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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給你。」蘭香遞上三張大團結。

當然有取消科舉的朝代，不過沒挺過十年就亡國了。

蘭香轉頭看著二哥，「二哥，怎麼了？」

今天他準備回一趟雙水村，昨天收到雙水村關於飼料試點的一份報告，裡邊的數據嚇了他一大跳，飼料效果好的驚人，他有點擔心這份資料作假。正好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家了，順便看看自己大哥。

杜麗麗詢問道，「徐阿姨，你說的進修班是脫產班嗎？」

潤葉提著兩大袋子跟著出了宿舍，道，「少安哥你有一百六十多，我也有九十多了。小棗能馱的動？」

「新窯的位置你找好了？」

「大哥，我期末考試考了年級第一。」剛進家門，小妹蘭香報喜道。

杜麗麗揮揮手，「一言為定，走了。」

潤葉接過看了下，驚訝道，「蘭香你真厲害。」

田福堂擺手道，「先把新窯給箍上，彩禮錢不急。潤葉明年就23了，別耽擱了。」

潤葉點點頭。

他說完，走到豬圈查看了一番，打掃的非常乾淨，看了下食槽，從裡邊撿出一段蚯蚓，竟然是生的，沒煮過。

田福堂道，「我去趟大隊部，你們先吃，不用等我了。」

王立冬道，「小棗才3歲，就像我們十來歲，正是長個子的時候。沒東西了吧？」

「少安。少安。」

孫少平伸手擼了下小妹腦袋，「說話一套一套的。小妹，你覺得大哥說的，不會是哄我的吧？」

收了錢，當然要照顧金主的感受。

杜麗麗朝好友豎了大拇指，「潤葉，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她走到門口看到兩匹漂亮的大馬，轉頭道，「潤葉，我從黃原回來就去你家。到時候你教我騎馬。」

