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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回了屋。

長者要一刻鐘，短者要十幾次呼吸。

「綠衣司容不得一點兒含糊，那人既是他的嫡系，他即使沒問題，也難逃責任。」

他深吸一口氣，凝神再看，試想如果練成九門劍訣，九訣合一呢？

徐青蘿衝著李鶯笑，擺擺手打招呼。

僅僅憑觀察能力，委實讓人讚歎。

「嗤嗤嗤嗤！」

法空一遍一遍的施展著鳳凰劍訣，體會著其玄妙，火候越來越精熟。

李柱與周天懷才反應過來，忙衝過去翻看四具屍首。

李鶯起身，飄然而去，李柱與周天懷忙跟上。

四個中年男子正轉身鑽進人群最熱鬧的地方，利用人群遮擋住自己。

「……我試試。」李鶯聲音里透出了躍躍欲試。

林飛揚道：「要不要把她們收下？」

傅清河站在原地，搖搖頭，慢慢踱出法空的院子，返回自己的屋子。

「他是某一位副司正的嫡系。」李鶯道。

他們有護身罡氣，可小刀卻如熱刀入黃牛，毫無阻礙，從他們後背射進去，從心口|射出來，帶出一蓬熱血。

不可能須臾而成。

「唳！」

如果捅出去，她這個副司正首當其衝的責任，還有便是司正，都逃不掉挨罰。

李鶯說起了自己如何順藤摸瓜，摸到了綠衣司的一個司卿，而且還是負責內諜的司卿。

「我還在想，得想清楚。」李鶯道。

鳳凰劍訣還是奈何不得蛟龍。

歸虛神劍的劍訣沒能練成。

法空嘆一口氣。

「那就看你的手段了。」法空道。

法空彷和_圖_書彿沒有看到她，目不斜視的坐到桌邊的桌旁，李鶯也彷彿沒看到，低頭吃自己的飯，動作優雅從容。

即使是她發現的，她這個副司正能免除責任，也不能捅出去，這會直接得罪司正，而且得罪整個綠衣司。

徐青蘿與周雨周陽皆收斂了笑容，收回目光低頭吃飯。

當他們翻看屍首的時候，周圍人們才反應過來，沒有驚叫，反而好奇的圍過去。

「嗤嗤嗤嗤！」

法空緩緩點頭。

「我發現綠衣司里有紫陽閣的人。」李鶯在心裏說道：「而且可能是一個司卿。」

周陽道：「這幫傢伙，既有大永的，也有大雲的，大永還真夠厲害的。」

如今這個司卿是她的屬下，負責西總司。

「唳——！」

自己持鳳凰劍訣與蛟龍廝殺，沒辦法傷到蛟龍，反而刺|激得它更狂暴，毀天滅地，比先前造成的破壞更強。

其根本就是一個熟練度的問題。

他有天慧神珠在，罡氣運轉速度奇快，其他人有一個醞釀的過程，這個過程視火候的深淺而長短不同。

自己能看破人心是因為慧心通明，而李鶯沒有慧心通明這般異術，沒有他心通這般神通，卻能看破人心。

法空道：「他是怎麼混到司卿的？」

林飛揚與傅清河站在朱霓身邊護法。

他坐在榻上，從袖子里掏出靈龜甲，凝神看去，片刻后搖搖頭嘆一口氣。

「你說呢。」法空沒好氣的道：「且看她們做什麼，而不是練什麼邪功。」

方圓百里沒有人煙。

「…和_圖_書…好吧。」李鶯道。

林飛揚無奈的道：「好吧，先不理會她們，冷眼旁觀，看她們還做什麼事。」

而換成了他，則須臾即成，一道道鳳凰劍訣出現，周圍的虛空好像變成了爆發的火山，岩漿處處。

其實是沒能動起念頭，只是眼睛看到，沒有往心裏去，這便是法空的奇異本事，讓人視而不見。

這便是獨特的天賦。

他想了想，最終搖搖頭，有這個時間，還是純化罡氣，讓罡氣一直保持運轉。

法空笑了笑。

周雨與周陽皆露微笑。

「也是。」林飛揚點點頭：「她們都是些可憐女人，……不過個個都很美貌。」

「……現在說不好。」李鶯在心裏遲疑。

一道道清鳴聲響個不停，此起彼伏，伴隨著一道道火紅的鳳凰虛影。

負責西總司，那個方向是大雲，所以他調查的是大雲的秘諜，而不是大永的。

林飛揚道：「不該？」

法空輕咳一聲。

「有時候想想真是莫大的諷刺。」李鶯在她心裏說話的語氣是淡淡的。

法空若有所思。

……

四個人身上什麼線索也沒有，只有八柄還沒能來得及射出去的飛刀。

既然九訣合一練不成，那自己還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耗費精力練其他劍訣？

「叮叮叮叮」清鳴聲中，四柄小刀被牢牢吸附在雪亮的長劍身上。

「少主！」

厲嘯聲中，四道寒光從人群中射向李鶯，卻是四個衣衫各異的中年男子。

法空看到了她心中所想：「我這回惹了一個麻煩。」

林飛揚道：「她hetubook.com.com們的心法很古怪，吞噬男人的精氣壯大自身，采陽補陰，算是邪術了吧？」

