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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鶯道：「如果我借周姑娘一用呢？」

法空笑笑。

不管是不是有把握救活，僅僅把人餓成那樣，已然是非人的痛苦與折磨。

「……還是沒這個必要。」李鶯搖頭。

「這樣最好。」李鶯緩緩點頭。

「沒有秘術……」李鶯呢喃，抬頭看向夜空。

「真夠狠心的。」李鶯嘆道：「郭縱當時差點兒死了，只剩下一口氣了。」

請周雨幫忙一次還行，兩次也行，可一旦次數多了，會給周雨招來殺身之禍。

他們能做到，憑什麼大雲的高手就做不到？

「這些大雲的內諜揪不出來？」李鶯道。

李鶯笑道：「我有你在，何必害怕他們。」

法空眉頭一挑，沒想到李鶯竟然還敢留著這些內諜，還真是夠大胆的。

李鶯臉色慢慢沉下來，白玉般的瓜子臉再次籠罩一層寒霜，緩緩道：「可惜了。」

自己沒這個仁心。

這些傢伙如此厲害，能瞞得過自己的搜索，還有整個六道的清理？

李鶯喃喃道：「好厲害的大雲。」

「大！雲！」李鶯咬牙道：「真是陰魂不散。」https://m.hetubook.com.com

原來卻是心中有鬼，所以不能與殘天道的心法相契合，導致進境不快。

怪不得他明明資質不俗，根骨與筋絡都不俗，平時修鍊也不偷懶，可進境還是不夠快。

法空微笑看著她。

法空頷首。

如果他們沒在未來暴露，自己又如何能看得到？以他心通來辨別？那要猴年馬月了。

法空雙眼忽然變得深邃。

可是六道都沒能清理出來，那便不僅僅是埋得深淺問題，是有別的緣故，很可能掌握一種秘術。

法空失笑，搖搖頭。

「如何才能挖得出來呢……」李鶯蹙著黛眉苦思。

她救郭縱的時候，郭縱只有六歲，是剛剛記事的時候，但還算是孩子。

大光明峰阻隔之下，大雲武林高手很難偷越，除非是從海上來。

法空點頭。

法空笑看著她。

一輪明月皎皎，正徐徐灑下清輝，靜靜觀照著萬物，彷彿正在嘲笑自己。

她明眸閃爍著，回憶著郭縱平時的一舉一動及行事風格，還有他做的一件件事。

對他們來說和*圖*書，慧心通明的危害太大。

天眼通都看不出來，那便證明，自己這一次的肅清行動並沒能挖出大雲秘諜。

法空道：「他們直接離開返回大雲，……應該是大雲有模仿天海劍派劍法的高手，……大體看不出破綻就足夠了。」

法空搖頭：「我可沒這般本事。」

一般人還真狠不下這個心。

法空沒有多說。

六歲的孩子很容易適應環境，融入環境，尤其是殘天道這般宗門，更容易同化弟子。

法空雙眼深邃，目光穿過千山萬水，落到了殘天道，落到了殘天道那幾個將要殞落的弟子身上，看到了當時的動手情形。

李鶯明眸閃動，緊盯著他。

法空雙眼再次變得深邃。

李鶯黛眉輕蹙，思索著可能，慢慢說道：「如果整個六道發動起來，肅清大雲的秘諜呢？」

法空道：「想要清除掉他們？」

片刻后，雙眼恢復如常，緩緩搖頭。

寧真真一直沒消息，沒人知道她的行蹤，否則一定會遭受一波又一波的刺殺。

李鶯哼道：「竟然藏得這麼深？」

大雲的和圖書高手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她，即使她是法空的師妹也絕不會放過。

李鶯蹙黛眉：「可總不能一直挨打不還手吧？要把這些內諜揪出來才好。」

「怎麼進來的？」李鶯皺眉。

她抬頭問法空：「他們是掌握了某一秘術嗎？……我會好好查一查關於大雲的秘術。」

法空笑道：「若是袖手旁觀，跟你說什麼。」

李鶯道：「殺死他們的到底是不是天海劍派的弟子？」

「那就只能從死的那幾個弟子入手。」李鶯皺眉道：「精準掌握他們蹤跡，那便是隨他們一起的弟子。」

如果說六道中的一道或者兩道清理不出來，那不出奇，可能他們埋得很深。

郭縱是自己救回來的，平時也多加照顧，原本還想帶在身邊一起來神京，只是因為郭縱武功不夠強，所以沒能跟過來。

自己確實不會坐視大雲亂來，把大乾攪成一團。

她抬頭看向法空，嘆道：「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為何還能銘記大雲。」

「郭縱！？」李鶯一怔。

法空道：「天眼通不可恃。」

法空點點頭和*圖*書。

法空頷首。

李鶯看向他。

法空道：「他父母在遠處盯著呢，隨時準備出手救人，但確實是冒了極大風險。」

「他從小就進了道內。」李鶯道：「還是我在半路上撿到的。」

李鶯道：「避過了這一次，他們還是不會罷休，非要把大乾攪亂不可。」

李鶯道：「當時他快要餓死了，倒在道旁，我看到之後將其救起，引入道內成為弟子，不過他資質平平，既不出來也不是最後面的，很不惹人注意。」

孩子的記憶是沒那麼久的，到如今已然是十八歲，十二年過去，能記住的不多。

不說別人，便是徐青蘿他們四個就能模仿天海劍派劍法，而且天衣無縫。

法空嘆一口氣。

李鶯道：「你就袖手旁觀，不管不顧？」

如果是一般的內諜，五道甚至三大宗的，自己都能網開一面，留他一命。

片刻后，雙眼恢複原狀，慢慢搖頭：「沒有秘術。」

李鶯道：「要去一趟殘天道嗎？」

「不必去殘天道。」法空想了想：「殘天道內的秘諜是姓郭，郭縱，是大雲的。」

沒有一處是能和圖書惹人猜疑的。

法空道：「不跟著他，揪出更多的大雲秘諜，或者將大雲那一批高手勾來，然後剿了？」

李鶯深吸一口氣：「那就是他們以白身進了宗門，沒練有其他的心法。」

法空道：「要現在出手嗎？」

法空點點頭：「你猜得對，是海上。」

李鶯嘆一口氣。

如果跟在自己身邊，是會早早暴露呢，還是會造成更大的禍患呢？

這一次明顯是大雲主動挑起，想要攪亂大乾武林，從而令大乾動蕩。

「是。」

法空笑道：「不相信他會是大雲的？」

李鶯道：「不但要揪出內諜來，還要把這些傢伙收拾了，省得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搗亂。」

法空道：「他是大雲雁南門的門主之子，父親郭余山，他牢記這一點，每年都會見父母一次。」

郭余山夫妻每年都要來一趟大乾？

可他是大雲的，導致殘天道弟子死了那麼多，那便是罪不可恕，必死無疑。

李鶯皺眉。

大雲便是如此，次次都是主動進攻，不會被動應戰。

他閉上眼睛想了想，最終搖搖頭：「並不是真正的天海劍派弟子。」