王立冬朝屋裡的老漢打了聲招呼，就跟著金俊武到了他家，等查看過兩頭豬的病症后道，「是豬喘氣病，不算嚴重，喝幾副葯就好了。」

徐愛雲吃了口面，道，「最近醫院的病人特別多，大家都忙不過來，」

而蘭香這小丫頭竟然能有5塊！

潤葉道，「爸，少安哥還要在家吃飯呢。」

金俊武拿過蚯蚓，哪裡還不明白自家兩頭豬生病的原因，立即火冒三丈，嘴裏罵罵咧咧，抄起一把掃帚，衝進了一孔窯洞中，一陣『噼里啪啦』聲響起，接著響起小孩的大哭聲……

蘭香嗯嗯使勁點了點腦袋，「大哥，我一定努力考上大學！」

「行，那就這麼定了。」

王立冬摟住媳婦，貼著她耳朵小聲道，「現在都放假了，沒什麼人，咱們小點聲就是了……」

金俊武拉著他就往外跑，「我家的兩頭豬都趴窩了，都喘不上氣了，快幫忙看看。」

……

他說到這就沒再繼續，點到為止，他又不是少平爹，看了下坐在炕上抽著旱煙的老漢，這位才是正主。

人家有孝心，他作為支書，還得鼓勵人家！

十倍於他！

學渣啊！

徐愛雲怒道，「潤葉，你什麼意思？！上高中以來，你吃住在我家裡，工作也是你二爸幫忙找的。二媽今天求你點小事…和*圖*書…！」

少平看著小妹手中的五張大團結，心裏想著要是自己的就好了。田曉霞有約他暑期一起去黃原玩幾天，可惜他口袋裡空空。

金俊文恍然，雖然孫少安這幾個月賺的不少，可孫家以前可是爛包的很，一口氣拿出四千塊，這錢來路肯定有問題。

照他這種搞法，住上新窯差不多要等上一年。

王立冬一點不客氣，點頭答應了下來。

「怎麼不養到年底？」

「二哥，大哥為什麼要哄你？」

「少安，晚上在家吃飯吧？」潤葉媽見女婿把女兒接了回來，高興道。

少平從書包里掏出學生手冊，王立冬打開一看「語文139，數學91，英語56，物理67，化學61……」

王立冬繼續道，「福軍嬸，你想要攀附李家，就把你女兒送給李向前做媳婦去。別整天打我媳婦的主意，看在福軍叔的面子上，這是最後一次！

「少平，你這一學期上的什麼課？？就你這成績，要是恢復高考，也考不上大學。

田福堂照了下鏡子，發現氣勢比以前更足了，很是滿意，不過想到女兒要在家裡待上兩個月，心裏就是一陣煩悶，看了眼王立冬這個二流子女婿，「少安娃，這都三個月了，你怎麼沒一點動靜。」

「行。我吃好晚飯去你家。」

「我去拿點東西。」他說完出了窯洞，來到自己小土洞，找到自己的錢袋，拿了五張十塊，回到窯洞里，遞給小妹道，「蘭香，這是大哥獎勵你考第一名和三好學生的獎勵。」

潤葉立即小跑著出了宿舍，「少安哥。」

潤葉回到宿舍看了一圈，發現沒什麼拉下后，把宿舍門關上，「沒了。」

徐愛雲把兩碗油潑面，放到了餐桌上，田福軍拿過一碗麵條，攪拌了兩下，「你真不去？」

潤葉不高興道，「進修的事，你們事先也沒問過我。而且我和李阿姨非親非故的，這種好意，我收受不起。」

蘭香示意還錢不急，等有錢再還。

「金俊文，我明天就找他說一聲，讓他明年過年前，就別接活了。」

要是再敢打潤葉的主意……別怪我做十五！」

兩人送杜麗麗出了小院，王立冬就拉著媳婦回到宿舍，關上房門，窗帘拉上……

金俊武詢問，「喘氣病？是不是和支書一種毛病？我家的兩頭豬是怎麼得上這種病的？」

田福堂腦殼一陣生疼，不想再和他說話，揮揮手，示意王立冬可以圓潤的走了。

王立冬要建七孔新窯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雙水村，沒想到田福堂竟然出錢給女婿箍新窯，這讓雙水村的一眾單身狗們是羡慕嫉妒的不行。

看著一臉笑意的二媽，潤葉腦海里忽然跳出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何況她一點不想再和李家搭上任何關係，便開口拒絕了去黃原進修的事，「二媽，謝謝李阿姨，她的心意我心領了。」

徐愛雲見侄女那麼不識相，就有些生氣道，「潤葉，這麼好的事，你幹嗎拒絕！這機會可是李阿https://m.hetubook.com.com姨欠了其他領導好大一個人情才求來的……你要是拒絕，你讓二媽怎麼下台。還有你二爸，和你李叔叔可都是多年老同事了。」