揪出南監察司里的秘諜，確實厲害，可是影響不大，南監察司有秘諜也害處有限，可是揪出一品二品大員府里的秘諜，那就非同小可了。

他皺了皺眉頭，收起靈龜甲，抬頭看向屋頂的藻井。

兩人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一邊在李鶯的心裏交流。

一團清光升起，悠悠籠罩了李鶯。

法空喝了一口酒，瞥一眼其他人。

如今的小西天極樂世界已然擴展到瞭望江樓，將其囊括其中，施展神通已然不會被發覺。

「那便弄走他吧。」法空道。

法空笑著點頭。

法空已然消失，出現在一座山峰之巔，卻是一處莽莽群峰中的一座山峰。

法空點點頭：「嗯，知道了，時候不早了，睡覺去吧。」

林飛揚輕聲道：「住持，我找了找春嬌閣的，每座青樓都有她們的人。」

……

法空眉頭微挑。

可如果自己不用慧心通明，觀察能力是遠遠不如李鶯的。

「走。」林飛揚忙扯起她玉手，一閃進入了陰影之中。

他有天慧神珠，熟練度的增加是常人的數十倍，而有天慧神珠，即使不熟練度，也如精熟一般。

周雨搖頭道：「我沒什麼功勞的，只是幫忙確定一下，李少主才是真正的厲害，見微知著，洞徹人心。」

徐青蘿笑道：「李姐姐厲害，周師叔你也一樣厲害，九個秘諜呀，四個是一品大員府里的，五個是二品大員府里的，這一下，李姐姐在綠和-圖-書衣司可是站穩腳根了。」

周圍的人們明明看到了法空，偏偏就是認不出他來，沒有合什行禮的念頭。

李鶯道：「我要調動他，會得罪那位丁副司正，還真是一個大麻煩。」

他們四個委頓倒地，氣絕而亡。

待天亮時分，他一閃回到自己屋子，坐到榻上的時候，鳳凰劍訣的火候已然極深。

林飛揚道：「修鍊這般邪術，是不是就該滅掉她們？」

李鶯失笑：「你行事比我還像魔宗。」

「還好是西總司。」李鶯說道：「如果是東總司，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林飛揚道：「更奇妙的是，她們的心法不生出內力與罡氣，是另一種奇異的氣息，能夠避開感應，當真是玄妙。」

徐青蘿也轉開心思，笑嘻嘻的道：「這裡有一半周師叔的功勞。」

法空看向他。

法空點點頭。

周圍人們對於法空的到來彷彿已經習慣，不再見禮，甚至視而不見。

法空站在山巔，剛開始時，揮動鳳凰神劍，後來則收回鳳凰神劍，直接捏劍訣施展。

眾人來到望江樓吃早膳。

一旦入門，火候的精進那便是水到渠成的，不再有大的阻礙，只需一次又一次的施展，體悟會漸深。

綠衣司混入內諜是難免的，沒有天衣無縫的衙門，不過竟然讓一個內諜做到這般高層，確實是有大漏洞。

朝廷的震動，皇上的震怒，都是對綠衣司的褒獎，都是在擴張她的影響力。

她雙眸如寶石，在月光下熠熠閃光，林飛揚頓時咧開嘴，嘿嘿笑道：「如何？」

法空雙眼微www.hetubook.com.com眯，正走出酒樓，走在大街上的李鶯卻毫無所覺，並沒覺察到自己被施展了天眼通。

顯然滅大乾的心不死吶。

她輕輕一抖。

李鶯也出現在望江樓。

一刻鐘后，朱霓睜開明眸。

眾人應一聲，看看仍舊入定不動的朱霓一眼，三三兩兩的散去。

「唳！」

「少主！」

自己的觀察能力極強，因為一直在有意識的參照慧心通明，提升自己的觀察力。

住持院再次恢復了寧靜。

「丁副司正沒問題？」

這鳳凰劍訣最關鍵的是入門這一步，這一步如天塹，便如成就大宗師一般。

四柄小刀化為寒光倒射回去。

李柱與周天懷搜遍了四人身體，最終搖搖頭，毫無所獲，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法空斜睨他一眼。

李鶯道：「丁副司正是司正的心腹。」

「裝作不知道吧。」法空道。

她是心服口服。

明明已然是盟友，還沒有撤走秘諜，這是什麼意思？

更重要的是，她捅出去之後，會讓整個綠衣司成為笑柄，大大喪失威嚴。

四道寒光劃出奇異的弧線，精準的繞過人群，射進他們四個的背心。

朱霓朝法空的屋子合什一禮，輕聲道：「走吧，回去說。」

如果是其他方向的總司，恐怕整個綠衣司不知有多少內諜，想想就可怕。

林飛揚他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法空笑了笑。

「你想捅出來？」

法空的念頭在她心中湧現：「嗯——？」

法空眉頭一挑。

歸虛神劍斷折，從而導致練不成歸虛神劍的劍訣，而且九劍之中，第一劍便是歸虛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