裡的畫稿，湊到王立冬身邊，拉住他胳膊，探頭往外看了看：

聽到客廳里有響聲，范榮打開房門：

「是嗎，那我還得表揚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