「恢復高考？」

雖然大哥賺了不少錢，他如今在學校頓頓能吃上白面饃饃，身上的衣服也都換成了新的，可零花方面，大哥對他非常摳搜，一個月只給五毛錢的零花。

田福堂下了炕，戴上女兒買的墨鏡，潤葉問道，「爸，你要出去？」

可他又不能當面反對！

田福軍父女倆吃完早飯，坐著小車出了縣城，開了大半個小時，就到了雙水村。

孫玉亭激動道，「感謝讜，支書，福軍哥回來了。」

「今晚怎麼樣？」

蘭香道，「二哥想說自會告訴我，要是不想說，我問了也白搭。」

王立冬伸手問，「成績單呢？班裡排第幾？」

田福堂點點頭，「你準備找誰箍窯？」

徐愛雲道，「脫產班，學期2年，畢業后師專會發畢業文憑。」

「行，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把這事細細說一說。」

他摸了摸小妹腦袋瓜道，「真是我家的小天才。」

田潤生眼熱道，「姐，你就買了一副？」

孫少平道，「你就不問二哥借這麼多錢，要做什麼？」

重女輕男！

「今天醫院值班，走不開，你們倆去吧。」徐愛雲說完就出了房間，沒一會兒端著一碗面，一碟醬菜回到了客廳。

潤葉解開白色大袋子，拿出給爹媽弟弟準備的禮物，「8月25日回學校上班。爸，最新款的墨鏡，我托麗麗在省會友誼商店買的，霉國貨，你戴上試試。」

吃好晚飯，王立冬拉著潤葉，兩人一路漫步回到了家裡。

王立冬拿出香煙，給老丈人散了一根，點上抽了兩口，道，「福堂叔，你說的什麼動靜？我咋聽不懂呢。」

王立冬把媳婦手上的兩個包放在馬背上后道，「咱們的小棗可是大力士，馱300斤都輕輕鬆鬆的。」

「兩碼事。喘氣病很容易傳染。可能是別的病豬傳染的，也可能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王立冬掏出紙筆，寫了一份方子，『……葶藶子、瓜蔞、麻黃、甘草各25克……茯苓各10克，』寫完把方子遞給金俊武道，「去鎮上藥鋪配藥，水煎內服，喝上三天就差不多了。三天後我再過來看看。」

王立冬點頭道，「既然福堂叔說了，那我就先箍窯。」

杜麗麗湊到好友耳邊，小聲道，「潤葉，還猶豫什麼，答應下來，二年後你就是大學生了。這種機會千載難逢。」

田福軍看向王立冬道，「少安，我記得上回你在我家我過，你家有頭豬有一百多斤了，現在有多重？」

金俊文吃驚道，「7孔？少安，這沒四千塊可建不好。」

田福堂帶著一眾人，參觀了五戶人家，結果非常喜人，生豬大多超過了一百斤。

咱們農村戶口高中畢業可不包分配，得回家種地。你自己想清楚了。」

徐愛雲點頭道，「對，就是向前媽媽，我們醫院的大和-圖-書領導。」

這時，門外響起馬匹的嘶鳴聲，三人扭頭看向了門外，就見王立冬牽著兩匹大馬出現在了院子里。

孫少平愣了片刻，這半年大哥對於他學習上和生活上就沒怎麼問過，好像是沒必要哄他，哪怕就是哄他……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他好。

「那咱們走吧。過來我抱你上馬，」王立冬把媳婦抱上小棗馬背，然後一個翻身坐上了馬背，摟住媳婦，輕輕夾了夾馬腹，小棗打了個響鼻，邁開馬蹄，出了學校。

再打開獎狀，「孫蘭香同學，被評為75年度，三好學生，優秀紅曉兵。」

等過了八點，少平和蘭香出了窯洞，趕往金秀家睡覺。走到一半，少平支支吾吾道，「蘭香……」

王立冬擼了小妹腦袋道，「咱們家現在不缺吃穿不缺錢，小妹一定要好好念書，將來考上大學，畢業后就能留在城裡，不用再回村裡吃苦了。」

原來是田福堂出錢。

王立冬看了會戲，就拉著金俊文出了窯洞，「俊文哥，最近沒接活？」

這日一早，王立冬起床，洗漱完后，挑水打掃豬圈，看著大黑的身段，好像比上個月沒豐潤多少。

田福軍和一眾人親切握手后，就提出了要去村裡的人家看看生豬的情況。

潤葉媽詢問，「潤葉，什麼時候開學？」

「什麼？」

王立冬把兩床被子、兩個袋子都用麻繩串好，「用不著。我今天是騎馬來的，5點不到就能到雙水村了。」

伸手抱住它掂了掂，180斤上下，比上月重了十幾斤，是該出欄的時候了。

王立冬解釋了一下，養豬的成本核算。

這成績，妥妥小學霸。

潤葉小聲把剛才的事情說了說，王立冬冷哼道，「你二媽和李向前是賊心不死。這事我來處理。」

徐愛雲立即啞了。

徐愛雲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冷哼一聲后，摔門出了宿舍！

孫少平不好意思道，「蘭香，你能不能借二哥2……30塊錢？」

「媳婦，你幹嗎？」

蘭香只覺小腦袋暈乎乎的，獎勵實在是太豐厚了。

田福堂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

「就我家旁邊，我家原本就是在村尾，後面沒什麼人家。」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好心情，想到媳婦要待在村裡兩個月……日子是越來越甜了。

