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3章 拒絕
她能想象得到皇上是如何的震怒。
「對。」
「這大乾是朝廷的大乾，不是三大宗的。」法空道。
「……還有？」李鶯半信半疑。
「唔……，有道理。」法空慢慢點頭，露出笑容：「與其架空，不如不做這個司正，副司正就挺好。」
李鶯明眸閃了閃。
她明眸灼灼，思維疾轉，想著諸多的可能。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各有應戰之人，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便是了，不需要越俎代庖。
「皇上為何要讓你做司正？」
她原本以為法空會反駁，沒想到竟然同意。
李鶯皺眉，想了想：「因為我年紀輕輕，資歷太差，才疏學淺，還難堪大任。」
法空點點頭。
「即使司正離任，還有那麼多的副司正。」李鶯輕輕搖頭：「輪不到我的。」
法空道：「你真想做司正？」
這麼多的好處，自己怎能不想。
「先前的收買呢？」法空搖頭。
「那是為何？」
四大副司正，加上自己一共五個，便有兩個是秘諜？
「自然是覺得我最可靠吧？這些副司正之中，數我的m.hetubook.com.com出身局限最強，所以也不可能被大永或者大乾收買。」
自己當司正這件事便是離奇之極，肯定有諸多的巧合在內，正常發展是不可能的。
「我是一個引子。」
法空笑道：「告辭。」
現實往往比說書唱戲更加的離奇。
要說自己想不想成為司正，那當然是想。
李鶯半信半疑。
法空道：「丁滿是大永秘諜，而另一位則是大雲的秘諜。」
這太過離奇了。
李鶯沉吟：「因為我身份太過敏感，做了司正，會惹三大宗不高興。」
先是告訴自己將來能當上司正，是因為三個副司正里還有一個大雲的秘諜，然後再說，最好別摻合進這件事，最後是最好別當這個司正。
法空搖頭：「即使理會，也不該是你理會。」
李鶯皺眉道：「查不出來？」
李鶯哼道：「我會照這個說法回絕。」
她明眸灼灼，沒想到自己竟然真有希望成為綠衣司的司正。
「恐怕所有副司正都要與你為敵了。」法空道。
「為何不做？」和*圖*書法空道：「這麼好的美差，為何偏偏要拒絕呢？是因為對朝廷不滿？」
李鶯慢慢走回桌邊，坐下來道：「難道我便站在一旁看熱鬧？」
她對這一點有清醒的認知，絕不會被楚雄兩句話就鼓動，仍能保持不動心。
李鶯明眸閃動，轉了轉。
李鶯沉思了片刻，已然領悟，慢慢說道：「好，我會拒絕，不做這個司正。」
可三個副司正看起來都是德高望重的模樣，都是十幾年的副司正了，沒有一個看著有問題。
法空道：「皇上喜歡實話實說。」
「……這太過離奇了。」李鶯道。
法空笑著搖頭。
法空道：「別以為副司正都是吃閑飯的。」
法空搖頭道：「謙虛而已，那更要做這個司正了。」
最終暗自搖頭。
法空微笑不語。
「如果這麼容易查出來，豈能隱瞞至今？還是等等吧，別急。」
認清這一點，所以心如止水。
法空輕啜一口酒，神情悠然。
李鶯哼道：「我會自己查，一共就三個，我總能查到。」
李鶯蹙眉：「難道我要拒絕？」
「看我扳倒了一個副司正，那個有顧忌的也開始動手？」
她與法空相處時間久了，默契十足，思維也變得越來越敏銳，也更具想象力。
「……算了。」李鶯索性不再糾結這個，轉開話題：「如果我真做了司正，恐怕也有一些難料之事。」
法空輕啜一口酒。
如果自己說了，李鶯會忍不住。
李鶯沉吟著說道：「那就發生了異常情形，導致皇上原本只是吊我的胃口，卻最終變成現實。」
法空點點頭：「世事便是這般離奇。」
李鶯白他一眼：「這理由能打動皇上？」
「說出去，朝廷顏面掃地……」李鶯慢慢點頭，隨即皺眉道：「可難道就聽之任之，不理會？」
李鶯皺眉道：「副司正里又出一位秘諜，這簡直就是大笑話。」
法空搖頭微笑。
這有點兒太兒戲了吧？
「你要動手查？」
沒有一個感覺有問題的，好像都挺正常，都是笑面虎，笑呵呵的。
難道正是因為這般，所以一怒之下，索性把自己提為司和-圖-書正？
法空點頭。
她細細回想平時相處的情形，與他們三個相處時，心中隱約的獨特感覺，哪一個更有問題？
李鶯精神一振，知道自己猜中了。
既然如此，何必告訴自己。
「要等多久？」
不過五位副司正，兩個秘諜，這確實是天大的笑話，荒唐透頂。
法空笑著點頭。
成為司正有諸多妙處，並不是僅僅的位高權重，還意味著自己在魔尊的路上踏出堅實一步。
還有其他諸多妙處，有形的無形的，無法一一說清。
他說罷一閃消失。
法空道：「所以，你不能調查，不能說出去。」
李鶯點點頭。
法空笑道：「不會後悔吧？」
李鶯道：「哪一位？」
「難道眼睜睜看著？」
「三天……」李鶯在腦海里琢磨剩下的三個副司正，哪一個更像是秘諜。
李鶯蹙眉道：「眼睜睜看著大雲的秘諜，我恐怕忍不住，到底是哪一個？」
可是正因為這麼多的好處，所以這般好事是輪不到自己身上的。
副司正里有沒有秘諜，對他來說並沒那麼重要，朝廷之間的爭鬥往往都是瑣碎的hetubook.com.com，鬥爭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法空道：「如果你參与進去，未來會改變，現在冷眼旁觀不插手，未來才會如願而來。」
法空搖頭：「皇上的想法高深莫測，而且往往步局深遠，還是要小心一點兒的。」
李鶯放下酒杯，起身踱步。
她在回想先前的種種。
法空笑而不語。
李鶯道：「因為我身份緣故，即使做了司正，也會被下面的人架空，不如不做。」
法空道：「可能一生之中，這一次是你距離司正之位最近的一次了。」
這一層一層，層層轉折，到底要說什麼？
李鶯看看他。
「有何不可？」
她思維疾轉，對法空的異樣極為敏感，推測法空為何如此，有什麼可能。
上來便專門查副司正，這是要除掉競爭對手，這在外人看來就太過急功近利，吃相難看。
「將來的事，誰知道呢。」李鶯道：「將來說不定會埋怨你的。」
李鶯喝了一口美酒，眼波瞟過來：「正常情況下，皇上不會考慮我的。」
三天時間，已經容不得自己細細調查。
「正是。」
「三天之內就會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