王立冬咧咧嘴，老丈人是有多不待見自己。

回去后你和福軍叔説一聲，讓他有時間回趟雙水村，咱們把兩家互欠的人情都算一算，然後把賬都結清了。」

潤葉有些慌道，「少安哥，這可是學校……」

王立冬點頭道，「我現在錢都還沒攢夠，再攢上五六個月錢才湊手。」

田福堂驚訝道，「兩口新窯也就一千多點，你錢去哪了？」

你今天來要潤葉還人情……行啊，那咱們算算福軍叔欠了福堂叔多少人情！？

王立冬道，「福軍叔，那頭豬我上個月已經賣了，206斤。」

潤葉看著自己的行李，擔心道，「小白馬馱的動那麼多嗎？」

「晚上就到我家吃晚飯，正好陪我爸喝兩杯。」

小舅子田潤生道，「ｗｗｗ.hetubｏｏk•ｃom.coｍ姐夫應該是想先把彩禮錢湊齊了。」

她說著就把一副墨鏡架在了老爹鼻樑上，王立冬看了看，原來是一副蛤蟆鏡，老丈人戴上后，很有黑澀會大哥的派頭。

瞎幾把扯淡！

就語文還行，數學勉強及格，其他幾門竟然連及格線都沒過！

王立冬道，「明天讓你潤葉姐陪你去趟公社，扯幾尺布，做兩身新衣服。

等出了縣城，小棗馬撒開了腿，越跑越快，五點不到，兩人就回到了雙水村。

這周六，我和潤葉姐陪你去黃原市玩上兩天，到時候再幫你買些輔導書。算作這次你考第一名的獎勵。」

「拿毛巾……」

一下車，父女倆就受到了石圪節公社一把手，和雙水村全體讜員的熱烈歡迎。

唉！

田福軍驚訝道，「這麼多？走，去你家看看。」

「俊武，你自己看。」

實則是她不想去雙水村那土疙瘩地方，除了黃土還有一群泥腿子外，啥都沒有，而且想到田潤葉和孫少安，心裏就來氣。

孫玉亭彙報道，「福軍哥，雙水村共有296頭生豬，150斤以上的有103頭，最重的生豬是福高家的一頭大公豬，有198斤。」

「鬆開……」

王立冬一副『你說的都是廢話』的表情，「我們四海，自從有了科舉，你見過有哪個朝代長期斷檔的？

王立冬翻翻白眼，這傢伙只要有機會，就會懟一下田福堂。

昨天潤葉忽然拿了一千五給他，說是老丈人支持他箍窯洞的錢，唯一要求就是希望能快點開工。對老丈人一片誠心，他實在不好拒絕，只能含淚笑納了。

再過幾年，肯定會恢復高考，你不想回村跟著爸下地幹活，下學期就認真上課！」

王立冬接過小妹的學生手冊和一張獎狀，先翻開了學生手冊，『語文95，數學100、物理100、化學99。』

田福軍感慨道，「沒想到養豬還有這麼多學問在裡邊。少安，現在家裡養了幾頭豬？」

如果這樣，我住進新窯洞，晚上肯定睡不好覺。」

潤葉笑著道，「好啊。不過我就騎過毛驢，騎馬的話，得讓少安哥教你了。」

蘭香眯縫著眼，高興地點著小腦袋。

他走進了媳婦的宿舍和杜麗麗打了聲招呼后，對著徐愛雲道，「福軍嬸，潤葉這些年是在吃住在你家，老師的工作也託了福軍叔幫忙找的，加起來欠了你家很大的人情。

王立冬掏出煙遞上一支，「我想箍7孔窯洞，你要肯接受，我就不找別人了。」

王立冬提起兩床被子，「你也太小瞧咱們關中的馬兒了，小白雖然年紀不大，百來斤還是沒問題。你這些行李最多也就六七十斤重。」他說著出了宿舍把兩床被子放在了馬背上。

沒有弄虛作假，這讓田福軍非常高興，笑著詢問，「現在咱們村一共養了多少頭豬？一百五十斤以上的有多少頭？」

可你別忘了，福軍叔從小學上到高中，吃喝學費全是福堂叔出的，沒福堂叔福軍叔能有今天？！！

王立冬道，「養了6頭，2大4小。」

王立冬見杜麗ｈetubｏoｋ.cｏm.ｃoｍ麗看向自己，他道，「小事一樁。」

「大哥，這……太花錢了吧。」

王立冬看向正坐在炕上看書的少平道，「你成績也出來了吧？」

一個小時后，臉色紅潤的潤葉嘟囔道，「都4點了，到家都天黑了。」

縣城田福軍家

少平臉色變得有些不佳，放下書，悶悶道，「出來了。」

……

田曉霞道，「媽，昨天你不是說今天休息嗎？你們醫院怎麼老讓你加班。」

他還專門找大哥問了下，得到答案非常出人意料，大哥是怕小妹走上大姐的老路，被一件衣服給騙走了。

金俊文抽了兩口旱煙，道，「地里那麼多活，哪有時間接。少安你有事？」

少平眼神一亮，「大哥，你說國家會恢復高考？」

「五十？」蘭香高興的接過五張大團結，道，「謝謝大哥。」

「你箍那麼多窯洞作甚？」

田福堂一臉笑容，心裏卻想著弟弟的情況越來越不妙了，今天整個石圪節公社就來了一個主任，其他幾個副主任都沒來。往年，最起碼要來三四個主任副主任。

王立冬笑著道，「我老丈人支持了點。」

蘭香道，「我們老師說過一句話，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潤葉皺眉道，「李阿姨？就是李叔叔的愛人？」

總不能我和潤葉住新窯洞，讓少平和蘭香繼續借住在金秀家，爸奶奶住在破舊的窯洞里。

王立冬把兩匹馬拴好，一把抱住媳婦，親了一口，「潤葉，遠遠我就聽見你屋裡在吵架。怎麼了？」

潤葉摸了摸馬頭，小棗見是熟悉的兩腳獸，伸出舌頭舔了舔，她驚訝道，「少安哥，小棗比以前好像高了不少……」說著伸手比劃了一下，「我記得上次馬背到我鼻尖這，今天卻到額頭了。」

田福堂看了看王立冬，總覺得這混蛋是故意的！

院外響起金俊武的聲音，王立冬放下大黑豬，關上豬圈，迎上滿頭大汗的金俊武道，「出什麼事了？」

王立冬伸出手道，「我和潤葉一間，我爸，奶奶，少平，小妹，還有將來的娃，這不就要6孔了，再加上雜物間。

……

田福堂疑惑道，「你準備明年過年前箍新窯？」

沒想到小妹這麼爽快，孫少平接過三張大團結，感激道，「蘭香謝謝。這些錢，我會儘快還的。」

可惜支書田福堂就一個閨女！否則就是千難萬難也要娶回家……實在是未來老丈人太給力了。

「福堂叔，我準備一次箍七孔新窯。估計要四千左右。」

這個二皮臉！

新婚夫妻住新窯洞，老人住老窯洞的多的是！

田福堂接過香煙，嗅了嗅，道，「你個娃別跟我裝傻，你現在每天都能殺好幾頭豬，加上煽豬和給其他村牲口看病的錢，三個月起碼能攢下一千五六百塊，箍窯洞錢早就夠了……」

孫少平看到田曉霞從車上下來，一臉的驚訝，田曉霞見此，俏皮的向他眨了眨眼。

金俊文聽到動靜，走出窯洞就見到了王立冬，打了個招呼，走進弟弟家，問清了情況后，搖搖頭，這孩子，要是兩頭豬死了，損失兩三百塊……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